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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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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流水睡的极为不好，在软轿有规律的颠簸起伏下竟有些昏昏欲睡，流水一再的忍着，最终却忍不住靠在了软轿的椅背上迷糊起来。睍莼璩晓
正迷迷糊糊间，只觉身子剧烈一晃，差点将她从轿中晃下来，流水一激灵，猛然响起一道呵斥声，
“你们是怎么走路的！都不长眼睛的么？！
流水抬眸看去正是司慕如星坐在轿子上，一双眼眸喷火似的瞪着流水这边的众人。司慕如星身旁坐着柳汪珍，也是一脸的不屑。
见流水望来冷哼一声，司慕如星神态傲然的对身旁的宫女吩咐道，
“这轿夫眼睛都长到狗身上去了么？玲儿，你去教教这些贱奴才，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是”玲儿应了声，就要过来。
流水觉得轿身一震，前排和司慕如星的人相撞的那个轿夫明显的颤抖起来，似乎对司慕如星极为的惧怕。
“把我放下吧。”流水淡淡吩咐道。
那轿夫一听连忙将流水放下来，轿子才刚刚落地，那轿夫膝盖一软“咕咚”一声，对着司慕如星跪了下来，嘴里已经告饶道，
“公主饶命啊，奴才不是有意冲撞了您，请公主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司慕如星教训人的手段在整个宫里都是出了名的，不死也得扒层皮！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撞上这么个煞星！
司慕如星冷笑一声，眼神像淬了毒一般，若是一般的太监求求她，也许她会放他一马，可惜，这死太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抬苏流水这个小践人！
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皇宫中这么多主子他不去伺候，偏偏跑到祥和殿里伺候，在祥和殿伺候也就罢了，偏偏今日要给苏流水抬轿！
眼中狠厉的光芒一闪而逝，司慕如星下颌微微扬起，像个俯视众生的女王，缓慢而森冷的冷笑道，
“你求本宫亦是无用，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长眼，好好的路不走，好好的人不伺候，非要走了不该走的路，伺候了不该伺候的人。”
那太监一愣，不该伺候的人？说的可是苏流水？
司慕如星说完，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玲儿，这狗奴才眼中无人，竟敢冲撞本宫，依本宫看，这留着也是多余，不如就赏他黑牡丹和富贵花开吧！”
那太监一听两眼一翻几乎昏厥过去，这“黑牡丹”名字很美，其实是宫里的一种酷刑，是将人眼珠活活挖出来，从今后眼窝是一个深洞，而人自然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所以唤作“黑牡丹”。
而“富贵花开”也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刑罚，是将人腰部以下用刑仗不停的打，直到皮开肉绽，鲜血迸流，远远看去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所以命名“富贵花开”！
明明是美到极致的名字，却代表着极致的残酷！
若不是犯了极大的错误，一般是不会动用这两种刑罚的！
那太监一听“黑牡丹”和“富贵花开”，当下身子几晃，头脑翁的一声，只觉得自己今日完了，必死无疑！
对着司慕如星“咚咚”的磕起头来，哭求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开恩啊！”
司慕如星冷冷一笑，傲然的转开眼去，似乎处死的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
柳汪珍得意的瞥了眼流水，知道司慕如星是做给流水看的，对那太监笑道，“做了鬼你也别怨公主，要知道是谁害的你！害死你的可不是公主！下辈子投胎做了奴才可要看仔细些，要知道什么人该伺候，什么人不该伺候才是！”
听见柳汪珍的话，司慕如星越加的高傲，眼眸挑衅的看着流水，对玲儿道，“还不把他给本宫拖下去！”
那太监一听一下瘫软在地上，剩下的几个给苏流水抬轿的太监也是浑身颤抖，不敢看司慕如星一眼，生怕她又将怒气转嫁到自己身上。
玲儿一挥手就准备让人将那太监拖走，杨嬷嬷忽然出声阻止道，“等一下。”
说着上前对司慕如星福了福身子，神态恭敬的道，“刁奴无理冲撞了公主都是老奴调教无法，老奴给公主请罪。”
