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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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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宠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到了床的另一头,最让他感到忧伤的是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寒杞律的一只脚,脑子里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捧臭脚。黑着脸,爬下床,见寒杞律睡得正香,恨不得踩他几脚,揍他几拳。顾宠宠在心里发誓,再跟他睡,他就是个棒槌。踩着重重的步子,郁悴的进了洗手间。

    寒杞律睁开眼睛,盯着白色的吊灯,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几分钟,空白的思绪渐渐缓冲了过去,去看身边的人,枕边有一道浅浅的凹下去的痕迹。

    顾宠宠拉开门,穿着白色的小裤衩,从寒杞律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大马金刀的跨坐在床边,一边抽,一边抹眼泪。

    寒杞律靠在床头越看越不对劲,皱起了好看的眉宇,沉声道“哭什么。”

    顾宠宠扭过头,揉着眼睛委屈道“烟飘进眼睛里了。”他只要一吸烟,那白色的烟雾就会不知怎么回事的会跑到进他眼睛里,引得他泪水涟涟。所以,他对尼古丁什么的并无多大的好感,也只是在心烦的时候,一个人躲着抽一根。吸完烟,他还受不了嘴里的那股烟味,还会死命的刷牙或者吃点重口味的东西将嘴巴里的味道压下去,不然,就浑身不自在。

    寒杞律默然,走过去,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白色的烟纸被黄色的烟火吞噬,留下一段灰白的烟灰。顾宠宠弹了弹香烟,露出炽热的色彩,支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香烟。

    那又呆又萌的摸样,让寒杞律再也忍受不了,抬起他的头压了上去,肌肤相亲的感觉出乎意外的好,心底的野兽咆哮着要挣脱束缚,要把怀里的娃娃吃吞入腹,溶进体内。

    唇突然被堵住,顾宠宠睁大了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辣呛的白烟渡进他的口中,袅袅的白烟溢出口腔,萦绕在他们的身边,在淡黄色的背景下有着一种阴郁的味道。在他们的背后似乎有一只凶猛的野兽张开尖锐的獠牙,欲将身边的猎物吞下。

    顾宠宠挣扎着,推开他,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咳得满脸通红,用湿漉漉的眼神控诉他。手里的烟落在地上,把地毯烫出一个漆黑的小孔。

    寒杞律没有防备,后退了几步,见他咳得厉害,又心疼了起来,抱着他坐在床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倒了一杯水,让他压一压。

    顾宠宠闷闷的咳着,咳得没有那么厉害了,捧着水杯,仰着头,脖子上现出了不怎么明显的喉结,咕咚咕咚几声,透明的水渍沿着嘴角,顺着喉咙、锁骨、胸口、小腹滑过直至没入白色的小裤衩内,裤衩的边缘的颜色渐渐加深。

    寒杞律艰难的移开眼,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喉咙莫名的有些干渴。接过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还是缓解不了。

    “你干什么?谋杀啊。”顾宠宠炸毛了,次奥,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的亲爹,他在用二手烟谋杀他。

    酡红的脸蛋,楚楚可怜的眸子,咬牙怒瞪他的样子,都让他觉得可爱得让人无法抵抗。“宠宠。”一出口他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

    顾宠宠对上他的眸子,黑色的眸子里像是在涌动着什么东西,心里一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贴在了墙角上,退无可退。

    寒杞律看着一下子远离自己的顾宠宠,眼里飞快的闪过一道精光。

    “你别过来。”顾宠宠向自己慢慢靠近的寒杞律色内厉茬的吼道,脚却有些不停使唤的抖了起来,天知道,别人用枪指着他脑袋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害怕过。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现在夺门而逃的话,下场一定是比被抢打中了还要凄惨。

    寒杞律一手按在墙上,一手摩挲着他殷红的朱唇,脸颊贴着脸颊,在他的耳边低喃轻叹“宠宠啊……”冰冷的唇顺着优美的曲线一直在他身上落下轻吻。

    顾宠宠死死的贴着墙壁,欲哭无泪,浑身僵硬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身上,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胸口一阵刺痛。寒杞律的唇又压了下来,像野兽一般撕咬纠缠着他的舌,只顾一律的索取。顾宠宠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了,拼命的想要推开他,挣扎着扭动着身体,两人的身体在摩擦中起了反应。寒杞律终于松了口,抱着他,坐在床上,平息自己的躁动。

    顾宠宠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浑身瘫软,如果没有人支撑他,他一定会像一滩烂泥软倒在地。泫然欲泣的眸子,红肿的嘴唇,绯红的脸蛋,纯真中带着致命的性感。

