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东莱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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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兖州猛将毛晖！城上杀才，可敢一战！”
“莫不是都做了无鸟缩头乌龟！”
黄县南门外一曹军战将手提长槊脚跨五花马冲着城头上黄县守军一阵大吼。虽说城上无人应答，不过那自称毛晖曹将依旧乐此不疲地叫骂着。对曹军来说黄县守军若是开门应战单挑。那曹军自负有足够战将可以杀得这些边城小民屁滚尿流。倘若黄县守军紧闭城门那便是怯战。这样一来未开战便能打击到城内士气。至于单挑战败一事毛晖是从未考虑过。他看来黄县这样小城不会有什么了不得战将存。
然而正当毛晖骂得起劲之时，却见城头上一身着青袍少年冲着他朗声施礼道：“原来是猛将兄，失敬，失敬。不知猛将兄今日来我黄县有何贵干？”
毛晖见对方只是个黄口小儿，当即哈哈一笑，晃了晃手中马槊威胁道：“哼，兀那小儿！识相开门迎爷爷们进城活。不识相话，那休怪爷爷手里长槊不认人！”
眼瞅着城下那曹将一副要吃人架势，蔡吉非但没有被吓着，反而故意拉长了声音开刷道：“哦猛将兄原来是要进城活。那为何不进城呢？”
毛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一问，楞了一下他顺口回道：“你不开门我怎么进？”
毛晖话音刚落，城上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那少年给戏弄了。恼羞成怒之下毛晖抡起长槊指着蔡吉：“兀那小儿，敢戏弄爷爷。下来送死！”
蔡吉忽想起某经典斗口套子，当即探头侧耳佯装没听清道：“兀那小儿骂谁？”
正气头上毛晖哪儿想得了那么多，一不留神便回道：“兀那小儿骂你！”
这一回爆笑声冲破了天际。站蔡吉身旁李达是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却见他边笑边指着毛晖讥笑说：“没错。就你这兀那小儿骂爷爷！”
毛晖见自己又被那少年耍弄不禁气得哇哇直叫。不过此时黄县城头上已无人再意他骂了些什么。原本严肃叫阵经过蔡吉这么一番插科打诨俨然成了一场令人捧腹笑话。黄县守军不用出战便已鼓舞了士气。而底下毛晖骂得时间越长反而越消耗曹军士气。而这正是蔡吉想要结果。
此时黄县城头爆笑声已然传到了曹军阵营。头戴大红结顶赤铜盔身骑枣红马曹仁看着对面毛晖像个傻子一般上蹿下跳徒增笑料，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铁青，恨不得即刻就点兵攻城。不过还未等他发作身后忽然有人朗声笑道：“这黄县城上好生热闹啊。”
说这话乃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清瘦文士。不过曹仁却并没因这风凉话而发怒。反而对那文士关切地说道：“戏军师，外头风大你怎么出来了。”
曹仁口中戏军师正是由荀彧推荐给曹操谋士戏志才。此人虽出身颍川寒门却足智多谋因此深得曹操器重。此时眼见毛晖黄县城下被人戏弄，戏志才也不多言，而是直接向曹仁低声提了一句：“大帅，我军未携攻城器械。”
戏志才意思十分明确，没有攻城器械情况下曹军贸然攻城是十分困难。而一旦首战失利映衬着黄县守军讥讽那会对曹军士气造成沉重打击。曹仁身为统帅对这道理自然是一点就明。不过要是就这么算了话同样会对士气造成打击。所以不管怎样今日都得扳回一成不可。想到这里曹仁当即高声下令道：“鸣金！让毛晖回阵！”
随着一记清亮钟声响起，毛晖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拨马回阵。与此同时曹仁却一夹马肚单骑出阵冲着南门上正哄笑黄县守军沉声喝道：“谯人曹子孝此，敢问城上守将大名？”
城上守军一听来者是曹仁顿时噤住了笑声。至于那屠军侯早就不知躲去了哪儿。见此情形蔡吉不得不心中由衷感叹这名将就是名将。这气度，这举止都不是那些无名之辈可比拟。不用为自己加任何头衔，仅一句“谯人曹子孝”便可震慑全场。颇有日后张飞长坂坡大喝“燕人张翼德”气势。不过钦佩归钦佩蔡吉可不愿意自己先前好不容易鼓舞起来士气被曹仁吓掉。当然之前对付毛晖无赖法子这会儿已经不能再用了。于是蔡吉当即神色一凌，不卑不亢地接口道：“小子蔡太守之子蔡吉，与黄县军民此守城。若曹将军爱惜名声，还请退兵还我黄县清净。”
