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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太子妃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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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苏给屋里的人一个眼色,大家都识趣的走了,睿哥儿捧着水,挥向萧珂缮,脸上还挂着泪痕,“殿殿,玩水!”

    屋里的人一出去,倚在门边的萧珂缮歪歪扭扭晃着身子进屋,俞璟辞看得心惊,此时才发现,萧珂缮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她上前两步扶住他他就把重力压在她身上,两人差点摔倒在地。

    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俞璟辞皱了皱眉,摸到他的手才感觉他温度高得惊人,轻轻叫了声殿下他也没应。

    睿哥儿不知所以,笑呵呵的望着她们,捧着水一直朝她们挥来。

    “睿哥儿,别调皮,殿下生病了!”俞璟辞把人拖到床边,脱了他的鞋,正要转身叫人,还没站稳就被萧珂缮捞进了床上。

    因着拖着她,俞璟辞气息全部乱了,有些喘,此刻被他上下其手弄得更是没了力气,可睿哥儿还在外边。

    强行按耐住他作乱的手,“殿下,妾身叫太医来!”

    “不用,本宫被下了药,睡一觉就好!”

    皇子去封地的事儿,讨论了几天都没个结果,中庆帝生气把人全部撵了出来,中庆帝的心思他多少明白,年纪大了,自是希望子孙绕膝,再高贵的帝王抛去身份也不过是人间最简单的丈夫,父亲,祖父!

    到年龄的皇子都当父亲了,中庆帝还有一丝理智,自古叛乱都是皇子们怀了帝王心思而起,几位皇子又有各自的势力,自是不能留在京中。

    中庆帝就想了个法子,把体体弱多病的二皇子留下,找内阁大臣议论此事时,以赵阁老为首,皆表示反对。

    想想也是,赵家事太子外家,怎会允许有皇子留京,三言两语就和皇上争得面红耳赤。周阁老稍微保持着理性,但也不赞同皇上的做法。

    “皇上,如果你为二皇子破了例,可是想过,等七皇子大了,成亲了,贤妃求到您跟前,是不是也由着七皇子留在京里?”

    二皇子的外家在皇上眼里还构不成威胁,可舒家呢?舒家近两年到处笼络官员,结姻亲,虽是舒家旁支女子,可总归她们也姓舒。

    皇上被人驳了面子,又找了几位官员,其中自有跟二皇子教好的人家,肯定是赞同皇上的看法,一来二缺,闹了好几日。

    今日回府了,想与俞璟辞说说话,半路,太子妃旁边的丫鬟说太子妃请了俞侧妃过去用膳,还请了其他几名侧妃良人。

    被一个丫鬟堵了两次,萧珂缮冷了脸,想看看沈梓姝搞什么名堂,去了未央阁。

    果真请了许多人,却是没有俞璟辞。

    沈梓姝拉着他的袖子,哭得凄迷,“殿下,妾身管理太子府多年,自知做错了很多事儿,以往不懂事,今日请了大家来,就是要好好改改了,殿下,您别走好不好!”

    萧珂缮不喜别人扯他的袖子,看着手臂上多出的一只朱红色袍子的手,他神色未变,看向沈梓姝的眼神冷冽严厉。

    可沈梓姝置若未闻,指着院里的景色说了一番话,无非是他以后不会和颜悦色,都是她不懂事,没打理好府内事务。

    萧珂缮不耐烦,可当着这么多人,不可能不给沈梓姝面子,就坐下试着吃了点东西,沈梓姝敬酒时,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想快点结束走人。

    没想到沈梓姝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下药,既然她不要太子妃脸面,他就收回。

    掀了桌子,命人把沈梓姝的丫鬟带下去,他的喉咙干渴,全身热得很,而且,不要命的沈梓姝来扯他手臂时,他竟然感觉到了酥麻的凉意。

    合欢散,呵,沈梓姝真以为他没办法动她?

