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曲终人散，假如不曾爱过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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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就果真没有人再在魏青宁的面前提起过乔子骞，他就像是一出戏中的角色，落幕之后，就退到了幕后。睍莼璩晓反倒是她自己，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喊出他的名字，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回应，她才能回神过来。她觉得自己像个迟暮并且身染重疾的老人，意识总是混沌。
原本她还愿意中午没风的时候去阳台上坐一会儿，可近些日子雾霾严重，她连窗子都不让开，每天就趟在床上，有兴致的时候就看会儿书，更多的时候是在睡觉，整天整天的睡不醒似的。
她也不愿意跟人交流，从那天之后，谁来看她，她都只是敷衍。母亲端进去的饭菜她倒是吃，但也吃不多，小猫儿似的吃一点，就不肯再动筷子。蔡文娴担心得不得了，可也无计可施。
乔丽贞和乔唯薇过来的时候，魏青宁正睡着。两人礼貌地跟蔡文娴聊了几句，然后蹑手蹑脚地进了魏青宁的房间，看着瘦得几乎脱形的魏青宁，说不出来话来。
“小姑，她、她还活着吗？”乔唯薇似乎是有些害怕，不敢靠近，抬头小声地问乔丽贞。
“瞎说什么呢你！你青宁阿姨好好的，只是现在生病，所以脸色才不好看。”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好？什么时候才能和爸爸结婚？”乔唯薇松开了手，轻轻地走到窗前，侧着身子俯下去，耳朵贴到离魏青宁鼻子很近的地方，好像是为了要听听她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一样。
乔丽贞被孩子这话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乔唯薇回头，小小的脸上眉头轻蹙，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乔丽贞，轻声地喊了一声小姑。
“薇薇，他们不会结婚了。”乔丽贞也走过去，跪在床前乔唯薇的身边，抱住了她小小的身体。
她静静地看着魏青宁苍白的脸，耳边是她微弱的呼吸声，心里头沉甸甸的。最近这阵子，似乎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活里都出现了跟搅屎棍，个个都被折腾得翻天覆地的。
“妈妈，我还能叫你妈妈吗？”乔唯薇软软的温暖的手伸出去，贴着魏青宁冰冷的面颊。
梦里的魏青宁，正挣扎在一池冰水里，一阵阵的刺痛传到她的身体里，连骨头都觉得痛。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拖着她的身体缓缓地游到了岸边。她吃力地睁开眼，看见那张许久不肯入梦的脸，喃喃地喊了一声。
“子骞……”
声音微小，差一点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她小心翼翼地眨眼，生怕自己声音太响，眨眼的力道太重，下一个瞬间，面前的人就消失了。
“别走，别走好吗？”
“妈妈，你醒醒！”
“姐，你醒醒，姐？”
梦里的光束突然间消失了，随之而去的还有乔子骞，天地之间，又变得一片昏暗。
“姐，是我，我是丽贞，还有薇薇，我们来看你了，姐？”
“妈、阿、阿姨……”
魏青宁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楚了那两个人。
“哦，是你们。”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再没有看见那个人了，才又睁开眼。
“姐，你该保重身体，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呢？”乔丽贞实在不忍心看她黯淡的眼睛，原本是那样星光熠熠，仿佛随时都能绽放出绚丽的烟火的眼睛，这会儿看着就如同是枯井。
魏青宁摇头，说自己没事，一会儿又皱眉：“我以为你早就会苏格兰了，怎么还不走？”
“我哥最近一直在英国，爸爸前两天住院了，所以就没走。”
“你哥？”她反应迟钝，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这才明白过来乔丽贞讲的人是谁，点点头说，“哦，英国啊。你爸身体还好吗？”
“不好！”乔唯薇突然插话，小嘴巴嘟囔着说，“爷爷生病了，一直都在医院里，我爸爸都不肯回来，妈妈，哦不，阿姨，你打个电话给我爸爸，让他回来跟你结婚好不好？这样我爷爷的病就好了。”
“薇薇！来的时候小姑怎么跟你说的？不让你在阿姨面前胡说八道！”乔丽贞拉过乔唯薇，离床好几十公分远，冷着脸呵斥。
魏青宁忽然觉得房间里空气不太好，有些喘不上气，拉住乔丽贞的手说：“丽贞，没关系。来，薇薇，到阿姨这来。”
