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欠你的未完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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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绾的期中考试成绩不是很理想，一下子就从班上的第三名下降到班上的第十名，在全年级里被甩得更惨，但看到菲菲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上课了，心里的那根绷紧的弦才慢慢地舒缓开来。
菲菲将背包里的那个布娃娃放了很多洗衣粉洗了一遍又一遍，两只娇嫩的小手浸泡在鼓得老高的肥皂水泡沫里，使劲地搓揉着。直至洗得棉质的布料开始褪色发白，直至两只胳膊开始发麻发酸，菲菲才扎煞着两只沾满泡沫的手，然后心满意足地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阳光下，栀子花淡雅清香的洗衣粉泡沫里，她的脸散发出一种牛奶般精致的清纯和美好。
亦绾一直觉得菲菲是那种摄影师手笔下360度完全无死角的青春美少女，也许是相处久了，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但亦绾敏锐地察觉到，这一次从城里生病回来，菲菲的话好像少了很多，明亮的水灵灵的眸子也黯淡了不少。不管上课或是下课，亦绾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都是把课本垒得高高的，不是蔫蔫地趴在课桌上睡觉就是在素描纸上写写画画涂涂擦擦着日本动漫《犬夜叉》里面的人物。
以前放学的时候，亦绾都会固定地等在林荫道上，然后柳菲菲去车棚推车出来载着亦绾一道回家。可自从菲菲回来的这几天，她似乎故意地在躲避着什么，亦绾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不经意间说的那一句话伤到了菲菲，但后来经多方打探，亦绾才从神通广大八面玲珑的二狗子那里得知，原来菲菲放学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学校附近的一所网吧上网。
亦绾虽然没有去过网吧，但她也知道网吧是不对未成年人开放的，菲菲是怎么进去的？况且如果熬成了网瘾是很影响学习的。不管怎么样，作为曾经的同桌也好，姐妹也好，哪怕是泛泛之交的同学也好，亦绾决定不再让菲菲沉迷于此种伤身又伤害前途的游戏里。
二狗子说学校旁边的这家网吧一般如果进去找人而不上网的话，阴阳怪气的老板是会亲自来请你出去的。
在亦绾的软磨硬泡之下，二狗子帮亦绾弄来了一张成人的身份证，不过亦绾的身高就摆在那里，瞒天过海有点悬，但索性乡镇里的网吧监管并不严，网吧里的老板只管捞钱，管你什么成年未成年，所以说那些所谓的漏网之鱼不过是明目张胆的姑息纵容。
一开始亦绾是硬拖着二狗子陪着自己去网吧里找菲菲，但二狗子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小滑头，放学铃声一响就溜得找不到人影。还搪塞亦绾说他们班班主任管得紧，经常派班里的某个叛徒蹲点在网吧边上，一旦逮着了，那可就一世英名尽毁啊！
亦绾是打心底里鄙视这家伙，不过鄙视归鄙视，该出手时还得自己动手。亦绾收拾妥当自己的书包，再回头瞅了一眼柳菲菲的课桌，果然是人去楼空。
在去往网吧的路上，亦绾将那张身份证紧紧地攥进手心，萧瑟微凉的深秋，她的手心却有涔涔的汗意。站在大幅广告牌“xx网吧”的门口，看着那灯箱上打出来的“未成年人不准进入”的银灰色字体，亦绾的心里忽然有些心虚。
二狗子都说了他们班上有老班的眼线在网吧里潜藏着，那么自己的班上肯定也不例外，要是被老处女班主任发现我萧亦绾来网吧了，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一场风云巨变。
但是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亦绾轻轻地咬了咬下嘴唇，又假装镇定地拉了拉耷拉下来的灰色的书包带子，大跨步地走进网吧里面。
扑面而来的是烟熏火燎的香烟的白雾和刺鼻难闻的汗腥味和厕所里传来的尿臊味。亦绾胃口是极淡的，她最受不了这样的暗无天日的密闭的空间。她赶紧用手捂住鼻子，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登记台前将那枚印有滑滑的汗渍的身份证递给网管。
