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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章 美人有毒(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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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而裂开森白的牙齿柔声笑说:

    “你虽然比我入愚宫早,进三大营却比我迟!从第一次大考开始,你便是我的手下败将。睍莼璩晓我实在不明白,你此时是以什么身份与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如果你想成为主上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随时爬他的床是你和他的事情,与我何干?我警告你,收起你那点兴风作浪的小心思,少给我添乱!

    如果你确实记性不好,弄不清自己的身份的话。代替你成为秦默云的我,唯一能够为此时身为小丫鬟的你做的……就是报个因公殉职的犒赏了!”

    红妍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尽是无法反驳一句!

    这时,宁颖嫣笑容一敛在红妍的面前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没有半分鄙夷,却让被注视的人自觉卑微弱小。

    “主上让你来干什么?”

    红妍猛然一怔,错觉此时的宁颖嫣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既熟悉又陌生。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霍的推开芜月瞪着宁颖嫣:“宁颖嫣,你以为你是谁!主上其实是想护我,所以才让你直面危险——这秦国公府你以为是天府之国吗?”说着一手指着身后的门:“他们包括今日上门的那些贵妇小姐,可都是拿豺狼虎豹的眼神看你这个哥舒家未来的儿媳妇呢!”

    宁颖嫣却是不以为意的抬眸看她,轻点头:“嗯!我听懂了,你是特意来告诉我,主上原来是打着让我过来送死的主意!很好!你可以再多说点,让我有更多的理由背叛主上倒戈敌营,然后你可以再鼓动愚宫所有女弟子跟我一起,从此让你一个人为主上鞠躬尽瘁!”

    “你——”红妍被宁颖嫣再次反击的说不出话来,猛然惊醒,她怎可坏主上大事?

    “我如何?继续啊!”宁颖嫣动作优雅的在书桌旁落座,执起之前放置的书。

    红妍见得宁颖嫣的样子,恨的牙痒痒。本来想教训奚落对方一番,却没有想到最终被重伤,还没有还手的余地。

    知道终究在宁颖嫣手里讨不到好处,红妍愤恨的看了宁颖嫣一眼,便拂开芜月推门而出。

    “小姐,红妍她……”芜月见此,担忧的看向宁颖嫣。

    “随她去吧,她如果不能在秦国公府帮衬我,主上也自有定夺!”宁颖嫣淡淡的道,心里也大约猜到红妍来此的原因。

    让红妍这个正主负责秦国公这边的勾斗,再由她借秦默云的身份背景去应考,可谓一举两得。

    可红妍虽身为春营弟子,奈何没有继承任何祖上的书香涵养,倒是武功在三大营属于佼佼者。所以,她不禁担忧这姑娘帮倒忙的可能性更大。

    宁颖嫣眸光落在手中书籍上,少许又道:“让人查一查刘嬷嬷!”芜月闻言一愣,搜寻了一番记忆,才想起这个人是谁。

    “是,小姐!”

    “另外,这些日子我不想看见那对母女在面前蹦跶!”

    与独孤氏已经撕破脸,她暂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她们。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修复,不如就眼不见为净!

    ——

    北燕皇城的春夜,肃寒未消,显得有些清冷。

    司空连赫方下衙,放马缓步在行人稀疏的大街上。

    蓦然,余光一闪,仿佛看见有什么在月下中天飞掠而过。

    司空连赫下意识的抬眸,却见远处一个黑点消失在琳琅黑瓦之间,快如幻觉。

    司空连赫长眉微凝,二话不说,便一拍马背飞身追去。

    ——北燕圣上中庸,皇后司空清媛独揽后宫大权,虽不干涉国政,但其背后的司空家外戚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当今圣上唯有两个儿子,其中二皇子虽听说礼贤下士,却是不问世事一心向佛,而今皇后所出的太子昏庸,不私社稷只整日纸醉金迷。如果他日登基,北燕难说不成为司空家的北燕……