乔唯薇委屈地抬头看了看乔丽贞，见乔丽贞点头了才敢走过去。
魏青宁伸手拍了拍乔唯薇的脸颊，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才跟她说：“薇薇，我跟你爸爸不会结婚了。但是你爷爷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爸爸也一定会回家的，你放心。爸爸爱你们，不会不回来的。”
“为、为什么？”乔唯薇忽然嚎啕大哭，甩开了魏青宁的手，哭着大喊大叫，“为什么你们就不结婚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结婚，全家人都好高兴，可是你们不结婚，全家人都不高兴，爸爸又不回家了，爸爸一定是不要我了……”
在客厅里的蔡文娴听到乔唯薇声嘶力竭地在里面喊，心里一阵阵揪痛。尤其是她的身边还放着刚刚乔丽贞拿来的空气净化器，盒子上密密麻麻全都是英文，哪怕她看不懂，她也知道那是乔子骞从国外寄回来的。他大概是知道最近这阵子国内大范围雾霾笼罩。可如果他有这份心，又为什么要分手呢？
“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啊！”她拧着眉开了魏青宁房间的门，看见哭得大喘气的孩子突然间又想起来魏青宁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心里就更加难过了。
“怎么了这是？”她走过去搂住乔唯薇，给她擦眼泪，哪知道小姑娘一把搂住了蔡文娴的脖子，喊了一声婆婆之后就哭得更加厉害起来。这下连蔡文娴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
乔丽贞和魏青宁相视一眼，束手无策。
“薇薇！”
“妈！”
两人异口同声地看着那一老一小，无奈地喊了一声。第二句还没出口，乔丽贞就听见了自己手机响，拿出来看了一眼，本不想接的，可最后还是退出房间去接了电话。
“东西送过去了？”电话那边清冷的声音传过来，仿佛有回音。
“嗯，我还在青宁姐这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薇薇这阵子见不到你，一直说你不要她了，这会儿在姐房间里哭得厉害，一直问为什么你们俩不结婚了。”
乔子骞一怔，俯视着楼底下万千的灯火，沉默了下来。
乔丽贞也不说话，魏青宁房间里的动静通过电话传到了乔子骞的耳边。他靠在玻璃上，指尖燃着的烟蒂是偌大的房间里唯一的光亮。
“哥，回来吧，我听翊杨哥说青宁姐过几天就回浙江了。”
……
电话两端都沉默着，乔丽贞以为乔子骞不会再说话了，却听见那边沉沉地应了一声好，紧接着，就收了线。
乔子骞回国的消息不胫而走，迎接他的第一个人就是罗黛思。乔子骞刚从贵宾通道出来，就遇见了全副武装的罗黛思。
两人不约而同地穿了黑色的呢大衣，简约干练，看上去像是情侣装。
这一次，不等罗黛思开口，乔子骞就先一步开口：“你最好离我远些。”
罗黛思微微一怔，但是来时就是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的，自然也就能够泰然自若。她不管不顾地挽住了乔子骞的手臂，娉娉婷婷地跟在他的身侧走了几步。也就几步，步子便再也迈不动了。
前方突然出现一大批的记着，扛着长枪大炮对着他们一顿猛拍。罗黛思微愕，低下头不去看镜头。可娱记们早就认出了是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各种问题都已经准备好了。
乔子骞歪着头扫了一圈儿娱记，最后笑着对身侧的人说：“罗黛思，这种手段第一次有人会信，第二次还敢拿出来现，你的团队是黔驴技穷了吗？”
“团队？手段？”罗黛思讶然，随后笑了笑，索性就摘掉了墨镜，笑着看了一遍所有的镜头，然后才对乔子骞说，“我来接我心上人，需要手段吗？”
乔子骞不置可否，看见了被挤在人群外来接他的Thea和老陈，微微摇头。聪明的Thea很快就理解了乔子骞的意思，和老陈离开了机场。
等他们走后，乔子骞笑着对罗黛思说：“娱乐圈水可真深，小黛你还记得曾经的你吗？那个吸引我的单纯的你。”
罗黛思脊背一僵，脑海里闪现出当年白T恤蓝色牛仔裤的自己。也不过是瞬间的失色，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笑说：“你也不是当年的你了不是吗？”
乔子骞挑眉，抿着唇不说话，抽手抄进裤袋里，看着围成一个包围圈的娱记们凛然道：“请让路。”
小乔先生的脾气在娱乐圈里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他愿意应付的时候，娱记们小心翼翼地在他能够忍受的范围内或许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可他不耐烦的时候，最好还是不惹他为妙，被砸相机摄像机这种事情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于是娱记们识相地散开，让了一条一米多宽的通道出来。
乔子骞面不改色地抬脚走人，罗黛思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娱记们相互看了眼，都皱眉。