那个一脸没睡醒样的网管只是用眼睛稍稍瞥了一下亦绾，没精打采地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死气沉沉地问道，“压几块钱的？”
亦绾傻愣了一会，然后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元钞票递到收银台前，一切办妥之后，身份证暂时就压在网管那里了。
亦绾把头伸进机房里，一个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学生耳朵上挂个耳机“啪啪啪”地把键盘敲得震天响，嘴里还不忘喊着厮杀着，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
亦绾撇了撇嘴，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亦绾的屁股才刚一挨上那深红色的散发着浓浓膻气味的皮椅上，就有一个剔着光头，身上纹着骷髅和青龙的男子拍了拍亦绾的肩膀猥亵地j□j道，“小妹妹，要不要哥哥陪你玩一玩啊？”
亦绾哪见过这阵势，吓了一跳，但好歹也是个霸道十足的野丫头，她一把拍开那人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却被另一只袭上来的手毫无防备地将她的两只手给紧紧地挟持住了，亦绾动弹不得，身后的那人却早已暴跳如雷地怒斥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你这小妞要让大爷我不爽了，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亦绾刚想大声喊救命，却发现嘴巴也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她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那流氓小痞子，却被那男的狠狠地一巴掌印在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眼泪就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那光头男人似乎还不过瘾，他用像铁兽夹一般的左手紧紧地捏住亦绾的嘴巴笑得更加j□j，“怎么样，妞，肯不肯陪大爷玩一圈，大爷那方面强着呢，包管让你欲罢不能，哈哈哈……”
话音刚落，亦绾就听见那男的狼嚎一般的惨叫，那男的赶紧松开亦绾的捆缚住的双手，捂着自己的那个命根子嗷嗷地上下蹦跳着。
亦绾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却被柳菲菲一把攥住手心急匆匆地说，“亦绾，这下闯大祸了，咱们快跑。”
亦绾因为被那一巴掌甩得有点惊吓过度，腿脚一软，竟毫无逃跑的力气。柳菲菲急得直跺脚，半拖半拽地把亦绾给撑扶出网吧，但小跑了一会儿，亦绾实在是跑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地瘫倒在石子路上。
菲菲不停地替亦绾拍着后背顺气，看到亦绾脸上五个红红的爪印，哽咽地啜泣道，“亦绾，对不起，可你也不应该一个人跑进网吧里，你一个女孩子家，你知道有多危险……”
菲菲还没有说完，却听到一阵j□j的笑声从背后漫过来，亦绾和菲菲刚一回过身子，就看到刚才的那个被柳菲菲踢到命根子的光头男人一脸惊恐装怂地指着菲菲切齿道，“老大，就是那女的想让我断子绝孙，老大，你要替小弟报仇啊！”
那被唤作“老大”的男人咀嚼着嘴里的口香糖，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然后将嘴里的口香糖狠狠地往地上一吐，对着柳菲菲拷问道，“我亲爱的菲菲同学，别以为每次都有你那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表哥护着，老子就动不了你，我问你，你有没有踢过我这个小弟？”
亦绾这时才惊觉她们得罪的龙城乡如过街老鼠般让人深恶痛绝的流氓小混混，心里不禁一阵凛然，手却有些微微发抖。菲菲紧紧握住亦绾的手说，“别怕，”然后挺直脊梁反诘道，“陈彪，你以为姑奶奶会怕你吗？是姑奶奶踢得又如何，那混蛋竟敢打主意打到我最好的朋友的身上，我不仅要他断子绝孙，我还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陈彪像一头发情中怒吼的狮子，红着眼睛冲到菲菲的跟前，一把拽住菲菲的头发就往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撞，“老子要你嘴硬，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是头硬，还是嘴巴硬？”
