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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黑手(首更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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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一手拿起那个半个手掌大小一百两的银子,一手拿起那个拇指大小的银子,目光环视一圈,露出一个慧黠的笑容。睍莼璩晓

    “我们便来赌,若是我将这两锭银子同时从同一高度撒手落下,哪锭银子先落地吧!”

    流水话声一落,司慕睿已经跨着脸叫道“这有什么好赌的,肯定是大的先落地啊!一个一百两,一个不到十两,根本就没有悬念好不好!”

    说着看向其他三人,“大皇兄,三皇兄,慕容世子,你们觉得呢?”

    流水淡笑不语,挑眉看向那三人,“你们赌什么?”

    司慕明月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淡淡的道“大的”

    司慕辰看了看流水手中的银子,淡笑道“我觉得七皇弟说的不错,不过七皇弟和大皇兄都赌了大的先落地,我便赌小的好了”

    说着看向慕容华,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慕容世子觉得呢?”

    慕容华露出一抹灿若暖阳般的笑容,“我也觉得睿王殿下分析的不错,我赌大的”

    说着众人的目光落在流水身上,等待流水的答案。

    似乎急着验证答案的真实性,司慕睿已经催促道,

    “流水姐姐,这大的小的都有人赌了,这回你可要输了!快说,你要赌大的还是小的?”

    流水扯唇露出一抹笑意,看着这抹笑意,司慕辰目光忽然一沉,刀削斧刻的面颊上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眼睑一垂复又扬起对司慕睿道,

    “七皇弟,这个光赌一局没什么意思,好事成双,不如我们也来赌一局如何?”

    流水的局面还未解开,司慕辰竟然又来凑热闹,司慕睿的赌瘾被逗了起来,当下兴致大发,眼睛晶亮的叫道,

    “好!好!好!不知三皇兄要怎么赌?”

    司慕辰脸上的笑意更浓,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不如我们就来赌清惠郡主到底是赢还是输!输的要给赢的人两千两银子如何?”

    司慕睿拍手笑道,脸孔上司毫不掩饰的兴奋,

    “有趣!有趣!这个赌局好玩!我赌了!”

    “我为长,你为幼,我便让你先猜,你是赌清惠郡主赢还是输?” 司慕辰唇角的笑容多了几许玩味的味道,淡笑道。

    司慕睿看了看流水手上的两块银子哈哈大笑,这样明显的事情流水姐姐还要拿出来赌!这回他可以一雪前耻了!

    “三哥让我先选你可别后悔!我当然是赌流水姐姐输!三哥你可不许和我抢!”

    说完得意的看着司慕辰,三哥一向精明,没想到今个被他抢了先机可要吃亏了!

    司慕辰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看了流水一眼,淡笑道,“你既然选了清惠郡主输,本王自然不能和你选一样的,便选她赢吧!”

    流水恰巧对上司慕辰的目光,心底忽然一颤,那目光深不见底,似乎一眼便可将人的心底看穿,这样的人着实深沉的可怕!

    “好!好!好!”司慕睿大笑道,“三哥你今日可要输大了!”

    说着催促着流水,“流水姐姐快说,你选什么?”

    流水拢了拢心神,微微一笑,“我选这两块银子一起落地!”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司慕睿一愣,没有想到流水选的既不是大也不是小,竟然是两块银子一起落地!看着那一块拳头似的银子,一块拇指大小的银子,只觉的根本不可能,

    “流水姐姐没事吧,这样大小不一的银子怎么可能一起落地!我给你个机会,你重选一个答案吧!”

    流水脸上笑意不变,“不用!”

    说话间将手上的两块银子拉到胸口一样高的位置,同时一松,“咚”的一声响,众人清楚的听见,只发出一声声响,两块银子已经齐齐的跌落地面!

    一大一小一起落地!

