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溯回的记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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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的假期转眼就过，正式上班这天，叶琬琰起了个大早，将昨晚选好的衣服换上，盘起头发，带上惯用的黑框眼镜。
她整理了一下西装套裙、衬衣，又固定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下楼的时候，古郁还在沙发上睡觉。
叶琬琰头一次见到熟睡的他，脚下步子一轻，走过去替他合上茶几上的笔记本，余光瞥见他仰躺时露出的脸，转过头，定定注视。
闭上眼的他，卸去了三分锋锐和凛冽，一头青丝长发反衬得人愈发柔美宁静。他的鼻梁很高，加之那双带着暗蓝的眼，让她一度猜测他其实有一点儿混血的基因。
目光下移，落在那两片没什么血色但弧形优美的薄唇上。
她记得他很少笑，但一笑起来，嘴巴会先抿一下，随后右边唇角慢慢勾起，就像冬日暖晴里，一点点浸透时间空间的金色阳光，柔和温暖，纯澈而干净。
“古郁……？”她轻轻唤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
静默片刻，她悄悄伸出手，一点点靠近他的唇瓣，将素白纤长的食指轻轻地，轻轻地，点在了他的唇瓣上。
意料之中的冰凉，意料之外的柔软。
她听到自己的心沉缓而有力的跳动，时间却仿佛在此刻停滞。
他的唇蓦然一动，她受惊似的收回，发现对方只是嗫动没有真醒，骤然剧跳的心这才慢慢收回。指尖滚烫如火，那不经意的一动，如同一个亲吻，轻刷在了她早已悸动的心上，她眼神微乱，仓皇失措地逃窜到厨房。
人一离开，古郁缓缓睁眼。晕了墨蓝底蕴的眸里没有一丝惺忪的睡意，清亮而幽深。抬手覆上先前被叶琬琰触摸过的唇瓣，冰眸明灭闪烁，似有所思。
－－－
经过早上一幕，在古郁说要一起去APO公司时，叶琬琰是尴尬，好在路上他和平时没两样，她也暗吁了口气。
“为什么戴眼镜，你好像不是近视吧？”古郁睨了眼电梯里目不斜视的人。
叶琬琰似乎没想到他会开口，半天才道：“哦，这是防辐射的平面镜，平时用电脑多了，上班的时候就习惯戴上。”
电梯到达后，叶琬琰顺着指示，行到策划经理办公室。门外秘书早得了指令，在叶琬琰道明来意后，直接引她进入办公室，又单独退了出来。
叶琬琰一进门，就被办公室的奇特风格弄得一愣，说闪瞎眼球也不为过。它并不像一般经理办公室的严谨肃穆，也不像很多人喜欢的气派奢华，里面基本都是随性随意摆设，茶几沙发办公桌都是不规则的奇形怪状，甚至靠近落地窗的懒人沙发旁，还摆着几架战机模型。
此时的办公室不止经理一人，还有策划总监，叶琬琰进来的时候，两人正在商量定下策划后去法国商谈的事，直到人被领进来，他们才停下话，一齐看向门口。
叶琬琰心底一突，强装镇定，回以一笑。
总监岳宗明对叶琬琰印象不错，颔首后笑着欢迎，“现在你就是我们策划部的一员了。”当初叶琬琰的直言豪语，让他一直记着。
叶琬琰莞尔，应下，“是的，谢谢岳总监。”看向后面坐着的经理，又道：“也谢谢商经理能给我这次机会。”
商爵不以为意，“既然来了，就先让Lisa带你去策划部找小张熟悉下环境。那份合约你带来了没，签好了直接交给Lisa，让她去人事部帮你办理。”说着，他笑了笑，语气中带了点调侃，“来我们策划部可是很幸苦的，尤其是这段时间忙着法兰奥的事，如果能够谈成项目，之后的市场开发等等很多都需要我们去做，希望你不要因为小事不顾大局……”
话里有话，让叶琬琰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我会努力。”
岳宗明意外地看了眼商爵，对上那双眼底的戏谑，不由一愣，而后打了圆场，“我们这事儿也谈得差不多了，不用Lisa上下跑，我直接带叶小姐去策划部好了。”
商爵靠向沙发，挥挥手，“去吧，十点半召开策划部会议，记得准时到场！”
