第二百六十一章 乱世不由人做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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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杨士琦，李大成又陪着桂顺、顾其行转了一下，未来大成公的发展，需要这两人的配合，内部左脚绊右脚的事儿，李大成也不想看到，无论是振威军还是大成公，外部的威胁都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内乱。
将大成公以及振威军未来的路，简略的说了一下，让顾其行心中多少有些底儿，近中午时分，桂顺累了，不想再转了，三人这才坐上了回转胶州府的火车。
“二爷，这火车就是便利，比骑马坐车舒服多了。”
品着洋酒，顾其行也发出了感叹，虽说也是身居高位的师爷了，但坐火车，对顾其行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大清也不是没有铁路，只是大多都还在建，从京师到山东，也有一段路程可以乘坐火车的，只是这些铁路的路权大多被抵押了出去，即便可以坐，涉及到桂贝勒的安全问题，也是不能坐的。
李大成弄得这几节车厢，是胶澳的德国人专门为高层来访定制的，舒适度没得说，看着车窗外一点点拉远的货场，李大成这边也在想着火车的好处。
几十里的路程，脚力、马匹、火车、轮船，没什么差距的，快马疾驰，比火车慢不了多少，可距离一旦拉到几百里上下，四者的差距就明显了，连续行军，马匹最慢、人力次之，火车最快、轮船次之。
用来运兵，运量最大、速度最快的自然还是火车跟轮船，胶济铁路、胶沂铁路、卢汉铁路、东清铁路、京杭大运河、海上航道，这些在李大成的眼中一一划过。看来无论是铁路还是轮船，都要快些上马的。
“老顾，胶沂铁路的事儿，多久能办成？”
涉及到军事，胶沂铁路的地位。远高于胶济铁路，以胶州为中心，西南联江苏，东北到烟威，胶沂铁路是隔断南北的防线，也是山东半岛海岸之后的第二条防线。
山东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朝廷不可能在这里大举屯兵，有了胶沂线，少量的兵力就可以在整个山东快速的行进转移，只要不是全面战争，几万人即便守不住山东。也会为援军的到来，争取到一定的时间。
胶州府的码头支线，是偷偷摸摸建造的临时铁路，而且都是建在了李大成自己的土地上，这事儿在大清是有先例的，李鸿章就干过，出在桂顺身上不当大事儿的。
但胶沂线不同，横跨大半个山东。直抵江苏、河南，之后还得跟卢汉铁路并轨，这里面的道道可就多了。弄不好这事儿就得胎死腹中。
“二爷不是要参股中兴煤矿吗？铁路运煤，开滦的七滦线已有先例，咱们照此办理就好。”
听到顾其行的说法，李大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运煤铁路几百公里长，投资数以千万计？这话谁他妈信呐！一个中兴煤矿。现在的总资本不过一两百万，修条运煤的铁路。投资数以千万计，就是糊弄傻子也不待这样的。
七滦线。李大成听詹天佑说起过，是京师到山海关铁路的一段支线，这条铁路是在唐胥铁路的基础上延长出来的，其目的可不是为了运开滦的煤，运煤铁路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卢汉那边一里铁路的造价，在两万两上下；德国人的胶济线，五万马克上下，折银一万五六；胶沂线，最少也得三百里，弄不好就得七八百里，至少大几百万的投入，运煤？谁信？”
还是那句话，做戏不可做过，以运煤铁路的名义建胶沂线，这点在李大成这边说不过去，老娘们就是再傻，也知道什么是大小长短的。
“朝廷信！
二爷只要能处理好了山东民间的事儿，不使山东民间群情滔滔，这运煤的胶沂线，无论是七八百里还是七八千里，朝廷那边都信的！”
听了顾其行的说法，李大成也拍了一下额头，这是大清，一切皆有可能啊！
