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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钱包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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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泓之推门而入,见江丞趴在床上,头向着墙,明显一副装睡的模样。

    江泓之放下手里抱着的一大沓书,走到床边坐下,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江丞的身体看,把江丞看得浑身发毛。

    江泓之这小子坐下来想干啥,难道是要准备上肉?我可以喊雅蠛蝶么?

    快走快走,我今天对你没性趣,还不想(被)扑倒。

    喂喂喂,你凑过来做什么,快走快走,我不要肉,红烧肉五花肉通通都不要……啊啊啊啊啊,竟然咬我耳朵,你是[doge]么!

    “嗯……”江丞痛得睁开了眼,又很符合人物性格地发出了一声销.魂的闷吟,再把身体蜷起来,卷着被子护住关键部分,再往床里头滚去。

    再见,惹不起,我躲得起。

    “你这是在留一半床位给我么?”

    绝逼不是!江丞就像被拔了逆鳞般,蹦了起来,瞪大了眼看江泓之:“少爷……”一顿,见到江泓之的笑脸,又尴尬地转口道,“你怎么来了?”

    “你明知我来,还不起身,倒是胆子大。起来……”江泓之将江丞连拖带拽地拉下了床,指着自己带来的书道,“看。”

    看什么?江丞循着他指头看去,登时抽了口气。

    这这这……这都什么鬼书?

    《诗经》《论语》……这是要做啥?

    “这是祖母让人送我的书本,明日我便可去学堂上课了,”江泓之将一本《诗经》抄在手里,随手翻了翻,“你不是一直想学字么?我学会了便来教你,我们共用书本便是。”

    哦,原来是教我学字啊。

    江丞扶额。我是穿越人,自然认得字,况且有系统赠送的识字功能,不愁不识字好么。

    “你看看,你认得几个?”江泓之把手里的《诗经》翻开一页,呈给江丞看。

    《诗经》神马的不要太容易,不就是几个破字么,看我的。

    于是江丞鼻头一翘,对着那页上的文字就逐字念道:“关关……”

    关关……啥,这什么字?我去,竟然不认识后面的字!

    不不不,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字他记得他认得的,甚至还可以默写这句诗,但脑子却一片空白,认不出来。

    系统,怎么回事?

    【您识字不多,您不认识这些字也正常。】

    拜托,识字不多是江丞,不是我好么?

    【您就是江丞,江丞就是您。】

    不要坑我好么,如果我识字不多,刚穿越过来时,我怎么会帮男主写血书?

    【您前生见过男主的血书,且血书中所需用到的字并不难写。但《诗经》您前生从未读过,自然不识字。】

    呸呸呸,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文艺青年,怎么可能不识字。真是够了,没一句正经的。江丞关掉了系统,连字都不让他认识了,要这系统还有毛用?

    “江丞,怎么?”江泓之见江丞半天不说话,以为他是因为认不出字而不开心,关切地问了声:“认不得?”

    认得,我认得这些字【尔康手】。“是,小的不识。”江丞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江泓之嘴角一弯,指着那字道:“我教你。这俩字念做‘雎鸠’。”

    “雎、鸠。”江丞没好气地念道。

    江泓之默默看了江丞一眼,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不识字而丧气,便走到他身边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以后我教你,一字一句,教到你会为止。”

    一字一句教,太感动了,简直热泪盈眶有木有。但是少爷,你教字归教字,能放开你滑到我臀部的手么?

    “少爷,我是下人,没资格学那东西。”江丞眼泪汪汪地从江泓之的魔爪里滑了出去,结果刚移开一步,又被江泓之逮了回来。

    江泓之双眼一眯,不悦地道:“在我眼里,你便是你,无关身份。哪怕你是个街头乞儿,我也要教你学字。”

    江丞一愣,心里浮现了几丝暖意,但很诚实地道:“少爷,我学字无用。”

    “怎么没用!”江泓之倏然拔高了语调道,“日后若是有何需要,你尚可写信求助。”话音一落,江泓之发觉自己失态了。

    前生,他再次被关柴房时,因愤慨不公平待遇,写了一封血书,最后意外落到老夫人的手里,才开始了他翻身的日子。事后江丞见到了那封血书,蓦地跪地磕头,哭着请他原谅,还扇了自己几巴掌,责怪自己不识字,不会写信求助,让少爷白流了那么多的血液。

    那一次江丞的泪,成为他心底抹不去的一个阴影,无论多少年后回忆起来,都是一阵挖心的痛。

    可叹他因受到苛待,没机会读书,直到而立之年,方有机会识字,但那时再教江丞识字,已经晚了。江丞在识字上并无太多的天赋,加之年纪上来了,记忆逐渐衰退,识不得几个字,转眼就忘了。唯一能铭记在江丞心上的,只有血书上的字。

    “写信求助……”江丞念出这句话的一刻,脑袋像被什么贯穿一般,一声清晰的话在脑中回荡起来。

    ——“少爷,小的不识字,不能为您书信一封给老夫人求助,让您受苦。小的没用,请您重罚!”