    昏黄的暖烛之下,宁颖嫣端坐在书案边。

    身边的香炉袅娜出宜人的香气,期间夹杂着一抹灰烬的杂味。

    宁颖嫣阅览过一页,便撕下那页凝思片刻,接着便将纸张扔进开阖着的香炉内,看其燃成灰烬。

    “司空连赫……”宁颖嫣轻喃,想起今日见着的算是故人的男子。记忆里某个片段与方才阅览的关于北燕司空家以及朝局的内容在脑海里融合,让她心底瞬间闪过奇异的感觉。

    暗卫回报,刘嬷嬷是司空皇后有意派遣过来的,其帮衬独孤氏想促成秦芷妍代替她嫁给哥舒聿廷的用意明显。

    显然图的不是几乎没落的秦国公府,而是与其联姻的哥舒家。可是她知道,身为司空家这一辈最倚重人才的司空连赫,与哥舒聿廷几年前似乎就不对盘……

    宁颖嫣刚想再深思几分,突觉一抹淡到几近于无的香气沁入鼻息,继而越来越清晰。眼底方闪过一丝诧异,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温暖的胸怀,接着整个人便被拎起,身下多了一条大腿。

    一双骨节匀称,如玉雕琢的修手穿过她的肩膀,轻合了一下她手中的册子,狭长的眸子耽了一眼封皮上的字,长眉微挑。

    “我以为,你更关心十天之后的科举,在温习功课!又或者会仔细了解一下今日得来的零花钱,看看够不够你谋划更美好的出路。”

    宁颖嫣看了一眼伸在眼前的黑色长袖,忍不住回头,却见身后人被黑巾蒙住的大半边脸。

    来人正垂着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对,宁颖嫣瞬觉对方的眸子里仿佛有流光闪过。

    “我英明神武的主子,你要扮采花贼前,是不是该先敛去身上的香气?”宁颖嫣端坐在男子的大腿上,凑近他身边嗅了嗅。

    对于他刻意加重的最后一句话不置可否。

    “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因为北燕第一美男子哥舒聿廷近年越发见得风华绝代,引得无数闺中女子疯狂迷恋,于是整个采花界的风流艳客们作案时皆效仿起喜好,这香气也仅是其中一样而已!”

    男子露出的眼角微弯,那一瞬间的冶艳丛生,好似夜棠花开,瞬间绮丽夺目。

    宁颖嫣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跟着就要站起来。

    下一刻头顶黑暗压下,唇瓣便被隔着一块布巾霍住。

    宁颖嫣一愣,脸颊瞬间绯红,下意识就想推拒。一只大掌却适时的按住她的腰际,紧紧的将她往自己的胸膛压。

    虽然隔着黑巾,但是灼热而熟悉的气息还是无可阻挡的侵入口腔,让宁颖嫣一下子乱了阵脚,脑海里下意识就浮现那一夜的迤逦……

    随着那温烫大掌的作乱,宁颖嫣也只能娇喘不休,身子也软成一团,不觉那大掌已经探进衣内,肆意挑dou起来。

    衣衫渐落,凉意袭来,宁颖嫣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啪”——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紧闭的窗户蓦然被从外撞开。

    宁颖嫣一惊,下一刻滑落肩膀的衣衫又被合拢。

    抬眸间,人已经被推进椅子里,整个人带着椅子在推力下直直往后滑去。宁颖嫣正看见原来站着的位置一身黑衣蒙面的哥舒聿廷一掌击出,与破窗而入的人瞬间交战在一起。

    刚想看清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带着她的椅子已经划过屏风,隔绝了视线。

    “大胆狂徒,天子脚下也敢如此猖狂!”盛怒的声音吼起。

    宁颖嫣听得一鄂,司空连赫?!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此?

    本想立即冲出去看个究竟,但想起今日哥舒聿廷的装扮,眸光一转,赶忙先整理好了衣衫,方想起身,却觉得身体一软,人往地上滑去。

    哥舒聿廷给她下魅毒了?!宁颖嫣惊!