“哼，好个伶牙俐齿地黄口小儿！汝等辱我将士，且吃我一箭！”说罢曹仁也不等蔡吉回应直接拉弓上弦对着黄县城头嗖地就是一箭。
蔡吉不曾想曹仁一言不合竟会射箭。电光火石间她甚至都忘了躲闪。而当蔡吉回过神来之时曹仁那一箭已然直愣愣地射了城门匾额“黄”字上。看着那还颤抖箭尾，蔡吉心头不禁一阵后怕。幸好曹仁只是恐吓，否则刚才那一箭岂不是直接取了她性命。不过蔡吉并不知晓其实曹仁手里短弓射程达不到城楼。该庆幸是她刚才没闪身躲避，否则那才是丢大脸了。
而正当蔡吉惊魂未定之时，曹仁趁势收弓冲着城头大声威吓道：“給汝一天时间。倘若明日此时尔等再不开门。那就休怪曹某不仁了！”
何为鸦雀无声，此时此刻便是佳写照。见此情形平复了情绪蔡吉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白忙活了。曹仁只靠一箭便彻底打压了黄县军民士气。一旁张清眼见曹仁嚣张蔡吉黯然，虽明白自己骑射上不是曹仁对手，却还是提枪冲着蔡吉抱拳道：“小主公，我下去灭了那曹仁威风。”
“我也去。两个人还怕料理不了那厮。”初生牛犊不怕虎李达也跟了上去。
然而还未等张清与李达下楼，忽听百姓之中有人向守军大声说道：“可否借强弓一用。”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只见一身长七尺多高，美髯猿臂大汉从守军手中接过长弓箭壶。试试了弓弦之后那大汉搭箭上弦，猛地一声爆喝，顿时一张长弓被拉成了满月。只听砰地一声脆响，那支羽箭便如流星一般飞射而出。紧接着曹营一面旌旗应声而断。而此时曹仁尚未回到曹营阵前。
“好！”黄县城上惊天喝彩声再一次响彻了天际。曹仁是心头一惊，连忙拨马回头冲着城头喊话道：“敢问执弓壮士大名？”
却见那大汉收起长弓淡然回道：“东莱太史慈。”
曹仁一听对方自报是太史慈，顿时神色一变冲着城头抱拳道：“原来是仗义救北海太史将军。失敬。”
“过奖。慈乃黄县人不能看着乡里横遭浩劫。还请曹将军好自为之。”太史慈一个抱拳正色道。
这一次曹仁听罢只冷哼了一声便拨马回阵。至此曹军第一次攻势就此落下帷幕。黄县军民无不欢欣鼓舞。连挫曹军士气蔡吉与太史慈是一跃成为众人眼中英雄人物。
城头上所发生一切皆被管统看了眼里。如果说蔡吉今日表现让他瞠目结舌话。那太史慈出现则令他如获至宝。据管统所知：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少好学，仕郡奏曹史。当时郡守与州牧不和，州牧偷偷向朝廷上弹劾郡守。太史慈闻讯后截下信使毁了奏章救下郡守。不过也由此得罪州牧。为免受到无妄之灾，太史慈就此辞官避辽东。北海相孔融闻知此事，十分称奇，于是数次遣人动问太史慈母亲，并奉送赠礼作为致意。适逢孔融为对付黄巾贼，出屯于都昌，却被黄巾贼管亥所围困。太史慈闻讯后为报孔融恩义单骑赶往都昌救援。到达都昌之后太史慈得知孔融欲向平原相刘备求援，便毛遂自荐充当信使。此时黄巾贼已将都昌围得水泄不通。太史慈严装饱食，待天明之后，便带上箭囊，摄弓上马，引著两骑马自随身后，各撑著一个箭靶，开门直出城门。外围下贼众皆十分惊骇，兵马互出防备。但太史慈只引马来至城壕边，插好箭靶，出而习射，习射完毕，便入门回城。如此往复数日直至群贼习以为常不再有人围观，太史慈才乘机杀出重围赶往平原。而刘备经太史慈一番游说之后当即派遣精兵三千人随太史慈返都昌。贼众闻知援兵已至当即撤兵，都昌就此解围。而太史慈也由此名声大造。
管统看来如此智勇双全重情重义一员虎将正是主公袁绍需要人才。于是他当即现身截住正要下楼太史慈施礼道：“太史将军高义保我黄县太平。下东莱郡承管统，现已府中摆下了庆功宴。还请太史将军赏光。”
太史慈看了看突然冒出管统，又看了看一旁正被兴高采烈地军民簇拥着蔡吉，婉言谢绝道：“多谢管郡承好意。曹军只是暂时罢战并未退兵。慈还需与诸君此巡夜，谨防曹军偷袭。”
管统听太史慈这么一说倒也不再坚持，而是直起身一挥手大声宣布道：“太史将军言之有理。那待到曹军退兵之后管某再设宴款待诸位义士！到时候酒肉管够各位可别同管某气啊！”
众人眼见管统如此大方自然是高兴得连声喝彩。蔡吉见此情形不由心中暗自咋舌，看不出这管郡承倒也懂得关键时刻收买人心。不过蔡吉这边才一瞄眼，那边管统视线竟也鬼使神差般地对了过来。两人目光交错相视了几秒钟之后，蔡吉坦然地向管统拱手施礼。而管统则玩味地一笑上前探问道：“小郎君今夜也要此巡夜？”