    ——“江丞,你打自己作甚,快住手!”

    ——“少爷,小的没用,理应重罚……”

    ——“胡说八道,这事不怪你,你莫自责了!江丞,快停手!”

    这,怎么回事?

    “江丞?”

    记忆里的声音突然如泡沫般消散,江丞一愣,刚才……那声音是什么?

    “江丞?”江泓之又唤了一声,把江丞的神拉了回来。

    “少……爷?”记忆里的声音比目下听到的,还沉稳许多,那难道是,身体原主的回忆?江丞迷茫地晃了晃脑袋,好奇怪的感觉。

    “认个字都能出神。”江泓之皱皱眉头,拉着江丞坐下,指着书本上的字道,“来,我们继续学。”

    江丞看着那陌生的字,欲哭无泪。学字没问题,但是少爷放手好么?你捏得我腰疼啊!

    .

    江丞的哭诉没得到江泓之任何的同情,反倒让他得寸进尺,绕着他腰部走了一圈,揩了好大一把油后,江泓之才教习完毕,疲惫地收起书册,揉了揉眉心。

    江丞狗腿地给江泓之奉了杯茶,揉了揉手掌,心底却默默地吐槽,这小子又仗着自己宠(?)他,吃自己豆腐,要不是自己被系统限制不能反抗,早把这小子给【哔哔哔】(?)了。

    江泓之得了便宜,就收了手,喝了几口茶后,抖抖袖站了起身,也不说一声拉着江丞就往老夫人的寝居去。

    江丞糊里糊涂地杵在外头等候,没多时就见江泓之春风满面地回来了,手里还揣着一个金钱袋。

    原来江泓之不知嘴里灌了什么蜜糖,跟老夫人说下个月便是她的生辰了,想问问她欢喜什么礼物,他好去准备准备。这话唬得老夫人笑颜大绽,府上人都知道老夫人的生辰,但历年来大伙儿都是自行购买礼物,没曾问过老夫人欢喜什么,老夫人当然也不好明说,这样一来,她每年收到的礼物十有八.九都是不合心意的。

    而江泓之主动问起,就填了填老夫人心里的缺口,乐得她给了江泓之一袋零花的银钱,还称无需他再送礼,心意到便成,这钱便留给他买喜欢的东西了。

    房内的家具都是新的,日常用品也充足,无需购买,江泓之便将钱袋塞进了江丞的手里:“拿着,一会儿出去,你喜欢什么便买。”

    把钱包给别人保管的都是绝世好男人√

    必须要努力抱紧这根金大腿√

    日后升官发财,走上人生事业巅峰就靠他了√

    江丞乐滋滋地捧着这袋银钱,屁颠屁颠地跟着江泓之出府去了。

    .

    所谓刘姥姥进大观园,大概说是就是江丞了。

    江丞自从穿越过来,就没出过府,整天就是在那几个乌烟瘴气的房间内穿梭,都没机会出府见见世面。

    这一出去就不得了了,真巴不得有十几个分.身,把大街小巷跑一圈,兜一车的零嘴小吃,再买一箱的玩具。他看得眼花缭乱,要不是要保持逼格,他还真恨不得撒开腿,跑一遍这古代的街市,赏一轮古代建筑。

    株州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说不上富庶,却也不差,城市内各行各业较为发达,其中最出名的便是绣品。哪怕足不出户如老夫人,每隔上一段时间,她都要亲自出府到城中最大的绣坊,选购几匹上好的织云锦,再让全城最好的绣娘,缝制出最精美的衣裙,以让她参加勋贵人家的宴席时,长个脸。