    司慕睿对于这样的结果相当的吃惊,半张着嘴将银子捡了起来,左右不停的翻转着看,恨不得将银子看出朵花来,嘴里念念有词,

    “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这……”

    流水微微一笑,抬眸对着众人环视过去,却撞入一汪浩瀚的星空,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好似暗夜的海面,又好似连着另一个时空,只是一眼就能将人拉进去碾为齑粉,流水对着这样的眸子失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觉呼吸一滞,脑袋猛的一空,顿时滞楞当场,直到旁边司慕明月传来阵阵抑制不住的咳嗽声,流水才回了神智。

    脸上豁的一红,不自然的别开脸去,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星空中划过的一抹笑意。

    “不对啊!这怎么可能!”司慕睿仍旧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似乎为了证明什么,他将银子又拿起丢下来,结果还是一样,仍旧是“咚”的一声响,司慕睿愣了愣,不甘心的弯腰将银子捡起又再丢下,结果还是一样。

    流水一下笑了,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笑道“你输了,给钱!给钱!”

    司慕睿倒也没说什么,从怀中摸出两张银票递了过来,一张五千两,两张刚好一万,流水嘴角抽了抽,这丫的每次出门是不是将家当都装在身上的啊,上次是房契地契,这次随便就是一万两银票!真是败家子!

    流水将两张银票收好,玉白的手掌对着另外的三人一伸,笑道“输了的都给钱!”

    慕容华微微一笑,将一张银票轻轻的放在流水手中,温润的目光中好似燃烧着两小梭跳动的火苗。

    这样的火苗,在前世,流水在最初的时候在未婚夫的眼中见过,只是后来,这火苗不再为她而燃烧,甚至在后来,这火苗的主人更将她亲手送进了地狱里!送来了这里!

    再世为人,流水可以要权,可以要钱,可是,最不想要的便是情!

    流水拿着银票状似无意的别开脸,没有看见那火苗“嗖”的黯淡了一下。

    司慕明月默然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来,流水心神不稳,伸手去拿不知怎么的却一下握在了司慕明月的手指上,那手指指尖冰凉,好似浸在寒冬腊月的冰水中了一般,流水温润的指尖触上那抹冰凉,浑身一颤,一股奇异的感觉闪电般的袭来,像是冰与火的碰撞,那种反差和刺激一下将流水惊醒,连忙收敛心神将手拿了开去。

    司慕明月淡漠的眸子抬眸静静看了流水一眼复又低下了眼睑。

    到司慕辰了,司慕辰丝毫没有拿银票的意思,看着流水微微的笑了笑,那样宛如神邸般的脸颊上带着的笑容明明极为明媚,却无端让流水想到了腹黑的狐狸,忍不住冷下脸来,挑眉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暗示性的叫道,

    “齐王殿下……”

    司慕辰唇角勾了勾,对一旁仍是一脸迷惑不解望着银子发呆的司慕睿道“七皇弟你可输了,银子呢?”

    司慕睿一愣,忽然想起来自己和司慕辰的赌约,倒也没说什么将一张银票递了过来,递过来后忽然发觉有些不对,皱眉想了想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三皇兄,你一早就知道流水姐姐会赢对不对?!”

    这家伙终于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出来银子,只有司慕辰没有出银子,而司慕辰没有出银子的原因就是司慕辰和他的赌局!

    “三皇兄,你知道流水姐姐会赢还和我赌!你这个腹黑的狐狸!”司慕睿大叫道。

    司慕辰淡淡一笑温润儒雅,“愿赌服输,本王可是让七皇弟先选的,七皇弟选的清惠郡主会输,本王可有逼你?七皇弟这样说是想反悔吗?”

    “本王怎么可能反悔!”

    司慕睿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便是别人没有赌品,司慕辰的话无疑于质疑他的赌品,当下不依的大叫。

    “我想也是”司慕辰笑的风轻云淡,“不过即使七皇弟后悔,此时也来不及了”说着指了指流水手中的银票,意思是银票已经出了反悔也是毫无意义的事了。

    司慕睿根本就没有反悔的意思,只是觉得被司慕辰个腹黑的家伙黑了心里别扭,现在又被莫名其妙的挤兑了一通,不由脸色通红,张嘴刚要说什么,只觉得船身一震。

    流水头脑一晕,一个趔趄身子不稳的向前扑去,情急间伸手胡乱的想要抓住能稳住身形的东西,却不想抓住了一只冰凉的手掌。

    那冰凉的感觉在不久前她刚刚体验过,流水一怔,抬眸正对上司慕明月淡漠的眼眸,船身已经稳住,流水却看着司慕明月忘了反应,司慕明月淡淡的看了流水一眼,面无表情的将扶住她的手拿开。

    流水连忙站好,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眸。

    司慕睿被司慕辰黑了心情正不好,刚才船身晃动间差点撞在窗楞上,此时已经叫骂起来,

    “怎么开船的!没长眼睛吗?想撞死本王吗?”

