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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英雄救美(为5000推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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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谢小桃在后面猛追不舍,可前面驮着大铭公主的马匹却是越来越快,快到根本追不上。

    “锦儿,救命!”烈烈劲风不断地拍打在大铭公主柔嫩的皮肤上,刮得她的脸生疼无比,然而处于极度恐惧之中的她根本顾不得上这个。

    “公主,抓紧马缰,千万别松手!”跟在后面的谢小桃除了用力追赶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啊!”大铭公主忍不住满心的恐惧,大声地喊了起来,“啊!救命!”一声接着一声,足以穿透云霄。

    就是这样毫无顾忌地喊叫声给还在山林里陷入迷茫的储沂轩带来了方向。虽然他们相隔很远,但他还是隐约辨认出来是大铭公主的声音,也是由不得多想,立刻向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然而,他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谢小桃正在做着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这样追的话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追上公主的,一定要想想别的办法。谢小桃陷入了深思,过了好一阵子才决定使用非常手段。只见,她一手握紧了缰绳,一手抬起,拔掉了插在云鬓间的发簪,也不管旁的,一下子便插到了马屁股上面。

    还在奔跑中的马匹完全没有想到会无端承受如此痛苦,立刻就迈开蹄子极速狂奔,速度比之前要快上许多。

    “公主,千万不要松开缰绳!”说实话,这样的速度完全不是谢小桃这样的弱女子能轻易承受得了的,可她根本没有顾忌到自己,一心只想着尽快把大铭公主从马背上解救下来。

    “锦儿!”大铭公主还在没命地喊叫着,“啊!”突然间,在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棵横躺在地上的枯树,还处于奋力奔跑中的马儿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直冲冲地冲了过去。马儿被绊住,后腿向前倾,带动着坐在马背上的大铭公主也跟着向前倾,毫无预兆地被甩飞了出去。

    紧紧跟在后面的谢小桃刚刚追上,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公主!”她大声喊道,但很快就面临了与大铭公主一样的问题——那棵横躺在道路中间的枯树。为了不重蹈覆辙,谢小桃暗自咬了咬牙,硬是逼着自己从马蹬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一发力,跳下了马。

    “苏云锦!”同一时刻,驾着烈马极速狂奔的储沂轩也是追了过来,便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该死,她究竟在想什么!气归气,却还是脱离了马背,向着谢小桃扑了过去。

    储沂轩在半空中及时抱住了谢小桃,可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失去了平衡,就这样,两人抱作一团,在碧油油的草地上一连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了下来。

    整个过程中,谢小桃都是紧紧闭着眼睛的,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人救了自己。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才看见正趴在自己身上的储沂轩,顿时脸红心跳,赶忙将对方推开。

    被推开后的储沂轩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是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谢小桃,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这样的目光,他还是第一次对谢小桃用,足可见他有多生气!“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

    谢小桃被这充满了愤怒的声音震慑到了,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连方才的羞赧都被吓得无影无踪了。

    “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有很多条命,即使是从马背上跳下来也不认为会有危险?”储沂轩继续吼叫着,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优雅气度。这样一副凶残的模样叫谢小桃永生不忘。

    过了好一阵子,谢小桃才缓缓回过了神儿,“我……我……是因为……”她支支吾吾地开始解释,却是没有把握能尽快平息对方的滔天怒火,“方才是因为情况太过紧急,我是逼不得已才想到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出事!”说到这里,她适才想起了自己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情,赶忙开始寻找起大铭公主的身影来,“公主!王爷,方才公主被甩下了马!”这一刻,哪里还有什么害怕不害怕的,所有来自储沂轩的恐惧早就已经被对大铭公主的深深担心所取代。她迈开步子,开始茫然的朝着四周找寻起来。

    看着谢小桃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自己,储沂轩只是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对方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才慢慢回过了神,恢复了之前的风度翩翩。他大步朝着谢小桃走了过去,走至对方身边道:“我跟你一起去找。”