    把人交给海树他就走了,半路上,好几次想伸手脱掉身上的衣衫都被最后的理智控制了,听到屋里的说话声,其实他已经听不大真切了,不过凭着习惯走了进来。

    一闻到她的体香,他心里的燥热才缓解了些。

    躺在熟悉的床上,他已经理智全无,是她在身边,他要她。

    俞璟辞按住他的身子,气息不稳的叫道,“夏苏,把睿哥儿带下去!”她的衣衫被萧珂缮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边若有若现的肚兜,萧珂缮被她按住了手脑袋却埋在她胸前拱着。

    内宅的阴私她懂,可没想到萧珂缮也会栽进去。

    俞璟辞也不知夏苏听到没,她已经说不出话了,萧珂缮的唇很热,近乎啃咬的摩擦着她的唇,贝齿相接,他力道大了些。俞璟辞绷着神经,随便萧珂缮如何强势,就是不让他得逞,直到外间传来夏苏和睿哥儿说话的声音,然后是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没了支撑,俞璟辞身子软了下来。

    萧珂缮放开她时,她已经快没气了,而萧珂缮也不好。

    他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眯着眼,手在她身上到处摩挲,不是轻抚,是用力摩挲,他很难受。

    俞璟辞被他弄得很痛,可也只能抱着他,任由他的喘.息打在脸上!

    天快亮了,萧珂缮才精疲力尽趴在她身上,俞璟辞拂开他黏在额前的头发,两人动静大得院里都听到了吧,她没心思在乎脸面了,摸着他睡熟的颜,眼神黝黑!

    俞璟辞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两人还贴着,俞璟辞没有推开他,全身都痛,手无力的垂在两侧,胸口压着大石,睡了!

    一整天,院子里都静悄悄,所有人走路都轻着脚步,夏苏抱着睿哥儿也让他别闹,说娘娘和殿下再睡觉。

    昨晚,屋里的声音太大,有殿下的,有娘娘的,她们也听出不同,想必是出什么事儿了,山楂一早就跑了出去,回来才知道,未央阁的人被禁足了,昨晚杖毙了几个丫鬟婆子,周侧妃都几位良人都在未央阁,不准有人进出。

    山楂的消息自然不是打听来的,她跑去找海树,海树是萧珂缮身边管事,山楂去的时候,海树正吩咐把那些人的尸体裹去扔了。

    山楂看着血肉模糊的的一片人,胃里一阵反胃,偏头时,小厮裹人的凉席没裹好,露出那人的半个头,山楂吓得白了脸,那是太子妃身边的管事姑姑,也是太子妃的陪嫁。

    她战战兢兢的想转身走人,不该来问海树。

    以往太子和主子虽然声音大,可不像昨晚那般,分明就是吃了药,不死不休,昨天萧珂缮是跟在沈梓姝身边的人走了,她心里怀疑,找人一问。

    可大家都跟见了鬼似的,避她如蛇蝎,想着平日跟海树的交情,她才来问问海树知道原因不。

    看到这一幕,她心里边想问什么都忘了,倒是海树,把她拉到一边,解释了一番。

    丫鬟们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出门,院里的管事禾津,夏苏不言昨夜之事,肯定非同小可,而且,清扫院子的丫鬟刚扫到一半,山楂姑娘回来与夏苏说了什么,夏苏就命所有人回屋,没有允许不准出去张望。

    丫鬟们惯是看人眼色,自然不敢出门。

    细细蒙蒙的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整个榭水阁,在小雨纷飞中,更加安静了。

    屋子里,昏暗的视线中,有一女子咕噜着眼睛到处张望,她的旁边,躺着一名非常好看的男子。

    俞璟辞被萧珂缮抱在怀里,两人虽然都侧躺着,可他还一动不动的在她身体里。

    “殿下,起了,天快黑了!”

    外边静谧得可怕,只有雨滴的声音,屋里没人掌灯,俞璟辞不知夏苏她们去哪儿了。

    不久,身侧的萧珂缮睁开了眼,眼里还残着一丝惺忪的睡意,偏头,看着她嘴角噙着笑,萧珂缮把她紧了两分。

    俞璟辞撕的声,他刚才一动,下边又进去了些,很痛!感觉它变大了,撑起的肉越发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眼角。

    萧珂缮伸手,轻轻擦拭着她的眼角,昨夜的事儿他还有印象,前边还能控制着些,后来就完全是靠着本能了。

    抽回身子,他才发现,她的脖子,手臂上,胸口上全是淤青。

    心底,隐隐发痛。

    “昨晚是不是很痛!”

