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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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然闻言,漂亮的眼睛蓦地一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被人轻贱之后的不悦气息。
那个身姿笔挺的人倒是不以为意，轻扬唇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捏住那个欲挣脱他手心之人的下巴，二话不说地俯身吻了下去。
只是轻轻的一啄，但是撤离的时候却不忘用舌尖扫舐了一下那双柔软的唇瓣。
“如你所见,正是在*！”季楠松开柳希然,款步来到办公桌前坐下,身子慵懒地向后倚靠在老板椅上，投向门口那人的眼神里还有未散去的暧昧之意。
柳希然像是遭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秦永来回扫了几眼这两个关系暧昧的人，连笑容都有些抽搐了：“呵,季楠，你果然跟他好上了！”
“是啊！”季楠冷冷一笑，“一如你早就和熊誉彰好上了一样。”
秦永一惊，面色有些慌乱，像是在极力维持内心的那份镇定似的。
他和熊誉彰之间的感情是慢慢生出的，在人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只是单纯的大明星和经纪人之间的合作关系，连个暧昧的眼神都投得小心翼翼。
娱乐圈就是这样，娱记的眼神永远要比观众犀利，他们所捕获的信息往往是绯闻的源泉。
而且，他和季楠的关系已经摆在那里了，若是叫季楠发现了他的不轨，事情绝对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已经做得小心翼翼了，为什么……他还会知道？！
此时此刻，他已经感受到了事情的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愤怒的语气，可是说出来话却显得底气是那么地不足。
“我胡说？你他妈自己做过的事居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当初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有那个能力把你捧上道。后来你被Belle交给了实力在光华是数一数二的熊誉彰，不久后你就和他好上了，可是上天弄人，紧接着就被查出患有心脏疾病。
“这个时候你就想到我了，想到我有花不完的钱，想到我那个干儿子的血型和熊誉彰的相匹配，于是你就开始在我身上花心思、在希然的身上花心思，想把他和熊誉彰的心换掉，对么？
“为了让我高兴，不管再不情愿再怎么恶心，你都愿意和我做。就好像……MB。”
他的话粗鲁而又犀利，字字句句都像柳叶刀一样刮在秦永的心头。
不用想都知道，此刻秦永已经有了要杀死他的念头。
“今天来找我，是要质问关于李导那部戏的男主角一事么？”季楠漫不经心地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透过迷蒙的烟雾望向那人，神色淡定，就好像片刻之前说的那些粗鲁话语根本就不是从他嘴里发出的，“这件事是Belle的决定，与我无关。Belle现在是希然的经纪人，撇去这层关系不说，就你上次在剧组对希然下手一事，她就非常不高兴了。”
那日Belle在医院里动了季楠的气，但是事后还是冷静地去查了一遍，很容易就找出了事情的真相。
她做事一向都很有原则有底线。艺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很常见，就算是同一公司的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也会有与表面那种和睦相反的尴尬关系。
但是斗归斗，竞争归竞争。
若是以伤害别人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与道义不符、与人性不符。
秦永侵犯了她的原则触碰了她的底线，她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
就算他是光华的摇钱树、是自己曾经很满意的一个艺人，也不可能继续放任其肆意妄为。
而且在某些方面，柳希然不见得比他差。
所以这次在得知李珅导演要和秦永合作眼下这部3D武侠巨制《九阙倾銮》时，Belle首先就考虑到了要不要也给柳希然争取一个角色。
在经由季楠的从旁推敲之后，她就更加坚定，柳希然一定能够拿下那个和《华灯孽》睿王一角形象十分贴近的男一号。
正因如此，Belle才会赶在李导和秦永签下协议之前联系到了对方，并且竭力推荐这个刚刚出道的新人。
谁都知道，李珅用人皆是演技派和实力派，以前和他合作过的都是影帝级别的人物，就算没有影帝头衔的，在拍了他的电影后也都夺得了影帝的盛誉。
用新人，本来这样的条件李珅连考虑都懒得考虑，直接拒绝。
但是碍于Belle是娱乐圈龙头经纪公司光华娱乐的执行总监，便没怎么言辞犀利，只是向Belle提出了一个能够让他信服的理由而已。
Belle没做多想，当即就从袁导那里挑了几段没有经过任何后期处理的戏发给了李珅导演，情理之中的，李珅第二天就给了她回复，说他愿意将电影选角的时间缓后两个月，等《华灯孽》后期处理完毕最终剧集定型、并将片花公布之后听完大众的反响，再做决定。
