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优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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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的指令我很想完成，因为他说的，几乎没有错过，至少每次在致命关头，他总是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我现在不能动！这无疑是最要命的事情！不能动，这不就等于任人宰割吗？！
司徒颉走到我身边，坐下，说道：“年轻人就是这样，年轻气盛，也不晓得看看情况再下达指令。放心，我不会对你做出不利的事情的，我只是想看看，我的那个儿子，有多么的优秀。”
一听这话，我瞬间就泪了！这是在搞什么鬼啊！老子想看看儿子的进步，儿子只想从老子的手底下救人，这也勉强算是合情理的，但是……这关我什么事情啊！你们父子两掐架，为什么要拉上我啊！！！
现在我是完全动弹不得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反倒是冷静下来了，心里也没有那么焦躁了，于是便在心里开始迅速分析问题。
轩在外面做策应，只要我能摆脱禁锢，然后能够成功联系上他们，这就算是出逃成功了。但是现在我动弹不得，这个方向完全就是白谈！
但是我身边有一个资源，司徒颉。我可以利用这么一点点时间多了解一些事情，虽然无法保证是真是假，但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来得好！
如果能掌握第一手资料，这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么不如就好好掌握这个优势，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到最多的资料。
“嗯……刚才说到哪里了？让他们恢复生命的溶液对吧！”司徒颉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可以干，听听也无妨。
“制作那种溶液，其他的材料都可以很轻松地找得到替代品，唯独有一点不行——生命的注入——它需要被生命的能量激活。”司徒颉现在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谈天一样，但这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我想要让那些纸人恢复生命，首先我就要把溶液注入我的体内，七十二个小时之后，开始放血。跟最古老的制作疫苗的方法一样，放满整整一碗血，等它沉淀之后，只取用最上层的血清。然后再将溶液和我的血清混合，再等两天时间，一只试管的溶液就做好了。可是这种溶液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一试管的溶液，只能让十个纸人恢复生命，所以这里的人才会这么少。”
司徒颉越往后说就越兴奋，简直就是一个已经疯狂了的人！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管不顾。
听了他的方法，我实在难以相信他是怎么做出来的，这种方法，如果执行的时间久了，那就跟自杀没有什么区别了。
大量的放血，取完最上层的血清之后，剩下的就只能倒掉，无法重复利用。而这些血清，最终只能制作一试管的溶液，而这一试管的溶液，也仅仅只能让十个纸人恢复生命，长此以往，消耗量会非常大，这实在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而且，这种溶液是有副作用的啊……”
药物的副作用，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不管是什么药物或者是溶液，多多少少都会有副作用。如果有人说他使用的药物就没有副作用的话，那么一定是因为副作用比较轻微，而且分量比较少，看不出来，这才会觉得没有副作用。
司徒颉说这种溶液有副作用，但是我并没有看出他身上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他很正常，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在乍一看的时候，会觉得他有点奇怪。
“呵呵，觉得我有点奇怪是不是？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同，对吧？”司徒颉笑了。
这一点猜都不需要猜，正常人的思维都会往这上面去想，他会知道我的想法也是意料之中的一件事。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没脸没皮的，说自己不正常都还乐乐呵呵的。
司徒颉伸出左手，挽起袖子，将整条手臂伸到我眼前，让我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看见了吗？这就是这种溶液的副作用，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这种副作用，只要沾染上一点，它就会飞快的侵蚀你的身体。”
是的，确实是侵蚀。司徒颉完全裸露出来的那条手臂，从手腕开始往上，已经完全被侵蚀了，他的手臂已经变成了纸质的了，和那些纸人一样。
挽袖子的时候动作快了点，力气有点大，他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几处不是很明显的凹坑，就像是一个纸质的立体模型受损了。
纸质的侵蚀并没有到肩膀就停止，我隐约看到他被盖住的部分身体，不是已经是纸质的了，就是正在逐渐变成纸质的。
如果他能早一点停止的话，或许还能找得到解决的办法，但是他没有。一个固执的人，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星球上顽强的生存着，努力夺取一片属于他的天空。
“觉得这样的交换并不划算，是吗？”
我无语了，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样的交换是划算的好吗！？
“或许吧，你们应该是会觉得不划算的，因为你们还没有活够。”司徒颉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就仿佛一个耄耋老人，在垂暮之时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声感叹。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内消失了。
司徒颉张狂地笑了笑：“也因为你们没有足够大的野心。用生命去交换声誉，你们这些年轻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也做不到！”
我不置可否，但同时我也很清楚，他说的话没有错。要疯狂到怎样的地步，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用生命去换声誉，简直疯狂！
“你们不会懂得的。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唯一拥有的，那就是我大脑里面的知识，但是当时的情况，这些都没有用。”
司徒颉继续说道：“你们不敢用生命去交换声誉，因为你们拥有的太多了，你们舍不得。可是我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用生命能换的一个良好的声誉，我死而无憾。更何况，我用我的生命造就了他们，他们会奉我为创世主，我将是他们眼中的至高神！这是谁都给不了我的！”