火车在码头支线上的速度，差不多有二十多迈，半个时辰之后，胶州府在望，李大成这边也停下了滔滔不绝，许多事儿，现在都只是个框架，具体做成什么样儿，谁也不清楚的，一切都得靠时间。
宛如、孙家丫头到了胶州府，这里也就是李大成的家了，到了家门将俗务抛到了身后，李大成带着几大箱礼物，一路进了胶州内城的宅子之中。
李大成在胶州府的宅子，占地不比京师的贝勒府小多少，前后左右十几进院落，占地二十多亩，只是精致程度赶不上贝勒府而已。
主院让给桂顺，其他人住偏院，听到孙老头子也来了胶州府，李大成第一个要见的自然就是孙守业了。
几月不见，孙守业的气色也好了很多，虽说失了一臂，但心结也去了不少，孙老头脸上的阴郁之气，也很难看出来了。
“大伯！”
“该着这么叫吗？”
再见李大成这山东小子，孙守业的心里也很激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孙本武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了，而这山东小子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晰了。
“岳父大人！”
“咱是粗人，不兴这文雅的叫法，叫爹吧！”
“爹……”
“哎……”
李大成这一声叫的爽快，孙守业应得更痛快，之后就是老泪纵横。
“大成啊！翠儿那里你们也该圆房了，乱世不由人做主，咱们也不大操大办了，以实为实就好！”
这话孙守业想了好久，说出来之后，他这边轻松了许多，只是轮到李大成这边就不信服了，乱世不由人做主，这话他是不信的，自己不是一样在做主吗？
孙家丫头是自己的女人，给她一个差不多的婚礼。也是男人该做的，在这事儿上，李大成不想妥协。
“爹，这操办还是要的，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
“你能做？你怎么做？翠儿这边好办。她那两个姐姐怎么办？不说带孩子的女人再嫁，就说翠儿吧！你还能让她跟两个嫂子一起拜堂？她做大嫂子做小儿，这话丑听啊！
咱们家的事儿，也是乱世逼出来的，不言不语都好做人，你这边操办了。那边不操办，对不住人！一起乱糟糟的办，翠儿心气儿不顺！
我看就不如不办，你这孩子心实诚，爹是信得过的。只要你不亏待她们三个，办与不办都没什么的，照我看，不办比操办要好。”
乱世不由人做主，这话经岳父孙守业一点拨，李大成也信服了，很多事儿确实不由人做主的，宛如的事儿。孙守业还不知道，若知道了，这事儿就更不能大操大办了。操办了，后院就该起火了。
大清的事儿也是如此，无论是按官场的规矩来，还是李大成这边硬打硬杀，都是有迹可循的，也都得按照一定的规矩来办。在官场不按官场的路子走，你就混不得官场。
李大成不混官场。有他自己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混不进去。进去之后处处掣肘，什么事儿也就办不成了。
现在的他，与其说是商人，不如说是土匪、乱匪，若按土匪的规矩来看，李大成做的事儿，不正是勾结官府鱼肉地方吗？
只不过到了他这边有所改动，他勾连的是宗室桂顺，鱼肉的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地方官员跟大户，超脱了这个规则，玩什么劫富济贫，李大成也可以预见振威军的未来，充其量也就是第二个太平军而已。
按照土匪的规矩来，不断的壮大自身实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振威军和大成公才会有性质上的变化，前期，振威军跟大成公，一个算是匪军，一个算是匪商，能无往而不利，除了枪杆子之外，桂顺在朝中的关系，也是决定因素。
乱世不由人做主，孙守业这话精辟啊！
“这样的话，就亏待翠儿了！”
“有什么好亏待的，她这以实为实，延续的是老孙家的香火，就是卖了她给你做妾，也是她应当应分的事儿，为了孙家的香火，她不出力谁出力？
你们也有日子没见了，照我看干脆些，今夜就圆房得了！这样她那两个姐姐，也就有盼头了。”
孙守业依旧是重男轻女，与孙家香火相比，孙家丫头在孙守业眼中就无足轻重了，这跟王家老汉何其相似啊！