    寒杞律摸着他光滑的脊背,眼里冒出幽绿的光,刚压下去的邪火又冒了出来,甚至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顾宠宠一恢复体力,就要跳下他的膝盖,被寒杞律制住“别动。”屁股下的凶器,总令人感到不安,薄薄的棉布抵挡不了那炙热的温度,识趣的听从了他的命令。

    太过尴尬的气氛,只能听见粗喘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啪——”

    寒杞律侧着脸,白皙的脸上印出的手印清晰无比。

    顾宠宠咬着唇一脸怒容,连顾一鸣都没有这样对待过他,他凭什么。拿着衣服就往身上套,他可是个纯爷们,不是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精虫上脑,就找个人泻火,这样对他算什么,再说了他们身上还有血缘关系呢。收拾好旅行袋,提了电脑就要离开。

    寒杞律抓着他的手,很认真的问“你还不明白。”

    顺着他的手,视线落在了他挨了一掌的脸上,冷冷的说“我从来就没明白过,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抓着他的手一紧“你在怨我。”

    “呵……”顾宠宠轻笑。“我不怨你,我为什么要怨你。我谢谢你把我制造出来,毕竟……”垂下眼,淡淡道“我现在和你可是没有任何关系,早在十年前我就是顾家的人,上了顾家的户口,顾一鸣才是我名正言顺的父亲,而你……”顿了顿,恶毒道“只是一个提供了精子的人,就算身上流着你的血,我叫谁父亲与你也没什么关系吧。”眼里染上一抹自嘲“试管婴儿,不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何况,你已经有了一个血脉相连出自原配的嫡亲儿子。”

    “宠宠……”寒杞律有些艰涩,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没有依靠的长子,只能生活在弟弟的阴影之下,他倒宁愿跟着顾一鸣生活,他给了他一个真正的家。十岁之前的生活,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阴暗的房间望着窗外的春光明媚,羡慕的看着能在继母怀里尽情撒娇的弟弟,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的母亲,可惜,他的生命离似乎根本就没有母亲的存在。他小心翼翼的讨好继母,想获得一星半点的关注,得到最多的便是惩罚,时间久了也就死心了,至于父亲的印象却也模糊得不成样子。

    所以他向天上的流星许愿,他想要一个真正只属于他自己的家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好,只属于他自己,不会有任何人来分散那份宠爱。

    “我……”寒杞律阴着脸,却说不出,我一直在找你的假话。如果不是那一个阴差阳错的电话,他们是不是就会完全没有了交集,就这样永远的错过。他倒是宁愿他恨他,他也就不会有这种纠结到心伤的情绪,却又在下一刻恨上了顾一鸣,如果不是他介入到他们之间,顾宠宠根本就不会这样子拥有着偏执的固执。

    “你姓寒,我姓顾,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姓氏,一个人只能冠上一个姓。”拨开他的手,顾宠宠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只能冠上一个姓吗。”寒杞律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顾宠宠,别忘了,你也是寒承初啊。

    杨曦觉得自己很倒霉大晚上的伤了腰肢还不算,听到杨国文要来的消息,头上就罩了一片乌云,还是电闪雷鸣的那种。立马收拾包袱,和大嫂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奔火车站去了。他从小就怕杨国文,不是说他不好而是太好了才让人感到害怕,他身上什么行头,衣服、车子、玩具啊什么之类都是他买的。可是他对自己的弟弟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每个星期的零花钱就只有可怜的七百块,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七百块能够吃几顿饭,他也不是没有抗议过,那个星期的零花钱就只有五百块,从此以后他就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了。

    只能自谋生路,发现赌博来钱容易,他就打起了小算盘,最可恶的是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他赌一次,进局子一次,这绝对是一个诅咒。要是被他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他绝对不会放过他(╰_╯)#。

    进了火车站,买好票,杨曦就揉着腰坐在候车室,他的腰只要不做太剧烈的运动,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忽然感受到角落里发出的一股深深的怨念,呲了呲牙,那人带着一顶军绿色的鸭舌帽,玩手机,穿着淡蓝色的T恤,一条在普通不过的牛仔裤,旁边还放着一个小旅行袋,背着黑色的电脑包。

    “宠宠。”

    “是你啊。”顾宠宠一抬头,又立马底下头玩游戏了。

    杨曦却被他吓了一跳,“宠宠,你这是怎么了?被人强了?”红肿的唇,锁骨上的吻痕,这一副被人强上的摸样是怎么回事啊。

    顾宠宠白了他一眼“你才被人强呢。”

    天哪,怎么办,他好像知道啊。“宠宠,那你这……”不对呀,他昨天不是跟寒杞律回去的吗,不会是。“是寒杞律?”