最后，柳希然顺利被李珅相中。
这一切，都是那个冷面女罗刹的功劳啊！
见她这般尽心尽力，季楠便有些怀疑，那日谢尘口头上说是出去逛逛，其实是去见Belle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永万万没有想到，最后把他的角色夺走的，会是Belle。
那个曾经说很相信他、很看好他的女人。
“好，很好！”突然间，他笑得有些失态了，并夹杂着几分失落。眼神刀芒一样扫向柳希然，“你们都愿意为了这个臭小子而针对我，你们都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给欺骗了！他究竟哪点比我好？！”
他的话毫无逻辑可言，季楠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连笑的力气都懒得使了：“他哪里都比你好。”可能是觉得这样太笼统了吧，略顿，复又补充一句，“至少他，从来不会萌生为了名利而伤害别人的念头，仅凭这点，你就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如果把两个人都比作是一碗水的话，那么秦永就是被滴了五色水彩的浊液，看着鲜艳，可内心却看不见一丝透亮。而柳希然……就是那碗即便被投下了许多石子，但心湖依旧明亮的清水。
从头到尾，柳希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默默地坐在一旁，对秦永的锐利语言不做反应，对季楠的冷言冷语也不予理睬。
此刻他唯一在想的就是，季楠既然早就知道了秦永和熊誉彰的事，那他为什么还要和他眉来眼去？
明明有时对他好到无法言语的地步，可是这些事情，却从没对他讲过。
季楠的最后一句话算是彻底将秦永给震慑住了，呆呆地立在办公室好半响，才哈哈笑了两声，踉跄着退出了房间。
“季楠，你利用柳希然报复我，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你会后悔的！”
这是秦永对季楠说的最后一句话。
犹如一把毒剑，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
季楠笑，笑得有些慌乱。
明明没有好结果的是他和熊誉彰，他是一个经历了生死改变了大家命运的人，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老天既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又岂会不给他和柳希然一个机会？
他和希然，不可能没有结果！
秦永刚走不久，那个一直沉默的少年就款款起身，面色淡然地往外走去。
“希然！”
季楠眼疾手快，赶紧上前将他拉住，并一脚踢在门上将它关了个严严实实，“你去哪里？”
“回家。”柳希然赌气似的回答得很干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季楠凝眉，声音很浅：“你生气了？”
柳希然不看他，也不回答他。
“你是在生我的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见他没有反应，季楠又问，“是怪我对你隐瞒了很多事吗？”
这次柳希然终于不再沉默了，如宝石般锃亮的眸子赫然对上他，难掩的愤怒情绪一触即发：“这个角色本来就是他的，为什么要给我？我不想把什么都跟他扯上关系！是谁的就是谁的，中途夺来之后强加给我又算什么？我不想要他的东西，我不要施舍。你利用我报复他已经达到目的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有事闷在心里已经成了习惯，然而这次柳希然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把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尽数表达出来，话说完毕之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眶已经发红。
他委屈，真的很委屈。
以前这个男人就没有好好待过他，以为现在对他的好是发自内心。
却不想，这种好都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础之上！
“连我也不要吗？”季楠压低了声音盯着他看，那双漂亮的眼睛被逼得通红，牵得他也有些不舒服。
手臂一揽，动作轻柔地把他拥到了怀里，宽慰道：“我没有施舍你，Belle也是真心想帮你争取到这个角色。以前是我糊涂，是我被那个混蛋迷得七荤八素的。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去想了。就算一开始是利用你去抗衡秦永，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是喜欢。
从一开始的愧疚弥补，渐渐地变成了在乎在意。
毕竟，他做的错事太多了。
拍了拍他的肩，季楠浅浅一笑：“原本就属于你的，就算我和Belle什么都没做，依然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你不想要都不行，比如我。”