    有了刚刚的那一番惊恐,现在的谢小桃哪敢拒绝,只是任由对方和自己走在一起,索性的是多个人也就多了个帮手。

    “公主!”不知找寻了多久,谢小桃才是一片低矮的树冠中找到了大铭公主的影子,大抵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整个人都处于了昏迷状态,“公主,公主,你醒醒!”谢小桃急切地呼喊着大铭公主,可惜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别叫了,先把她送回去吧。”说完,储沂轩吹起了口哨,唤来了自己的爱骑,把昏迷中的大铭公主放到了马背上。他又看向了谢小桃,半带命令地口吻道,“你也先上去。”

    谢小桃本能地摇起了脑袋,她可不想与面前的男子牵扯不清。

    可惜,储沂轩也是一个容不得别人说不的人,特别是对于他认定的事情,根本不管谢小桃愿不愿意,就是将其抱到了马背上,还不忘狠狠丢下一句话,“有本事你就继续跳!”

    谢小桃又是一怔,方才跳马是情非得已,若是平常的时候,谁会犯傻的去做那些危险的动作?想起刚刚的情景,谢小桃也是心有余悸,既然已经坐到了马背上,那就这么呆着吧。

    安顿好两个女子,储沂轩适才牵起了马缰,如同侍从一般,带着她们向回处走。

    温和的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了下来,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远远看上去,好似那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很美很美。

    他们就这样朝着前面走着,却不知道身后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融夏公主托娅。她坐在马背上静静地凝视着那一男两女,但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谢小桃的身上。那个女子应该是侍郎府的四小姐苏云锦吧?是个庶女?奇怪,怎么堂堂的荣王爷会允许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坐在自己的马上?莫不是……

    融夏公主好像想到了什么,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驾着马儿悄悄在他们的后边跟着。

    而谢小桃这一边,自从被储沂轩强行拽上了马背,就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维持着缄默的姿态与储沂轩走了一路,伴着那马匹踢踏的声响。

    大抵是因为受不了这份沉默,谢小桃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王爷,刚刚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虽然不知道刚才那么一跳会不会有事,但也明白如果没有没有储沂轩紧紧抱着自己,就不可能有她现在的毫发无伤,所以这一声谢也是应该的。

    储沂轩淡淡扫了她一眼,本是不想多说什么,害怕会忍不住又要对谢小桃大发雷霆,但稍稍沉淀了片刻,发现对谢小桃终归是关心大过于愤怒,“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从那么快的马上跳下来,又在草地上连着滚了好几圈,应该会被伤到吧?

    谢小桃摇头,刚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却见储沂轩忽然变了脸色,警惕地喊了一句,“谁!”

    可惜没有人回应他,储沂轩也不恼,“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认识认识?”

    听着储沂轩的声音,融夏公主便是明白自己被发现了,只好驾着马,从树影后面走了出来。

    储沂轩没有想到一直跟着他们的会是融夏来的托娅公主,但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没想到公主也会跟踪别人。”

    如此的直言不讳叫融夏公主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托娅跟着王爷也是情非得已。”她看了看谢小桃,“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对于喜欢偷偷跟踪别人的人,储沂轩一向都没有什么好心情招待,特别是还有之前的玉笛事件,两件事结合在了一起,他又如何能同意对方的请求?“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好。”其实,在他心里根本没有把谢小桃当做过外人。

    奈何融夏公主并不知道谢小桃在储沂轩心中的位置,不愿意开这个口。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好一阵子,融夏公主才意识到也许错过了这一次,就没有机会和储沂轩像现在这样相处了。她抿了抿嘴唇,“王爷,当年你在边陲驻扎的时候,可曾碰见过我融夏的人?”

    “碰见过很多,不知道公主指的是哪一个?”储沂轩敷衍地反问。可当年,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大越与融夏交壤的地方,别说是碰见了,就是杀,他都已经杀了无数,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融夏公主说的是哪一个呢?