司慕如星瞧了杨嬷嬷一眼，杨嬷嬷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之一，陪伴太后在宫中渡过了大半个人生，在太后娘娘的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便是柳曼青来了，对着杨嬷嬷也要给三分脸面。
司慕如星当下笑了笑，对杨嬷嬷客气的道，“杨嬷嬷说的哪里话，都是刁奴不懂事，做事莽撞目中无人，杨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了怎会如此糊涂，本宫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快起来吧。”
杨嬷嬷福了福身子然后站了起来，对司慕如星笑了笑，
“老奴多谢公主宽宏大量。”说完转向一旁的柳汪珍，微微福了福身子淡淡道，
“老奴人老耳力也有些不好，不知刚刚柳小姐说伺候了不该伺候的人是什么意思，小吴子是祥和殿中的人，伺候的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柳小姐的意思可是小吴子不该伺候太后娘娘？”
说着目光落在柳汪珍身上，那目光极为平静，可是平静中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柳汪珍一愣，下意识的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嬷嬷眼眸一沉，厉声道，“不是这个意思？！那不知柳小姐是什么意思？！老奴愚钝可否请柳小姐解释一二。”
杨嬷嬷长期跟在太后娘娘身边，能在后宫中笑到最后的人，哪个不是手腕高超，气势凌人，杨嬷嬷跟在太后多年，早已浸淫此道，太后身上的气势也学了七七八八，此时猛然发威，竟然凌厉至极。
柳汪珍被杨嬷嬷的那股气势吓住了，一贯骄横的她心里竟有些害怕，目光闪了闪，有些瑟缩的道，
“我刚刚说的不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我说的是苏流水……”
话还未说完，杨嬷嬷已经冷然喝止，“小吴子是太后娘娘安排来送清惠郡主去御花园的，柳小姐说小吴子不该伺候清惠郡主，这是嫌太后娘娘的安排不合适么？”
柳汪珍一愣，她怎么可能嫌太后娘娘的安排不合适，太后娘娘是苍南最尊贵的女人，她老人家要怎么安排都是合适的，她怎么敢质疑？！更何况，太后安排什么奴才伺候什么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用得着去质疑这种无聊的事情吗？
杨嬷嬷这样说分明是想将忤逆太后的罪名强加在自己头上！而自己刚刚该死的说的“要知道什么人该伺候，什么人不该伺候”这话也确实给了杨嬷嬷话柄！若是深究，自己也确实说不清楚！
心里不由有些懊悔，却更愤恨杨嬷嬷对苏流水的维护，这个草包，怎么走哪都有人护着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流水一眼，却啜嚅着不知该如何应对杨嬷嬷的话。
“柳小姐恭顺温良，怎么敢忤逆太后娘娘旨意，不过是对这太监说个玩笑话而已，伺候太后的人伺候清惠郡主可不就是有些不妥吗？杨嬷嬷何必这般计较”司慕如星已经瞧出来杨嬷嬷的意思，脸色不由冷了几分，给柳汪珍解围道。
说着对一旁的玲儿使了个眼色，想要玲儿先将小吴子拖下去，玲儿刚要动，杨嬷嬷已经挡在小吴子身前，对司慕如星福了福身子，神情平淡，
“小吴子刚刚一时疏忽，冲撞了公主的轿撵，不过小吴子也是为太后办事心里着急，想要将郡主早些送到御花园中才会莽撞了，无心之过，公主您大人大量又何必这般计较。”
竟是将刚刚司慕如星说的话又丢还了回去。
司慕如星脸色霎时黑沉起来，只觉的胸中怒火腾腾的燃烧起来，眼眸阴森的望着杨嬷嬷，绕这么大个圈子不外乎就是想救这个小太监！你们越是想救，本宫就偏偏不让你们救！
怨只怨柳汪珍这个白痴说话太不长心眼，怎么就落了个话柄在杨嬷嬷手中！忍不住瞪了柳汪珍一眼，对杨嬷嬷淡淡的道，
“不过一个小小的奴才，冲撞了本公主，怎么？本宫连处置个小小奴才的权利也没有了么？”
杨嬷嬷对司慕如星福了福身子然后不卑不亢的回道，
“奴才冲撞公主确实是该罚，只是这小吴子是太后娘娘用惯了的人，公主这般处罚是否过于严厉有些不妥？再说，小吴子毕竟是祥和殿的人，还是让奴婢将小吴子带回祥和殿让太后娘娘亲自处罚的好。”
司慕如星恨得咬牙切齿，她抓着小吴子不放不过是想杀鸡儆猴，处罚了小吴子以后看谁还敢尽心伺候苏流水，却出了这许多的事情，实在让人生气！
恨恨的瞪着杨嬷嬷道，“太后娘娘喜欢清静，这样的小事本宫代劳便是了，若是扰了太后清静，这贱奴才岂不是罪上加罪？！本宫心里也会愧疚不安的。”
杨嬷嬷淡淡一笑，“公主说的是，不过处罚宫奴也应先回了皇后娘娘再处罚才合宫规，老奴是宫里的老人了，岂能做破坏宫规之事？若是太后知道定会怪罪老奴，不如老奴和公主一起前去回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定夺此事！”
司慕如星小手紧紧的抓着软轿的轿沿，该死的老刁奴！就是要和她唱反调！见了母后自己一没受伤，二没受惊的，母后就算会处罚这小吴子却也不会重罚。
若是杨嬷嬷和自己一起前往，依母后隐忍的性情，说不定反倒会卖这老刁奴一个人情，象征性的罚罚也就算了，自己闹这么大的动静反倒要落个心胸狭窄的名声，徒惹人笑话！当真是可恨！