再说就要提及孙本武了，李大成这边顾及孙守业的感受，没有再说下去，闲聊了几句之后，在孙守业的一再催促之下，李大成带着几箱东西，就去了王徐二女那边，这次桂顺来山东，把李大成的家口也都带上了，李大成身边还有个徐柳根，这事儿也要给徐柳芸做个交代的。
让人去喊徐柳根，李大成第二站去的就是王若梅、徐柳芸的院子，见了哥哥徐柳根之后，徐柳芸的态度有些冷淡，想到为父亲治病哥哥将她卖给孙家一节，徐柳芸还是有些心结的，若孙本武还在，这事儿还好说，孙本武不在了，带着孩子再嫁，徐柳芸心里对哥哥徐柳根岂能没有怨气？
徐柳芸对哥哥徐柳根不怎么待见，徐柳根这边也一样不怎么待见徐柳芸，在盐山县衙受了酷刑之后，徐柳根的心情大变，性格多少有些乖张，这段时间醉心学拳，他也不太在乎外边的事儿，两兄妹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李大成就支走了徐柳根，这么说下去没好儿。
“老爷，快坐吧！”
徐柳根走了之后，徐柳芸这才转阴为晴，殷勤的伺候着李大成坐下，以夫为天，这女人呐……
“若梅，你兄长，我已经安排到了河督衙门，他给你家信了吗？
你的两个妹妹，也在胶州府这里，我已经请了女先生教她们识文断字了。”
安排好徐柳芸这边，就轮到王若梅了，这段时间忙，李大成也忘了询问徐家大少的情况，想必在王勇钦那里，那书呆子应该是不会遭罪的。
“家信奴家已经收到了，只是老爷，我那两个妹妹岁数还小，您能不能……”
再次被王若梅误会，李大成也很苦恼，对王家那两个小丫头片子，李大成还真没多大心思，来了胶州府安顿下之后，李大成都没见过她们，这话怎么说的。
“嗨！你当我是什么人呐！让她们识文断字，就是为了以后给她们找个好夫家，我这边不会纳她们为妾的。
不过你可要伺候好我，不然……嘿嘿……”
这几个月在山东，李大成也不是没想过、没见过女人，只是这时候的女人多半入不得眼，能入眼的也都藏在深宅大院呢！
自己要走的路，肯定是生生死死的，与正经的妻妾相比，李大成还是觉得姐儿跟好一些，提裤子付钱两不相欠，身边的女人是要维护的，不然要不被带绿帽子，要不就让女人给害了，女人是祸水，这也不是什么假话。(未完待续)
打发走了杨士琦，李大成又陪着桂顺、顾其行转了一下，未来大成公的发展，需要这两人的配合，内部左脚绊右脚的事儿，李大成也不想看到，无论是振威军还是大成公，外部的威胁都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内乱。
将大成公以及振威军未来的路，简略的说了一下，让顾其行心中多少有些底儿，近中午时分，桂顺累了，不想再转了，三人这才坐上了回转胶州府的火车。
“二爷，这火车就是便利，比骑马坐车舒服多了。”
品着洋酒，顾其行也发出了感叹，虽说也是身居高位的师爷了，但坐火车，对顾其行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大清也不是没有铁路，只是大多都还在建，从京师到山东，也有一段路程可以乘坐火车的，只是这些铁路的路权大多被抵押了出去，即便可以坐，涉及到桂贝勒的安全问题，也是不能坐的。
李大成弄得这几节车厢，是胶澳的德国人专门为高层来访定制的，舒适度没得说，看着车窗外一点点拉远的货场，李大成这边也在想着火车的好处。
几十里的路程，脚力、马匹、火车、轮船，没什么差距的，快马疾驰，比火车慢不了多少，可距离一旦拉到几百里上下，四者的差距就明显了，连续行军，马匹最慢、人力次之，火车最快、轮船次之。
用来运兵，运量最大、速度最快的自然还是火车跟轮船，胶济铁路、胶沂铁路、卢汉铁路、东清铁路、京杭大运河、海上航道，这些在李大成的眼中一一划过。看来无论是铁路还是轮船，都要快些上马的。
“老顾，胶沂铁路的事儿，多久能办成？”
涉及到军事，胶沂铁路的地位。远高于胶济铁路，以胶州为中心，西南联江苏，东北到烟威，胶沂铁路是隔断南北的防线，也是山东半岛海岸之后的第二条防线。
