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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吻上(首更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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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只感觉那朦胧中似乎有一瞬间的骚—乱,一声尖叫声传来,一股大力撞了过来,流水原本就不稳的身子顿时失了重心,猛地向湖里跌去!

    流水此时还未完全的清醒过来,根本没法做出反应,身子已经被撞了出去。睍莼璩晓

    “郡主!”

    “啊……”一声声的尖叫此起彼伏的响起

    “流水姐姐!”刚刚看过来的司慕睿只见流水飞出去的身子,惊骇的大叫。

    流水淡淡勾起唇角,不管那些个叫声是什么含义,至少司慕睿的声音中饱含了惊吓和担心,那是在危险时刻,人本能的反应,来不得丝毫作假。

    碧蓝的湖水在流水的眼前一点点的放大,放大再放大!马上她就可以和冰冷的湖水来个亲密接触了,也罢,就让那冰冷的湖水浇灭她心中的烦乱,也彻底的抹杀掉她对水的恐惧好了!

    湖水越接近,流水反而越加的淡定下来,碧蓝的湖水一寸寸在眼前放大,流水几乎感觉到了那水流清润的气息,带着点点腥味拂过她的鼻尖,就在她认为自己下一秒将会以标准的高台跳水姿势完美入水的时候,只觉腰身一紧,下坠的身子猛然刹住。

    流水甚至觉得自己的鼻尖已经触到了水面,一头乌黑的长发跌势不减从身后扑散下来,猛的向水面扑去,却还未触到水面时,身子猛的后仰,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乌黑的发丝在空中滑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飘然坠落在流水身后。

    流水一抬眸,撞入一片浩瀚的星空中,那星空深不见底,宛如暗夜浩瀚的海面,只是那海面的深处隐隐跳动着两团火焰,在黑暗中诡异的可怕。

    司慕辰唇角紧抿,刀削斧刻的面颊没有丝毫表情,揽着流水的腰身脚下一点身子已向船上飘去。

    流水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司慕辰完美的侧脸,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流水就是感觉他生气了!

    他在气什么?是嫌她麻烦么?她并没有要求他下来救她不是么?

    而且她本来在船边好好的站着,怎么会突然摔了下来?!

    转眼间二人已经回到船上,司慕辰还没来得及放开环在流水腰上的手臂,流水已经被司慕睿一把抢了过去,

    “流水姐姐,你要不要紧?可吓死我了!我一抬眼,就看见你直直的飞出去了……”

    司慕睿夸张的叫道,落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身上一拍司慕睿的胳膊,“去,别在这忽悠你姐姐!怎么不见你下去救我?!”

    司慕睿嘴唇一嘟,有些哀怨的小声道,“那不是人家的武功不高来不及么……”

    “清惠郡主,你不要紧吧,实在抱歉的很,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推你入水的”一道温婉的声音忽然想起,流水循声望去,却是温国公府的小姐温品娴。

    白嫩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抱歉的神色,对上流水宛如黑水晶的般眼眸微微滞楞的了下,然后扯过裙摆,原本湘色的裙子后摆此时有一条大大的口子,露出底下同色系的衬裙。

    “我刚刚正往过来走着,却不知道怎么了裙摆被绊住,重心不稳才会向你扑来的,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推你入水的”温品娴咬了咬唇继续解释着。

    流水看那裙摆,很明显温品娴并没有说谎,只是裙摆到底为什么破裂这却是个问题。

    流水的目光缓缓的划过众人的脸庞,在对上史珍香时,史珍香目光闪烁了下不自然的别开了脸。

    “这甲板光滑如常,哪里会有什么绊住温小姐啊”司慕睿听了温品娴的话,仔细的打量着温品娴刚刚站立的地方。

    “不是,真的是有什么绊住了我的裙摆,你看裙摆都撕裂了!”温品娴见司慕睿质疑,立刻焦急的辩解道。

    流水的目光仔细的巡梭了一遍温品娴刚刚站立的地方,上好的乌木打磨的光滑整齐,确实是没有任何可以绊住裙摆的东西。

    温品娴涨红着脸还在辩解着,虽然觉得裙子破裂了有些尴尬,可是总比被人误会的好不是,拉出身后的裙摆让众人看着,想要大家相信她的话,她也很无辜,莫名其妙的裙子被撕烂了,好丢人!