这样难以接近的小乔先生大概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了。
魏青宁难得开了电视，就看见了一场现场直播。
后来，也就果真没有人再在魏青宁的面前提起过乔子骞，他就像是一出戏中的角色，落幕之后，就退到了幕后。睍莼璩晓反倒是她自己，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喊出他的名字，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回应，她才能回神过来。她觉得自己像个迟暮并且身染重疾的老人，意识总是混沌。
原本她还愿意中午没风的时候去阳台上坐一会儿，可近些日子雾霾严重，她连窗子都不让开，每天就趟在床上，有兴致的时候就看会儿书，更多的时候是在睡觉，整天整天的睡不醒似的。
她也不愿意跟人交流，从那天之后，谁来看她，她都只是敷衍。母亲端进去的饭菜她倒是吃，但也吃不多，小猫儿似的吃一点，就不肯再动筷子。蔡文娴担心得不得了，可也无计可施。
乔丽贞和乔唯薇过来的时候，魏青宁正睡着。两人礼貌地跟蔡文娴聊了几句，然后蹑手蹑脚地进了魏青宁的房间，看着瘦得几乎脱形的魏青宁，说不出来话来。
“小姑，她、她还活着吗？”乔唯薇似乎是有些害怕，不敢靠近，抬头小声地问乔丽贞。
“瞎说什么呢你！你青宁阿姨好好的，只是现在生病，所以脸色才不好看。”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好？什么时候才能和爸爸结婚？”乔唯薇松开了手，轻轻地走到窗前，侧着身子俯下去，耳朵贴到离魏青宁鼻子很近的地方，好像是为了要听听她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一样。
乔丽贞被孩子这话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乔唯薇回头，小小的脸上眉头轻蹙，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乔丽贞，轻声地喊了一声小姑。
“薇薇，他们不会结婚了。”乔丽贞也走过去，跪在床前乔唯薇的身边，抱住了她小小的身体。
她静静地看着魏青宁苍白的脸，耳边是她微弱的呼吸声，心里头沉甸甸的。最近这阵子，似乎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活里都出现了跟搅屎棍，个个都被折腾得翻天覆地的。
“妈妈，我还能叫你妈妈吗？”乔唯薇软软的温暖的手伸出去，贴着魏青宁冰冷的面颊。
梦里的魏青宁，正挣扎在一池冰水里，一阵阵的刺痛传到她的身体里，连骨头都觉得痛。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拖着她的身体缓缓地游到了岸边。她吃力地睁开眼，看见那张许久不肯入梦的脸，喃喃地喊了一声。
“子骞……”
声音微小，差一点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她小心翼翼地眨眼，生怕自己声音太响，眨眼的力道太重，下一个瞬间，面前的人就消失了。
“别走，别走好吗？”
“妈妈，你醒醒！”
“姐，你醒醒，姐？”
梦里的光束突然间消失了，随之而去的还有乔子骞，天地之间，又变得一片昏暗。
“姐，是我，我是丽贞，还有薇薇，我们来看你了，姐？”
“妈、阿、阿姨……”
魏青宁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楚了那两个人。
“哦，是你们。”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再没有看见那个人了，才又睁开眼。
“姐，你该保重身体，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呢？”乔丽贞实在不忍心看她黯淡的眼睛，原本是那样星光熠熠，仿佛随时都能绽放出绚丽的烟火的眼睛，这会儿看着就如同是枯井。
魏青宁摇头，说自己没事，一会儿又皱眉：“我以为你早就会苏格兰了，怎么还不走？”
“我哥最近一直在英国，爸爸前两天住院了，所以就没走。”
“你哥？”她反应迟钝，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这才明白过来乔丽贞讲的人是谁，点点头说，“哦，英国啊。你爸身体还好吗？”
“不好！”乔唯薇突然插话，小嘴巴嘟囔着说，“爷爷生病了，一直都在医院里，我爸爸都不肯回来，妈妈，哦不，阿姨，你打个电话给我爸爸，让他回来跟你结婚好不好？这样我爷爷的病就好了。”
“薇薇！来的时候小姑怎么跟你说的？不让你在阿姨面前胡说八道！”乔丽贞拉过乔唯薇，离床好几十公分远，冷着脸呵斥。
魏青宁忽然觉得房间里空气不太好，有些喘不上气，拉住乔丽贞的手说：“丽贞，没关系。来，薇薇，到阿姨这来。”
乔唯薇委屈地抬头看了看乔丽贞，见乔丽贞点头了才敢走过去。
魏青宁伸手拍了拍乔唯薇的脸颊，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才跟她说：“薇薇，我跟你爸爸不会结婚了。但是你爷爷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爸爸也一定会回家的，你放心。爸爸爱你们，不会不回来的。”