    “可惜了,只差一步!美人儿,今日咱们做不成夫妻,在下定会再访!你身上的魅毒一杯清水可解,莫要见着这人英俊不凡就把持不住啊,可要等我噢,咱们后会有佳期!”

    邪肆而陌生的声音越离越远,听得宁颖嫣一阵咬牙切齿。

    明白,哥舒聿廷这分明是布局故意引司空连赫过来的!

    算他还不算太薄情,即时将她推入屏风,没有让她惷光外露。

    而他给她下毒又不打算让她*与其他人,想必是想造成她中毒被俘的假象。毕竟她终究是要在外露面的,如果不如此,恐怕到时候无法解释她会武功却还被采花贼欺辱的原因了。

    “大胆狂徒,休逃!”司空连赫跟着大喝一声,追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陷入安静,宁颖嫣困难的爬回椅子上娇喘连连。身体里莫名的骚动,仿佛一只不安的小猫伸着爪子轻挠着她的五脏六腑,分明不痛,却滋味难言。

    心里将哥舒聿廷从里到外骂了个狗血淋头,就算他要算计司空连赫什么,也不至于真下毒吧?早说的话,她又不是不可以配合演戏!

    “小姐!”芜月的声音刚至,人也已经到了身边。

    “水!”宁颖嫣下意识扶住芜月递过来的手,呼吸急促的道。

    芜月看了一眼宁颖嫣衣衫不整,脸色娇红的样子一诧,当即回转身去屏风外倒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何事?”迅速折回的芜月边扶着宁颖嫣喂她喝水,边惊疑的问。他们身在愚宫,虽不知朝堂事,却熟知江湖事。

    宁颖嫣一副明显中招的样子,让她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究竟江湖上还有谁能不的声响的暗算到她?

    “小事,无需大惊小怪!”宁颖嫣喘了口气,感觉心跳舒缓了很多,才虚弱的开口。

    芜月听得诧异非常,小事?

    “姑娘!”这时,屋外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

    宁颖嫣知道,是肯定是没有追上哥舒聿廷的司空连赫回来了。

    芜月闻言惊诧,但看宁颖嫣给自己的眼神,便赶忙走出屏风,继而隔着大开的窗户看见了立在窗外的一道颀长身影。

    从那如玉的轮廓,以及冰霜般的神色,芜月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大人……”芜月当即露出惊惶不定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空连赫看见出现的青衫小丫鬟,剑眉微皱,依稀在记忆里搜寻出相关记忆。又转眸朝屋内看去,却也只见一道绘着荷塘莲花的屏风。

    “你家小姐可好?”一向冰凉的声音,不禁缓和了几分。

    心底也不禁生出些许同情,今日在秦府门前撞见里面的女子,回去的路上听得妹妹说起这姑娘的身世。原听说是老秦国公嫡亲的孙女,如果不是其父早逝,如今也该是秦国公正经的嫡长女,名门千金、大家闺秀。

    可惜命运使然,沦落乡野。难得哥舒尚书信守承诺,让这姑娘回京履行婚约。之前发生在秦府门前的小插曲,他这种大世家出生的子弟又岂能看不出其中算计?

    本没有去多想一个一面之缘的少女今后有何种坎坷,却居然在今夜她遭遇这样不幸的时候,又再次遇见!

    虽然未曾追捕到采花贼,但他也不忍心再追问一个差点被侮辱的闺阁女子相关讯息。此时想到的就是回去以后要狠狠敲打京兆尹,增加皇城巡夜的官兵,戒备此类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家小姐还好……”芜月轻声回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

    一副不知自家小姐发生了何事,但又不想说错话坏了自家小姐闺誉的样子。

    司空连赫眸色沉了几分,看了一眼芜月,又最后耽了一眼屏风的方向,开口:

    “你可记住,今夜我从未来过此处!”