    “他的身份很特别,王爷大可仔细回忆一下。”融夏公主又道。

    储沂轩可没有功夫再陪她浪费唇舌,“如果公主真的想找人的话,本王倒是建议你去找皇上,尤其是对于像你口中所说的身份特别的人。本王还要急着把皇妹送回去,就先不奉陪了。”说着,牵起马缰,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融夏公主想要阻拦,但储沂轩根本就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这般冰冷的态度,还是她第一次遇见。

    直到他们走得足够远了,谢小桃才是鼓起勇气问:“王爷好像很排斥托娅公主?”在方才储沂轩与融夏公主的对话中,谢小桃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储沂轩闷闷地哼了一声,“对于存有功利心的女人,我一向都不喜欢。”甚至是厌恶!“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免得等天黑了,说不清楚。”

    谢小桃应了一声,认同了储沂轩的提议,现在最重要的是快些回去。只是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会不会有其他人也受到了伤害。

    ……

    在一个较为隐秘的山洞中,储沂烨将浑身湿漉漉的苏婉婷放在了石台上,就在他尝试着生火的时候,原本陷入昏迷的苏婉婷幽幽醒转,才一睁眼就看着了身边的男人,登时被吓了一跳,“王……王爷……”想到刚刚才醒过来的自己,心里不免又是咯噔一声,赶忙去检查自己的衣服,终于是发现了自己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这……”

    “方才马匹受到了惊吓,本王追了你一路,到最后还是没有阻止你掉入小河中。”储沂烨淡淡地说,复又添了一句,“本王把你救上来的时候,你就已经陷入了昏迷。”

    经对方这样一提醒,苏婉婷隐约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是王爷救了我?那有没有……”她欲言又止,很想问问对方当时有没有人其他人看见,可又担心这话问出来以后,反而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有没有什么?”不知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储沂烨充满疑惑地问。

    苏婉婷摇了摇头,“没什么,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储沂烨勾唇一笑,他要的可不是一句感谢那么简单。自从马匹突然受惊以后,他是一路追随苏婉婷没错,可快到小河边的时候,也是他用暗器偷偷打伤了苏婉婷那匹马的马蹄,才害得苏婉婷落入河水中的。“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方才本王也是因为事态紧急,才会……”他停顿了片刻,“待千日朝会结束,本王自会去侍郎府上解释缘由。”

    苏婉婷的心又是好一阵慌乱,虽说对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可在救她的时候显然也有了肌肤之亲,这要是传扬出去,她可是不好再嫁给他人了,“王爷,你也会说了刚刚是因为事态紧急,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完全都是迫不得已,咱们又何必再去纠结于那些细枝末节……”

    对于苏婉婷这般严肃的态度,储沂烨还真是吃了一惊,但也明白要靠这一件事恐怕是无法抱得美人归的,索性就顺水推舟卖了个人情,“没想到苏小姐竟是如此豁达的一个人,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若是本王还说什么要给你一个交代之类的话反倒是显得小气了。”言罢,又意识到了什么,继续道,“苏小姐大可放心,刚刚并无第三人在场。”

    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刚好遂了苏婉婷的心意,只要他们谁都不把今日之事说出来,就没有人会知道!“那就有劳王爷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苏婉婷对着储沂烨感激地笑了起来,她尝试着站起身子,却觉手臂一痛,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啊……”

    正在摆弄火堆的储沂烨立刻放下手中枯树枝,向着苏婉婷冲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手臂好痛……”苏婉婷如实回答,未等她再继续说些什么,储沂烨便是一把撩开了她那湿漉漉的衣袖,才发现上面有了好一片伤痕,应该是刚刚掉入河里的时候不小心被磨伤的。

    苏婉婷想要抽回手臂,与其保持一个相对疏远的距离,奈何对方就已经撕断了衣袍,帮着她包扎起伤口来,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苏婉婷有些错愕,她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有如此细心的一面,就连她的父亲苏绍哪怕是极其宠爱她这个女儿,也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有过这样的。然,这样的感觉却也不过只持续了刹那功夫,就已烟消云散,只因为她想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虽然也是个王爷,但终归不是能叫她实现母仪天下愿望的良人。至于对方所做的一切,她也全然当做是讨好自己的举动而已。