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怀中人身子一僵，季楠憋着情绪不再开玩笑，把他拉到电脑前，打开邮箱，将最近收到的那些邮件一一点开给他看：“自己瞧瞧，《华灯孽》的片花刚发出没几天，就有不少人找上了你，其中有不少优秀的角色。不过这些气质都与你不符，所以Belle才会联系到李导。
“她原本只是想给你争取一个分量较重的角色而已，不过最后阴差阳错的，主角就成为你的了。我发誓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
这次，他可没有再对柳希然潜规则。
·
《华灯孽》交由卫视审核之后，很快就确定了首播的时间。
这次首播是由三个收视率一直在国内排名前五的卫视统一在3月27日的黄金档上映。播出的前两周，《华灯孽》的几位主演就收到了其中收视率堪称“一哥”那家电台的邀请，希望他们能够录制下期的一档娱乐节目，以便在播出之前带动人气。
而这次代表整个剧组录制节目的，就是人气最高的男一号秦永、女一号覃念，以及刚刚走向荧屏的新人柳希然。
在这次的录制现场，根据对整个剧情的分析，以及娱乐圈的规则，导演还是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当红影星秦永和花旦覃念的身上。
不过录制的时候，覃念倒像是有意要把注意力移到那个笑得十分腼腆、话又说得很少的新人身上一样，每到重点的时候，她都会带着主持人一起调侃一下柳希然。
碍于覃念的人气和粉丝都很高，对于这种临场发挥，导演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心里打算着届时稍稍剪去那些不必要的就好。
这次的主要录制对象是秦永，那个被大家一直看好、有可能在今年的白莲电视节上得到最佳男主角奖项的大腕儿，这种人气爆棚的偶像不捧他们捧谁？
至于新人……等他人气再高一些的时候再说吧。
因事耽搁迟到很久的Belle在赶到录影棚的时候节目已经录制了差不多将近一半了，她坐在台前观众席上默默注视着这场充满了喜剧色彩的综艺节目，神色却不怎么和善。
看来导演真的是老眼昏花到了极点！
虽然很愤慨，不过好在还有覃念给柳希然撑场子，才不至于主持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永的身上。
从晚上八点到十一点，三个小时的录制终于结束。
离开电视台的时候柳希然和Belle一路前行浅浅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脸上的笑意不深，但是看起来很清爽。
来到电视台前中央广场的时候，Belle叫住了正要开车离去的覃念，对她道了谢。
覃念瞄了一眼站在Belle身旁的那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很软很好捏，我不过是趁机欺负了他一下而已，何必道谢！”
那日在景点拍戏时发生的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Belle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嘱咐了覃念路上小心之后，就带着柳希然走了。
“等一下！”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门刚刚被助理打开，一个急切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Belle明显不悦，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转过了身，向来人打了个招呼：“郭台长，好久不见啊！”
柳希然看着那个身形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朝这边跑来，面上露出了淡淡的疑惑。
郭台长缓了缓，笑得极为尴尬：“Belle，真是抱歉，之前录制节目的时候导演把本子给拿错了，使得最后的成品不是我们预期的。但是已经录了，覃念和秦永那边也不好再要求重新录制，所以我们决定在下期的录制当中，希望还能邀请到这位被大家所看好的新兴人气王做客，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他是得在知柳希然是自己的艺人、而整个台里的人都没有把他当做本期录制的重点对象关注后，怕引得光华高层部门的不满，所以这会儿特意赶来道歉的？
Belle在心底冷笑，眼神斜斜懒懒地瞟了一眼身边的小伙，笑容里尽是对那个男人的嘲讽之色：“希然，你觉得我们是应该推掉李珅导演最新影片的开机安排前来录制节目，还是……
嗯？”
她这话一说出来，郭台长就已经明白七八分了。
这个新人不仅仅是拥有Belle这座靠山，更是光华目前重点培养的对象，连从来不用新人担任主角，甚至是任何一个角色都不会动用新人的李珅导演都破了例，想来，事情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
感情人就这么给得罪了啊！
“李珅导演那边的确不好推脱，郭台长您也是知道的，那老头脾气不好，我可不敢得罪！”Belle说罢挽着柳希然的手，迈着优雅的步子进了那辆锃亮奢华的大车里。
而秦永那边，也在这晚录制节目之后接到了一部电影的邀请，毫无疑问是主角。