菲菲的大脑曾经受过伤，她被撞得脸色煞白，那可恶的男人却j□j着去扯菲菲衣服上的纽扣。亦绾发疯了一般要冲过去抱住菲菲，却被那叫做陈彪一脚踢开，亦绾挣扎着，哭喊着，却被另一个男人给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就在一阵洋洋得意地混乱场面里，亦绾忽然想到那百发百中的一招。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一股巨大的力气，她用力一脚踢在那男人的命根子上，那男的比那光头男人叫得更惨，亦绾险中逃脱。
而跌跌撞撞的奔跑过程中，亦绾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赶紧喊人去救菲菲。她迷迷糊糊地竟然再一次往着网吧的方向跑去。就在离网吧还有一百米的地方，她忽然看见正在慌慌张张地寻找什么东西的林正宇。
亦绾像看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喊着林正宇的名字，林正宇一开始有些犹豫，因为他并不认识亦绾，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而亦绾却跌跌爬爬地拽住林正宇气喘吁吁地哽咽道，“快……快……快救菲菲，在校外小卖部的小树林里，快去，求求你救救她……”
“菲菲？柳菲菲？”林正宇有一丝惊愕，却同样一脸焦急地扶起来半瘫倒在地的亦绾。
亦绾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早已经如狰狞的小蟹一般爬满了面颊。而就在这时，亦绾才从模糊的泪眼里看见林正宇身后的汤晶晶，汤晶晶突然一把攥住林正宇的手说，“正宇，我爸说今晚等你一起在我家吃饭，我妈特意为你煲了鸽子汤，我们快回家吧！”
林正宇没等她说完，却一把甩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朝着小树林的方向奔去。
汤晶晶气得直跺脚，却指着亦绾的鼻子怒骂道，“你们这些贱人，就知道使用狐媚招数来诱惑正宇，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奸计得逞，绝对不会。”
说着，竟气鼓鼓地绝尘而去。
亦绾也懒得搭理这个正在吃醋中的娇生惯养的女人，她顺了几口气，然后心急如焚地忍着肩膀上的剧痛拼命地往小树林的方向奔去。
亦绾的期中考试成绩不是很理想，一下子就从班上的第三名下降到班上的第十名，在全年级里被甩得更惨，但看到菲菲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上课了，心里的那根绷紧的弦才慢慢地舒缓开来。
菲菲将背包里的那个布娃娃放了很多洗衣粉洗了一遍又一遍，两只娇嫩的小手浸泡在鼓得老高的肥皂水泡沫里，使劲地搓揉着。直至洗得棉质的布料开始褪色发白，直至两只胳膊开始发麻发酸，菲菲才扎煞着两只沾满泡沫的手，然后心满意足地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阳光下，栀子花淡雅清香的洗衣粉泡沫里，她的脸散发出一种牛奶般精致的清纯和美好。
亦绾一直觉得菲菲是那种摄影师手笔下360度完全无死角的青春美少女，也许是相处久了，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但亦绾敏锐地察觉到，这一次从城里生病回来，菲菲的话好像少了很多，明亮的水灵灵的眸子也黯淡了不少。不管上课或是下课，亦绾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都是把课本垒得高高的，不是蔫蔫地趴在课桌上睡觉就是在素描纸上写写画画涂涂擦擦着日本动漫《犬夜叉》里面的人物。
以前放学的时候，亦绾都会固定地等在林荫道上，然后柳菲菲去车棚推车出来载着亦绾一道回家。可自从菲菲回来的这几天，她似乎故意地在躲避着什么，亦绾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不经意间说的那一句话伤到了菲菲，但后来经多方打探，亦绾才从神通广大八面玲珑的二狗子那里得知，原来菲菲放学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学校附近的一所网吧上网。
亦绾虽然没有去过网吧，但她也知道网吧是不对未成年人开放的，菲菲是怎么进去的？况且如果熬成了网瘾是很影响学习的。不管怎么样，作为曾经的同桌也好，姐妹也好，哪怕是泛泛之交的同学也好，亦绾决定不再让菲菲沉迷于此种伤身又伤害前途的游戏里。
二狗子说学校旁边的这家网吧一般如果进去找人而不上网的话，阴阳怪气的老板是会亲自来请你出去的。