    “好了。”在包扎好了以后,储沂烨也是松开了苏婉婷的手,他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又开始继续生火工作。

    苏婉婷适才注意到面前的柴火堆,“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生火,待你把衣服烤干,咱们就回去。”储沂烨一边干活,一边道。

    看着对方那般专注地生火,苏婉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对,她总不能穿着这身湿衣服出去吧?

    一个时辰后,裹在苏婉婷身上的湿衣服已经基本上被火烤干了,若是不仔细看,还真就看不出什么。“好了,这下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一个时辰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她居然与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地呆了这么久!

    瞧着苏婉婷那般欢喜的模样,储沂烨的心底却是闪过了一丝不甘,恨时间过得太快,“嗯,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你先从这里坐一会儿,本王去外面牵马。”

    苏婉婷没有拒绝,任由对方就这样离开山洞。自储沂烨离开以后,她的目光便是落在了对方刚刚坐过的位置,唇畔竟是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以为这样就能够讨好我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好了,可以走了。”已经在外面打点好一切,储沂烨再次折回了山洞。

    苏婉婷立刻站起身子,向着洞外走,才一走出去,便看见了储沂烨月白色的衣袍上已经被染成了红色,顿时大惊失色,“王爷,你受伤了?”

    “无碍,只是小伤而已。”储沂烨显得十分平静。

    小伤吗?都已经把衣服染成了这样,怎么可能会是小伤?苏婉婷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对方不过是在说谎,可一心想着快些回去的她,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时候也不早了,先送你回去。”储沂烨还在坚持。

    “王爷,你真的没有事情吗?”苏婉婷装出一副不太放心的样子,又是仔细看了看储沂烨的后背,在那有了破洞的衣袍上面发现了一截断了的羽箭,适才明白对方口中的小伤到底有多严重。

    “真的没事。”储沂烨又强调了一遍,示意苏婉婷赶快上马。

    苏婉婷便也收敛起方才的那份虚情假意,蹬上了马蹬,舒舒服服地坐在了马背上面。

    一路颠颠簸簸,回去的时候,夕阳却已经西斜,储沂烨只把苏婉婷送到了距离北厢房不远的花园里,接下来的路就由着其自己走了。

    临别前,储沂烨不忘叮嘱苏婉婷一句,“苏小姐,胳膊上的伤千万不可以沾水。”

    苏婉婷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可还没等迈开步子,又是想到了什么,“王爷,你的伤也是一样要多加注意。”这样的话,自她口中说出,终归是客套大过于关心。

    储沂烨淡淡一笑,却不想苏婉婷还有其他话要说。

    “今日,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不过,婉婷希望王爷,不要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说话间,苏婉婷对着储沂烨展出了一道柔美的笑容,适才迈着细碎的莲步,向着回处走。

    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匆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赶忙去给陈玉珍报平安,免得对方一直担心、记挂。

    ……

    因为很多马匹受到了惊吓的缘故,所以一场好好的赛马比赛被迫中断,当然,在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情以后,谁也没有那个心情再关心谁输谁赢了。他们都只是在庆幸所有的人都是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至于昏迷中的大铭公主是在转天早上才醒过来的,听说是伤到了腿,由着寺中的圆悟方丈亲自诊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之所以叫圆悟方丈帮着医治,一来是考虑到谢小桃也才刚刚受了不小的惊吓需要好好休养,二来则是考虑到圆悟方丈最擅长给人接骨疗伤。

    若非是听说了这一件事,谢小桃还真就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她想,连皇上都放心的人,医术一定是非同寻常,于是决定亲自拜访一下。