    门外快速的跑进来一个小厮,看见司慕睿杀气腾腾的脸啜嚅道,

    “回王爷的话,我们正行的好好的,不想有一艘画舫撞了上来,奴才一时避让不过,让王爷受惊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船伤了哪里?”司慕睿皱眉问道。

    那小厮身子低垂,恭敬的道,“奴才刚刚去看了看撞过来的是一个小型画舫,咱们这船是上好的楠木所制,船身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只是将船舷边镂空的雕花撞坏了一块。”

    “该死!”司慕睿低低咒骂了声。

    画舫外面传来细细的说话声,流水皱了皱眉,这声音貌似有些熟悉,正思索着,门帘一掀,四个窈窕的身影款款入内,却是柳如烟,史珍香和另外两个流水没见过的女子,最左边的那女子身材高挑,肤色白嫩细腻,眉如柳叶,眉梢眼角带着一丝英气,看见慕容华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哥,怎么你也在这?”

    柳如烟和史珍香看见众人也是一脸的惊诧,柳如烟上前一步款款行礼道,“不知皓万殿下齐王殿下在此,有所冲撞,实在失礼”

    柳如烟今日穿了一身桃红的百褶裙,头挽如云鬓,脸颊两侧垂坠着几缕发丝,微风吹过,轻抚柔嫩的唇瓣,柔美中带着丝丝说不出的魅惑,清脆干净的声音好似出谷的黄莺,好听的让人心醉。

    不愧是苍南有名的美女!这样柔美的女子只怕没有人不喜欢吧?

    司慕明月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转开眼去,司慕辰微微一笑,那笑容看似俊朗,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深意。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姐妹见今日天气甚好,便相约来游湖了,不想刚刚不小心冲撞了睿王的船,心知失礼便一起来赔礼,不想却还冲撞了皓王和齐王殿下,当真心里有愧的很”史珍香脸上带着一抹惭色上前一步施礼道。

    流水注意到,除了慕容雪眼中流露出惊讶外,剩下的三人虽然进来时脸上都露出了讶然的表情,可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惊讶,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人在这里一般……

    流水不由勾唇一笑。

    司慕睿的画舫虽然没有贴个大牌子上面写上:睿王司慕睿的船,可是应该也有一定的标志物,身为皇家最受宠的皇子,只怕认识司慕睿画舫的人不在少数,这些成日里无所事事就知道吟诗作对游湖的大家千金会不知道?

    打死她她也不相信!

    这次“偶遇”还真是耐人寻味的很呐……

    史珍香已经转向司慕睿,躬身福了福,满脸的不好意思,“臣女该死,冲撞了殿下,只是臣女不是有意冲撞殿下,臣女的画舫主舵今日家里有事,便临时换了个人,谁想他技艺不精,一时把控不住……臣女已经处罚过他了……睿王殿下的修船费用臣女自会承担,还望殿下不要责怪……”

    司慕睿皱着眉头不耐的挥挥手“罢了!罢了!”

    史珍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福身谢恩“臣女谢殿下宽宏大量。”

    说着不再说话,慕容雪已经皱眉走到慕容华身旁,关心的问道“哥,你昨日伤了手,今日不在府里养伤怎么出来了?若是伤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慕容华微微一笑,暖若春阳,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宠爱,“雪儿不用担心,一点小伤,早已不碍事了,你和柳小姐她们出来出游吗?”