    对上他愧疚的眼神,俞璟辞摇了摇头,后又点头,的确很痛,她肯定受伤了。

    萧珂缮起身,揉了揉头,掀开锦被,下边的情形让他更不忍直视,原来,脖子手臂胸口的伤根本不能比。

    他此时不能描述出他的感受,轻轻拿开遮住的手,“别遮,我看看!”

    俞璟辞不好意思,动了动,发现扯到更痛了。

    “殿下,你身上也不少,我挠的!”俞璟辞觉得还是说话打破此时的沉默比较好,昨夜下药的人她心里边知道是谁,可毕竟是皇上皇后选的人,她不能说什么。

    感觉身边人重新躺下,轻轻的把她拥入怀里,俞璟辞又痛又快乐!

    躺了片刻,萧珂缮起身吩咐人备水,俞璟辞以为他去沐浴了,撑着身子准备起身,被他拦住,轻轻抱起,俞璟辞环着他的脖子,手臂上的淤青已经成了紫色,而且,大大小小,皆是手指弄按住留下的。

    仰头,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殿下可是要帮我搓背?”

    萧珂缮没说话,抱着她下了浴池,浴池的水泡在她身上,俞璟辞感觉更痛了,痛得发痒,扭了扭,特别想伸手挠。

    “别动,待会给你擦点药,很快就好了!”

    出来时,床上的一滩凌乱已经被收拾了,换上了新的被褥,上边撒了花瓣,盖住了之前的血腥味。

    夏苏的脸上透着凝重,禾津脸色也不太好。

    她想说话安慰两个丫鬟几句,昨夜的事儿怕是留下阴影了。

    俞璟辞的心里边很复杂,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屋里掌了灯,又剩下她们两人了。

    萧珂缮撑开她的腿,手指勾了些药膏,碰到她的肉时,感觉她不自主的战栗,“别怕,上了药就会好!”

    外边涂好了,他想伸进去,可肿得太厉害,他才刚翻开一点,她就痛得吸气了。

    去药箱里找了只最细小的棉签,占上药膏,可仍进不去。

    俞璟辞痛得眼泪又噙在眼眶里了,她看不清是什么情景,貌似伤得很严重。

    “殿下,不若就算了,过段时间会自己痊愈的!”

    萧珂缮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半刻,盖上药膏盖子,给她提上裤子,“躺着,别动!”出去和夏苏说了什么,俞璟辞以为他肚子饿了。

    折腾了一宿,又睡了一天,俞璟辞早就肚子饿了。

    “殿下,我喝粥就行了!”担心萧珂缮让她大补,她冲外边的说道。

    夏苏感觉太子的身子一僵,立马就恢复过来,“给你家主子熬碗清淡点的粥,让海树拿我的牌子跑一趟太医院!”

    太医院出诊的皆是些老头子,皇上妃子多,可请太医的次数却是不多,相反,宫外的大臣官员用太医的时候要多些。

    元叱朝有条例,凡二品大员以上或是有侯爵在身,可凭牌子请太医诊治,故而,太医院得太医们很多时候都在去宫外诊治了。

    海树拿着牌子来太医院,里边有三三两两的太医在抓药,海树找到一太医,问,“胡太医在不?”

    那人一看他是太子府的人恭敬许多,指着最里边的一间屋子,“胡太医在里边呢!”

    那人奇怪的多看了海树两眼,太子府有人生病了,拿着太子或太子妃的牌子通禀一声即可,不需要亲自跑一趟。

    海树也没在意那人,走到里边和胡太医说了两句,很快,胡太医就提着药箱出来了,“小凉,李太医要是回来你就说我出诊去了,晚些时候回来!”

    被叫小凉的回过神,木讷的点了点头,等人走远了,跑进去冲正在抓药的人道,“刚才太子身边的管事来叫胡太医,你说是不是太子府出什么事儿了?”