    流水注意到温品娴湘红的裙摆上有一个淡淡的脚印,想起刚刚史珍香躲闪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也许是有人故意踩在了温小姐的裙子上温小姐才会绊倒也说不定”流水闲闲的道,目光若有所指的在几位千金身上来回巡梭。

    “我刚刚和哥哥一起,根本就够不到温小姐的裙摆”慕容雪一愣淡淡的扫了流水一眼,她这是在怀疑她们吗?

    “我刚刚是和柳姐姐史妹妹一起出来的”,温品娴皱着眉思索着刚才那一幕的场景,她记得她是和柳姐姐史妹妹一起出来的,柳姐姐当时正说着御珍坊的芙蓉发糕味道很好,约她改日一起去品尝,她正听的高兴,忽然一下就绊倒了,一下扑过去恰好推苏流水下湖……

    流水饱含深意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柳如烟并未说什么,倒是史珍香已经沉不住气的叫起来,“你看我做什么,我并没有踩温姐姐的裙子!”

    流水嘲讽的笑道“我并没有说是史小姐,你这么急着辩白做什么?!”

    “你!”史珍香气结,嘟着嘴恨恨的瞪着流水。

    “你这样随意的猜测就是污蔑知道吗?!”史珍香不服气的怒道。

    污蔑吗?流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要人赃俱获好不简单!

    流水目光闪烁间忽然惊呼道,“哎呀,温小姐,你这裙子怎么少了一角?想来定是那人踩你裙摆的时候太过用力,裙角一定还在她的脚上!谁的脚上沾有裙角,谁就是推温小姐的凶手!”

    史珍香惊了一跳,刚刚她故意走在温品娴身后,等众人靠近流水时才使劲的踩住温品娴的裙摆,她刚才动作迅速应该谁也没看见才是!可是怎么会沾了裙角?!难道是使力太大的缘故?不会这么倒霉吧?!

    下意识的抬起右脚去看脚掌,阳光下桃红色的绣花鞋上芙蓉绣花栩栩如生,带着丝线特有的光泽,黑色的鞋底除了缠枝藤蔓纹干净的什么都没有,哪里有流水说的什么红裙角!

    史珍香微微一愣,下一秒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上了流水的当了!这个贱—人!竟敢设套子给她钻!

    脚好似被烫着一般猛地缩了回去,慌张的抬眸向众人看去,却看见大家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司慕睿的眼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司慕辰目光深沉刀削斧刻的面颊没有丝毫表情,却让史珍香从心底深处感觉胆寒。就连一贯温润如水的慕容华此时也紧皱着眉头,脸色不愉。

    史珍香心里一慌,慌忙摆着手解释道,“不是我,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听清惠郡主这样说看看脚而已,真的不是我!真的!”

    这解释的话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踩都没踩,哪里需要去看脚上沾没沾裙角?!分明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流水冷笑着摇了摇头,真是胸大无脑!白痴至极!

    “不是……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我……”史珍香看着众人眼中越来越浓的鄙视、不信任和怒气,心里着急起来,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想要扭转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只是此时越说越错,越错越说,说什么错什么,只怕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来人”一道邪魅中带着丝丝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声音好似从地狱深处挤压而出,带着噬骨的冰寒和嗜血的煞气。

    “给本王把她扔下去”司慕辰半眯着眼眸道,那口气就像是在扔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纸一般。

    众人一愣,史珍香还来不及从惊愕中回神,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两个黑衣人,一伸手,史珍香就飞了出去!

    “啊……”史珍香惊声尖叫,做梦也没想到司慕辰竟然会叫人把她扔下湖去!

    翠绿的裙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噗通”一声,史珍香栽进了湖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啊……”柳如烟等人惊讶的捂住唇,有些受惊还有些说不出的惧怕,没想到司慕辰就那样将史珍香扔下去了,史珍香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嫡女,可是齐王却是一点脸面都不留!