    江泓之作为复生的人,十分清楚老夫人的喜好。她生平就爱两样东西,一是绿茶,二便是织云坊的织锦。前者要买来十分容易,然而要对上老夫人刁钻的口味却相当困难,江泓之带着江丞逛了几家茶铺后,不得不放弃了。原因很简单,银钱不够,买不到符合老夫人口味的绿茶。至于织锦,那更是天方夜谭,就江丞裤兜里的那点银钱,顶多就只能买织锦的一小块衣袖。

    江泓之的前生,在血书事件前,一直无缘参加老夫人的寿宴,及至有机会参加时,又因羽翼未丰,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只简单抄了份孝书给老夫人。老夫人自然不喜欢这种枯燥的礼物,等到老夫人病逝,他才意外发现老夫人将他的孝书搁到了箱子底下,都蒙了一层灰。

    如今既然复生了,总得利用些便利,给老夫人准备一份合她心意又能最小开销的礼物。

    江泓之想到了茶香的织云锦手绢。

    最大的绣坊贵绣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来客自行提供绣品样式及花纹图样,他们便会依照图样的精细程度,酌情减少成品的价格。

    江泓之前生后半生,因思念楚氏,便自学绘画,没有画笔,便用树枝在地上的松土上画,日复一日,倒也画出了几分味道。后来有了画笔,为了给江丞画像,他又私底下偷师,画工愈发精湛,惟妙惟肖。所以要他要在短期内绘出一幅精致的画是轻而易举的。

    他知道老夫人喜欢云纹,去买了枝画笔,斟酌了一会儿,信手画了一幅云纹的手绢样式,给了贵绣阁的掌柜,要求其在一个月内绣好。

    他的云纹图样因为画工精湛,深得掌柜喜欢,只用了小部分的钱便定制了一方手绢。

    支出一少,钱袋里的钱自然就剩得多了,江泓之带着江丞在街上逛了一圈,给他娘及江丞买了些东西后,就在一家名唤“悦福”的小酒家前站定。

    这家酒家是他前生与江丞最喜欢来的地方,这家店收费不贵,饭菜也很一般,但就是酒家安静,没什么人叨扰。前生生活拮据,后来一有点闲钱,江泓之就会带江丞过来,点上一点荤菜,过过嘴瘾。

    “正好到了午时,我们上去点些小菜吃吧。”江泓之对着江丞道。

    江丞一愣,看着被挥霍得差不多的钱袋,有些犹豫地道:“少爷,这些钱留着给楚姨娘买东西吧。”他被系统消除了后续剧情的记忆,所以对于这酒家没有一点儿的印象。

    江泓之却摇了摇头:“上去吧。”说着,不顾江丞反对,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上走。人的一生总有任性的时候,他虽然知道这钱来之不易,理应存着,但他此刻却想带着江丞故地重游,安安静静地回味前生过往。

    不过,今日他似乎注定不能安静地回味了。

    刚迈上最后一步,便听面前传来一道慌乱的声音。

    “这位公子,您可怜可怜小的吧,本店实在不能赊账,小的若是让您赊了,掌柜得怪小的了。”只见店小二面色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一位白衣男子,焦急地道。

    那男子背对着江泓之,模样看不清,倒是身形颀长,长发束冠,颇有几分风姿。只听他开口道:“实在抱歉,今日出门匆忙,忘带了钱袋,你看,能否让掌柜同我沟通一二,我与他说说情。”

    “公子不是小的不帮您,实在是掌柜的今日出外了,看店的是掌柜的亲属,哪怕您找他,他也做不了主。公子您瞧您可还有别的法子?”店小二急得满头大汗,他们这小店本就不赚多少银钱,全靠着零星一点碎银过日子,偏生眼前这位公子点了不少的酒菜,若是让他赊账离开了,他不回来还款,岂不是要自己掏腰包垫上这钱?

    那公子似乎也看出了店小二的不容易,叹息了一声就要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这时江泓之却突然插嘴了。

    “这位公子的饭钱,我来付吧。”江泓之拿过江丞手里的钱袋,把里头的钱都倒了出来,拨了几拨,询问道,“共多少?”

    “这位公子……”那欠款的公子讶异地转头,刚想制止,却听江泓之提眉道,“举手之劳。”说着,又低头跟店小二算账了。

    店小二一看有人解了燃眉之急,苦着的脸都扬起了笑意,报出菜款后,便乐滋滋地收了江泓之的钱款下去了。

    原本还有些鼓胀的钱袋就如泄了气的球,干瘪下去,江泓之像很心疼一般,数着手心里为数不多的银钱,再一粒一枚慢慢地放回钱袋里,叹道:“这些钱够不着一餐饭,江丞我们走吧。”

    “等等。”那公子脚步一移,修长的身形便挡在了江泓之的面前,这样的距离让江泓之主仆得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容貌。

    他约莫二十余岁,长得是丰神俊朗,风流俊逸,举手投足都温文有礼,若非那一身衣物样式普通,定有人以为他是什么名门贵胄的公子哥。

    江泓之在见到那人的一刻,眼底迅速逝过一道精明的光,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问道:“公子?”