虽然导演的名气不足李珅，但据说这部片子也是大制作，演员阵容十分豪华，是近几个月放出消息要开拍的电影中能够与李珅那部武侠巨制相提并论的唯一一部。
第二周周六晚八点，节目一经播出就得到大家的高度关注，秦永的帅气一直是众人追捧的对象，覃念这些年的形象也是深入人心。
倒是那个前段日子在微博上被炒得很火的新人，虽然以主要角色的身份参加了这次的节目录制，但是得到主持人的关注度却不是特别高。
那天从电视台回来后，Belle和柳希然谁都没有把录制现场的事告诉给季楠，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希然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
然而在这天晚上看到正式播出之后，却是气得浑身发抖。
若非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一定会直接杀到电视台！
不过得不到主持人的关注却不代表得不到关众的关注，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柳希然每次和覃念互动时的腼腆笑容，那份青涩和俊秀，与片花中睿王张扬而又妖冶的气质截然相反。如此大的形象反差，瞬间便引来了无数人的好奇，更是虏获了不少女生的芳心。
一时间，度娘又是各种忙。
在前期的各种宣传之后，《华灯孽》如期上映。
这部戏是季楠的首部转型大作，有人期待的同时，自然也有人质疑。
然而，质疑的声音最终还是被好评度给覆盖了去，就算偶尔有人在电视剧的粉丝贴吧里闹事，不久之后就会被封掉ID。
首播第一晚，《华灯孽》的收视率就达到了1.76个百分点，虽然收视率没有顺利进入前三，但是已经在同档期的影视剧中成为了翘楚，经过后期处理后萧焕颜初登帝位之时的恢宏场面更是让观众大饱眼福。
秦永的形象也随着这部剧来了个大转型。以前一直以一身戎装亮相荧屏的少帅形象，而今身着金色龙袍，锐利的眉眼一览全臣，君临天下的气势瞬间勃发。
三天下来之后，《华灯孽》的收视率已经达到了19.8%，经过前两天的连播，已经顺利进入了收拾三甲的行列，而且在其中的某个卫视还稳居亚冠。
第九集播出去之后，睿王的容貌很快就成为了一个谜。虽然之前在网上有过新人男二的片花，可是每一个角色其出场的方式都是令人期待的，柳希然也一样。
没有让大家失望，在第四天黄金时间的播放中，睿王一袭白衣负手立于药谷瀑布前的那个镜头犹如毒药一样慢慢灌入了观众的身体里。浓墨的头发随风扬起、俊朗又不乏秀丽的容颜缓缓面向镜头的时候，毒药彻底在大家的血液中镶嵌和。
他的每一次蹙眉、每一次举手投足、每一次开口说话，都深深地印在了大家的心头。
这个崭露头角的新人，以其精湛的演技和出色的外表迅速得到大众的认可。随后不久，睿王白衣翩翩的视频剪辑片段开始在网上疯狂散播，并穿插着各种经典言情和*小说的剧情，配着或悠扬或悲伤的乐曲，成了二次元的“荧屏第一男神”。
而且季楠也发现了，从柳希然出现的那一集开始，收视率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只够在2.0边缘徘徊的数字，在这之后就开始直线上升，甚至在十八集那里达到了最高值——28.4%！
以前他的电视剧最高收视也才25.6%左右，如今才过去一半势头就如此强烈，后面的狗血部分简直是不堪设想！
果然，柳希然才是他的福星！
电视剧的人气一天比一天旺，有许多粉丝在微博上反应，说当晚若是没有看见柳希然，就无法安然入睡。
对于这种说法，季楠倒是忍不住好笑，他的希然，已经成为了大众YY的对象。
与此同时，李珅的电影《九阙倾銮》也在如火如荼地拍摄着，柳希然的出色表现更是在大众好评之后倍受李导的赞赏。
李导不会夸人，也从来不会表现出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次在柳希然的戏份结束之后叫人给他最好的照顾。
当然了，整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柳希然目前恐怕没有时间得知，他在《华灯孽》中饰演的睿王有几场在沉沦酒色之中时的戏份，因其披头散发衣衫半褪的模样，已经被二次元的人给亲切地定义为“诱受”了。
季楠每天都会去剧组探班，有时候会陪着他的那位诱受在剧组待上一整天。而钱来则负责每天在公司内部工作，忙碌而又枯燥的生活又回到了一年之前。
当然了，他的首要任务还是全程跟踪和汇报有关秦永那边的消息。
熊誉彰的病情没怎么见好，但也没有严重的迹象，对秦永的各方面宣传做得很到位，经常会有许多业界资深媒体前往剧组探班，对秦永的近期拍摄做着各方面的追踪报道。
那部片子揽括的明星大腕太多了，都是时下和近几年最吃香的几个艺人，观众的期待度自然很高。
加之有《华灯孽》这部还在热映的电视剧做基础，他的人气已经超出了柳希然一大截。
据说，有一家名气与光华影视不相上下的娱乐公司经常请秦永的经纪人吃饭，看样子，像是有意要把他挖过去。
视线斜斜地扫向导演跟前监视器中的景象，季楠勾了勾唇角，眉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
看来，他要对不起那位大制作的导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骗了【雷霆夜深】的一颗地雷o(*////▽////*)q
双更什么的太累了，明天只有一更的量哦~
今后就是虐渣的戏了，累爱_(:з」∠)_