在亦绾的软磨硬泡之下，二狗子帮亦绾弄来了一张成人的身份证，不过亦绾的身高就摆在那里，瞒天过海有点悬，但索性乡镇里的网吧监管并不严，网吧里的老板只管捞钱，管你什么成年未成年，所以说那些所谓的漏网之鱼不过是明目张胆的姑息纵容。
一开始亦绾是硬拖着二狗子陪着自己去网吧里找菲菲，但二狗子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小滑头，放学铃声一响就溜得找不到人影。还搪塞亦绾说他们班班主任管得紧，经常派班里的某个叛徒蹲点在网吧边上，一旦逮着了，那可就一世英名尽毁啊！
亦绾是打心底里鄙视这家伙，不过鄙视归鄙视，该出手时还得自己动手。亦绾收拾妥当自己的书包，再回头瞅了一眼柳菲菲的课桌，果然是人去楼空。
在去往网吧的路上，亦绾将那张身份证紧紧地攥进手心，萧瑟微凉的深秋，她的手心却有涔涔的汗意。站在大幅广告牌“xx网吧”的门口，看着那灯箱上打出来的“未成年人不准进入”的银灰色字体，亦绾的心里忽然有些心虚。
二狗子都说了他们班上有老班的眼线在网吧里潜藏着，那么自己的班上肯定也不例外，要是被老处女班主任发现我萧亦绾来网吧了，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一场风云巨变。
但是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亦绾轻轻地咬了咬下嘴唇，又假装镇定地拉了拉耷拉下来的灰色的书包带子，大跨步地走进网吧里面。
扑面而来的是烟熏火燎的香烟的白雾和刺鼻难闻的汗腥味和厕所里传来的尿臊味。亦绾胃口是极淡的，她最受不了这样的暗无天日的密闭的空间。她赶紧用手捂住鼻子，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登记台前将那枚印有滑滑的汗渍的身份证递给网管。
那个一脸没睡醒样的网管只是用眼睛稍稍瞥了一下亦绾，没精打采地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死气沉沉地问道，“压几块钱的？”
亦绾傻愣了一会，然后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元钞票递到收银台前，一切办妥之后，身份证暂时就压在网管那里了。
亦绾把头伸进机房里，一个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学生耳朵上挂个耳机“啪啪啪”地把键盘敲得震天响，嘴里还不忘喊着厮杀着，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
亦绾撇了撇嘴，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亦绾的屁股才刚一挨上那深红色的散发着浓浓膻气味的皮椅上，就有一个剔着光头，身上纹着骷髅和青龙的男子拍了拍亦绾的肩膀猥亵地j□j道，“小妹妹，要不要哥哥陪你玩一玩啊？”
亦绾哪见过这阵势，吓了一跳，但好歹也是个霸道十足的野丫头，她一把拍开那人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却被另一只袭上来的手毫无防备地将她的两只手给紧紧地挟持住了，亦绾动弹不得，身后的那人却早已暴跳如雷地怒斥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你这小妞要让大爷我不爽了，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亦绾刚想大声喊救命，却发现嘴巴也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她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那流氓小痞子，却被那男的狠狠地一巴掌印在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眼泪就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那光头男人似乎还不过瘾，他用像铁兽夹一般的左手紧紧地捏住亦绾的嘴巴笑得更加j□j，“怎么样，妞，肯不肯陪大爷玩一圈，大爷那方面强着呢，包管让你欲罢不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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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绾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却被柳菲菲一把攥住手心急匆匆地说，“亦绾，这下闯大祸了，咱们快跑。”