    “大师,不知道公主的腿伤严不严重?”谢小桃并没有直接道出自己的来意。

    “没有伤到骨头,修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圆悟方丈回答,心里明白谢小桃此番前来并不全是因为大铭公主,但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毕竟谢小桃也是懂医术的,只要去公主的厢房看一看,一切就会知晓。“若是伤到了骨头,只怕就有的受了。”

    “万一伤到了骨头,可还有办法医治?”谢小桃趁机问道。

    “有,但恢复起来就要比现在慢一些了。”

    “大师是接骨方面的好手,如果有人伤了骨头好几年了,可还有办法恢复如初?”谢小桃试探着问,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绿屏的影像来,她发过誓一定要治好绿屏的腿,叫那个活泼开朗的绿屏回来,可她所能查到的办法就是把骨头打断,摆正位置,叫其重新愈合,至于能不能痊愈,全是听天由命。那可是她最为在乎的姐妹,她又如何能够下得去手?

    “办法倒是有,但也不是完全能够痊愈。”圆悟方丈缓缓道,“都已经好几年了,想必那断骨的地方早就已经愈合,若是再行治疗,也只能将其打断,可那痛苦也非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谢小桃有些不甘心,总觉得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医治。

    圆悟方丈却是摇头,“没有,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听见圆悟方丈这样说,她还能再怀疑什么?只是方才满心的期待经在此时落了空,不免有些失望,“多谢大师。”她转身,准备离开,却是被对方叫住。

    圆悟方丈从柜子上取出一只瓷瓶,“苏四小姐将这个拿上吧,说不定日后能帮到你的那位朋友。”

    “大师……”谢小桃一惊,才发现原来对方早就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

    带着那份失望,谢小桃缓缓走回了北厢房,却是没有想到会在半路遇见瑞王爷储沂烨,而且还是一个气色看上不不太好的储沂烨,“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没什么,就是随便走走。”储沂烨随意扯了个谎,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利用昨日发生的事情,与侍郎府拉近关系。

    谢小桃挽唇一笑,“王爷怕是想着随便走走,走到我大姐姐的身边吧?”前世,储沂烨就是这般迷恋苏婉婷的,今生也一定错不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轻易戳破,储沂烨倒是显得十分吃惊。

    “听说昨天大姐姐是在黄昏时分才回来的,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可锦儿却觉得她是在说谎。”谢小桃并不避讳着什么,但也只把话说出了一半,然后认真地提醒道,“王爷若是真心喜欢我大姐姐的话,一定要快些动手,否则过不了多久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毕竟她也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了。”

    “这话是谁要你说的?”

    “没有谁,是我自己想说的。”谢小桃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好像是真的看穿了储沂烨的心事,“如果王爷真的对我大姐姐有意思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帮王爷一把。”

    “你会帮吗?”储沂烨不太相信。

    “之前在戚川的时候,咱们不是已经达成了共识?我怎么也要履行承诺,不是吗?”谢小桃幽幽道,说得却是无比认真,叫人根本怀疑不得。她想,如果储沂烨真的动了苏婉婷的那份心思,一定会有所反应,到时候,她也一定会想办法撮合这对狗男女,免得他们再去祸害其他人!

    在谢小桃的声音中,储沂烨果真是想了很多事情。其实,在昨天的时候,他就想要借着苏婉婷落水一事,将他们的婚事落实下来,可惜遭到了苏婉婷严厉的拒绝。唯恐会因为这件事而与侍郎府的关系闹僵,他索性也没有再去强加逼迫,只是心里多少都会觉得有些不甘。

    此时此刻,储沂烨的心里全都是苏婉婷那婀娜的倩影,却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在对方的心中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厢房里,苏婉婷正在铜镜前梳着自己的发,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她的肩头,柔柔亮亮,霎时好看。

    在她的身后则是忙着整理东西的紫月,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小姐,您也应该抹药了。”

    苏婉婷没有转头,“不过就是擦破了皮而已,早就已经不疼了,你也别在大惊小怪的了。”比起那半截羽箭没入身体来说,她这点皮外伤算得了什么?然而就算储沂烨为了她把心都掏出来,她也一样是不屑一顾。在这个世上,肯为她苏婉婷掏心掏肺的男人比比皆是!“对了,那半截断袍处理了吗?”