忽然间，我觉得我似乎有些理解他了。他想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科研，但是他却没能完成他的愿望，甚至连他应得的都没能得到。
科研人员都是一样的，他们不为名不为利，只求能发挥自己的才能。当这点微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的时候，他们就会走上另外一条，被我们称之为“疯狂”的道路。
他们是天才，也是疯子。天才和疯子，其实只有一线之隔。
“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有些烦了吧。”
我想摇头，但是我动不了。
司徒颉看着我笑了笑，有些坦然地说道：“‘天才和疯子，其实只有一线之隔。’这句话，说的没有错，但是也错了，知道这句话错在哪里了吗？”
我整个人都糊涂了，但是我现在既不能动，又不能开口说话，也就只能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了。
“所处的角度不同，结果也就不同。如果一个疯子的才能能为他人所用，那这个疯子就是一个天才；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一个天才即使有令所有人都渴望的才能，但是却不能为他人所用，那个这个天才，就跟疯子没有区别，甚至比疯子还要不如。”司徒颉平淡地叙述着，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错把他当成了一位学者——哲学者。我不知道这样的话他说了多少遍才能说得这般平淡，但他话语间的凄凉，似乎从未减少。
天才的结局，就注定这么悲哀吗……
司徒颉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个疯子的存在是没有价值的，甚至会成为一个威胁。知道大部分的疯子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他们最终，不是被杀就是被关。没有人希望制造一个强大的对手，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废掉好了。”
司徒颉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们这些人，都是很可悲的啊！像我这样能逃出来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司徒颉看着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你知道吗，你的父母没有死。”
什……什么！？
“他们现在应该到星河帝国了，如果可能的话，去找找他们吧，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还跟我提起了你。”司徒颉站直了身体，“起来活动一下吧，待会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怀疑，我不会害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人松开了一样，轻松了不少。
司徒颉地给我一个环状的东西：“戴在脚上。”
我没有怀疑也没有反对，立马就戴上了。
我的父母没有死……这应该是一个很高兴的消息，可是为什么我却不觉得高兴呢……
我现在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他，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他拉着我走到了落地窗边，对着我笑了一下。
下一秒钟，一股热浪从背后袭来！
“跳！”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腾空了。
我……我次奥！
轩的指令我很想完成，因为他说的，几乎没有错过，至少每次在致命关头，他总是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我现在不能动！这无疑是最要命的事情！不能动，这不就等于任人宰割吗？！
司徒颉走到我身边，坐下，说道：“年轻人就是这样，年轻气盛，也不晓得看看情况再下达指令。放心，我不会对你做出不利的事情的，我只是想看看，我的那个儿子，有多么的优秀。”
一听这话，我瞬间就泪了！这是在搞什么鬼啊！老子想看看儿子的进步，儿子只想从老子的手底下救人，这也勉强算是合情理的，但是……这关我什么事情啊！你们父子两掐架，为什么要拉上我啊！！！
现在我是完全动弹不得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反倒是冷静下来了，心里也没有那么焦躁了，于是便在心里开始迅速分析问题。
轩在外面做策应，只要我能摆脱禁锢，然后能够成功联系上他们，这就算是出逃成功了。但是现在我动弹不得，这个方向完全就是白谈！
但是我身边有一个资源，司徒颉。我可以利用这么一点点时间多了解一些事情，虽然无法保证是真是假，但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来得好！
如果能掌握第一手资料，这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么不如就好好掌握这个优势，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到最多的资料。
“嗯……刚才说到哪里了？让他们恢复生命的溶液对吧！”司徒颉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可以干，听听也无妨。
“制作那种溶液，其他的材料都可以很轻松地找得到替代品，唯独有一点不行——生命的注入——它需要被生命的能量激活。”司徒颉现在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谈天一样，但这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我想要让那些纸人恢复生命，首先我就要把溶液注入我的体内，七十二个小时之后，开始放血。跟最古老的制作疫苗的方法一样，放满整整一碗血，等它沉淀之后，只取用最上层的血清。然后再将溶液和我的血清混合，再等两天时间，一只试管的溶液就做好了。可是这种溶液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一试管的溶液，只能让十个纸人恢复生命，所以这里的人才会这么少。”
司徒颉越往后说就越兴奋，简直就是一个已经疯狂了的人！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管不顾。
听了他的方法，我实在难以相信他是怎么做出来的，这种方法，如果执行的时间久了，那就跟自杀没有什么区别了。
大量的放血，取完最上层的血清之后，剩下的就只能倒掉，无法重复利用。而这些血清，最终只能制作一试管的溶液，而这一试管的溶液，也仅仅只能让十个纸人恢复生命，长此以往，消耗量会非常大，这实在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而且，这种溶液是有副作用的啊……”
药物的副作用，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不管是什么药物或者是溶液，多多少少都会有副作用。如果有人说他使用的药物就没有副作用的话，那么一定是因为副作用比较轻微，而且分量比较少，看不出来，这才会觉得没有副作用。