“为、为什么？”乔唯薇忽然嚎啕大哭，甩开了魏青宁的手，哭着大喊大叫，“为什么你们就不结婚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结婚，全家人都好高兴，可是你们不结婚，全家人都不高兴，爸爸又不回家了，爸爸一定是不要我了……”
在客厅里的蔡文娴听到乔唯薇声嘶力竭地在里面喊，心里一阵阵揪痛。尤其是她的身边还放着刚刚乔丽贞拿来的空气净化器，盒子上密密麻麻全都是英文，哪怕她看不懂，她也知道那是乔子骞从国外寄回来的。他大概是知道最近这阵子国内大范围雾霾笼罩。可如果他有这份心，又为什么要分手呢？
“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啊！”她拧着眉开了魏青宁房间的门，看见哭得大喘气的孩子突然间又想起来魏青宁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心里就更加难过了。
“怎么了这是？”她走过去搂住乔唯薇，给她擦眼泪，哪知道小姑娘一把搂住了蔡文娴的脖子，喊了一声婆婆之后就哭得更加厉害起来。这下连蔡文娴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
乔丽贞和魏青宁相视一眼，束手无策。
“薇薇！”
“妈！”
两人异口同声地看着那一老一小，无奈地喊了一声。第二句还没出口，乔丽贞就听见了自己手机响，拿出来看了一眼，本不想接的，可最后还是退出房间去接了电话。
“东西送过去了？”电话那边清冷的声音传过来，仿佛有回音。
“嗯，我还在青宁姐这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薇薇这阵子见不到你，一直说你不要她了，这会儿在姐房间里哭得厉害，一直问为什么你们俩不结婚了。”
乔子骞一怔，俯视着楼底下万千的灯火，沉默了下来。
乔丽贞也不说话，魏青宁房间里的动静通过电话传到了乔子骞的耳边。他靠在玻璃上，指尖燃着的烟蒂是偌大的房间里唯一的光亮。
“哥，回来吧，我听翊杨哥说青宁姐过几天就回浙江了。”
……
电话两端都沉默着，乔丽贞以为乔子骞不会再说话了，却听见那边沉沉地应了一声好，紧接着，就收了线。
乔子骞回国的消息不胫而走，迎接他的第一个人就是罗黛思。乔子骞刚从贵宾通道出来，就遇见了全副武装的罗黛思。
两人不约而同地穿了黑色的呢大衣，简约干练，看上去像是情侣装。
这一次，不等罗黛思开口，乔子骞就先一步开口：“你最好离我远些。”
罗黛思微微一怔，但是来时就是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的，自然也就能够泰然自若。她不管不顾地挽住了乔子骞的手臂，娉娉婷婷地跟在他的身侧走了几步。也就几步，步子便再也迈不动了。
前方突然出现一大批的记着，扛着长枪大炮对着他们一顿猛拍。罗黛思微愕，低下头不去看镜头。可娱记们早就认出了是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各种问题都已经准备好了。
乔子骞歪着头扫了一圈儿娱记，最后笑着对身侧的人说：“罗黛思，这种手段第一次有人会信，第二次还敢拿出来现，你的团队是黔驴技穷了吗？”
“团队？手段？”罗黛思讶然，随后笑了笑，索性就摘掉了墨镜，笑着看了一遍所有的镜头，然后才对乔子骞说，“我来接我心上人，需要手段吗？”
乔子骞不置可否，看见了被挤在人群外来接他的Thea和老陈，微微摇头。聪明的Thea很快就理解了乔子骞的意思，和老陈离开了机场。
等他们走后，乔子骞笑着对罗黛思说：“娱乐圈水可真深，小黛你还记得曾经的你吗？那个吸引我的单纯的你。”
罗黛思脊背一僵，脑海里闪现出当年白T恤蓝色牛仔裤的自己。也不过是瞬间的失色，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笑说：“你也不是当年的你了不是吗？”
乔子骞挑眉，抿着唇不说话，抽手抄进裤袋里，看着围成一个包围圈的娱记们凛然道：“请让路。”
小乔先生的脾气在娱乐圈里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他愿意应付的时候，娱记们小心翼翼地在他能够忍受的范围内或许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可他不耐烦的时候，最好还是不惹他为妙，被砸相机摄像机这种事情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于是娱记们识相地散开，让了一条一米多宽的通道出来。
乔子骞面不改色地抬脚走人，罗黛思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娱记们相互看了眼，都皱眉。
这样难以接近的小乔先生大概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了。
魏青宁难得开了电视，就看见了一场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