亦绾因为被那一巴掌甩得有点惊吓过度，腿脚一软，竟毫无逃跑的力气。柳菲菲急得直跺脚，半拖半拽地把亦绾给撑扶出网吧，但小跑了一会儿，亦绾实在是跑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地瘫倒在石子路上。
菲菲不停地替亦绾拍着后背顺气，看到亦绾脸上五个红红的爪印，哽咽地啜泣道，“亦绾，对不起，可你也不应该一个人跑进网吧里，你一个女孩子家，你知道有多危险……”
菲菲还没有说完，却听到一阵j□j的笑声从背后漫过来，亦绾和菲菲刚一回过身子，就看到刚才的那个被柳菲菲踢到命根子的光头男人一脸惊恐装怂地指着菲菲切齿道，“老大，就是那女的想让我断子绝孙，老大，你要替小弟报仇啊！”
那被唤作“老大”的男人咀嚼着嘴里的口香糖，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然后将嘴里的口香糖狠狠地往地上一吐，对着柳菲菲拷问道，“我亲爱的菲菲同学，别以为每次都有你那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表哥护着，老子就动不了你，我问你，你有没有踢过我这个小弟？”
亦绾这时才惊觉她们得罪的龙城乡如过街老鼠般让人深恶痛绝的流氓小混混，心里不禁一阵凛然，手却有些微微发抖。菲菲紧紧握住亦绾的手说，“别怕，”然后挺直脊梁反诘道，“陈彪，你以为姑奶奶会怕你吗？是姑奶奶踢得又如何，那混蛋竟敢打主意打到我最好的朋友的身上，我不仅要他断子绝孙，我还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陈彪像一头发情中怒吼的狮子，红着眼睛冲到菲菲的跟前，一把拽住菲菲的头发就往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撞，“老子要你嘴硬，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是头硬，还是嘴巴硬？”
菲菲的大脑曾经受过伤，她被撞得脸色煞白，那可恶的男人却j□j着去扯菲菲衣服上的纽扣。亦绾发疯了一般要冲过去抱住菲菲，却被那叫做陈彪一脚踢开，亦绾挣扎着，哭喊着，却被另一个男人给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就在一阵洋洋得意地混乱场面里，亦绾忽然想到那百发百中的一招。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一股巨大的力气，她用力一脚踢在那男人的命根子上，那男的比那光头男人叫得更惨，亦绾险中逃脱。
而跌跌撞撞的奔跑过程中，亦绾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赶紧喊人去救菲菲。她迷迷糊糊地竟然再一次往着网吧的方向跑去。就在离网吧还有一百米的地方，她忽然看见正在慌慌张张地寻找什么东西的林正宇。
亦绾像看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喊着林正宇的名字，林正宇一开始有些犹豫，因为他并不认识亦绾，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而亦绾却跌跌爬爬地拽住林正宇气喘吁吁地哽咽道，“快……快……快救菲菲，在校外小卖部的小树林里，快去，求求你救救她……”
“菲菲？柳菲菲？”林正宇有一丝惊愕，却同样一脸焦急地扶起来半瘫倒在地的亦绾。
亦绾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早已经如狰狞的小蟹一般爬满了面颊。而就在这时，亦绾才从模糊的泪眼里看见林正宇身后的汤晶晶，汤晶晶突然一把攥住林正宇的手说，“正宇，我爸说今晚等你一起在我家吃饭，我妈特意为你煲了鸽子汤，我们快回家吧！”
林正宇没等她说完，却一把甩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朝着小树林的方向奔去。
汤晶晶气得直跺脚，却指着亦绾的鼻子怒骂道，“你们这些贱人，就知道使用狐媚招数来诱惑正宇，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奸计得逞，绝对不会。”
说着，竟气鼓鼓地绝尘而去。
亦绾也懒得搭理这个正在吃醋中的娇生惯养的女人，她顺了几口气，然后心急如焚地忍着肩膀上的剧痛拼命地往小树林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