    抓药的童子转身,把药放在小秤上,一手提着秤杆,一手不停的在秤盘里抓着,眼神都没抬一下,“太子府的事儿与你何干,忘记老师的叮嘱了?少说话,多做事儿!”

    小凉撇了撇嘴,不予置否,“你知道什么,如果跟太子府的人打好关系,以后轮到我们出诊时定会收到太子嘉奖,在太子跟前多露个面没坏处吧?”

    称好药材的童子把药材倒在一张裁好的宣纸上,又去抓另一味药,不搭理自言自语的小凉,太医就诊多见的是府里的肮脏事儿,哪有他说的那般容易?

    萧珂缮喂俞璟辞喝了粥,上次俞璟辞生病,俞公府送了名大夫来,萧珂缮觉着不妥,不久让人把大夫送回去了。

    如果侧妃生病了,不找太医要去外边找大夫,皇家脸面哪儿搁,那次是沈梓姝作祟,他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故而留着大夫在太子府也没多大用,就把人送了回去。

    也不知那名大夫还在不在,胡太医是太医院最擅长妇人病,可他身为男子,也只能隔着距离望闻问切,萧珂缮脑子转过来,就琢磨着还是找名女大夫进来伺候俞璟辞算了。

    俞璟辞刚伸出手时,胡太医就明了,依着以往的规矩开了瓶药膏,太子却摇头,胡太医觉得奇怪,萧珂缮把他带去前厅,让海树守在门口。

    “胡太医可有不是外敷的药,内服即可!”

    胡太医身子一弯,恭敬答道,“有还是有,可终究外伤外敷较好!”

    萧珂缮没应声,胡太医也不敢抬头,过了片刻,才听上边说道,“给侧妃娘娘开个消炎止痛的方子,其他的就不用了!对了,侧妃娘娘身子如何?”

    “身子没问题!”

    “那就内服的药吧!”

    胡太医还想劝劝,闺房猛了,难免女子会受伤,内服的药始终不如外敷的药效好,可见着一动不动的身影,他把话咽了下去。

    开了方子,送他出去的还是海树。

    来的时候走的急胡太医没发现,出去时,速度慢了才发现府里的人走路都把头埋得低低的,而且个个脸上都惶恐不安,坐在车里边了,他还在想,整个太子府,也就榭水阁的丫鬟表现自然些,其他都跟要抄家灭门似的。

    终归是太子府的事儿,胡太医即便好奇也不敢多问。

    隔了一天,传出太子妃悬梁自尽,老国公不堪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时,胡太医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不明白。

    小凉难得见师傅看着药材发呆,故作惊吓的吓他一声,“啊!”

    胡太医手里的药材一抖,掉在了桌上,看着徒弟幸灾乐祸的表情,板着脸喝道,“做什么事儿都咋咋呼呼,跟你师兄多学学!”

    小凉被说得一愣一愣,凑上前,小心翼翼问道,“师傅,您去太子府是给谁诊治啊,太子妃就这么没了,是不是......”做了个嘘的动作,左右看看有没有人。

    胡太医觉得头疼,拍了下桌子,“回去把《本草纲》的药材背熟了,明天考你,背不熟有你好受的!”

    想到脱了屁股站在墙角举盆子,小凉哆嗦了下,求饶的跑了出去。

    俞璟辞知道沈梓姝死了的消息已经离沈梓姝死好几天了,据说是悬梁自尽,俞璟辞不以为然,趁着萧珂缮在,她好奇问道,“殿下,太子妃到底怎么没了”

    这几日萧珂缮都在屋子办公,而且对俞璟辞有求必应,除了不让睿哥儿上床陪她玩,其他都由着她。

    俞璟辞自有理智,懂事体贴,可如今确是十足被娇惯坏了的富家小姐,萧珂缮还在看手里的折子,俞璟辞不依不挠了,“殿下,太子妃到底怎么没了!”

    萧珂缮见她要撑着起身,搁下折子,快速走到床边,拿出枕头靠在床头,扶她起来躺着,“悬梁而死!”

    沈梓姝悬梁而死,且自愿。

    他把她身边伺候的人全部杖毙,让海树把府里的大小管事都叫过去,让他们看着,杀鸡儆猴。

    沈梓姝再拼了命,不要命,那除非是她自己的命,整个沈府的命呢?还有她祖父,她父亲,她母亲,她大哥而命呢!