    话必见小丫鬟连忙感激的点头,又看了一眼破败的窗户,“去其他园子里找一扇相似的窗户换上,护好你家小姐,以后切莫大意了!”

    宁颖嫣此时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小心的移到屏风边,隔着一道屏风看见窗外依旧穿着白天衣物的司空连赫,他的衣袂在黑夜里被寒风掀起,整个人肃立在那里,衣襟的黑绒轻柔摆动,不动如山般沉稳内敛。

    明明隐在黑暗里的眸子看不清,话语也没有任何温度,但是她却能够感受到这之后的真诚关心。

    很难想象,这个传说中刚正不阿,正气十足的男子会是那个霸揽专政的司空家的子孙。

    “多谢大人!”宁颖嫣这时开口。

    虽然她不知道哥舒聿廷究竟想算计司空连赫什么,以后他们又是否会成为敌人,但是此刻是真的很感激这个男人的善意解围。

    司空连赫闻言又看了屏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宁颖嫣眼看着司空连赫身影转瞬即逝在黑暗里,方舒了口气,就觉得身后多了一道几近于物的气息。

    “你先出去吧!”哥舒聿廷的声音传来,是对着方想走进屏风的芜月说的。

    “是!”芜月顿了一下,才恭敬的应声。

    宁颖嫣感觉身体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退去,只是懒得开口。接着感觉身子一轻,视线就随着抱起自己之人的动作,由屏风转到了屏风后面的床铺。

    等到身子平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哥舒聿廷毫无遮掩的俊美容颜便落入了视线。

    宁颖嫣秀眉微挑,像极了某人质问时的样子。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听得出,是高效率的暗卫已经找来了窗户已经在更换。

    “你故意引司空连赫过来的!”

    宁颖嫣懒得动弹,靠在被褥里斜睨着眼前一身黑衣裹身的哥舒聿廷。

    屏风外传来窗户被闭合的声音,哥舒聿廷没有回答她,而是背对着她解开腰际的衣带,大手一挥,外衫挂上屏风。

    “你,你脱衣服干嘛?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

    宁颖嫣见此心跳不由得加速,只觉脸颊一烫,下意识想往后缩。

    哥舒聿廷闻言只着了黑色的中衣转过身来,一步步走近床边,最后弯下腰,大手很自然的撑在宁颖嫣上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正是晚了,所以才不打算回去了!”

    夜棠花的清冽香气逼近,说话间,灼热的气息拂向宁颖嫣的面门,宁颖嫣只觉脸颊烫的更厉害,却是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道:

    “好了,说正经的!你故意让司空连赫看见我名节受损,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人都已经在这里帮你办事了,你就不能干脆一点跟我坦白后续计划吗?”

    名节受损几个字,宁颖嫣说的自然大方,好似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这倒让哥舒聿廷心底一诧,垂眸深看了她一会儿。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宁颖嫣对上哥舒聿廷探究的眸子也是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哥舒聿廷的修手这时也伸了过来,将她的手与小脸一并收入掌心,轻柔摩挲。

    宁颖嫣一怔,清晰的看见他潋滟的眸子里映着自己懵懂的神色。

    “我以为你此时该彷徨的……”哥舒聿廷柔声开口,语气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彷徨什么?”宁颖嫣不解。

    他以一场棋局为由要了她的身,却从未说过对她的心意;说让她嫁给他,却是以别人的名义。他不解释,她却也从来不问。

    自以为从来将所有事物掌握在自己局里的哥舒聿廷,此刻看着眼前人儿绝丽的容颜,突然产生了点点难以琢磨的疑虑。

    这疑虑摸不清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落在心底的感觉不太好受。

    “无甚!”哥舒聿廷收敛了疑虑,唇瓣又勾起惯有的轻懒笑意:

    “司空连赫是我故意引过来的,可惜他并未认出你半分!你可知,三年前,他以为你死了,在城郊为你立了一座墓,且年年拜祭!”