岳宗明带叶琬琰和策划部同事认了个脸熟后，便把她交给了负责人。总监一走，大伙便散了，但偶尔会朝新人的方向投去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甚至有些人的眼中，还带着深沉的探究和审度。
叶琬琰曾经经历过，很坦然地跟在张明权身后。
“这里是休息室，这里时影印间，这里是茶水间……”把她带到C区的一张办公桌前，随手放下一摞早准备好的资料，“以后你就是C组的人，但凡工作上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这是近年来公司的一些策划案，你先看看。”
叶琬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坐下刚准备收拾桌子，后背传来“哧溜”的轮子声，肩膀上被轻拍了拍，她转过头，就看到一张英俊年轻的脸，“哈喽～美女，还记得我的名字吗？邱迪～丘耳的邱，迪拜的迪，欢迎加入我们‘吃喝嫖赌’小组！”
“噗……Q弟，有你这么介绍的吗，不怕吓到新来的人！”旁边有人喷笑出声，损了邱迪几句，朝叶琬琰伸出手，含笑道：“我是王洋，欢迎加入我们组～”
“你好。”两人握了握手。
“既然来我们组，那就要先知道组内的规矩，”坐在邱迪身边的人也划了过来，递出一张手写单表，上面还画了配图。
叶琬琰一看上面醒目的用别于其他字体的红色大字写的‘吃喝嫖赌’组，顿时流下几滴汗珠，抬头看向冲自己笑得灿烂的美女，无语道：“这是……”
“1、有什么好吃的大家分享；2、有什么好喝的同上；3、有什么好男人好女人，大家一起不要客气的调戏；4、大家开盘打赌，谁的策划方案得到首肯和提名，输得人轮流请赢得的人吃饭！”
叶琬琰拿着据说是组规的纸，哭笑不得。
那人好似没看见，一手撑着下颚，另一手飞快转着手上的笔，“刚才人那么多，恐怕你名字也没记全，我叫简溪，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她伸手指了指另外两个坐在对面的人，“那个头发全立起来，看起来就一颓废青年的人是赵恒，另一个小家碧玉的妹子叫杜莎莎。”
这是一个神奇的小组，叶琬琰下了定论。但总得来说，印象不错。
十点半，叶琬琰和大家一起进入会议室。
二十多人落座在会议室后，商爵让秘书分发策划书，“很不幸的告诉大家，上次的策划已经被F·LAN公司退了回来，要知道，这次法兰奥化妆品系列是我们上半年的目标，如果再这么下去，你们是准备卷铺盖回家吗？”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懒懒，看起来没什么力道可言，可每一个蹦出的字，说出的内容，都让策划部里的人如坐针毡。
叶琬琰原本还奇怪为什么面前的策划案是法文，刚看了一段就听到商爵这么说，想到早前自己和他商谈时的情景，不免好奇抬头去看。
他半敛着细长的桃花眼，脸上笑得肆意，跟他嘴里爆出的话语完全不搭。停了半晌，觉得晾够了，才又悠悠道：“先看看你们手上的这份策划，有什么意见就提出来，总不会想不出好策划连意见都不会提了吧？”
话一说完，叶琬琰发现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降了几度后瞬间升温，对上商爵流光四溢的眸子，她顿了一秒，移开视线，垂眸看起策划。
整个会议的场面是叶琬琰从未见识过的，也许是因为公司大，策划人员多，她看着场上每个策划员都条理清晰又明确的说出自己的建议和疑问，就连看起来有些不靠谱的他们C组的成员都侃侃而谈的模样，她的心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好想要喷薄而出。
这些都是策划同行，他们有专业的知识和见解，让她仅是听就受益良多。
最终的策划统归了大家的意见拍板定案，这才缓解了最初的紧张和凝滞。
“OK，看来大家也不是光拿工资不做事实。”商爵吐出的话让大家笑了笑，仿佛早已习惯，而后他又道：“鉴于这次合作迫在眉睫，我明天会启程去F国，叶琬琰和邱迪随行。”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射在了叶琬琰身上。
商爵轻笑一声，道：“怎么，大家有意见？”