    “才不是呢。”顾宠宠激烈的反驳道。

    杨曦心下叫糟,他也只是试探,他对寒叔叔只是一种依恋吧,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宠宠,世界上的好男人不只有寒叔叔一个人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宠宠收起手机“我喜欢的是妹纸。”不是老男人。

    “宠宠,你不要害怕吗,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杨曦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在说什么?我害怕什么?”

    “把票给我看一下。”杨曦看着票他们是同一班的车次,现在离上火车还有两个多小时。“这里人太多,我们去清静一点的地方说。”

    “我们来这干什么。”顾宠宠跟着杨曦进了一间旅馆。

    杨曦开了他的电脑,插、上网线,熟练的输入一个网址,点开了一个视频,画面里的两个男人正在发生一些超友谊的事,顾宠宠看得瞠目结舌,胃里一阵翻滚,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狠狠的吐了起来,可惜他一早上什么都没吃,吐出的都是胆汁。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还可以做这种事情,一想起那画面就让他顿时胃里翻搅了起来。

    “宠宠,不是吧。”杨曦倚着门,探出头,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没事吧。”

    “把那东西给我关掉,好恶心。”

    “是吗?”杨曦的脸色有些阴郁,他也做过这种事,那他是不是也很恶心。

    “关掉。”顾宠宠不容置疑的说道。

    “顾宠宠,那种事我也做过呢。”

    顾宠宠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是不是在说谎。

    “真的哦。”杨曦冷冷的笑了起来。

    顾宠宠愣住了,他出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会出现在杨曦的脸上,不屑又鄙夷。手上一阵力道传来,一阵天旋地转,他就已经躺在了他的身下。电脑里少儿不宜的声音还在继续,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杨曦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慢慢的伏在他的肩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顾宠宠知道自己被耍了,翻身压在他的身上,揪着他的衣襟,刚要说些什么。

    房间里涌进三个人,进去的最后一个人随手关上门,见到两人的姿势,空间里一下子死寂下来,西伯利亚的寒流侵袭进来,唯有电脑里暧昧的*的碰撞声还在不知疲倦的工作。

    杨曦一下子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道“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国文若无其事的说“小曦,原来你喜欢*。”

    顾宠宠维持着刚才的那个动作,浑身僵硬,最左边站着冷气全开的寒杞律,面无表情,中间的是一脸云淡风轻的顾一鸣,镜片上泛起的白光掩住了他的思绪,再过去就是一个不认识的青年男子了。

    “大哥,我……”杨曦推了推顾宠宠“下去。”捂着腰艰难的站了起来,刚才的玩闹他让他的腰又疼了。

    杨国文扶着他的手,揽着他的腰肢,叹道“你们玩得真激烈。”

    “大哥,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杨曦抓着他的手,急切的解释。他可不想在被消减零用钱了。

    “我们到隔壁去,那里清静。”

    顾一鸣和寒杞律微微侧开身子,向他点了下头,门扉轻叩,房间里又恢复尴尬的气氛。顾一鸣盯着画面里的动作,随手点了暂停,刚好就停止在,菊花与黄瓜放大的特写上。“宠宠,要不要爸爸教你啊。”

    顾宠宠涨红脸,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杨曦你个王八蛋,害死我了。

    寒杞律站在门口抽着烟,视线却没有离开过他。

    顾一鸣伸手抱住顾宠宠,微笑着溺宠道“不管是什么,爸爸都会教你,尤其是……”指尖却在他的臀部流连往返。

    顾宠宠顿时觉得蛋疼菊紧,捂着肚子,跑进洗手间“爸爸,我肚子疼。”

    怀里一空,收回手,顺势插在口袋里,望着窗外眼神幽深,微微勾唇。

    顾宠宠顺着下水道,跑进阴暗的弄堂里,七拐八拐的跑进火车站,里面刚好在检票。随着人群上了火车,坐在位子上,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不会在追过来了,还好随身携带着火车票,不然的话他真的要悲剧了。

    寒杞律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一开门,除了大开的窗户,里面空无一人。扭着头,恶狠狠的瞪着顾一鸣“你早知道了。”

    顾一鸣弹了弹香烟,“难道还让他留下来?”