    “啊?你跟他说我死了?可是我跟他又不熟,谁让他拜祭了!”宁颖嫣听得惊诧,她之所以记得司空连赫,也主要因为三年前被他连累受伤的事情,可是:

    “啧啧啧,不过真难想象,就算我是被他连累‘死’的,一个世家大公子,高高在上的权臣,也会惦记一个路人甲的死活?”

    只要一想到长满野草的荒郊野外,竖立着一座上书她大名的墓碑,宁颖嫣不禁觉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司空连赫拜的折寿!

    哥舒聿廷闻言斜睨着宁颖嫣,一副事不关己,没心没肺的样子。

    “咦?认出我?你是想他从而指出我是冒牌货!还是你以为三年前他对我有什么特别想法,所以想让他从我这张脸上产生遗情反应?”宁颖嫣突然疑惑的看哥舒聿廷。

    “如果他真心待你,如当年的顾连臻一般许给你未来,你可想跟他?”歌舒聿廷问的漫不经心,似是宁颖嫣即使真的回答是,他也无所谓般。

    宁颖嫣却是愕然,回过神来后,灵波流转的眸子此时沉静的盯着歌舒聿廷

    “司空连赫?顾连臻……这两者是否有何关联?或许,我该说,这两人本就有何特别关系,所以你当年拿顾连臻试探我,如今又故意让我与司空连赫产生微妙的联系。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又会再见顾连臻这个故人!你是想拿我牵制他们?还是挑拨他们?”

    不待歌舒聿廷回答,宁颖嫣又说:

    “如是这般,你又何必问我可想跟谁,不如直接说,你打算将我送给他们之间的谁,施行你的目的便是!”

    说这话时,宁颖嫣是在笑的,她绝丽的容颜上,长而卷的遇睫轻颤,灵光四溢的眸子里看不见半分的伤心,却叫看见她笑颜的人蓦然生出几分怜惜。

    歌舒聿廷看着这样的宁颖嫣,却没有半分的闪躲,静看了她一会儿,指尖把玩着宁颖嫣垂落在身前的发丝,笑得冶丽倾城:

    “你一直最好奇的,不是我究竟图谋的是什么吗!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这整个北燕天下,你可愿陪我?”

    宁颖嫣闻言惊讶非常,但是对于他突然的坦白却没有任何意外。只因为,她很早就知道他身为朝廷命官,又培植了愚宫那样一个在江湖上地位超群的门派,她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他的用心了。

    “你——这可是要谋反?!”宁颖嫣压低了声音,突然凑近歌舒聿廷问。

    “是又如何?你愿意陪我一起逆天吗?”歌舒聿廷温柔又霸道的给予肯定,继续追问宁颖嫣的答案。

    宁颖嫣又是惊讶的看了歌舒聿廷一会儿,对上他波光潋滟,却始终看不懂里面所承内容的黑眸,最终叹了口气:“都已经上了贼船,你会告诉我怎么下去吗?”

    心里记得的确是歌舒聿廷问话里的“陪”字!陪这个字的含义有太多解释了,可以是站在他身边的战友,也可以是捏在他手里任意捏园搓扁的棋子。

    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她一直不想问。

    前世她未曾涉足过男女情爱,没有想过如何处理男女恋人之间的关系。

    而今和歌舒聿廷的这种关系虽然让她彷徨过,但她却也清晰的知道,如果他心里有她,不说任何事,但凡与她有关的,他理应为她考虑。反之,就是问出再多花言巧语,又能如何?

    他对她如何,没有人比自己心里的感觉更清楚!

    再问这些年跟在他身边,她倒真不像其他下属那般对他毕恭毕敬。

    就是他最信任的隐七,在他眼里也是有底线的。

    她在愚宫各种的优待,还有作为他的第一个女人的她,还没有在他心里找到自己的底线!

    暂且她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是比对别人宽容爱护的!

    如果他真的做的太过分,即使她真的喜欢他,她也不会因此吊死在他一颗树上!

    而今,为了生存,也只不过彼此照应罢了!