柳希然闻言,漂亮的眼睛蓦地一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被人轻贱之后的不悦气息。
那个身姿笔挺的人倒是不以为意，轻扬唇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捏住那个欲挣脱他手心之人的下巴，二话不说地俯身吻了下去。
只是轻轻的一啄，但是撤离的时候却不忘用舌尖扫舐了一下那双柔软的唇瓣。
“如你所见,正是在*！”季楠松开柳希然,款步来到办公桌前坐下,身子慵懒地向后倚靠在老板椅上，投向门口那人的眼神里还有未散去的暧昧之意。
柳希然像是遭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秦永来回扫了几眼这两个关系暧昧的人，连笑容都有些抽搐了：“呵,季楠，你果然跟他好上了！”
“是啊！”季楠冷冷一笑，“一如你早就和熊誉彰好上了一样。”
秦永一惊，面色有些慌乱，像是在极力维持内心的那份镇定似的。
他和熊誉彰之间的感情是慢慢生出的，在人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只是单纯的大明星和经纪人之间的合作关系，连个暧昧的眼神都投得小心翼翼。
娱乐圈就是这样，娱记的眼神永远要比观众犀利，他们所捕获的信息往往是绯闻的源泉。
而且，他和季楠的关系已经摆在那里了，若是叫季楠发现了他的不轨，事情绝对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已经做得小心翼翼了，为什么……他还会知道？！
此时此刻，他已经感受到了事情的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愤怒的语气，可是说出来话却显得底气是那么地不足。
“我胡说？你他妈自己做过的事居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当初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有那个能力把你捧上道。后来你被Belle交给了实力在光华是数一数二的熊誉彰，不久后你就和他好上了，可是上天弄人，紧接着就被查出患有心脏疾病。
“这个时候你就想到我了，想到我有花不完的钱，想到我那个干儿子的血型和熊誉彰的相匹配，于是你就开始在我身上花心思、在希然的身上花心思，想把他和熊誉彰的心换掉，对么？
“为了让我高兴，不管再不情愿再怎么恶心，你都愿意和我做。就好像……MB。”
他的话粗鲁而又犀利，字字句句都像柳叶刀一样刮在秦永的心头。
不用想都知道，此刻秦永已经有了要杀死他的念头。
“今天来找我，是要质问关于李导那部戏的男主角一事么？”季楠漫不经心地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透过迷蒙的烟雾望向那人，神色淡定，就好像片刻之前说的那些粗鲁话语根本就不是从他嘴里发出的，“这件事是Belle的决定，与我无关。Belle现在是希然的经纪人，撇去这层关系不说，就你上次在剧组对希然下手一事，她就非常不高兴了。”
那日Belle在医院里动了季楠的气，但是事后还是冷静地去查了一遍，很容易就找出了事情的真相。
她做事一向都很有原则有底线。艺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很常见，就算是同一公司的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也会有与表面那种和睦相反的尴尬关系。
但是斗归斗，竞争归竞争。
若是以伤害别人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与道义不符、与人性不符。
秦永侵犯了她的原则触碰了她的底线，她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
就算他是光华的摇钱树、是自己曾经很满意的一个艺人，也不可能继续放任其肆意妄为。
而且在某些方面，柳希然不见得比他差。
所以这次在得知李珅导演要和秦永合作眼下这部3D武侠巨制《九阙倾銮》时，Belle首先就考虑到了要不要也给柳希然争取一个角色。
在经由季楠的从旁推敲之后，她就更加坚定，柳希然一定能够拿下那个和《华灯孽》睿王一角形象十分贴近的男一号。
正因如此，Belle才会赶在李导和秦永签下协议之前联系到了对方，并且竭力推荐这个刚刚出道的新人。
谁都知道，李珅用人皆是演技派和实力派，以前和他合作过的都是影帝级别的人物，就算没有影帝头衔的，在拍了他的电影后也都夺得了影帝的盛誉。
用新人，本来这样的条件李珅连考虑都懒得考虑，直接拒绝。
但是碍于Belle是娱乐圈龙头经纪公司光华娱乐的执行总监，便没怎么言辞犀利，只是向Belle提出了一个能够让他信服的理由而已。
Belle没做多想，当即就从袁导那里挑了几段没有经过任何后期处理的戏发给了李珅导演，情理之中的，李珅第二天就给了她回复，说他愿意将电影选角的时间缓后两个月，等《华灯孽》后期处理完毕最终剧集定型、并将片花公布之后听完大众的反响，再做决定。
最后，柳希然顺利被李珅相中。
这一切，都是那个冷面女罗刹的功劳啊！
见她这般尽心尽力，季楠便有些怀疑，那日谢尘口头上说是出去逛逛，其实是去见Belle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永万万没有想到，最后把他的角色夺走的，会是Belle。