“吉虽年幼却也下定决心要与诸君一起守城。”蔡吉说道这里一摆手阻止了正要劝阻她张清，继而对管统进言道：“曹仁虽放言明日此时攻城。然曹军狡诈。还请管郡承多多留意黄县其余三门防务。”
听罢蔡吉一席话，管统不禁长眉一挑，又再一次仔细地审视了一番面前这个胆大妄为却又见识不凡奇女子。终他无言地拱了拱手算是应下了蔡吉建议，跟着便转身离开了南门城楼。
看着管统远去背影张清忍不住对蔡吉劝说道：“小主公，你还是回府吧。这里人多嘴杂万一出事那可如何是好。”
“不会有事。因为有张大哥你们保护我啊。”蔡吉回过头露出笑脸道。
“可是小主公你留此地又能做什么呢？你又不能拉弓射箭上阵杀敌。”张清不罢休地急道。虽然蔡吉今日种种作为令他十分钦佩。特别是其曹仁等曹将面前所表现出来机智与风度都是寻常男子难以企及。可蔡吉再怎么厉害张清眼里终究还只是一个十四女孩。能白天同曹将叫个阵已经是惊世骇俗了，又怎能留下来同一帮大男人巡夜。
哪知蔡吉平静地回应道：“你说得对。我确实拉不开弓也骑不了马。甚至连兵法都未曾学过。一旦曹军攻上城头我还会成为尔等杀敌累赘。但那之前我会一直留这里直到曹军退兵为止。因为我站这里就是代家父鼓舞士气。并且我坚信只要有尔等曹军就攻不上城头！”
“说得好！”一直侧耳倾听太史慈冲着蔡吉竖起了大拇指，“小郎君莫忧心。骑马射箭，行军布阵不会都可以学。但那份为将气度不是学出来。小郎君若能常保今日对阵曹军气度，那日后定能成为一员良将。”
虽然蔡吉并不打算成为一员征讨四方女将，不过能得太史慈这样一番评价无疑是对她本身资质一种认可。须知太史慈乃是日后将神亭与江东小霸王孙策战得不分伯仲绝世悍将。因此她当即俯身答谢道：“太史将军良言吉必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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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当毛晖骂得起劲之时，却见城头上一身着青袍少年冲着他朗声施礼道：“原来是猛将兄，失敬，失敬。不知猛将兄今日来我黄县有何贵干？”
毛晖见对方只是个黄口小儿，当即哈哈一笑，晃了晃手中马槊威胁道：“哼，兀那小儿！识相开门迎爷爷们进城活。不识相话，那休怪爷爷手里长槊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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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守军一听来者是曹仁顿时噤住了笑声。至于那屠军侯早就不知躲去了哪儿。见此情形蔡吉不得不心中由衷感叹这名将就是名将。这气度，这举止都不是那些无名之辈可比拟。不用为自己加任何头衔，仅一句“谯人曹子孝”便可震慑全场。颇有日后张飞长坂坡大喝“燕人张翼德”气势。不过钦佩归钦佩蔡吉可不愿意自己先前好不容易鼓舞起来士气被曹仁吓掉。当然之前对付毛晖无赖法子这会儿已经不能再用了。于是蔡吉当即神色一凌，不卑不亢地接口道：“小子蔡太守之子蔡吉，与黄县军民此守城。若曹将军爱惜名声，还请退兵还我黄县清净。”
“哼，好个伶牙俐齿地黄口小儿！汝等辱我将士，且吃我一箭！”说罢曹仁也不等蔡吉回应直接拉弓上弦对着黄县城头嗖地就是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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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两个人还怕料理不了那厮。”初生牛犊不怕虎李达也跟了上去。
然而还未等张清与李达下楼，忽听百姓之中有人向守军大声说道：“可否借强弓一用。”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只见一身长七尺多高，美髯猿臂大汉从守军手中接过长弓箭壶。试试了弓弦之后那大汉搭箭上弦，猛地一声爆喝，顿时一张长弓被拉成了满月。只听砰地一声脆响，那支羽箭便如流星一般飞射而出。紧接着曹营一面旌旗应声而断。而此时曹仁尚未回到曹营阵前。
“好！”黄县城上惊天喝彩声再一次响彻了天际。曹仁是心头一惊，连忙拨马回头冲着城头喊话道：“敢问执弓壮士大名？”