    柳如烟盈盈水眸复杂的看了司慕辰一眼,轻轻的抿起了唇角。

    “小姐……”史珍香带着的丫头惊呆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司慕睿面前,哭求道“求睿王殿下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识水性啊……”

    湖里的史珍香挣扎着扑腾着,“救命……救命……红儿救我……”不停的大喊着,哪里还顾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睿王殿下……”红儿对着司慕睿“咚咚”的磕了几个头,可是司慕睿对史珍香推流水下湖的行为原本就充满了愤怒,当下只是冷哼一声别开头去。

    红儿一看求司慕睿没有指望心里大急,再听着湖里史珍香尖锐的叫声整个心犹如火烧一般,一下扑到柳如烟脚下,抱住柳如烟的腿求道,“柳小姐,你心眼好,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求求你……”

    柳如烟整齐的贝齿咬住下唇,看了眼司慕辰淡漠如水的侧脸,“齐王殿下……”

    司慕辰没有说话,一挥手,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史珍香已经被抛了上来,身上上好的苏锦勾花裙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已无半分飘逸的美感,原本梳理的光滑整齐的发丝乱的好似海藻一般黏在脸上。

    脸颊苍白,嘴唇颤抖,眼中刻着深深的恐惧,钗发横乱的样子哪还有半分她刚刚出现时的高贵傲气,分明就是一只落汤鸡!

    红儿已经一下扑了过去,史珍香愣了下反应过来,看见红儿顿时委屈的不能自已,一下扑到红儿的怀中哇哇的哭了起来,柳如烟皱了皱眉上前轻轻的安慰起来。

    慕容雪也淡淡的劝慰了两句。

    温品娴对于史珍香陷害她的事情心里极为不满,看见史珍香这样冷哼一声,嘲讽的撇了撇嘴就走去了一边。

    流水淡淡的挑了挑眉,转开脸去,对于自作孽不可活的这种人她一向是没什么同情心的,明明先去害人最后还做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脸,实在是让人看了不舒服。

    “是不是看了觉得很不舒服?不如本王带你去别的地方?”一道邪魅的声音在流水耳边幽幽响起带着丝丝魅惑,流水还来不及反应,只觉腰间一紧,身子被勾入一副温暖的怀抱中凌空飞了起来!

    流水吃惊的看着一bobo金色的波浪从脚下掠过,不由探头去看,却发现司慕辰正抱着她在湖面上飞过!

    这是传说中的轻功吗?难道真的可以踏水无痕?只是这不是特技表演啊……没有绳子吊着会不会掉下去?

    流水心里一缩,条件反射般抱紧男子的腰身,只觉男子身子一僵,然后掠过的速度猛然快了不少。

    这样飞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流水终于觉得双脚站上了地面,刚想长出一口气缓和缓和心里的紧张气氛,一副伟岸的身躯已经贴了上来。

    男子带着龙涎香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流水有些不适应的转开脸,伸手拍了拍依旧环在她纤腰上的铁臂,

    “那个,齐王殿下,可以放开了……”

    一道低沉的笑意缓缓从男子的胸腔深处挤压而出,带着丝丝邪魅的调笑道,“清惠郡主刚刚掉下船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

    环在流水腰间的手臂不但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越加的收紧了几分。

    司慕辰那会救了她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流水当下干笑道,“那个,刚刚,多谢了。”

    司慕辰挑眉邪笑了下,“就这样?”

    流水愣了下,她不是道谢了吗?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要钱吧?

    随即想到今日她在船舱中赢的那一万六千两银子,这丫的不会是打那些银子的打算吧?!

    流水越想越可能,虽然司慕辰堂堂齐王,富甲天下,应该不缺那点钱,可是这家伙腹黑的厉害,谁知道他是不是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打算?那些银子可是她好容易骗回来的,怎么能轻易给他?

    当下干笑道,“齐王殿下英明神武见义勇为,不愧是苍南的栋梁之才,不愧是百姓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今日多亏齐王殿下仗义出手,才免去了小女子的灭顶之灾,小女子打心眼里感谢齐王殿下,多谢殿下!多谢!多谢!”

    司慕辰显然没想到流水忽然蹦出来这样一串说辞,不由微微愣了下,随即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两人原本贴的极近,司慕辰震颤的胸膛通过柔软的布料撞击着流水柔软的身躯,流水轻轻一颤,只觉一股热气袭来,有些不自然的扭动身子,男子原本大笑的身躯一僵,霎时停顿了下来,只觉喉头发紧,身体僵直起来,一股热流过电般从那柔软的碰触处袭向四肢百骸。

    “就这样?”男子深吸口气,压下身体里的那股骚—动,邪魅的问道,只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流水抿了抿唇,只觉脸颊发烫,心里忽然焦躁起来,用力的一挣挣脱了司慕辰的怀抱,怒道,

    “那你还要怎样?大恩不言谢不知道吗?我谢谢都说了无数遍了你还想怎样?再说,我没有要求你下去救我啊!你可以不去啊?我有求着说‘司慕辰,求求你来救救我吧……’有吗?没有吧!”