    “算了,随你要如何算计了!我是困死了,现在要睡觉!明天还得看书,离科举可没有几天了!”给了歌舒聿廷一个白眼,宁颖嫣就拂开他的手,径自掀被蒙住了整个人。

    歌舒聿廷看了拱起的被子一眼,眼底的神采明灭不定间,心底又觉得有点好笑,暗自叹了口气笑道:

    “纵使如此,可也别荒废了武学,每日应当适当的运动一二!”

    宁颖嫣刚调整了一个姿势睡好,也没有想歌舒聿廷会不会走,就听见被子外传来男子如酒醇醉的话语。

    还未明白过来男人的意思,身上便是一轻,接着被子里就灌入另一个人的气息……

    无边春色与女子的抱怨,最终淹没在了男子的喘息里,一并便掩盖在了帐幔之内……

    而屋外一棵梧桐树叉间,一人攥紧拳头,听着屋内隐约的叫唤声,纤细的指尖几乎刺破掌心。

    “你该回去了,下次如无命令,别再自作主张的接近我,如今我的身份是主上的暗卫!”梧桐树的另一根杈上,一人双手环胸,靠在树干上语气冷肃的道。

    那人闻言蓦然回过头来,黑夜里的眸子闪烁出隐隐的光:

    “你除了警告我听从命令以外,还能对我说甚?”女子压低的斥责俨然是红妍的声音。

    隐七藏在暗处的神色不清,顿了一下才开口:“红妍,你逾矩了,快走!别惊扰了主上!”

    红妍闻言却觉得压抑的怒火更是蹭的往上窜长,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喝道:

    “红妍!红妍!分明我才是秦默云!你自己放弃哥舒家嫡长子的身份,要做这见不得光的奴才,我却从来没有说过要忘记自己的祖宗!”

    隐七闻言剑眉皱起,深看了红妍曝露在夜色下因为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娇颜,却是不语。

    红妍见隐七不说话,却并没有消气,反而越是看他沉默的样子越气,忍不住就踏着枝桠上前一步狠推了一把他的胸膛:

    “你说话啊?你既然不想履行与我的婚约,又何必拉我一起进愚宫?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你是因为不能如期履行与我的婚约而生气,还是在嫉妒如今以秦默云这个身份备受主上宠爱的宁长老?”

    蓦然严肃的反问堵的红妍一噎,红妍原本泛着泪光的眸子不自在的一闪,脸颊也是瞬间烫红。一下子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是的,她在嫉妒,从三年前宁颖嫣以一个村姑的身份被主上亲自请进愚宫开始……

    因为在那之前,她是愚宫从上至下唯一一个由主上带进愚宫的弟子。

    问她对主上有男女之情吗?其实她更愿意隐七能够恢复正身,嫁他为妻。

    可是却也不想那个夺了愚宫所有荣耀,被愚宫上下誉为一代奇才的宁颖嫣受主上宠爱。为此,她更不惜现在就恢复秦默云的身份,代替她完成所有主上下达的任务!哪怕让她去勾引司空连赫,或者其他的谁……她也愿意!

    “你又是以何身份问我这种问题?”顿了下红妍便收敛了情绪,继而愤愤的看着隐七:“婚约?我们还有婚约吗?那是秦默云与哥舒家嫡长子的婚约!不是隐七与红妍!”

    说完又狠推了隐七一下,转而纵身消失在黑夜里。

    隐七一个踉跄,险些栽下树杈,待稳住身形,却也只是看着红妍消失的方向未曾追过去。

    不时,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立在隐七的身边,看了隐七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开口:

    “你如此一再纵容,不仅减不去半分你的愧疚,也得不到她半点的感激,我怕她迟早会坏主上的大事!”