和苏流水在一起的人果然是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些刁钻玩意儿！
想着恨恨的瞪着苏流水。
杨嬷嬷已经开口道，“不知公主意下如何？皇后娘娘此时只怕在御花园中，老奴自当去给皇后娘娘请罪。”
司慕如星死死的扣住轿沿，眼眸森冷异常，半晌忽然一笑，淡淡道，
“母后此时招待贵客，这样的小事又何必麻烦母后，徒惹贵客笑话”
说着顿了顿下颌微微扬起，似给了多大的恩典一般淡淡道，“只是刁奴无礼，不罚不足以服众，不如这样吧，便让这刁奴掌嘴二十以儆效尤杨嬷嬷看如何？”
抬轿的那太监长出一口气，只觉得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这比之前的黑牡丹和富贵花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别说掌嘴二十，就是五十，一百，二百他都愿意，当下连忙对司慕如星叩头谢恩，“奴才多谢公主开恩！”
杨嬷嬷目光低垂，看了眼地上的太监，这样的处罚已算是最轻的了，他们这些奴才的性命在主子们眼中又算的了什么，心里暗叹了声，对司慕如星福了福身子，说了句，
“公主仁厚。”算是默认了司慕如星如此的处置方式，躬身退下一边。
初冬的季节，不过盏茶的时间，那太监却已浑身汗湿，顾不得湿透的衣衫和额上的汗珠，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司慕如星磕了个头，抬手就准备扇自己耳光。
就在这时，只听流水淡然的声音传来，
“等下！”
那太监一愣，原本要落在脸上的手顿时顿住了，目光不明所以的看向苏流水。
司慕如星原本准备看好戏的表情也一僵，目光落在苏流水脸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高傲而缓慢，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目光充满着挑衅的意味，
“清惠郡主有话要说么？还是清惠郡主觉得本宫的处罚过轻了？”
流水呵呵一笑，光滑柔嫩的脸颊带着一丝耀眼的光彩，“如星公主的处罚自然是极为合适到位的，流水不敢置喙。”
“哦……”司慕如星淡淡的哦了声，“那不知清惠郡主是什么意思？”
流水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春花绽放，带着震撼人心的美感，“公主处罚到位，只是公主处罚错了对象而已，该打的不是小吴子，而是给公主抬轿的轿夫！”
~~下午还有一至两更，时间不定哈……
昨夜流水睡的极为不好，在软轿有规律的颠簸起伏下竟有些昏昏欲睡，流水一再的忍着，最终却忍不住靠在了软轿的椅背上迷糊起来。睍莼璩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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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走路的！都不长眼睛的么？！
流水抬眸看去正是司慕如星坐在轿子上，一双眼眸喷火似的瞪着流水这边的众人。司慕如星身旁坐着柳汪珍，也是一脸的不屑。
见流水望来冷哼一声，司慕如星神态傲然的对身旁的宫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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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玲儿应了声，就要过来。
流水觉得轿身一震，前排和司慕如星的人相撞的那个轿夫明显的颤抖起来，似乎对司慕如星极为的惧怕。
“把我放下吧。”流水淡淡吩咐道。
那轿夫一听连忙将流水放下来，轿子才刚刚落地，那轿夫膝盖一软“咕咚”一声，对着司慕如星跪了下来，嘴里已经告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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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狠厉的光芒一闪而逝，司慕如星下颌微微扬起，像个俯视众生的女王，缓慢而森冷的冷笑道，
“你求本宫亦是无用，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长眼，好好的路不走，好好的人不伺候，非要走了不该走的路，伺候了不该伺候的人。”
那太监一愣，不该伺候的人？说的可是苏流水？
司慕如星说完，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玲儿，这狗奴才眼中无人，竟敢冲撞本宫，依本宫看，这留着也是多余，不如就赏他黑牡丹和富贵花开吧！”