    “以你的身手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你堂堂齐王竟然拿这样不上串的小事来讹诈,你丢不丢人?!”

    流水一口气说完,怒瞪着司慕辰,司慕辰微微愣了下,皱眉道“讹诈?”

    流水怒道,“不是么?你一再的问‘就这样’不就是想讹诈我那一万六千两银子吗?告诉你,没门!你少做白日梦了!”

    “我想讹诈你那一万六千两银子?”司慕辰一愣后失笑,原来这丫头竟然是这样想的,司慕辰忽然想起流水在街上讹诈人的样子,幽深的瞳眸微眯,这丫头好像特别的爱钱……

    “若是我说不是呢?”司慕辰淡淡一笑。

    “不是?”流水一愣,下意识的问道,“那你想讹诈什么?”

    司慕辰的脸霎时黑了几分,他在她眼中便是个只会讹诈别人的小人吗?漆黑的眼眸阴郁的盯着流水“具体是什么本王还没想好,不如想好了再说如何?”

    流水原本刚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嗔戒的看着司慕辰,司慕辰阴沉道,“你又欠了本王一次”

    流水心里一怒,邪笑了下,狠狠的一脚踩在司慕辰脚上,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

    “反正已经两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个一次半次的!”

    说着抬起脚来又狠狠的踩了下去!

    让流水诧异的是司慕辰竟然没有躲开,只是直直的盯着她,那目光幽暗深沉,即使是艳阳高照的午后也让人感觉出幽冥之感,好似来自九幽地府。

    一双铁臂猛的揽上流水腰身,柔软的身躯霎时撞上男子坚硬的胸膛,流水一惊,刚想要反抗,只觉皓腕一紧,双手已经被司慕辰擒住紧紧的压在头顶,高大的身躯瞬间欺了上来。

    正午阳光洒在树上,透过树冠洒下斑驳的影子,司慕辰的脸在斑驳陆离的光线下有些晦暗不明,天生的王者霸气从身上喷薄而出,幽深的眸光好似暗夜极地一般深不可测,又像大海深处的漩涡,只要对上,便能将你狠狠的扯入其中,瞬间碾为齑粉。

    在这样的人面前,不得不感到巨大的威压。

    流水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头向后躲闪了下,想要避开这种压迫,只是此时她的背被抵在树干上,根本就没有可退的空间。

    “你……你想干嘛?”流水艰难的开口。

    司慕辰宛如天神般的面孔上缓缓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竟然流水想到了九幽地府的冥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加的想要逃走。

    可是司慕辰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以压倒性的优势控制住她的身形,噙着一抹邪魅的笑缓缓匐近。

    “我想做什么不如郡主来猜猜?”淡淡的龙涎香随着男子的匐近袭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流水的眼睑鼻翼,和着流水清浅的呼吸丝丝缕缕的缠绕交织起来。

    男子轻笑着,宛如天人的脸颊性感的一塌糊涂,流水只觉得一股热气升腾上来将脸颊熏得热烫不已,有淡淡的暧昧吡啵燃烧起来充斥在空气中。

    “那个,你别过来!”流水咽了口口水别开脸,男子的呼吸顿时喷在她白希的脖颈上,轻柔的好似羽毛扫过,带起一阵酥麻。

    “不过来,要如何清算你欠本王的呢”男子笑的越发邪魅,淡红的唇角勾出一抹勾人心魄的魅惑。

    死男人,报复心就这么强?!

    流水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贝齿咬住下唇,好女不吃眼前亏,先把这个死狐狸弄走再说!

    “那个,对不起,总行了吧?!”流水有些别扭的道。

    司慕辰微微一顿,没想到流水这种死鸭子嘴硬的性子也会道歉,真是不容易呐……

    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就这样?”