那个曾经说很相信他、很看好他的女人。
“好，很好！”突然间，他笑得有些失态了，并夹杂着几分失落。眼神刀芒一样扫向柳希然，“你们都愿意为了这个臭小子而针对我，你们都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给欺骗了！他究竟哪点比我好？！”
他的话毫无逻辑可言，季楠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连笑的力气都懒得使了：“他哪里都比你好。”可能是觉得这样太笼统了吧，略顿，复又补充一句，“至少他，从来不会萌生为了名利而伤害别人的念头，仅凭这点，你就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如果把两个人都比作是一碗水的话，那么秦永就是被滴了五色水彩的浊液，看着鲜艳，可内心却看不见一丝透亮。而柳希然……就是那碗即便被投下了许多石子，但心湖依旧明亮的清水。
从头到尾，柳希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默默地坐在一旁，对秦永的锐利语言不做反应，对季楠的冷言冷语也不予理睬。
此刻他唯一在想的就是，季楠既然早就知道了秦永和熊誉彰的事，那他为什么还要和他眉来眼去？
明明有时对他好到无法言语的地步，可是这些事情，却从没对他讲过。
季楠的最后一句话算是彻底将秦永给震慑住了，呆呆地立在办公室好半响，才哈哈笑了两声，踉跄着退出了房间。
“季楠，你利用柳希然报复我，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你会后悔的！”
这是秦永对季楠说的最后一句话。
犹如一把毒剑，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
季楠笑，笑得有些慌乱。
明明没有好结果的是他和熊誉彰，他是一个经历了生死改变了大家命运的人，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老天既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又岂会不给他和柳希然一个机会？
他和希然，不可能没有结果！
秦永刚走不久，那个一直沉默的少年就款款起身，面色淡然地往外走去。
“希然！”
季楠眼疾手快，赶紧上前将他拉住，并一脚踢在门上将它关了个严严实实，“你去哪里？”
“回家。”柳希然赌气似的回答得很干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季楠凝眉，声音很浅：“你生气了？”
柳希然不看他，也不回答他。
“你是在生我的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见他没有反应，季楠又问，“是怪我对你隐瞒了很多事吗？”
这次柳希然终于不再沉默了，如宝石般锃亮的眸子赫然对上他，难掩的愤怒情绪一触即发：“这个角色本来就是他的，为什么要给我？我不想把什么都跟他扯上关系！是谁的就是谁的，中途夺来之后强加给我又算什么？我不想要他的东西，我不要施舍。你利用我报复他已经达到目的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有事闷在心里已经成了习惯，然而这次柳希然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把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尽数表达出来，话说完毕之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眶已经发红。
他委屈，真的很委屈。
以前这个男人就没有好好待过他，以为现在对他的好是发自内心。
却不想，这种好都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础之上！
“连我也不要吗？”季楠压低了声音盯着他看，那双漂亮的眼睛被逼得通红，牵得他也有些不舒服。
手臂一揽，动作轻柔地把他拥到了怀里，宽慰道：“我没有施舍你，Belle也是真心想帮你争取到这个角色。以前是我糊涂，是我被那个混蛋迷得七荤八素的。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去想了。就算一开始是利用你去抗衡秦永，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是喜欢。
从一开始的愧疚弥补，渐渐地变成了在乎在意。
毕竟，他做的错事太多了。
拍了拍他的肩，季楠浅浅一笑：“原本就属于你的，就算我和Belle什么都没做，依然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你不想要都不行，比如我。”
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怀中人身子一僵，季楠憋着情绪不再开玩笑，把他拉到电脑前，打开邮箱，将最近收到的那些邮件一一点开给他看：“自己瞧瞧，《华灯孽》的片花刚发出没几天，就有不少人找上了你，其中有不少优秀的角色。不过这些气质都与你不符，所以Belle才会联系到李导。