那太监一听两眼一翻几乎昏厥过去，这“黑牡丹”名字很美，其实是宫里的一种酷刑，是将人眼珠活活挖出来，从今后眼窝是一个深洞，而人自然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所以唤作“黑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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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一听“黑牡丹”和“富贵花开”，当下身子几晃，头脑翁的一声，只觉得自己今日完了，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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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如星冷冷一笑，傲然的转开眼去，似乎处死的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
柳汪珍得意的瞥了眼流水，知道司慕如星是做给流水看的，对那太监笑道，“做了鬼你也别怨公主，要知道是谁害的你！害死你的可不是公主！下辈子投胎做了奴才可要看仔细些，要知道什么人该伺候，什么人不该伺候才是！”
听见柳汪珍的话，司慕如星越加的高傲，眼眸挑衅的看着流水，对玲儿道，“还不把他给本宫拖下去！”
那太监一听一下瘫软在地上，剩下的几个给苏流水抬轿的太监也是浑身颤抖，不敢看司慕如星一眼，生怕她又将怒气转嫁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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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如星瞧了杨嬷嬷一眼，杨嬷嬷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之一，陪伴太后在宫中渡过了大半个人生，在太后娘娘的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便是柳曼青来了，对着杨嬷嬷也要给三分脸面。
司慕如星当下笑了笑，对杨嬷嬷客气的道，“杨嬷嬷说的哪里话，都是刁奴不懂事，做事莽撞目中无人，杨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了怎会如此糊涂，本宫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快起来吧。”
杨嬷嬷福了福身子然后站了起来，对司慕如星笑了笑，
“老奴多谢公主宽宏大量。”说完转向一旁的柳汪珍，微微福了福身子淡淡道，
“老奴人老耳力也有些不好，不知刚刚柳小姐说伺候了不该伺候的人是什么意思，小吴子是祥和殿中的人，伺候的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柳小姐的意思可是小吴子不该伺候太后娘娘？”
说着目光落在柳汪珍身上，那目光极为平静，可是平静中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柳汪珍一愣，下意识的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嬷嬷眼眸一沉，厉声道，“不是这个意思？！那不知柳小姐是什么意思？！老奴愚钝可否请柳小姐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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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汪珍被杨嬷嬷的那股气势吓住了，一贯骄横的她心里竟有些害怕，目光闪了闪，有些瑟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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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汪珍一愣，她怎么可能嫌太后娘娘的安排不合适，太后娘娘是苍南最尊贵的女人，她老人家要怎么安排都是合适的，她怎么敢质疑？！更何况，太后安排什么奴才伺候什么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用得着去质疑这种无聊的事情吗？
杨嬷嬷这样说分明是想将忤逆太后的罪名强加在自己头上！而自己刚刚该死的说的“要知道什么人该伺候，什么人不该伺候”这话也确实给了杨嬷嬷话柄！若是深究，自己也确实说不清楚！