司徒颉说这种溶液有副作用，但是我并没有看出他身上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他很正常，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在乍一看的时候，会觉得他有点奇怪。
“呵呵，觉得我有点奇怪是不是？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同，对吧？”司徒颉笑了。
这一点猜都不需要猜，正常人的思维都会往这上面去想，他会知道我的想法也是意料之中的一件事。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没脸没皮的，说自己不正常都还乐乐呵呵的。
司徒颉伸出左手，挽起袖子，将整条手臂伸到我眼前，让我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看见了吗？这就是这种溶液的副作用，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这种副作用，只要沾染上一点，它就会飞快的侵蚀你的身体。”
是的，确实是侵蚀。司徒颉完全裸露出来的那条手臂，从手腕开始往上，已经完全被侵蚀了，他的手臂已经变成了纸质的了，和那些纸人一样。
挽袖子的时候动作快了点，力气有点大，他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几处不是很明显的凹坑，就像是一个纸质的立体模型受损了。
纸质的侵蚀并没有到肩膀就停止，我隐约看到他被盖住的部分身体，不是已经是纸质的了，就是正在逐渐变成纸质的。
如果他能早一点停止的话，或许还能找得到解决的办法，但是他没有。一个固执的人，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星球上顽强的生存着，努力夺取一片属于他的天空。
“觉得这样的交换并不划算，是吗？”
我无语了，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样的交换是划算的好吗！？
“或许吧，你们应该是会觉得不划算的，因为你们还没有活够。”司徒颉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就仿佛一个耄耋老人，在垂暮之时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声感叹。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内消失了。
司徒颉张狂地笑了笑：“也因为你们没有足够大的野心。用生命去交换声誉，你们这些年轻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也做不到！”
我不置可否，但同时我也很清楚，他说的话没有错。要疯狂到怎样的地步，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用生命去换声誉，简直疯狂！
“你们不会懂得的。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唯一拥有的，那就是我大脑里面的知识，但是当时的情况，这些都没有用。”
司徒颉继续说道：“你们不敢用生命去交换声誉，因为你们拥有的太多了，你们舍不得。可是我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用生命能换的一个良好的声誉，我死而无憾。更何况，我用我的生命造就了他们，他们会奉我为创世主，我将是他们眼中的至高神！这是谁都给不了我的！”
忽然间，我觉得我似乎有些理解他了。他想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科研，但是他却没能完成他的愿望，甚至连他应得的都没能得到。
科研人员都是一样的，他们不为名不为利，只求能发挥自己的才能。当这点微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的时候，他们就会走上另外一条，被我们称之为“疯狂”的道路。
他们是天才，也是疯子。天才和疯子，其实只有一线之隔。
“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有些烦了吧。”
我想摇头，但是我动不了。
司徒颉看着我笑了笑，有些坦然地说道：“‘天才和疯子，其实只有一线之隔。’这句话，说的没有错，但是也错了，知道这句话错在哪里了吗？”
我整个人都糊涂了，但是我现在既不能动，又不能开口说话，也就只能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了。
“所处的角度不同，结果也就不同。如果一个疯子的才能能为他人所用，那这个疯子就是一个天才；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一个天才即使有令所有人都渴望的才能，但是却不能为他人所用，那个这个天才，就跟疯子没有区别，甚至比疯子还要不如。”司徒颉平淡地叙述着，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错把他当成了一位学者——哲学者。我不知道这样的话他说了多少遍才能说得这般平淡，但他话语间的凄凉，似乎从未减少。
天才的结局，就注定这么悲哀吗……
司徒颉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个疯子的存在是没有价值的，甚至会成为一个威胁。知道大部分的疯子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他们最终，不是被杀就是被关。没有人希望制造一个强大的对手，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废掉好了。”
司徒颉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们这些人，都是很可悲的啊！像我这样能逃出来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司徒颉看着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你知道吗，你的父母没有死。”
什……什么！？
“他们现在应该到星河帝国了，如果可能的话，去找找他们吧，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还跟我提起了你。”司徒颉站直了身体，“起来活动一下吧，待会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怀疑，我不会害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人松开了一样，轻松了不少。
司徒颉地给我一个环状的东西：“戴在脚上。”
我没有怀疑也没有反对，立马就戴上了。
我的父母没有死……这应该是一个很高兴的消息，可是为什么我却不觉得高兴呢……
我现在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他，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他拉着我走到了落地窗边，对着我笑了一下。
下一秒钟，一股热浪从背后袭来！
“跳！”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腾空了。
我……我次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