“她原本只是想给你争取一个分量较重的角色而已，不过最后阴差阳错的，主角就成为你的了。我发誓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
这次，他可没有再对柳希然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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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孽》交由卫视审核之后，很快就确定了首播的时间。
这次首播是由三个收视率一直在国内排名前五的卫视统一在3月27日的黄金档上映。播出的前两周，《华灯孽》的几位主演就收到了其中收视率堪称“一哥”那家电台的邀请，希望他们能够录制下期的一档娱乐节目，以便在播出之前带动人气。
而这次代表整个剧组录制节目的，就是人气最高的男一号秦永、女一号覃念，以及刚刚走向荧屏的新人柳希然。
在这次的录制现场，根据对整个剧情的分析，以及娱乐圈的规则，导演还是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当红影星秦永和花旦覃念的身上。
不过录制的时候，覃念倒像是有意要把注意力移到那个笑得十分腼腆、话又说得很少的新人身上一样，每到重点的时候，她都会带着主持人一起调侃一下柳希然。
碍于覃念的人气和粉丝都很高，对于这种临场发挥，导演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心里打算着届时稍稍剪去那些不必要的就好。
这次的主要录制对象是秦永，那个被大家一直看好、有可能在今年的白莲电视节上得到最佳男主角奖项的大腕儿，这种人气爆棚的偶像不捧他们捧谁？
至于新人……等他人气再高一些的时候再说吧。
因事耽搁迟到很久的Belle在赶到录影棚的时候节目已经录制了差不多将近一半了，她坐在台前观众席上默默注视着这场充满了喜剧色彩的综艺节目，神色却不怎么和善。
看来导演真的是老眼昏花到了极点！
虽然很愤慨，不过好在还有覃念给柳希然撑场子，才不至于主持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永的身上。
从晚上八点到十一点，三个小时的录制终于结束。
离开电视台的时候柳希然和Belle一路前行浅浅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脸上的笑意不深，但是看起来很清爽。
来到电视台前中央广场的时候，Belle叫住了正要开车离去的覃念，对她道了谢。
覃念瞄了一眼站在Belle身旁的那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很软很好捏，我不过是趁机欺负了他一下而已，何必道谢！”
那日在景点拍戏时发生的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Belle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嘱咐了覃念路上小心之后，就带着柳希然走了。
“等一下！”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门刚刚被助理打开，一个急切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Belle明显不悦，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转过了身，向来人打了个招呼：“郭台长，好久不见啊！”
柳希然看着那个身形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朝这边跑来，面上露出了淡淡的疑惑。
郭台长缓了缓，笑得极为尴尬：“Belle，真是抱歉，之前录制节目的时候导演把本子给拿错了，使得最后的成品不是我们预期的。但是已经录了，覃念和秦永那边也不好再要求重新录制，所以我们决定在下期的录制当中，希望还能邀请到这位被大家所看好的新兴人气王做客，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他是得在知柳希然是自己的艺人、而整个台里的人都没有把他当做本期录制的重点对象关注后，怕引得光华高层部门的不满，所以这会儿特意赶来道歉的？
Belle在心底冷笑，眼神斜斜懒懒地瞟了一眼身边的小伙，笑容里尽是对那个男人的嘲讽之色：“希然，你觉得我们是应该推掉李珅导演最新影片的开机安排前来录制节目，还是……
嗯？”
她这话一说出来，郭台长就已经明白七八分了。
这个新人不仅仅是拥有Belle这座靠山，更是光华目前重点培养的对象，连从来不用新人担任主角，甚至是任何一个角色都不会动用新人的李珅导演都破了例，想来，事情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
感情人就这么给得罪了啊！
“李珅导演那边的确不好推脱，郭台长您也是知道的，那老头脾气不好，我可不敢得罪！”Belle说罢挽着柳希然的手，迈着优雅的步子进了那辆锃亮奢华的大车里。
而秦永那边，也在这晚录制节目之后接到了一部电影的邀请，毫无疑问是主角。
虽然导演的名气不足李珅，但据说这部片子也是大制作，演员阵容十分豪华，是近几个月放出消息要开拍的电影中能够与李珅那部武侠巨制相提并论的唯一一部。