却见那大汉收起长弓淡然回道：“东莱太史慈。”
曹仁一听对方自报是太史慈，顿时神色一变冲着城头抱拳道：“原来是仗义救北海太史将军。失敬。”
“过奖。慈乃黄县人不能看着乡里横遭浩劫。还请曹将军好自为之。”太史慈一个抱拳正色道。
这一次曹仁听罢只冷哼了一声便拨马回阵。至此曹军第一次攻势就此落下帷幕。黄县军民无不欢欣鼓舞。连挫曹军士气蔡吉与太史慈是一跃成为众人眼中英雄人物。
城头上所发生一切皆被管统看了眼里。如果说蔡吉今日表现让他瞠目结舌话。那太史慈出现则令他如获至宝。据管统所知：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少好学，仕郡奏曹史。当时郡守与州牧不和，州牧偷偷向朝廷上弹劾郡守。太史慈闻讯后截下信使毁了奏章救下郡守。不过也由此得罪州牧。为免受到无妄之灾，太史慈就此辞官避辽东。北海相孔融闻知此事，十分称奇，于是数次遣人动问太史慈母亲，并奉送赠礼作为致意。适逢孔融为对付黄巾贼，出屯于都昌，却被黄巾贼管亥所围困。太史慈闻讯后为报孔融恩义单骑赶往都昌救援。到达都昌之后太史慈得知孔融欲向平原相刘备求援，便毛遂自荐充当信使。此时黄巾贼已将都昌围得水泄不通。太史慈严装饱食，待天明之后，便带上箭囊，摄弓上马，引著两骑马自随身后，各撑著一个箭靶，开门直出城门。外围下贼众皆十分惊骇，兵马互出防备。但太史慈只引马来至城壕边，插好箭靶，出而习射，习射完毕，便入门回城。如此往复数日直至群贼习以为常不再有人围观，太史慈才乘机杀出重围赶往平原。而刘备经太史慈一番游说之后当即派遣精兵三千人随太史慈返都昌。贼众闻知援兵已至当即撤兵，都昌就此解围。而太史慈也由此名声大造。
管统看来如此智勇双全重情重义一员虎将正是主公袁绍需要人才。于是他当即现身截住正要下楼太史慈施礼道：“太史将军高义保我黄县太平。下东莱郡承管统，现已府中摆下了庆功宴。还请太史将军赏光。”
太史慈看了看突然冒出管统，又看了看一旁正被兴高采烈地军民簇拥着蔡吉，婉言谢绝道：“多谢管郡承好意。曹军只是暂时罢战并未退兵。慈还需与诸君此巡夜，谨防曹军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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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虽年幼却也下定决心要与诸君一起守城。”蔡吉说道这里一摆手阻止了正要劝阻她张清，继而对管统进言道：“曹仁虽放言明日此时攻城。然曹军狡诈。还请管郡承多多留意黄县其余三门防务。”
听罢蔡吉一席话，管统不禁长眉一挑，又再一次仔细地审视了一番面前这个胆大妄为却又见识不凡奇女子。终他无言地拱了拱手算是应下了蔡吉建议，跟着便转身离开了南门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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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因为有张大哥你们保护我啊。”蔡吉回过头露出笑脸道。
“可是小主公你留此地又能做什么呢？你又不能拉弓射箭上阵杀敌。”张清不罢休地急道。虽然蔡吉今日种种作为令他十分钦佩。特别是其曹仁等曹将面前所表现出来机智与风度都是寻常男子难以企及。可蔡吉再怎么厉害张清眼里终究还只是一个十四女孩。能白天同曹将叫个阵已经是惊世骇俗了，又怎能留下来同一帮大男人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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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一直侧耳倾听太史慈冲着蔡吉竖起了大拇指，“小郎君莫忧心。骑马射箭，行军布阵不会都可以学。但那份为将气度不是学出来。小郎君若能常保今日对阵曹军气度，那日后定能成为一员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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