    隐七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道:

    “她终究是怪我的,所以在说气话!不过这些日子在皇城待下来,看见那些深宅的尔虞我诈,她已经有所领悟。假以时日,她会明白,当初如果不是愚宫救了她,她根本无法活到今日!她……终究还是涉世未深!磬竹,别为难她……”

    作为哥舒聿廷在哥舒家贴身随从的磬竹,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叹道:

    “你该知道,从来没有人为难过她。就是宁长老,也多是让着她的,只怪她自己太过盛气凌人。否则的话,她如今焉有命在?好了,今日她逾矩与你接近之事我当未曾看见,但愿如你所说吧!”

    ——

    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紧接着秦国公府就闹了开来。

    除了宁颖嫣所在的园子,秦国公府各处皆忙翻了天,从上至下所有人皆战战兢兢。

    源于独孤氏一早照镜子发现满脸长满了红疹,第一个就吓厥同床共枕的秦国公,接着就吓晕了她自己。

    前一日的多番陷害失手,加上这一刺激,独孤氏便一病不起。

    同样的,秦芷妍亦是身发红疹,但是比起独孤氏却轻了很多。大夫诊断为内火上旺引起的毒疹,告诫患者不能见光吹风,十天半个月便可恢复如常。

    所以秦国公府的一切事物在秦国公的授意下,暂由吴姨娘掌管。吴姨娘在外给人的印象就是温婉可人,因为育有一个有出息的庶子秦睿年,所以颇得秦国公宠爱。

    而除去独孤氏,秦国公府恐怕没有一个人希望和宁颖嫣正面冲突。

    于是一大早当一张烫金的请帖递进府里,指明要给“秦默云”时,没有任何阻拦。

    发帖人是柳家,名目是时下自家梅花盛开,所以邀请帝都内所有名门千金过府一聚。

    “这个柳家是如今北燕的第一皇商,柳家当家封号长信侯!”轻捻着那烫金的请帖,红妍介绍道。

    看了一眼坐在窗边书案旁执着书籍翻看的宁颖嫣,神色有些幸灾乐祸。

    “柳家的大小姐柳如欢文武双全,柳家如今有一半的产业都是她挣下的!而她那一身好武艺,就是军中将领恐怕也没有几个能敌得过!”

    宁颖嫣听得这话,落在书页上的眸子一顿,就听红妍走近她三步之遥站住,又道:

    “帝都之内无人不知,柳大小姐痴恋哥舒家公子,早些年就拦轿求亲,扬言甘为平妻下嫁哥舒家,却遭到哥舒公子的拒绝。即使如此,帝都之内也没有一个人敢笑话她!”

    红妍说到这里,已经将请帖放在宁颖嫣身边的桌案上,唇瓣挂着等看好戏的讥诮:“对了,柳家这次的帖子发了两份,一份署名独孤氏与秦大小姐,另一份指明是秦默云!”

    言下之意,这帖子很大程度就是冲着宁颖嫣来的。

    宁颖嫣听到这里才放下书籍,抬起头叹了口气看向红妍。

    在红妍以为宁颖嫣已经为后日赴宴之事发愁时,却听她道:“红妍,你去联系一下哥舒家目前在我名下的几处产业的管事,安排辆马车,明日随我出城去巡视一番。此去大概要四日时间,所以该准备的切莫忘记了!”

    “你不去赴宴?”红妍闻言错愕的看向宁颖嫣。

    宁颖嫣却是拿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明知道是鸿门宴,你会去吗?”

    红妍被反问的一噎,顿时一阵气结,却只能愤看了宁颖嫣一眼不敢,不甘不愿的道:“是!”

    说完便拂袖大步离去。

    站在一旁的芜月见此,秀眉微蹙,不禁担忧的往下宁颖嫣:“小姐,你派红妍去张罗出城的事情,不怕她从中做什么手脚?”

    宁颖嫣透过一旁的窗户,看见梧桐林间疾走而过的红妍,不禁勾唇而笑:“如此便正好让我看看她有何本事!”