    妈的!又来了!这家伙有完没完!戏弄她很有趣是不是?!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流水转头瞪着司慕辰怒道。

    “你踩了本王,道歉就算这事了了,那之前的呢?”司慕辰邪魅的道。

    “之前?”流水愣了下才想起司慕辰之前说的她欠他一口的事,他不会是想咬回来吧?仿佛印证她心里的想法,男子邪魅的声音在耳边慢条斯理的响起,

    “你不会忘了你欠本王一口吧……”

    不是吧,真的这么BT!流水在心里哀叹自己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惹上这样一个煞星,一面心一横,眼一闭视死如归的大声道,

    “既然齐王殿下这样睚眦必报,那我还你一口好了”

    说着眼眸紧闭,一副随便司慕辰咬回去的样子。

    温暖的阳光下,女子半侧着脸,白嫩的脸颊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别的什么泛着艳艳的桃红色,亮红的菱唇因为之前贝齿的啃咬而越发红润,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着,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司慕辰轻轻的笑了起来,贴在流水的耳垂边吹气道,“你视死如归的样子真可爱……”

    流水转脸想要讽刺这个该死的死男人,什么叫她视死如归的样子可爱?她只是想一次还清欠债以后和他路归路桥归桥,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牵扯!他不是说她欠他一口吗?那她还他一口好了,看他还了以后还有什么理由再来戏弄她!

    不想司慕辰贴的极近,流水脸颊一转,红润的菱唇恰好扫过司慕辰贴近的唇瓣。

    流水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黑,带着男性龙涎香气的炙热唇舌已经兜头罩下!

    炙热的唇舌摩擦着流水柔嫩的唇瓣,来回几次后开始*起来,流水一惊,想要扭头避让,司慕辰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钳制住她双手的大手,扶在她脑后,堵住了她全部的去路。

    舔吻的舌尖滑到流水唇角处,细细描绘着流水的唇形,忽然司慕辰张口轻轻咬了流水一口,流水吃痛猛吸口气,一条滑溜的舌已顺着唇角溜了进去狠狠的吸吮掠夺起来!

    ~~~

    直到回到相府流水还处于一种半混沌状态,下午怎么就被那只腹黑的狐狸亲了!镜子中的嘴唇红的妖艳,无论是颜色还是微肿的形态无不提示着流水下午发生的一幕幕。

    流水哀鸣一声,直接爬到床上睡觉去了,她不是古代的女子,自然不会有什么一吻定终身之类的想法,只是她也不想和这个时代的人有什么过多的纠缠!一如慕容华!一如司慕辰!

    罢了!多想又有何意?睡觉!睡觉!明日一早一切又会如常一眼!

    睡意朦胧间似乎听见外面有人在轻声的说话,轻柔的语调比柔和的箫声还要柔美几分,隐约间似乎有什么“姐姐”“妹妹”“小姐”什么的话语,只是流水此时懒的去理会任何人,阖着眼眸转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流水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间了,木香早已习惯了流水爱睡懒觉的习惯,静静的一直没有进入打扰,直到流水叫人,才端着铜盆轻巧的进来。

    一进门,只见流水斜倚在床架上,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不由失笑道,“小姐这个时辰还没睡醒,若是再睡只怕要和今晚连在一起了”。

    流水毫无形象的打了个打哈欠,随意的点点头,“嗯,木香这个主意不错,不如我便不起来了吧,只是一会的时辰,也难得梳洗打扮什么的,那个,木香你便传膳到我房里吧……”

    木香“扑哧”笑了出来,将手中的铜盆放下,“奴婢就是随意说说,主子还当真了不成,今个你想要偷懒只怕也是不成,婉婷小姐从卯时三刻已经等到现在了,郡主说什么也该见见了”。

    “婉婷?苏婉婷?”流水皱了皱眉,“她不是随鲁府的太奶奶去礼佛了么?”

    木香轻笑道,“是啊,可是昨个戌时末回来的,回来不久就来看望郡主了,奴婢说您已经睡了,婉婷小姐便回去了,不想今个一早就来了,奴婢瞧您还睡着,原想着叫醒您,可婉婷小姐却说什么也不肯,非要自己在偏厅等你醒来。”

    木香说着笑容看起来有些贼贼的,“奴婢知道郡主起床气大,便让了婉婷小姐在偏厅奉茶,现在差不多快两个时辰了”。

    木香对鲁梅没什么好感,连带着对鲁梅看重的苏婉婷也没有丝毫的好感,虽然整个府上都说婉婷小姐心善貌美,比苏流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可是她就是觉得庶女就是庶女,为什么不让府上的人叫二小姐要让人叫婉婷小姐?还不是妄想有朝一日能把郡主的位置取代了!