    “敢问这位公子,你我素昧平生,为何相助?”白衣男子拱手问道。

    江泓之也回了一礼道:“我自小受娘亲教诲,若他人有难,必要出手相助。”

    白衣男子一愣,会心一笑:“可我方才瞧,你手里闲钱也不多,你帮我垫付了这钱款,若是我不还怎办?”

    江泓之摇头道:“助人只在一念之间,哪想得到要什么回报,不过一些小钱不足挂齿,我只当我花些小钱,买来个朋友。”

    白衣男子就笑了:“公子倒是善心,不知公子府上何处,稍后我亲自登门拜访,将欠款归还。”

    江泓之依然摇头道:“不必了。一些小钱,不值得公子再跑一趟,便当做我请你吃酒吧。江丞,走了。”语落,他带着江丞往楼下去了。

    白衣男子静静地目送他们离去,唇角不自禁地微微勾起。

    今日还真多亏了他,不然自己的身份就得曝光了。他身边带着男仆,应当是哪个富庶人家的公子,而男仆又姓江,那这株州城里只有武阳侯的对得上号了。只是,他穿着打扮着实一般,怎么看也不像是武阳侯的孩子,莫非自己认错了?

    白衣男子抿紧了双唇,静默无言。

    .

    相比满腹疑惑的白衣男子,江泓之离开酒家后,却是自信满满地扬起了眉头,脸上难得地显露几分笑意。

    若问这白衣男子是谁,江泓之再清楚不过,若是说出来,定有许多人唏嘘不已。

    原来此人名唤宋远鸿,竟是当今天子的第十三子,大燕的昭元王爷。他性情温润,待人宽厚,学识有家,只可惜生母是一普通宫女,抚养他长大的玉贵妃,在他及冠前又因犯了大事,被打入冷宫,由此造成他不得天子器重,方一及冠便被天子赐封地株州,任命为株州刺史,顶着刺骨寒风就来株州上任来了。

    株州在他来之前不过是一发展不起来的小城市,但他一到来,就像捎来了一缕春风,让株州在短短几年内,直线发展起来。

    当地百姓均对宋远鸿感恩颂德,奈何宋远鸿却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便是他大婚之日,都没人能亲眼目睹其真容。百姓们只闻其名,不曾见过其人,只私底下传他如何地英俊潇洒,如何地脾性温和,如何地学富五车。

    要说他为何如此神秘,盖因他不喜以王爷的身份自居,总觉得束手束脚,因此每次出外,都是换上普通人家的衣物,独自从小门出去,连暗卫都不带。这样的习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他可以轻松地融入到民间,视察民情,了解民间百姓疾苦,解百姓之忧。

    便是这样,当天子驾崩,太子与三皇子争夺皇位之时,他这一匹深藏不露的黑马,靠着多年来拉拢的人心与兵力,闯入了皇宫,将即将即位的三皇子赶下龙椅,做了千古明帝。

    江泓之前生时,就是意外结交了这位未来新帝,做了其幕僚,与支持三皇子的武阳侯断绝父子关系,才换得了一世的安枕无忧。

    因此方才认出宋远鸿后,江泓之立刻上前相助,借此机会结交他。

    “江丞,你知道方才那人是谁么?”离开得远了,江泓之低声问道。

    江丞茫然地摇摇头,他对于这些npc的认识都处于文字描述层面,自然不认识。

    江泓之没打算瞒他,将宋远鸿的身份低声相告,听完后江丞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未来皇帝?可以抱大腿不!

    不对哦,要抱也是男主抱,关他啥事?