    “还没有,奴婢打算今天晚上处理掉。”紫月如实回答。

    这样的回答惹来了苏婉婷不满,却顾念着其是陈玉珍身边的人,不好发作,“那就等晚上抓紧时间处理了,千万不要叫人发现。还有,这件事不许再告诉别人,连母亲都不可以!”

    紫月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夜,很快便在一片宁静中悄然而至。趁着一片漆黑,紫月偷偷溜到了花园,在树下挖了一个小坑,将那截月白色的断袍埋进了泥土当中,然后才敢沿路返回。

    她以为自己做得不动声色,却是不想被人看了个正着。躲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人儿唇角不自觉地扬了一扬,自紫月离开以后,便是向着那棵树下走去。

    当然,在这样一片静谧的夜色中也非只有他们两人没有睡。

    在另外一间厢房中,融夏公主也是全然没有倦意,正怀抱着那只通体洁白的雪貂与自己的侍从商议着什么。

    “公主,属下查到荣王爷曾经与苏四小姐一起在戚川为苏太妃守了四年孝。”一个身着异族服装的男人向融夏公主禀报道。

    “原来是有四年感情在,难怪我会觉得那个苏云锦与荣王爷的感情匪浅呢!”经自己的侍从这样一说,融夏公主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公主,要不要把苏四小姐抓回来?”那个侍从尝试着问道,他想如果把谢小桃抓回来的话,一定能逼着储沂轩乖乖就范,到时候去找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惜,这个提议只才被提起,就遭到了融夏公主严厉的拒绝,“不可以,你以为荣王爷是吃素的吗?用对付普通人的招式对付他,只会适得其反,而且现在咱们又是在大越的国土上,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两国的战争。”双方一旦交战,必定会损失惨重,民不聊生,而且自从五年前她二王兄阿尔哈图借着内斗成功篡位成王以后,整个融夏就没有从水深火热中恢复过来,根本没有多余的人力、财力去发动一场战争。

    “那公主是打算放弃了吗?”那名侍从不敢相信地问。

    放弃?在融夏公主的认知里根本就没有这个词,“我好不容易才说服王兄答应我来大越走上这么一遭,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可是,荣王爷根本就没有打算帮我们的意思!”

    “就算他不帮忙,我也一样有办法去找到想要找的人!我相信,当年荣王爷一定会把他救下来的!”融夏公主十分笃定地说,而且她总觉得极有可能那人就被储沂轩留在了身边,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公主打算怎么办?”侍从又问,实在是猜不透自己公主的心思。

    融夏公主低下头,摸了摸躺在自己怀中的雪貂,“那就要辛苦它了。小家伙,明天可要由着你好好闹上一闹了。”

    深沉的夜色中藏了很多看不见的阴谋,加上入夜后的那一场雨,可谓是过得热闹非凡,但不管怎样,新的一天也算是如约而至。

    初霁后的天空湛蓝如洗,澄澈得如婴儿的眸子,干净无瑕。

    房间里,储沂谨正在蛮心的精心照料下穿戴整齐,外面却是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什么声音?”储沂谨生出几分好奇,又是仔细听了好一阵子,隐约听出是什么东西在叫,凄惨兮兮的。

    蛮心对着他打起了手势,我出去看看。然后便离开了房间,不多时重新折回,只是原本挂着笑容的俏丽脸庞早就已经血色全无。

    见状,储沂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蛮心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好领着储沂谨向着外面走去,才在窗户下面发现了一只毛茸茸的东西,雪白的毛皮已经被血迹染脏。