    “你……”

    “那些痕迹是你的杰作吧。”抚掌而笑,带着一丝森然“你们之间可是绝对不可能的。”

    “与你何干。”寒杞律冷冰冰的吐出冰渣子,倨傲的睨着他。

    “他可是我人,十年前就是十年后还是,你可别找不自在,硬要插足进来。”镜片下的眸子里尽是冰冷,尖锐的棱角似乎能刺伤任何人。

    寒杞律一声冷笑“十岁之前,他便是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躺在我的户口本里,反而是你……”冷冷道“介入我们之间。”

    “你也说那是十岁之前,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离婚的夫妻,可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们不是夫妻。”他讨厌死了那个比喻,顾一鸣在瓦解他的信心。

    “哼,那也有断绝父子关系的呢。”

    “没有断绝。”面若寒霜,紧紧的攥起了垂在两边的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粘稠的猩红顺着指尖滴落。

    “那还不如断绝呢。”顾一鸣微笑着说风凉话。“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的父亲,要他何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寒杞律半晌无语,因为这个事实他无法反驳,毕竟寒家偌大的一个公司,找了十年都没有找到那个孩子。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盯着他阴霾道“是你。”把他藏起来的,让他们父子十年不得见面。

    “你都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又何必在乎另一个呢。”顾一鸣轻笑,优雅的弹开烟蒂,站了起来。郑重道“寒先生,请你不要在打扰我的孩子,否则,我会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利。”

    寒杞律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狠狠的一拳捶在桌子上,低声咒骂“该死的。”你若要战,我必奉陪。

    顾宠宠把玩着手机,托着下巴,盯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他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王倩倩,TAT呜……他怕被喷得一脸血啊,别怪他玻璃心,好忧伤。算了,他是男人,怎么能没有这点气度呢,他回去了总要和她说一声。

    按着手机,在拨号上面犹豫了一下,便点了进去。

    “喂,你好,我是王倩倩。”

    “我是顾宠宠。”

    “有事?”态度一下子冷淡下来,客套的问了一句。

    “我回Z市了,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就打的我电话,能帮的我都会帮助你。”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桌子边缘。

    “我知道了。”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顾宠宠叹了一口气,挂上电话,塞进口袋里,靠在窗户上。

    “跟女朋友分手了。”坐在他身旁的人说道“没事的,谁年少轻狂的时候没失过恋啊。”

    顾宠宠透过帽檐,那人一脸瘦弱,怀里还抱着一只黑色的电脑包。闷闷道“我没失恋。”

    “是吗。呵呵……我懂。”

    顾宠宠郁闷的在心里骂道“你懂个屁。”压低帽檐把头埋进角落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那人也识趣的不在找他说话。

    一下火车,站在出口处,环顾四周,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陌生到令人熟悉的错觉,他却只是一个过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残阳如血,烧得天地间只有那一片艳丽的色彩。摸了摸肚子,掏遍全身的口袋,也只摸出两个钢镚,秋风一下子萧瑟起来,刚要打个电话给凌轻浅,却被电话里传出的机械的声音震惊了,“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瞬间,内牛满面,无语凝咽。

    在路边的站牌上研究了好久,选了一辆能到凌轻浅家最近的小区附近的车。将身上唯一的财产,投放进去。站在下车口,忧郁的望着外面的景色。

    夜色如墨,阴暗的角落里传出各种不河蟹的声音。

    “小子,你别太嚣张,乖乖把钱交出来,否则……”

    “有本事,自己来拿。”冰冷的到诡异的腔调,嘴角的狞笑凶恶不已。

    “哼,动手。”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一个半大的小鬼能做什么。

    突然,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快跑啊,有条子。

    小巷里除了一身校服的凌轻浅,其他的都落荒而逃。

    “浅浅。”顾宠宠探出头,欢快的叫了他一声。

    “你怎么在这?”凌轻浅紧蹙眉宇,防备的看着他。

    顾宠宠无视他的戒备,扑上去,狠狠一个熊抱,拍着他的背“好久不见。”

    凌轻浅撕下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药,一脸嫌恶“迷路了。”

    顾宠宠夸张的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迷路。”在他越来越冷的光线下,闭了嘴。撇过头,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见鬼,他怎么猜得这么准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顾宠宠自娱自乐的踩着他的影子,跟在他身后,一不留神,脚一滑,摔进了旁边的浅水池里。

    凌轻浅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骂道“猪。”却还是伸手把他拉起来,一直进了小区内都没有放过手。

    顾宠宠一脸委屈,很不高兴。喝凉水都塞牙缝,这一定是个倒霉日。

    作者有话要说:好心酸,写到一半停电了。

    次奥,又重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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