    这样心怀叵测的人喜欢等就让她等着好了!

    流水勾唇一笑,“她倒是沉得住气。”

    那么早来也不知道用过早膳没有,就干坐在偏厅等着,流水才不会傻得以为鲁梅的孩子会对她真的尊敬,这样做戏是想给谁看?苏胜忠吗?

    苏婉婷的名声一贯极好,为人温柔大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不是相府的嫡小姐,可是却比她这个嫡小姐受尊重多了,她和苏婉婷,一个好似天上的明月,皎洁生辉,一个宛如地上的沙砾粗鄙不堪,若是苏婉婷是红花,原本的苏流水只怕连绿叶都算不上,顶多算是红花身边的狗尾巴草,可是这狗尾巴草偏偏占着相府嫡小姐的位份,更深得太后的宠爱,这样天差地别的待遇苏婉婷会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心里能平衡?

    只怕是人都不会!不过她倒是会做戏的很,至少明面上让人无可挑剔。

    “郡主您是用了早膳再去还是……”木香看着流水试探道。

    流水挽唇一笑,“已经让妹妹等了两个时辰了我这做姐姐的够过意不去的了,如何还能让妹妹再等?木香你给我梳洗打扮吧”。

    她倒是要去看看,这个苏婉婷等了这么久是想要唱哪出!

    “是”木香应了声,利落的伺候流水梳洗打扮,很快便收拾妥当,扶着流水往偏厅而去。

    偏厅中苏婉婷端坐在凳子上,优雅的品着茶,这已经是换的第三道茶叶了,可是苏婉婷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漂亮的瞳眸静静的注视着茶杯里舒卷翻滚的叶片。

    她不过出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苏流水怎么可能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听娘的意思,竟然是怀疑苏流水使计拔除了雅阁中娘安插的眼线,然后又使计挑出了舅舅安排的丫头,这太匪夷所思了。

    苏流水被娘和她捏在手心中十几年,一直是她和娘的垫脚石,若不是因为那一年的事情没有弄好,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苏流水早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心思单纯愚昧,性子却又骄傲跋扈的很,根本就是一根筋,怎么可能设计出那样巧妙的局?难道苏流水背后还有高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太后?

    不对,若是太后,不会现在才点拨她,时间未免太过巧合,可是不是太后,谁又有这样高超的手段?

    苏婉婷正凝思细想,门口传来一声细细的请安声,“奴婢海莲给郡主请安”。

    流水看了眼站在门外的丫头,是苏婉婷身边的大丫鬟海莲,“怎么不近身伺候着,在门外做什么?”

    海莲福了福身子,样子很恭敬,“小姐吩咐奴婢在门口等着迎接郡主。”

    流水勾了勾唇角,表面文章做的不错,看起来似乎苏婉婷对她这个长姐当真恭顺的很。

    木香上前打起帘子,流水刚进门,双手就被一双细嫩柔滑的小手握住。

    “姐姐,婉婷好想你……”苏婉婷一把拉住流水,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流水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身材高桃,体态轻盈,一袭粉白色的曳地长裙,流水髻,发髻上别着一支海棠吐蕊金簪,海棠的中间细细的花蕊伸出,花蕊顶端坠下几缕金丝璎珞,垂直在女子的额间,更显娇美柔弱。眉如远黛,不画而浓,剪剪双瞳,好似汪着一湖碧泉,水盈盈的,眼波流转间潋滟生辉,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好一个美艳的美人儿!当真不愧为苍南第一美女!

    此时双手紧紧的抓住流水的手,眼眸中流露出一股情真意切的关心和思念,只看苏婉婷的这一言一行,真的会让人以为这是个心念长姐的好妹妹!

    流水挽唇一笑,反手抓住苏婉婷的手笑道,“妹妹此去有些时日了,姐姐着实想念的紧,妹妹在外一切可好?”