    “这是什么?”储沂轩命人将之拿了起来,他终于看清是融夏公主的雪貂。

    蛮心“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用力地比划道:王爷,是花蛇把雪貂咬死的。

    那条青花小蛇是她自小便带在身上,靠食毒药为生,是专门为了防身的,毒性自然是普通毒蛇比不了的,只需要一口就足以叫人当场毙命。跟着储沂谨的这些年,她虽然也培育了不少蛇,有毒的、没毒的,但唯独只有那条青花小蛇才是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的。跟它的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如今青花小蛇咬死了融夏公主的雪貂,蛮心明白融夏公主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所以打算把全部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王爷,要罚就罚蛮心吧,不要伤害花蛇。蛮心泪眼婆娑道。

    看着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女子为了一只蛇而把自己弄哭,储沂谨也只觉得哭笑不得,“这件事本王还没有说什么,瞧把你急的。”他一把揽住了蛮心,“好了,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你就放心好了,不管怪到谁身上,也都不会与你有关。”

    蛮心的泪立刻就被止住了,充满感激地看着对方。

    “别这么看着本王。你是本王的女人,若是连你都保护不了,这狗屁王爷还当个什么劲儿!”储沂谨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想当初蛮心跟他的时候才不过十三岁,却是为了他,舍弃了自己的族落,甚至喝下了致哑的毒药。他又岂能叫她受到伤害?

    安抚过蛮心以后,储沂谨便是对着侍从吩咐了几句,又把昨晚偶然得来的那截断袍交给了对方。一番交代过后,唇角又是扬起了诡异的笑。都说英雄救美,这一次倒是要看一看那位五皇弟会不会替美人抵挡一切危险呢?

    ……

    用过午饭以后,谢小桃便是动身去给陈玉珍请安,不管怎样,她都要继续扮演好一个乖巧女儿的角色,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看得出陈玉珍的心情不错,竟然吩咐习秋放了棋盘,打算同谢小桃下棋。说是下棋,其实也不过是想试探试探谢小桃的想法而已。

    谢小桃又岂能轻易叫对方如愿以偿,连忙推却,“母亲,锦儿棋艺不佳,还是等着大姐姐过来跟您下吧。”

    只是她口中所提到的大姐姐苏婉婷还在铜镜前梳妆,坐在那面铜镜前总是看不够镜子中的自己。她拿起一只银质的发簪,放在发髻间比划了一番,有些生气地丢在了地上,“真是的,什么破千日朝会,连只金簪子都不叫戴。”只用银的、玉的,怎能衬托出她的高贵与端庄来?

    “大小姐再忍忍,再过一天,咱们就可以回去了。”紫月连忙安慰道,一边安慰,一边弯下身子去捡被苏婉婷丢下的发簪,却没有想到竟会在床下发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她伸出手去拿,在看见那团雪白的毛皮上的血迹后,顿时被吓了一跳。

    紫月的反常惊动了还在铜镜前陶醉的苏婉婷,她也是看见了那团辨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向着紫月责怪道:“一定是你不好好打扫,才招来了这么一个恶心东西!”

    “大小姐,奴婢每天都有好好打扫。”紫月解释。这里虽然不是侍郎府,但好歹也是苏婉婷的房间,她可从来都不敢马虎大意。

    “打扫了怎么还有这个?快些收拾干净,我可不想跟它一起过夜!”说着,苏婉婷站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只留了紫月一人在房间里收拾。

    很快,苏婉婷便是走到了陈玉珍的房间,才一进门就看见了谢小桃向自己投来的求救一般的目光。

    “大姐姐,你可算是来了。母亲正嚷嚷着下棋呢,可我的棋艺不太好,不敢跟母亲下。”谢小桃十分谦虚地说。

    苏婉婷生出几分鄙夷,一个没学过什么的庶出能有什么精湛棋艺?她是这样想着,但面上只是温婉笑笑,“既然母亲想要下棋,那就叫女儿陪您下吧。”说完,坐在了陈玉珍的对面,她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破坏了陈玉珍的计划。

    陈玉珍暗叹了一口气,终归还是拿起了棋子,与之下了起来。不过才刚刚开了一个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声响,吵得人好不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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