    沈梓姝必须得死,死前,萧珂缮见了她最后一面。

    快疯了的她要爬过来抱他,“殿下,妾身错了,是妾身的错,求您饶过沈府吧!”头发散了,衣服破了,沈梓姝跟外边的乞丐什么两样。

    萧珂缮没给她回答,让人把白绫系好,“你自己上去还是要人抱你上去,你自己想,后者的话,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沈梓姝一介妇人怎么会有元叱朝的禁药,沈梓姝不明白乖乖上吊,他还得查。

    老国公又如何,他要磨人办法多的是,没了爵位,子孙的官职又岌岌可危,老国公如何撑得住?

    沈府,以前的沈国公如今的沈大人跪在老国公跟前,唯一抱有翻身机会的女儿死了,唯一有爵位在身的父亲又生命垂危,四十岁的他看上去老了十岁,短短几日,头上的白发犹如雨后春笋,爬满了头顶。

    “父亲!”

    床上的老国公此时不过是吊着最后一口气罢了,现在他死了,沈府就真正的完了,丁忧在家,萧珂缮不会放过沈家。

    “太子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梓姝死了,太子呢,会不会查到他头上,灭了沈家满门,握着沈大人的手格外用力,老国公看着素色帐顶,哈哈大笑,“命啊,命啊!”

    沈大人扑在老国公身上,忍不住哭出声,“父亲,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儿!”

    当然,萧珂缮没打算与她说沈府的情况了,得知沈梓姝是自愿而死,俞璟辞唏嘘不已,不过也想到了沈梓姝估计是为保护沈家而死。

    萧珂缮重新在桌案上坐下,关于封地的事儿,被皇上压了下来,等皇后大寿猴子再做定夺。

    见桌边埋着头,一脸不惊的男人,俞璟辞手里的书都快翻烂了,趁萧珂缮不注意的时候她伸手探了下边,差不多好了,不影响走路,往外叫了声,“夏苏!”

    桌边的男人抬了头,走到床边,叹了口气,“要什么,我给你拿!”、

    俞璟辞指了指外边,“殿下,我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

    这几日听着睿哥儿哈哈的笑声,俞璟辞心痒不止,还有,她的石榴可以摘下来了,若不是她出了这事儿,早就摘了。

    “不行,再养几日!”

    俞璟辞还欲再说,萧珂缮已经转身不管她了。

    憋到晚上,俞璟辞沐浴后,拉着萧珂缮的手往身下走,萧珂缮挣扎了下,“别闹,等你好了再说!”

    俞璟辞红着脸,执意让他摸摸,感觉他小心翼翼的轻轻碰了一下就缩回了手,俞璟辞笑道,“殿下,是不是好了?”

    天气越来越凉了,真等她出门,石榴都烂在树上了。

    “里边没好!”

    “......”俞璟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里边什么情况她也不好意思探进去,总不能让萧珂缮往里边摸吧。

    气恼的拿出她的手,翻身,不理人。

    她这些日子脾性越来越大了,昨日她要吃麻辣蹄花,夏苏也做了,萧珂缮却是不许,说她身子还没康复不能吃太油辣。

    然后,她就两个时辰没和萧珂缮说话。

    第二日清晨,俞璟辞翻身,探出个脑袋,丝丝寒意吹了进来。

    萧珂缮不在屋里。

    “主子,您醒了,我伺候您起床!”禾津找出俞璟辞的衣衫,给俞璟辞穿戴好。

    蜜合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锦长裙,品红色细碎洒金缕桃花纹锦琵琶襟上衣外套一件桃红色褙子,清亮含情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一笑宛若天上星辰。

    见惯了自己的俞璟辞也猛然被震住了,穿惯了素色衣衫,如此打扮让她多了份妩媚,妖娆。

    “主子,殿下待会进来接您,睿哥儿守在石榴树下要吃石榴呢!”