    苏婉婷漂亮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以往的苏流水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丝毫不漏,“妹妹不过是去礼佛,一切都好。”

    流水笑道,“礼佛辛苦,妹妹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一月的时间都是粗茶淡饭,妹妹当真是受苦了。”

    苏婉婷微微一笑,好似盛开的海棠花,“姐姐说的哪里话,礼佛贵在心诚,能有机会侍奉佛祖左右,每日诵经念佛,妹妹只觉的心灵都空静了几分,哪能说吃苦,应该说是福分才是。”

    流水挽唇笑道,“是是是,倒是姐姐说话百无禁忌了……”

    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苏婉婷也笑着,漂亮的瞳眸深不见底,以前苏流水一定会和她争个高低才是,怎么今个说话会退让了?目光一闪,苏婉婷笑了笑,脸上带上一抹担忧的神色,试探道,

    “听闻姐姐受伤了,要不要紧?”

    流水目光一沉,极快的划过一道光芒,苏婉婷是在试探她么?

    伸手撩起额前的刘海,呵呵一笑,“不过一点小伤,不碍事,太后娘娘给了灵药,每日擦抹已经淡的看不出来的”。

    光洁的额头上还有一点点印记泛着隐约的白色,那是伤疤痊愈后留下的印痕。

    “姐姐,你也别担心,不过一点小印痕,不用多久就会消除的,姐姐不用担心。” 苏婉婷见流水额上的白色印痕,宽慰流水道。

    流水勾唇笑道,“不碍事的,太后娘娘赐了雪玉膏,说是按时用,不用半月便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妹妹不用替姐姐担心。”

    苏婉婷微微一滞,笑道,“那妹妹就放心了”

    “郡主,您和婉婷小姐还是进里边说话吧”木香忽然笑着出声道。

    流水这才注意到她和苏婉婷竟然站在门口演了这半天的戏,苏婉婷今日过来自然不会只是看看她额上的伤痕这么简单,说了这半天的话绕上老水竟是一句都没有绕到重点上去,当真是有耐性!

    不由失笑道,“木香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看见婉婷妹妹光顾着高兴了,竟让妹妹在门口吹了这半天的风,该打!”

    说着拉起苏婉婷向里面走去。

    苏婉婷也不推拒,吃吃笑道,“也怪妹妹,一见姐姐就高兴的昏了头了,失了礼仪让姐姐见笑了”。

    二人相携着入内,海莲和木香跟着进了室内,流水和婉婷分坐下来。

    进门之前流水有吩咐了丫头上点茶水茶点之类的东西,恰好丫头送了进来,放下后恭敬的出去了。

    一时间,室内有些奇异的寂静。

    从最初的寒暄过后,二人竟都没有说话,流水抿着茶安稳的吃着点心,苏婉婷凝神注视着茶杯中的茶叶,不知在思索什么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苏婉婷抬脸笑道,“姐姐这里的茶叶真好,甘香清甜,入口回味绵长,当真是好东西。”

    流水微微一笑,连喝了两个时辰的茶只怕都快要喝吐了,竟然还能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夸赞出来,当真是好韧性!

    “妹妹若是喜欢便多喝点,这是进宫时太后娘娘赏赐的甘露茶,清甜香醇,是太后娘娘最爱喝的。”

    苏婉婷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什么,笑容有些僵硬,“太后娘娘当真疼爱姐姐,姐姐真有福气。”

    流水淡淡一笑,语带双关的道,“是啊,多亏太后娘娘这些年对流水的庇佑,流水感激不尽,不过话又说回来,别人再是疼爱,也比不得亲娘在身边的好,妹妹不知道姐姐多羡慕妹妹有娘亲在身边呢。”

    苏婉婷垂下了眼睑,目光注视着手中的茶杯,“海莲,你和木香却取点热水来,再去把我送给姐姐的礼物取来。”

    “是!”海莲福了福身子躬身目光看向木香。

    流水挑眉,这是要进入主题了么?

    木香皱眉,她并不想让郡主和苏婉婷单独相处,刚想要说让室外伺候的丫鬟取水自己还是在室内伺候的好时,对上流水暗含深意的目光,木香抿抿唇和海莲一起退了出去。

    等到二人退出去后,苏婉婷忽然站起身来,流水一愣,下意识的在手中扣上一包药粉,苏婉婷已经疾步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流水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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