    “少爷,那您打算如何?”江丞问道。

    “你不问我为何知道这些?”江泓之凤眸微眯,怀着深意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江丞面色不改:“少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

    啪啪啪,这马屁拍得响不响,请给我点赞。

    江泓之嘴角微微扬起:“看不出你还会拍马屁。走吧,回去了。”说罢,拉着江丞的手,就往侯府的方向去。

    江丞撇撇嘴,看着那握紧自己的手,别扭地就要甩开:“少爷,大庭广众,你我身份有别,拉手不大好。”

    江泓之置若罔闻,还将手拉得紧了些:“我不介意抱着你。”

    “……”你赢了,你脸皮太厚,我承受不起。

    江丞欲哭无泪,扁着嘴还想反驳一下,却见江泓之突然停下了脚步。

    “少爷,怎么?”江丞问话刚起,就见江泓之拉着他往左拐去,谁知前方突然扬起一声“三少爷”,紧接着一人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江泓之认得拦他的人,是江竖的狐朋狗友之一,江竖隔三差五地就会找他们来侯府喝酒,弄得整个侯府乌烟瘴气,喝醉了他们还撒野地到处乱跑,因此他才与这些人认识。

    那人一身的酒气与胭脂味,眯着眼儿打量了江泓之一眼,龇着一排白牙笑着拍了拍江泓之的肩头:“三少爷诶,你来得正好!你二哥喝醉了,赶紧送他回府去!”说着,指向身后那被人从怡红楼扶出来的江竖,“瞧,他在那儿呢。”

    江泓之冷冷地推开了那人的手,面无表情地道:“谁灌醉的他,谁送回去。”

    那人的脸就拉了下来:“嘿,这可是你的二哥,你不送他,谁送!”

    花擦,让人办事还那么叼!跟江竖那厮一副德性。江丞不喜欢那人的口气,见那人还要继续往江泓之的肩头放猪爪,就跨前一步挡在了江泓之的面前,抓住那人的手:“请你自重。”

    “你!”那人气结,就要发作,却听背后扶着江竖出来的人唤道,“你还在磨蹭什么!快来扶人啊。”

    “扶什么扶,”那人招手让同伴过来,把浑身酒气的江竖朝江泓之一推,“接着!”

    接着,不知道是他推的方向不对,还是江泓之故意让开,江竖就这么硬生生地往地上一摔,迎面撞到了地上,跟只死鱼一样,动也不动。

    “这……”那人一惊,心道一声不好,立刻精明地拉着同伴跑了,“不关我们的事,是你没接好,他就交给你了!”

    .

    那人走后,江丞对着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尸体”犯难了,说真的,要不是在大街上,他还真想踹江竖几脚,替江泓之出口恶气。要知道这极品武阳侯一家里,害江泓之的也少不了江竖这人。

    他把目光转向了江泓之,询问他要怎么办。

    江泓之也不好表现得太刻薄,以免被人看到传出去,影响他的声誉。他给江丞递了个眼神,江丞便连拖带拽地把江竖扛了起来。

    臭死啦!什么鬼胭脂味,这么浓。

    江丞被江竖身上的味道恶心得快吐了,真恨不得把人丢出去。

    江泓之也闻到了这味,从怀里掏出一方洗得发白的手绢,塞住江丞的鼻子:“将就着吧。”

    江丞点了点头,瞅了眼江竖脸上的灰尘道:“少爷,可要帮他擦下脸,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江泓之凤眸不悦地眯了起来,沉了口气就扯起江竖脏兮兮的衣袖,随便给他擦了下灰,便架过他的另一条手臂,与江丞一并搀扶着他回去。

    .

    回到府上,刚进门不久,就有下人赶来,将醉得半死的江竖架过,搀扶着回房去了。

    浓厚的臭味总算是离了鼻,江丞大松口气,猛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将鼻间的手绢扯了下来,攥在手心里:“少爷,小的洗净后再还你。”

    “不必还了。”江泓之淡淡地道,“给你了。”

    江丞一愣,讪讪地道:“这是少爷的东西,呃……”他顿了顿,低头看向那手绢,额滴神,他实际上是嫌弃我用过,脏了他的手绢吧。

    “你别瞎想,”仿佛心有灵犀,江泓之的手盖上江丞的手,就着手绢将其蜷成一个拳头,“我的东西给你,日后待你有手绢了,便给我。”

    手绢没有,给你心相印行不行。

    江丞心底吐槽,表面上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放心,他不会有用手绢的那一天。

    “给你。”突然,江泓之往怀里一掏,一方干净的新手绢就现了出来,他又将其塞入江丞的手里,“方才新买的。你带着用。”

    这小子神了,知道他要用手绢?