    说着话,萧珂缮已经进了屋,他一身淡青色银线团福如意锦缎长袍,袖口绣了祥云图案,蔓延至袍底。

    “我来吧!”萧珂缮拿过禾津手里的簪子,插进俞璟辞的发髻里。

    弯腰,打横抱起她。

    石榴树下,站了好几个人。

    通红的石榴已经颤颤巍巍挂在枝头,风一吹,好似要掉了似的,俞璟辞开心不已。

    睿哥儿拍着手,萧珂缮放下她,睿哥儿已经抱上他的腿了,“殿殿抱,摘,摘!”

    第一年结果,不算多,俞璟辞也不过图个喜庆,俞璟辞把手伸到石榴,一碰就掉了,真的是在枝头挂太久了。

    石榴大,摘完了竟也有满满的一篮子。

    俞璟辞记着邱氏的嘱托,把石榴让海树提着,给萧珂缮说,“殿下,石榴我就不吃了,她们几个也不吃,您和睿哥儿爱吃不?”

    睿哥儿一听到他的名字,手舞足蹈的点头,手里还抱着一个最大的,随着他一点头,手里的石榴就落到了地上,急得他,“下去,下去,捡起来!”

    山楂嘟着嘴,想问为什么她不能吃,再看夏苏和禾津,都闭着嘴,站在一旁。

    萧珂缮以为她喜欢吃,看着红通通的石榴,“留两个在屋里,其余的给小甲送些去,就留着自己吃吧!”

    海树高兴得合不拢嘴,谢了俞璟辞,嘻呵呵的提着篮子走了。

    回到屋里,见山楂气呼呼的跟在身后,她好笑,躺在榻上,慢悠悠说道,“夫人上次来,嘱托我不能吃石榴,虽说有多子多福之意,可第一年结的果子,女儿家是不能吃的,你若不信回去问问你娘!”

    山楂一听就信了,刘氏是从乡下来的,当初她与刘氏说有石榴吃时,刘氏还一脸忧思冲冲,山楂觉得奇怪就问她才知道乡下有这个说法,不过,当时她只觉得刘氏开玩笑,没放在心上,如今再听俞璟辞也这么认为,她自然就信了。

    皇后的大寿来了,郑霜派人把睿哥儿接了回去,来的是郑霜身边的冬梅,睿哥儿差不多快忘了,赖在俞璟辞怀里不走。

    最后,还是夏苏说等他走了她好一个人在厨房里研究好吃的,这样,下次他来才有更好吃的糕点,睿哥儿这才不情不愿跟着冬梅走了。

    睿哥儿一走,榭水阁突地就安静下来,开始,大家都不习惯,夏苏尤甚。

    以前,琢磨出好吃的零嘴了,第一个就是问睿哥儿,如今,没了睿哥儿,树上的鸟儿都不见了。

    俞璟辞在皇后生辰钱一天准备好了礼单,幼时绣的一副凤凰鸳鸯屏风,问萧珂缮的意思,萧珂缮说好。

    一早,俞璟辞就被夏苏从被窝里捞出来,洗脸,穿衣,梳妆。

    今日不同以往,俞璟辞身着宫装,一袭蕊红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外搭麦黄色披肩,高贵,沉稳。

    紫宸宫殿,丫鬟们端着一盘盘精致的糕点依次排开,萧珂缮与她们不同一处,进了宫殿,皇后一身凤服端坐在上方。

    已经到了写夫人小姐,太子府没有太子妃,大家没约着一起来,如韩侧妃,此时和韩夫人一起,站在一侧。

    俞璟辞身后跟着陆坊萱,给皇后见了礼,听到一声平安后才起。

    接着又来了许多人,皇后都高兴的受了礼。

    光是拜礼就用了大半个时辰,完了,皇后赐座。

    俞璟辞坐在周瑾下首,韩侧妃坐了之前沈梓姝的位子,皇后没觉得不妥,大家也不敢说,不过,转得快的人,自然知道该巴结谁。

    周瑾瞥了眼韩侧妃,又瞄了眼她,嘲讽意味十足。

    稍后,大殿里又来了一拨人。

    却是中庆帝带着宫里的皇子们来了,中庆帝走在最前边,一身明黄宫袍最是打眼,其次是太子,二皇子,四皇子,依次。

    中庆帝貌似心情不错,没人通禀不说,入了殿还道了声,“免礼!”