    慕容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本来走的好好的,我们正在甲板上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船就像是失去控制似的向这边冲来,柳姐姐还差点落水了……”

    “哇!这种船夫你也敢用啊,史小姐真是好胆量!”司慕睿怪叫道。

    “都是我不好,竟然冲撞了几位殿下还让各位姐姐妹妹受惊了,实在抱歉的很”史珍香对着众人福身道,一副抱歉的样子。

    “这也怪不得你,只怪那船夫技艺不精!”慕容雪笑着将史珍香拉起来,

    “还好没什么损伤,也算是万幸了,只是这样的船夫可是不敢再用了……”史珍香身旁另一个女子说着捂着唇嘻嘻的笑了起来。

    “是啊,若是我家的船坏了便来借你们温国公府的画舫,免得惊扰了品娴姐姐”史珍香笑道,

    “哎,都是我不好,本来好好的出行,都让我破坏了”史珍香笑着笑着笑容忽然黯淡下来,愧疚的道,“今日游湖只怕是不行了,改日我定当重新补上,还望姐姐妹妹们莫要嫌弃。”

    “史妹妹说的哪里话,我已经命丫头回去叫船了,一会便来,妹妹何须自责”温品娴笑道。

    “算了,等国公府的船来,只怕太阳都下山了,你们便坐本王的船吧”司慕睿挥挥手不甚在意的道,反正他们今日也是游湖,多几个人还热闹些,丝毫没有注意到史珍香和柳如烟眼底的光芒一闪而逝。

    流水勾勾唇角,半垂下眼睑。

    “这……臣女多谢睿王殿下成全”史珍香犹豫了下,扬眉笑道“这下我这心里可好受些了,要不,可不好给这些好姐妹们交代!”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各有深意。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柳如烟看着司慕睿娇笑道,“多谢睿王。”

    司慕睿点点头,众人按着位次坐好,刚刚坐好便有丫鬟端了一个托盘进来,盘中放着一碟红油耳片,一碟相思燕饺,一碟五香豆干,一碟时蔬拼盘,两碟流水叫不出名字的肉类,还有几样精致的糕点,一小壶酒。

    桌子上早已摆放了些瓜果糕点什么的,只是从流水进来就没机会吃,此时看见那盘东西顿时眉开眼笑。

    丫鬟将托盘放在司慕睿面前,躬身退了出去,流水眼眸一闪,已经一把将托盘拉了过来。

    “这是我的!”司慕睿大叫,伸手就要过来抢。

    流水一筷子敲在司慕睿的手上,怒道“谁害我早上吃不了东西的!还敢跟我抢?!”

    司慕睿气结,随即眼眸一转,一屁股将流水身旁的史珍香挤掉,将盘子拉过去了些,对流水眨了眨眼暧昧的笑道“咱们一起吃”。

    流水懒得理他,翻了翻眼睛抓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正说着刚刚出去的丫头又进来了,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盘中盛着和流水面前盘中一模一样的食物。

    流水不由的笑了,直接将盘中拉到自己面前,大快朵颐起来。

    司慕睿不满的瞪着那丫鬟,那丫鬟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噗嗤”一声轻笑,却是史珍香,史珍香淡笑着道“清惠郡主的吃相还真是特别,香儿从来没见过人吃东西可以吃的这样香”

    史珍香脸上虽是笑着的,可眼眸中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史珍香上回在皇宫因为流水被大大的嘲笑了一番,一心想要扳回一局,挽回些自己大家闺秀的名声,此时见流水毫无形象的大吃,立刻忍不住嘲笑起来。

    流水淡淡抬眸看了史珍香一眼,对上史珍香带着些许挑衅的眼神,微微一勾唇角,一伸手将一筷子菜填入嘴中,毫不掩饰的大声咀嚼着,比刚刚声响甚至还大了几分。

    司慕辰一见流水这样,脸上忽然就露出个笑容来。

    史珍香脸色一黑,狠狠的瞪了流水一眼,该死,她怎么忘了这个女人从来就是个不要脸面的!

    “清惠郡主想来是饿着了,香儿妹妹还是别打扰郡主用膳的好,我这里有首好词,不如大家一起品鉴品鉴”柳如烟适时的开口,脸上的笑容温婉得体,张口就吟出来一阕词来。

    柳如烟是苍南有名的才女加美女,无数苍南男儿的梦中情人,只是这情人最后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流水吟诗作对流水一向不感冒,立刻专注的对付起面前的食物来。

    好吃!真的是好吃!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饿的前胸贴后背时有一盘真正的美味出现在面前,流水一边感叹着一边吃的越加毫无形象起来。

    正吃的高兴,司慕睿伸手拉了拉流水的衣袖。

    “你自己有,不要抢我的!”流水条件反射的伸手护住面前的吃食,将口里的肉片吞了下去,才狠狠的向司慕睿瞪去。

    司慕睿不由气结,想他堂堂苍南小皇子!苍南最受宠最迷人的王爷,在流水的眼中难道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吗?!