    次日一早,宁颖嫣便按计划乘车出城。芜月被留在了秦国公府,随行的只红妍一人。

    “你为何带着我?明明咱俩不对盘,何必相看两相厌呢?”坐在晃荡的马车里,红妍语气不善的质问悠然的靠在锦榻里看书的宁颖嫣。

    宁颖嫣闻言却是诧异的看她,一副她何出此言的样子:“两相厌?我不觉得啊!”

    在红妍因为她的回答错愕时,突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道:“我倒是觉得看着你竖着眉目,或者每每因为说不过我而吃瘪的样子,心里特别的有块感!”

    “你——”一句话气的红妍仰倒,奈何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愤恨之余,也只得愤怒的瞪了宁颖嫣这几日越发娇艳欲滴的容颜一眼,就掀帘到车厢外去了。

    宁颖嫣目送红妍出去,之后却是叹了口气,心情很随性无畏的样子。之后放下了手里的书籍,揉了揉眼角穴位,微掀起车帘一角眸光朝外看去。

    此时已经是四月天气,大地回暖,马车行驶在官道上,也远远可见地里的新绿,和劳作的百姓。

    一阵清凉的风透过帘幔吹进来,宁颖嫣深吸了口气,试着放松有些疲惫的身心。

    虽然她这些年一直习武,可初经人事没有多久的身板,还耐不住那男人如狼似虎的索取。在秦国公府的近两天他连续报道,虽然每夜只一次,可这一次却无限绵长。每每才半场,她就已经大喊吃不消了,后又被他逼着加强内功修为为由,再一起相拥双修后半夜……直到接近早朝时间,他才起身离去。

    “驾,驾——”男子策马呼喝的声音蓦然远远传来,宁颖嫣听此赶忙落下车帘以挡住灰尘。

    “喂,连,连回……你,你慢点啊……啊……等等我!”接着隔着车帘宁颖嫣又听得一人策马追过,听那声音显然骑术不精。

    “少爷,你慢点,当心摔着……”轰隆隆——与此同时,是一大批人追随而过。

    “你们这是踏青还是追魂呐?”又一队人追过。

    “啊呸,啊呸……”马队呼啸而过后,红妍连连吐着被迫吸进的尘埃,抬手就想掀帘躲进马车里,心里直骂晦气。

    “哪里来的贱婢,竟敢对本公子喊呸!”男子满是暴戾的声音传来。

    宁颖嫣看不见马车外发生什么事情,但却感觉到夹带着劲风的气流波动在尘嚣之间。

    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车厢外传来马儿一阵痛苦的嘶鸣,身下的马车蓦然一阵剧烈晃动,便失控般的朝前飞奔而去。

    秀眉一皱,宁颖嫣当即就料到,是哪个纨绔子弟不分青红皂白故意拿鞭子抽了他们的马儿。本担心马车因此失控栽进农田里,宁颖嫣准备窜出马车,这时却觉马车顶一阵异响,便止住了动作。

    第一个策马奔过的司空连回蓦然被发狂的马车超过,微微一鄂,回头间就看见窜过的马车驾驶位上一黄衣少女手忙脚乱的想扯住缰绳。

    “啊,车夫,你快帮忙稳住马车啊!”

    司空连回还来不及给出反应,就见一个玄影从天而降,狠狠扯住了发狂的马儿。

    “吁——”

    宁颖嫣在马车里感觉到,马车被险险控制住的时候,身后远处一片少年惊恐的尖叫声乍起。

    短暂的时间内宁颖嫣判断出,这应该是一群出城踏青的贵族公子,因为经常养尊处优不善骑射,刚才疯赶前面的人,这时被马车挡了去路,一时拉不住马匹,有人已经被狂躁的马儿摔落马下。

    “啊——”一声尤为凄惨的尖叫传来,勒住马车的玄衣男子都不禁回头看去。

    却见一个身材臃肿的少年滚落马下,还来不及翻身滚开,就被下落的马蹄踩踏上身。

    “少奇兄!”司空连回当即惨白了脸色,连忙翻身下马飞奔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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