    “少爷,我用不着。”江丞想将手绢退回去,想要留我的味道?才不给你。

    “给你便拿着,废话多。”江泓之没有接过,“拿着便是。”

    “噢。”江丞不得不应了,把新手绢放入了怀里,抬首时想说些什么,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三少爷”,接着一婢女赶了过来,给江泓之福了一礼道:“三少爷,老夫人正在找您呢,您快去福寿园吧。”

    “祖母找我?”江泓之皱皱眉头,怎么突然这么急,“我一会儿便过去。”

    “三少爷,等不及了,老夫人及大家都在福寿园等您,您快跟婢子过去吧。”那婢女慌张地道。

    “什么事那么急?”江泓之给江丞使了个眼神,一路跟着婢女过去,一路问道。

    婢女也只是个传讯的,具体什么事情也说不上来,她摇了摇头道:“婢子不知,只是过来时,见到老夫人十分愤怒,还听她说道什么偷窃笔。”

    “偷窃笔?”江泓之一愣,看了江丞一眼,莫非是江允又使出了什么法子,“找到”了偷窃牡丹纹毫的小贼?

    “少爷,我感觉不妙。”江丞不禁担忧地蹙起了眉头,按照原著剧情发展,是没有偷笔这一回合的,所以没办法动用预知能力*帮助他。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泓之握了握江丞的手,“我还怕他们不成?他们成不了气候。”

    虽然是这么说,但当他们赶到福寿园时,江泓之还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吃了一惊。

    此时福寿园依然坐满了人,就像是一群来看好戏的,除了年纪较小的孩子外,其余人都俱全了。

    江建德趾高气昂地坐在老夫人下首,抿紧的双唇里泄露出几分得意,而在堂中,则跪着一个身着下人服侍的男子,他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破布堵了,面上狼狈不堪,还有不少被打痕迹,而他周围站着两个押解他的侍卫。

    “参见祖母,祖母万安。”江泓之垂首给老夫人道了个礼,借此稍稍抬首,只见老夫人面色发黑,整一个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老夫人半晌都没叫他抬头,沉坐在椅上,直让他站了足足半炷香后,才生硬地开口道:“起吧。”

    “谢祖母。”江泓之站直了,一声也不吭,也没有到他的位上坐,目光低垂着,就像跟老夫人忏悔一样。

    “怎么,杵在这儿作甚?”老夫人见他一直向自己行礼,也不好发脾气。

    “祖母心情不佳,孙儿甚是心疼,恐您因此伤了气,损了身体,孙儿心里一想,就难受得慌,坐也坐不下去了。”

    江泓之一张嘴就跟灌了蜜一样,老夫人一听,心里就舒畅了几分,不好表现得太过苛刻,便唤他坐了:“你且坐着吧。”

    “谢祖母。”江泓之垂首谢过,安安静静地到自己的位上坐了。

    方一坐好,老夫人就开口道:“今日召集众人而来,是因昨日老大的牡丹纹毫丢失之事。”

    江丞心底一咯噔,瞄到场上跪着的男子,突然有种找人顶罪嫁祸江泓之的不好预感,他趁着众人注意力被老夫人吸引过去,悄悄地拍了拍江泓之,示意他小心那跪着的男子。

    江泓之拍着江丞的手,以眼神示意他没事。

    “立德,你来说。”

    老夫人语落,江建德就站了起来,朝老夫人行了个礼,负手走向堂中跪着的男子,指向他道:“昨日允儿的牡丹纹毫丢失,本侯便下令寻找贼人,终于不负所望,找到了这盗笔的贼人,竟是府上的一小厮。然而便在本侯即将处置他时,他竟声称他是受人所托方盗的笔,而所盗的笔已经私下卖了,获得的款也已分给了委托他之人。”江建德一脚踹到那男子身上,扯开了男子嘴上的破布,“你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男子痛呼一声,被侍卫拽了起来,面朝着老夫人跪着,躲闪着众人的目光,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人……”

    “是谁?”老夫人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热地盯着那人的嘴巴,虽然江建德已经提前告诉她贼人是谁,但在亲耳听到前,她犹是不敢确信。

    “没……”那男子不知有意无意,头朝江泓之的方向移了移,欲言又止。

    老夫人看着着急,便添了一句:“你且大胆地说,若是供出你的主谋,老身便饶你一罪。”

    登时,那男子像得到了免死金牌,豁然抬起头来,亮着双眼道:“是他,是他指使小的!老夫人,小的供出他,他便要杀小的全家,请您救小的,救救小的!”

    话音一落,众人目光唰地放到了男子所指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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