第二周周六晚八点，节目一经播出就得到大家的高度关注，秦永的帅气一直是众人追捧的对象，覃念这些年的形象也是深入人心。
倒是那个前段日子在微博上被炒得很火的新人，虽然以主要角色的身份参加了这次的节目录制，但是得到主持人的关注度却不是特别高。
那天从电视台回来后，Belle和柳希然谁都没有把录制现场的事告诉给季楠，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希然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
然而在这天晚上看到正式播出之后，却是气得浑身发抖。
若非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一定会直接杀到电视台！
不过得不到主持人的关注却不代表得不到关众的关注，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柳希然每次和覃念互动时的腼腆笑容，那份青涩和俊秀，与片花中睿王张扬而又妖冶的气质截然相反。如此大的形象反差，瞬间便引来了无数人的好奇，更是虏获了不少女生的芳心。
一时间，度娘又是各种忙。
在前期的各种宣传之后，《华灯孽》如期上映。
这部戏是季楠的首部转型大作，有人期待的同时，自然也有人质疑。
然而，质疑的声音最终还是被好评度给覆盖了去，就算偶尔有人在电视剧的粉丝贴吧里闹事，不久之后就会被封掉ID。
首播第一晚，《华灯孽》的收视率就达到了1.76个百分点，虽然收视率没有顺利进入前三，但是已经在同档期的影视剧中成为了翘楚，经过后期处理后萧焕颜初登帝位之时的恢宏场面更是让观众大饱眼福。
秦永的形象也随着这部剧来了个大转型。以前一直以一身戎装亮相荧屏的少帅形象，而今身着金色龙袍，锐利的眉眼一览全臣，君临天下的气势瞬间勃发。
三天下来之后，《华灯孽》的收视率已经达到了19.8%，经过前两天的连播，已经顺利进入了收拾三甲的行列，而且在其中的某个卫视还稳居亚冠。
第九集播出去之后，睿王的容貌很快就成为了一个谜。虽然之前在网上有过新人男二的片花，可是每一个角色其出场的方式都是令人期待的，柳希然也一样。
没有让大家失望，在第四天黄金时间的播放中，睿王一袭白衣负手立于药谷瀑布前的那个镜头犹如毒药一样慢慢灌入了观众的身体里。浓墨的头发随风扬起、俊朗又不乏秀丽的容颜缓缓面向镜头的时候，毒药彻底在大家的血液中镶嵌和。
他的每一次蹙眉、每一次举手投足、每一次开口说话，都深深地印在了大家的心头。
这个崭露头角的新人，以其精湛的演技和出色的外表迅速得到大众的认可。随后不久，睿王白衣翩翩的视频剪辑片段开始在网上疯狂散播，并穿插着各种经典言情和*小说的剧情，配着或悠扬或悲伤的乐曲，成了二次元的“荧屏第一男神”。
而且季楠也发现了，从柳希然出现的那一集开始，收视率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只够在2.0边缘徘徊的数字，在这之后就开始直线上升，甚至在十八集那里达到了最高值——28.4%！
以前他的电视剧最高收视也才25.6%左右，如今才过去一半势头就如此强烈，后面的狗血部分简直是不堪设想！
果然，柳希然才是他的福星！
电视剧的人气一天比一天旺，有许多粉丝在微博上反应，说当晚若是没有看见柳希然，就无法安然入睡。
对于这种说法，季楠倒是忍不住好笑，他的希然，已经成为了大众YY的对象。
与此同时，李珅的电影《九阙倾銮》也在如火如荼地拍摄着，柳希然的出色表现更是在大众好评之后倍受李导的赞赏。
李导不会夸人，也从来不会表现出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次在柳希然的戏份结束之后叫人给他最好的照顾。
当然了，整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柳希然目前恐怕没有时间得知，他在《华灯孽》中饰演的睿王有几场在沉沦酒色之中时的戏份，因其披头散发衣衫半褪的模样，已经被二次元的人给亲切地定义为“诱受”了。
季楠每天都会去剧组探班，有时候会陪着他的那位诱受在剧组待上一整天。而钱来则负责每天在公司内部工作，忙碌而又枯燥的生活又回到了一年之前。
当然了，他的首要任务还是全程跟踪和汇报有关秦永那边的消息。
熊誉彰的病情没怎么见好，但也没有严重的迹象，对秦永的各方面宣传做得很到位，经常会有许多业界资深媒体前往剧组探班，对秦永的近期拍摄做着各方面的追踪报道。
那部片子揽括的明星大腕太多了，都是时下和近几年最吃香的几个艺人，观众的期待度自然很高。
加之有《华灯孽》这部还在热映的电视剧做基础，他的人气已经超出了柳希然一大截。
据说，有一家名气与光华影视不相上下的娱乐公司经常请秦永的经纪人吃饭，看样子，像是有意要把他挖过去。
视线斜斜地扫向导演跟前监视器中的景象，季楠勾了勾唇角，眉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
看来，他要对不起那位大制作的导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骗了【雷霆夜深】的一颗地雷o(*////▽////*)q
双更什么的太累了，明天只有一更的量哦~
今后就是虐渣的戏了，累爱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