都是一群被无良经理带出来的人，只要不是关于策划上的重大事件，大家都很随意，当然也有不平衡的心理在里面，邱迪会谈判懂法语就算了，一个才来的……
“老大，让新人去国外谈合作，是不是有些快了？”
商爵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闻言敲了敲面前的策划书，“新人？你以为这份策划案是谁做的？”
众人默了一下，又有人道：“那她不懂法语，谈的时候不是很麻烦？”
“唔，这是个问题～”商爵摸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状，“不如你去看看她手上的策划书？”
老大发了话，那人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当看到策划书上的法文时惊异了一下，再看到上面备注的会议上谈论的示意和一溜笔写法文解释后，彻底偃旗息鼓了。
散会后，商爵单独留下叶琬琰。
“怎么，是没有适应我们这里的快节奏，还是嫌我这个陪同去法国的人不够帅？”商爵双手插兜，脚下微一用力，划到叶琬琰身边，躬身凑到她面前，贴得极近，“还是，你比较喜欢像邱迪那样的小白脸？”
叶琬琰突然不知道自己加入这个公司到底是对是错了，往后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她答，“商经理，你多虑了。”
商爵耸耸肩，立起身，“既然这样，就别顶着苦瓜脸。”他歪头又看了看，直言，“其实你不戴眼镜更漂亮，这样一副七八十年代的老土形象真让人不敢相信你的品味，所以去F国的时候麻烦你换身行头。”
“……没必要吧。”
“我们去F国是代表公司的形象，你觉得如果要代理一套化妆品的东西，看到你这样的打扮还会有什么好印象吗？”
－－－
下班回家的路上，叶琬琰走到小区里花园里，一坐就是一个小时，眼见天已变黑，古郁凝着她开口，“你现在是把时间浪费在做一个没有意义的沉思者身上吗？”
叶琬琰白他一眼，没搭理。
“……”古郁蹙起眉，冷声道：“如果F国真有什么值得你自怨自艾，麻烦你去卧室的抽屉拿出我们签署的合约，看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的东西再继续装你的林妹妹！”
你才林妹妹，你全家都是林妹妹！
叶琬琰怒瞪他，“看到别人心情不爽不知道安慰就算了，有你这样出言打击人的男人吗！”
见她恢复活力，古郁松开眉眼，环胸挑眉，“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你……”叶琬琰脸上一红，咬牙，“我那时候什么也没看见！”
“好了，我饿了，回家吧。”
他一走，叶琬琰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上不去下不来，恨不得在他后背瞪出个窟窿，“你不是根本感觉不到饿吗，吃什么吃！”
古郁没有回话，感觉人追了上来，唇角几不可闻提了一度。
五一的假期转眼就过，正式上班这天，叶琬琰起了个大早，将昨晚选好的衣服换上，盘起头发，带上惯用的黑框眼镜。
她整理了一下西装套裙、衬衣，又固定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下楼的时候，古郁还在沙发上睡觉。
叶琬琰头一次见到熟睡的他，脚下步子一轻，走过去替他合上茶几上的笔记本，余光瞥见他仰躺时露出的脸，转过头，定定注视。
闭上眼的他，卸去了三分锋锐和凛冽，一头青丝长发反衬得人愈发柔美宁静。他的鼻梁很高，加之那双带着暗蓝的眼，让她一度猜测他其实有一点儿混血的基因。
目光下移，落在那两片没什么血色但弧形优美的薄唇上。
她记得他很少笑，但一笑起来，嘴巴会先抿一下，随后右边唇角慢慢勾起，就像冬日暖晴里，一点点浸透时间空间的金色阳光，柔和温暖，纯澈而干净。
“古郁……？”她轻轻唤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
静默片刻，她悄悄伸出手，一点点靠近他的唇瓣，将素白纤长的食指轻轻地，轻轻地，点在了他的唇瓣上。
意料之中的冰凉，意料之外的柔软。
她听到自己的心沉缓而有力的跳动，时间却仿佛在此刻停滞。