山东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朝廷不可能在这里大举屯兵，有了胶沂线，少量的兵力就可以在整个山东快速的行进转移，只要不是全面战争，几万人即便守不住山东。也会为援军的到来，争取到一定的时间。
胶州府的码头支线，是偷偷摸摸建造的临时铁路，而且都是建在了李大成自己的土地上，这事儿在大清是有先例的，李鸿章就干过，出在桂顺身上不当大事儿的。
但胶沂线不同，横跨大半个山东。直抵江苏、河南，之后还得跟卢汉铁路并轨，这里面的道道可就多了。弄不好这事儿就得胎死腹中。
“二爷不是要参股中兴煤矿吗？铁路运煤，开滦的七滦线已有先例，咱们照此办理就好。”
听到顾其行的说法，李大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运煤铁路几百公里长，投资数以千万计？这话谁他妈信呐！一个中兴煤矿。现在的总资本不过一两百万，修条运煤的铁路。投资数以千万计，就是糊弄傻子也不待这样的。
七滦线。李大成听詹天佑说起过，是京师到山海关铁路的一段支线，这条铁路是在唐胥铁路的基础上延长出来的，其目的可不是为了运开滦的煤，运煤铁路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卢汉那边一里铁路的造价，在两万两上下；德国人的胶济线，五万马克上下，折银一万五六；胶沂线，最少也得三百里，弄不好就得七八百里，至少大几百万的投入，运煤？谁信？”
还是那句话，做戏不可做过，以运煤铁路的名义建胶沂线，这点在李大成这边说不过去，老娘们就是再傻，也知道什么是大小长短的。
“朝廷信！
二爷只要能处理好了山东民间的事儿，不使山东民间群情滔滔，这运煤的胶沂线，无论是七八百里还是七八千里，朝廷那边都信的！”
听了顾其行的说法，李大成也拍了一下额头，这是大清，一切皆有可能啊！
火车在码头支线上的速度，差不多有二十多迈，半个时辰之后，胶州府在望，李大成这边也停下了滔滔不绝，许多事儿，现在都只是个框架，具体做成什么样儿，谁也不清楚的，一切都得靠时间。
宛如、孙家丫头到了胶州府，这里也就是李大成的家了，到了家门将俗务抛到了身后，李大成带着几大箱礼物，一路进了胶州内城的宅子之中。
李大成在胶州府的宅子，占地不比京师的贝勒府小多少，前后左右十几进院落，占地二十多亩，只是精致程度赶不上贝勒府而已。
主院让给桂顺，其他人住偏院，听到孙老头子也来了胶州府，李大成第一个要见的自然就是孙守业了。
几月不见，孙守业的气色也好了很多，虽说失了一臂，但心结也去了不少，孙老头脸上的阴郁之气，也很难看出来了。
“大伯！”
“该着这么叫吗？”
再见李大成这山东小子，孙守业的心里也很激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孙本武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了，而这山东小子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晰了。
“岳父大人！”
“咱是粗人，不兴这文雅的叫法，叫爹吧！”
“爹……”
“哎……”
李大成这一声叫的爽快，孙守业应得更痛快，之后就是老泪纵横。
“大成啊！翠儿那里你们也该圆房了，乱世不由人做主，咱们也不大操大办了，以实为实就好！”
这话孙守业想了好久，说出来之后，他这边轻松了许多，只是轮到李大成这边就不信服了，乱世不由人做主，这话他是不信的，自己不是一样在做主吗？
孙家丫头是自己的女人，给她一个差不多的婚礼。也是男人该做的，在这事儿上，李大成不想妥协。
“爹，这操办还是要的，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
“你能做？你怎么做？翠儿这边好办。她那两个姐姐怎么办？不说带孩子的女人再嫁，就说翠儿吧！你还能让她跟两个嫂子一起拜堂？她做大嫂子做小儿，这话丑听啊！
咱们家的事儿，也是乱世逼出来的，不言不语都好做人，你这边操办了。那边不操办，对不住人！一起乱糟糟的办，翠儿心气儿不顺！
我看就不如不办，你这孩子心实诚，爹是信得过的。只要你不亏待她们三个，办与不办都没什么的，照我看，不办比操办要好。”