    当时,发现宫殿门口的人不多,皇上分明是给皇后面子了。

    只听响起一声整齐的,“母后生辰快乐!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后扶着皇上坐好,心情激动的说摆坐。

    二皇子走到二皇妃旁边落座,四皇子五皇子也是,萧珂缮眉色转了转,脚步微顿。

    殿内气氛一下凝滞下来,按理说太子应该坐在太子妃旁边,可太子妃没了,韩湘茵坐了太子妃的位子,若太子和韩湘茵坐一起,就委婉的承认了愿意提侧妃为太子妃的事儿。

    皇后确实置若罔闻,“皇儿,坐下即可!”

    皇上似乎也反应出不同寻常来,沈梓姝那丫头当初是他与皇后定下的人选,说没就没了,当初他心目中太子妃的人选有三,俞公府嫡长女俞婉,荣国公府嫡长女陆怡颜,沈国公府嫡长女沈梓姝,几年时间,三人都没了。

    皇上抬起手,“罢了,给太子摆张桌子,搁朕下边吧!”

    皇后嘴角的笑僵了一下。

    俞璟辞一脸平静,皇后早前对沈梓姝多有提拨,如今又转向韩侧妃,不仅仅是因为韩侧妃生了长子,韩栋的官职也是重要的原因。

    皇上的话一说完,殿内人神情各异,韩侧妃坦然,坐着不动,俞侧妃也没动静,倒是周侧妃略微不屑挑了挑眉。

    各家看戏的人琢磨开了,皇上的意思难不成看不上韩侧妃身份?

    韩栋如今官拜三品,过几年入内阁,周府这些年没什么大动作,可在京中势力不可小觑,俞公府更是不用说,等俞国公入了内阁,赵家,舒家联手怕都难超越。

    本是饭前的小插曲,却在有心人心中投下一颗石激起一圈圈连环反应。

    饭后,韩湘茵身边围了一群人,韩侧妃仍不卑不亢,皇后看得甚是满意,周瑾身侧也跟着几名夫人,周瑾脸色不好,说话的那名夫人一脸讪讪。

    “辞姐儿,看什么呢!”周氏拍了拍她肩膀,看着两人身前的情况。

    俞璟辞笑笑,看向她怀里,“怎么不把虫子抱来?”再看周氏旁边,邱氏也不在。

    “母亲在家陪着虫子呢,这几日夜里凉,虫子半夜发烧,母亲就让我来了,对了,睿哥儿呢!”周氏和俞璟辞边说边往外走,殊不知,其他人也看着她们。

    “被霜姐儿接回家了!”

    郑霜还没三个月,今日又是喜事,自是不能来,李府就李夫人来了。

    两人顺着青砖铺成的小道走,周氏也听说太子府的事儿了,不过,老爷子传出话来,不准任何人上门打听,周氏和邱氏即便担心辞姐儿也不敢问。

    “虫子这两日睁开眼的时间长些了,有时候可以一个人玩上一些时辰!”虫子一天一个样,长得快,就是喜欢吃手。

    “小孩子就是那般,睿哥儿大了,瞌睡都少了我,要不是实在困得厉害了都不愿意睡觉!”俞璟辞拉着周氏手臂,知道周氏想问什么,宫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久没见到虫子了,要不改日大嫂抱着虫子过来,对了,三哥准备得怎么样了,还有两日就秋闱了!”今年得情势比之之前又不同了,太子妃没了,盯着俞公府的人肯定多。

    说起俞墨昱,周氏也不知道怎么说。

    “辞姐儿!”

    “恩?”

    “父亲说今年三弟不参加秋闱了!”今早出门时,俞墨阳告诉她周氏才知晓这么回事,今年秋闱是小皇孙降世皇上开设的恩科。

    今年不参加秋闱,就要等后年了,去年因着她成亲,三哥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

    俞璟辞抿着嘴,哦了声,默默走了。

    周氏松了口气,如果俞璟辞问她为什么,她还真不好说,毕竟是公公决定而且问过三弟,征得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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