    “谁要吃你的东西,本王已经吃饱了好不好!是行酒令该你了!”司慕睿翻翻眼睛恨声道。

    “行酒令?”流水一愣,看着大家都注视着自己不由干笑了下,自己刚刚光顾吃的高兴,哪有注意什么行酒令不行酒令的!

    这群古人也真是无聊的很,每次都是行酒令,能不能来点有创意的东西玩一下?!

    流水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僵硬的脸挤出一个笑容,

    “那个,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游戏众位就不需要考虑我了,小的没什么才学,不会!”

    “不会!怎么会呢?!”史珍香叫道,“上次在御花园中我们玩这个,清惠郡主也没说不会来着啊”

    御花园?流水皱了皱眉想起上次在御花园中他们似乎也叫自己行酒令来着,只是因为史珍香的名字被打岔岔开了,一想到史珍香,顿时又想到了“屎真香”流水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一见那笑容,史珍香的脸直接就黑了,眼中带上一丝狠劲,眉头一挑不客气的道,

    “郡主是看不上柳姐姐出的这个游戏吗?”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而挑衅的意味也太过浓厚,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流水脸上,流水强忍住笑意,知道史珍香还在为那件事情记恨她,可是这和她有毛关系,姓是她史家祖祖辈辈的姓,名是她亲爹亲娘取得,她怎么不去记恨她祖先去?!

    流水摸了摸鼻子,干笑道“那个,我不会和柳小姐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这种游戏你们完全可以不考虑我,你们可以继续了”

    说着对众人客气的笑了笑又点了点头。

    苏流水的草包之名在苍南是出了名的,不但是个草包,还是个花痴加白痴!只知道围着男人转!

    她自己都说了自己不会,史珍香怎么可能放弃这样好的让她出丑的机会,当下笑道,“郡主若是不会也行,那便按照规矩,自罚三杯认输便是。”

    流水挑了挑眉,对史珍香咄咄逼人的态势有些不满,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女人怎么还是不肯退让?!

    史珍香已经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伸手给一只杯子斟满,然后将杯子的酒倒入一只空碗中,来回进行了三次,然后仰着下巴高傲的将空碗推了过来,笑道,

    “那郡主请吧……”

    这意思竟是让流水一口气喝了碗中的酒!

    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四周霎时寂静了下来,柳如烟敏锐的发现了四周的异样,眼角的余光瞟向司慕辰,看见司慕辰眼底的深黑时,目光一暗,掩在广袖下的手紧紧的绞住手中的丝帕。

    流水看着面前的碗,还有史珍香那微仰的下巴,带着嘲讽的嘴角和那副看好戏的模样,霎时怒了!

    眸底划过一抹冰冷噬骨的寒意,唇角微微一勾,勾出一抹冷然的笑意,不就是行酒令么?难道她还真的怕了不成?!

    流水低垂着眼眸,玉白的小手把玩着面前盛着酒的碗,淡淡道,“不知这行酒令是如何的玩法?”

    史珍香微微一愣,难道苏流水准备接行酒令了么?她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吗?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今日玩的这行酒令也不难,大家行的还是“三字三说令”,按规矩,每个人说一个三字句,将这三个字颠来倒去念三次,形成三字三说,必须文字通顺,合情合理,”

    说着史珍香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丝丝蔑视,

    “不过,今日又多了一个规矩,那就是后面这人说的第一个字要和前面这人说的最后一个字相同,这样接龙,若是后面的人接不上前面的就要罚酒三杯,若是接上了,前面的人便要喝一杯。”

    流水点点头,表示听懂了,“那个,不知道我前面那人是谁?最后一个字又是什么?”