乱世不由人做主，这话经岳父孙守业一点拨，李大成也信服了，很多事儿确实不由人做主的，宛如的事儿。孙守业还不知道，若知道了，这事儿就更不能大操大办了。操办了，后院就该起火了。
大清的事儿也是如此，无论是按官场的规矩来，还是李大成这边硬打硬杀，都是有迹可循的，也都得按照一定的规矩来办。在官场不按官场的路子走，你就混不得官场。
李大成不混官场。有他自己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混不进去。进去之后处处掣肘，什么事儿也就办不成了。
现在的他，与其说是商人，不如说是土匪、乱匪，若按土匪的规矩来看，李大成做的事儿，不正是勾结官府鱼肉地方吗？
只不过到了他这边有所改动，他勾连的是宗室桂顺，鱼肉的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地方官员跟大户，超脱了这个规则，玩什么劫富济贫，李大成也可以预见振威军的未来，充其量也就是第二个太平军而已。
按照土匪的规矩来，不断的壮大自身实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振威军和大成公才会有性质上的变化，前期，振威军跟大成公，一个算是匪军，一个算是匪商，能无往而不利，除了枪杆子之外，桂顺在朝中的关系，也是决定因素。
乱世不由人做主，孙守业这话精辟啊！
“这样的话，就亏待翠儿了！”
“有什么好亏待的，她这以实为实，延续的是老孙家的香火，就是卖了她给你做妾，也是她应当应分的事儿，为了孙家的香火，她不出力谁出力？
你们也有日子没见了，照我看干脆些，今夜就圆房得了！这样她那两个姐姐，也就有盼头了。”
孙守业依旧是重男轻女，与孙家香火相比，孙家丫头在孙守业眼中就无足轻重了，这跟王家老汉何其相似啊！
再说就要提及孙本武了，李大成这边顾及孙守业的感受，没有再说下去，闲聊了几句之后，在孙守业的一再催促之下，李大成带着几箱东西，就去了王徐二女那边，这次桂顺来山东，把李大成的家口也都带上了，李大成身边还有个徐柳根，这事儿也要给徐柳芸做个交代的。
让人去喊徐柳根，李大成第二站去的就是王若梅、徐柳芸的院子，见了哥哥徐柳根之后，徐柳芸的态度有些冷淡，想到为父亲治病哥哥将她卖给孙家一节，徐柳芸还是有些心结的，若孙本武还在，这事儿还好说，孙本武不在了，带着孩子再嫁，徐柳芸心里对哥哥徐柳根岂能没有怨气？
徐柳芸对哥哥徐柳根不怎么待见，徐柳根这边也一样不怎么待见徐柳芸，在盐山县衙受了酷刑之后，徐柳根的心情大变，性格多少有些乖张，这段时间醉心学拳，他也不太在乎外边的事儿，两兄妹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李大成就支走了徐柳根，这么说下去没好儿。
“老爷，快坐吧！”
徐柳根走了之后，徐柳芸这才转阴为晴，殷勤的伺候着李大成坐下，以夫为天，这女人呐……
“若梅，你兄长，我已经安排到了河督衙门，他给你家信了吗？
你的两个妹妹，也在胶州府这里，我已经请了女先生教她们识文断字了。”
安排好徐柳芸这边，就轮到王若梅了，这段时间忙，李大成也忘了询问徐家大少的情况，想必在王勇钦那里，那书呆子应该是不会遭罪的。
“家信奴家已经收到了，只是老爷，我那两个妹妹岁数还小，您能不能……”
再次被王若梅误会，李大成也很苦恼，对王家那两个小丫头片子，李大成还真没多大心思，来了胶州府安顿下之后，李大成都没见过她们，这话怎么说的。
“嗨！你当我是什么人呐！让她们识文断字，就是为了以后给她们找个好夫家，我这边不会纳她们为妾的。
不过你可要伺候好我，不然……嘿嘿……”
这几个月在山东，李大成也不是没想过、没见过女人，只是这时候的女人多半入不得眼，能入眼的也都藏在深宅大院呢！
自己要走的路，肯定是生生死死的，与正经的妻妾相比，李大成还是觉得姐儿跟好一些，提裤子付钱两不相欠，身边的女人是要维护的，不然要不被带绿帽子，要不就让女人给害了，女人是祸水，这也不是什么假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