他的唇蓦然一动，她受惊似的收回，发现对方只是嗫动没有真醒，骤然剧跳的心这才慢慢收回。指尖滚烫如火，那不经意的一动，如同一个亲吻，轻刷在了她早已悸动的心上，她眼神微乱，仓皇失措地逃窜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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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早上一幕，在古郁说要一起去APO公司时，叶琬琰是尴尬，好在路上他和平时没两样，她也暗吁了口气。
“为什么戴眼镜，你好像不是近视吧？”古郁睨了眼电梯里目不斜视的人。
叶琬琰似乎没想到他会开口，半天才道：“哦，这是防辐射的平面镜，平时用电脑多了，上班的时候就习惯戴上。”
电梯到达后，叶琬琰顺着指示，行到策划经理办公室。门外秘书早得了指令，在叶琬琰道明来意后，直接引她进入办公室，又单独退了出来。
叶琬琰一进门，就被办公室的奇特风格弄得一愣，说闪瞎眼球也不为过。它并不像一般经理办公室的严谨肃穆，也不像很多人喜欢的气派奢华，里面基本都是随性随意摆设，茶几沙发办公桌都是不规则的奇形怪状，甚至靠近落地窗的懒人沙发旁，还摆着几架战机模型。
此时的办公室不止经理一人，还有策划总监，叶琬琰进来的时候，两人正在商量定下策划后去法国商谈的事，直到人被领进来，他们才停下话，一齐看向门口。
叶琬琰心底一突，强装镇定，回以一笑。
总监岳宗明对叶琬琰印象不错，颔首后笑着欢迎，“现在你就是我们策划部的一员了。”当初叶琬琰的直言豪语，让他一直记着。
叶琬琰莞尔，应下，“是的，谢谢岳总监。”看向后面坐着的经理，又道：“也谢谢商经理能给我这次机会。”
商爵不以为意，“既然来了，就先让Lisa带你去策划部找小张熟悉下环境。那份合约你带来了没，签好了直接交给Lisa，让她去人事部帮你办理。”说着，他笑了笑，语气中带了点调侃，“来我们策划部可是很幸苦的，尤其是这段时间忙着法兰奥的事，如果能够谈成项目，之后的市场开发等等很多都需要我们去做，希望你不要因为小事不顾大局……”
话里有话，让叶琬琰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我会努力。”
岳宗明意外地看了眼商爵，对上那双眼底的戏谑，不由一愣，而后打了圆场，“我们这事儿也谈得差不多了，不用Lisa上下跑，我直接带叶小姐去策划部好了。”
商爵靠向沙发，挥挥手，“去吧，十点半召开策划部会议，记得准时到场！”
岳宗明带叶琬琰和策划部同事认了个脸熟后，便把她交给了负责人。总监一走，大伙便散了，但偶尔会朝新人的方向投去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甚至有些人的眼中，还带着深沉的探究和审度。
叶琬琰曾经经历过，很坦然地跟在张明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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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神奇的小组，叶琬琰下了定论。但总得来说，印象不错。
十点半，叶琬琰和大家一起进入会议室。
二十多人落座在会议室后，商爵让秘书分发策划书，“很不幸的告诉大家，上次的策划已经被F·LAN公司退了回来，要知道，这次法兰奥化妆品系列是我们上半年的目标，如果再这么下去，你们是准备卷铺盖回家吗？”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懒懒，看起来没什么力道可言，可每一个蹦出的字，说出的内容，都让策划部里的人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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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叶琬琰发现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降了几度后瞬间升温，对上商爵流光四溢的眸子，她顿了一秒，移开视线，垂眸看起策划。