    史珍香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是我,我的行酒令最后一个字是放”

    “放?”流水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来,看着史珍香认真的问道,

    “只要说一个三字句,将这三个字颠来倒去念三次,形成三字三说,文字通顺,合情合理,便可以了么?”

    史珍香不知道流水是何意思,却还是配合的点头道,“不错”

    流水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看着流水脸上那样的笑容,司慕辰原本黑不见底的眸子忽然就清明了起来,好似乌云盖顶的时候一阵清风将乌云吹的丝毫不剩,殷红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样?郡主可想好了?”史珍香见流水不答,只是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以为是流水拖延时间,不由骄傲的催促道。

    流水环视了周围一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然后淡然道,“大家听好了,我的行酒令就是”

    说着定定的看着史珍香,既然她要来找事,那她就成全她!

    “放狗屁,放屁狗,狗放屁!”

    船舱一时间落针可闻,随即爆发出一阵不可抑止的笑声,司慕睿大笑着趴到桌子上,手指指着流水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流水姐姐,你,太厉害了!”

    司慕辰刀削斧刻的面颊上也是毫不掩饰的笑意,黑曜石般的眸子璀璨如暗夜的星辰,一伸手将面前的一杯酒倒入口中。

    慕容华眼底深处的那那两簇火苗又燃烧了起来,将清润的眸子映的闪闪发光,一脸暖若春阳的盈盈笑意直直看着流水。

    司慕明月一贯淡漠的脸上竟然也浮起了一丝笑意,温润的眸子看了流水,一眼后转开眼去。

    柳如烟、慕容雪等人脸上也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内容包含不一。

    “苏流水!你竟敢骂我是狗!”史珍香在瞬间的滞楞后反应过来,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流水吼道,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焚烧殆尽!

    流水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那个,我只是接了你的行酒令而已,至于这个放屁狗的事情,纯属巧合!纯属巧合!还请史小姐不要对号入座的好!”

    “你!”史珍香指着流水,纤白的手指不停地颤抖,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可见气的着实不轻,“你这是什么狗屁行酒令!”

    愤怒烧昏了史珍香的头脑,平日里良好的教养早已被抛到脑后,只想将心中这口恶气出出来。

    流水挑了挑眉,讽刺道“我刚刚问过史小姐了,是不是只要说一个三字句,将这三个字颠来倒去念三次,形成三字三说,文字通顺,合情合理便可以了,史小姐回答的‘是’,难道这么快便忘了吗?”

    史珍香怒道“可是你这是什么行酒令,粗俗至极!”

    流水冷笑了声,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装纯的白莲花!

    挑眉反问道,“敢问史小姐,我这个‘放狗屁,放屁狗,狗放屁’是文字不通顺呢还是不够合情合理?”

    “对啊!流水姐姐这个‘放狗屁,放屁狗,狗放屁’可是即通顺又合情理,还接上了史小姐上一句的‘放’字,可当真是绝对!”司慕睿强忍住笑意接道,说罢却又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又哈哈大笑起来。

    史珍香一愣,虽说流水这个行酒令内容不堪,可是却还是通顺合理的,从明面上还真挑不出什么,可是流水分明就是在骂自己啊!

    自己长这么大,可是爹娘捧在手心中的宝贝,府中的庶子庶女谁见了她不是低眉顺眼的讨她欢心?可是她却两次在苏流水这里栽了跟头,让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不由涨红了一张脸,贝齿紧咬着下唇,美眸几乎喷出火来,纤白的小手紧握成拳,

    “勉强说来也是通顺的,可是这个内容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堂堂郡主便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行酒令吗?”

    史珍香梗着脖子毫不掩饰的轻视直接触怒了流水。

    “上不得台面?”流水冷笑一声,白嫩的小脸上带上一抹肃杀之气,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各有各的美感,我早就给史小姐说过,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游戏流水玩不来,是史小姐非要让流水对的,怎么史小姐现在嫌流水对的不好了么?”

    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史小姐很瞧不上下里巴人吧?”

    “啊……我知道了,史小姐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苍南尚书家的千金,身份贵重?也是,尚书可是位高权重,史小姐是史尚书捧在手心中的明珠,自然更加金贵的很”,流水说着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勾唇一笑,只是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

    “只是不知道史尚书往前推三代,推十代八代,也全都是阳春白雪般高贵之人吗?史小姐这样瞧不起别人,不如回家先拿着你家祖先的牌位好好鄙视一番的好!”