心里不由有些懊悔，却更愤恨杨嬷嬷对苏流水的维护，这个草包，怎么走哪都有人护着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流水一眼，却啜嚅着不知该如何应对杨嬷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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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如星脸色霎时黑沉起来，只觉的胸中怒火腾腾的燃烧起来，眼眸阴森的望着杨嬷嬷，绕这么大个圈子不外乎就是想救这个小太监！你们越是想救，本宫就偏偏不让你们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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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嬷嬷对司慕如星福了福身子然后不卑不亢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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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嬷嬷淡淡一笑，“公主说的是，不过处罚宫奴也应先回了皇后娘娘再处罚才合宫规，老奴是宫里的老人了，岂能做破坏宫规之事？若是太后知道定会怪罪老奴，不如老奴和公主一起前去回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定夺此事！”
司慕如星小手紧紧的抓着软轿的轿沿，该死的老刁奴！就是要和她唱反调！见了母后自己一没受伤，二没受惊的，母后就算会处罚这小吴子却也不会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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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嬷嬷已经开口道，“不知公主意下如何？皇后娘娘此时只怕在御花园中，老奴自当去给皇后娘娘请罪。”
司慕如星死死的扣住轿沿，眼眸森冷异常，半晌忽然一笑，淡淡道，
“母后此时招待贵客，这样的小事又何必麻烦母后，徒惹贵客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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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轿的那太监长出一口气，只觉得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这比之前的黑牡丹和富贵花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别说掌嘴二十，就是五十，一百，二百他都愿意，当下连忙对司慕如星叩头谢恩，“奴才多谢公主开恩！”
杨嬷嬷目光低垂，看了眼地上的太监，这样的处罚已算是最轻的了，他们这些奴才的性命在主子们眼中又算的了什么，心里暗叹了声，对司慕如星福了福身子，说了句，
“公主仁厚。”算是默认了司慕如星如此的处置方式，躬身退下一边。
初冬的季节，不过盏茶的时间，那太监却已浑身汗湿，顾不得湿透的衣衫和额上的汗珠，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司慕如星磕了个头，抬手就准备扇自己耳光。
就在这时，只听流水淡然的声音传来，
“等下！”
那太监一愣，原本要落在脸上的手顿时顿住了，目光不明所以的看向苏流水。
司慕如星原本准备看好戏的表情也一僵，目光落在苏流水脸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高傲而缓慢，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目光充满着挑衅的意味，
“清惠郡主有话要说么？还是清惠郡主觉得本宫的处罚过轻了？”
流水呵呵一笑，光滑柔嫩的脸颊带着一丝耀眼的光彩，“如星公主的处罚自然是极为合适到位的，流水不敢置喙。”
“哦……”司慕如星淡淡的哦了声，“那不知清惠郡主是什么意思？”
流水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春花绽放，带着震撼人心的美感，“公主处罚到位，只是公主处罚错了对象而已，该打的不是小吴子，而是给公主抬轿的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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