整个会议的场面是叶琬琰从未见识过的，也许是因为公司大，策划人员多，她看着场上每个策划员都条理清晰又明确的说出自己的建议和疑问，就连看起来有些不靠谱的他们C组的成员都侃侃而谈的模样，她的心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好想要喷薄而出。
这些都是策划同行，他们有专业的知识和见解，让她仅是听就受益良多。
最终的策划统归了大家的意见拍板定案，这才缓解了最初的紧张和凝滞。
“OK，看来大家也不是光拿工资不做事实。”商爵吐出的话让大家笑了笑，仿佛早已习惯，而后他又道：“鉴于这次合作迫在眉睫，我明天会启程去F国，叶琬琰和邱迪随行。”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射在了叶琬琰身上。
商爵轻笑一声，道：“怎么，大家有意见？”
都是一群被无良经理带出来的人，只要不是关于策划上的重大事件，大家都很随意，当然也有不平衡的心理在里面，邱迪会谈判懂法语就算了，一个才来的……
“老大，让新人去国外谈合作，是不是有些快了？”
商爵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闻言敲了敲面前的策划书，“新人？你以为这份策划案是谁做的？”
众人默了一下，又有人道：“那她不懂法语，谈的时候不是很麻烦？”
“唔，这是个问题～”商爵摸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状，“不如你去看看她手上的策划书？”
老大发了话，那人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当看到策划书上的法文时惊异了一下，再看到上面备注的会议上谈论的示意和一溜笔写法文解释后，彻底偃旗息鼓了。
散会后，商爵单独留下叶琬琰。
“怎么，是没有适应我们这里的快节奏，还是嫌我这个陪同去法国的人不够帅？”商爵双手插兜，脚下微一用力，划到叶琬琰身边，躬身凑到她面前，贴得极近，“还是，你比较喜欢像邱迪那样的小白脸？”
叶琬琰突然不知道自己加入这个公司到底是对是错了，往后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她答，“商经理，你多虑了。”
商爵耸耸肩，立起身，“既然这样，就别顶着苦瓜脸。”他歪头又看了看，直言，“其实你不戴眼镜更漂亮，这样一副七八十年代的老土形象真让人不敢相信你的品味，所以去F国的时候麻烦你换身行头。”
“……没必要吧。”
“我们去F国是代表公司的形象，你觉得如果要代理一套化妆品的东西，看到你这样的打扮还会有什么好印象吗？”
－－－
下班回家的路上，叶琬琰走到小区里花园里，一坐就是一个小时，眼见天已变黑，古郁凝着她开口，“你现在是把时间浪费在做一个没有意义的沉思者身上吗？”
叶琬琰白他一眼，没搭理。
“……”古郁蹙起眉，冷声道：“如果F国真有什么值得你自怨自艾，麻烦你去卧室的抽屉拿出我们签署的合约，看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的东西再继续装你的林妹妹！”
你才林妹妹，你全家都是林妹妹！
叶琬琰怒瞪他，“看到别人心情不爽不知道安慰就算了，有你这样出言打击人的男人吗！”
见她恢复活力，古郁松开眉眼，环胸挑眉，“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你……”叶琬琰脸上一红，咬牙，“我那时候什么也没看见！”
“好了，我饿了，回家吧。”
他一走，叶琬琰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上不去下不来，恨不得在他后背瞪出个窟窿，“你不是根本感觉不到饿吗，吃什么吃！”
古郁没有回话，感觉人追了上来，唇角几不可闻提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