    流水说完就不再看史珍香,低头又慢条斯理的吃起了东西,她原本不想将话说的这样狠,可是有些人就是欠抽型的,你怀着歉意对她,可是她非要把你的谦虚当心虚,把你善意当软弱!就是要不停的给你找事!你只有很爽快的一巴掌把她彻底拍死了,世界也就从此变得安静起来。

    船舱中霎时寂静一片,任谁也想不到流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好!说的好”半晌后一道邪魅中带着些许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低沉的声音听在耳中只觉好似魔音绕耳,“苍南先祖在夺得天下之前,只怕也是一名不闻,清惠郡主好犀利的言辞。”

    流水勉强的笑笑,没有去看在座的人都是什么样的表情,也懒得去深究司慕辰这话里有可能隐藏的深意,心里突然有些烦乱,对着这群所谓的天之骄子,她的思想和行为原本就是格格不入的。

    她从未想过要融入进来,却被有些人本能的排斥着,不断的挑衅和生事,让她有些烦躁,她不惧怕麻烦,可是却也不喜欢麻烦老缠着她!

    “你们继续,本郡主头晕的很,想要去外面透透气”流水已经懒得再和这群人周旋下去,将手中的筷子一扔淡然起身,转身就出来船舱。

    和这群人在一起,她宁愿选择独自在甲板上吹吹风!

    司慕睿的画舫有两层,下面一层极为宽敞,设有厨房等等一应设施,上面这层只有一间厢房,这厢房极为的独特,采用的是可以反复折叠的活页门所制,页面上雕刻着繁复的花朵,无处不透着奢华大气。

    此时已经秋季,可是天气极好,司慕睿命人将活页全部收起来,四周挂了纱帐,微风拂过,纱帐水波般翻飞,极有空灵的美感。

    流水信步走到船头处,凭栏而望,湖水碧绿宛如一块上好的翠玉,画舫缓慢前行着,宛如一把无坚不摧的乌金钢刀,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一点点剖入那翠玉深处。

    流水深吸口气,刻意忽略掉落在她身上的那几道目光,目光眺向远方,此时的阳光光线干净亮烈,纯洁的好似炼金炉中最纯净的熔金般铺洒满整个大地,万里碧空白晃晃直上九天云霄,高而深远,偶有棉絮般淡薄白云飘过在地面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湖面上金光绵延直至天的尽头,无限粼光闪闪片片耀金,烁人眼目。

    间或有画舫缓缓驶过,剖开那粼光金缎。

    有一丝控制不住的眩晕,流水缓缓闭上眼睛,想要消化这股眩晕的感觉,她本身是不怕水的,可是这个身子对水却有着她无法控制的惧怕,眩晕感越来越强烈,流水咬着牙承受着,想要彻底的征服这个身体本能的反应。

    记忆深处的那种恐惧又升腾上来,冰冷的湖水四面八方的包裹着流水,流水拼命的呼救,可是一张口,便有水大口大口的涌进来,她发不出丝毫的声音,纤细的手脚拼命的扑腾着,可是身下的水草妖娆纠缠,幼小的她根本拜托不了那缠绕过来的藤蔓。

    她心里好怕,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她?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遥远的岸边似乎有嘈杂的人群在叫嚷着,又似乎有人在疯狂的大笑,流水的头忽然胀痛起来,薄薄的汗从额际渗出,那种心灵最深处的恐惧、害怕,那种从希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的心情几乎将她击倒。

    整个五脏痛苦的揪成一团,流水双脚用力奋力一挣,小手伸出了水面,就在她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只觉有一股力量猛的袭来,将她再次按入那无边的黑暗中,霎时冰冷的湖水又从四面八方的向她涌来再也找不到丝毫的出口!

    流水猛的睁开眼,只觉的脚下的地面都在晃动着,头脑嗡嗡作响,朦胧中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

    只感觉那朦胧中似乎有一瞬间的骚—乱,一声尖叫声传来,一股大力撞了过来,流水原本就不稳的身子顿时失了重心,猛地向湖里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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