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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神解释小儿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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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的婚宴终究还是风平浪静的过去,莫说当时如何灯烛辉煌,人头攒动,喜乐齐鸣,新人们又是如何在司仪的高喊声中,上拜了天地,又下拜了高堂,以致对结夫妻,从头至尾王家二姑娘既未吵,也未闹,只孤零零躲在喜堂内的角落力,像是个观礼的寻常堂客。

    及待筵终人将散,彼时早已华灯初上,莫说孩童,便是大人忙累了一天也是疲乏不堪,且天气更还呼啸作冷,众人都忙不迭的要套马回府,惟贾琏一人却懒在王家的马车里不肯走动,仗着年小未知礼,当着未来岳母的面与王熙凤一一惜别,直至李氏几次派人前来三催四请,贾琏这才恋恋不舍地欲下得马车来。

    临走时犹豫片刻,贾琏终于鼓起勇气胆怯言道,“舅妈能离凤妹妹远些吗?”

    听了这话,李氏立时敛了笑容,奇异问道,“这是什么道理,虽说我家女儿许了给你,难道从此就不要父母兄弟了,连我这做母亲的都不能亲近自家女儿了?”

    贾琏听了这话,脸上更显紧张忐忑,踌躇许久,才又嗫嚅说道,“侄儿自不敢有如此大逆的想法,只是我见舅母但凡离得凤妹妹近些,那跟在舅母身边的小哥哥就一脸的凶相恶色,瞧着怪吓人。”

    贾琏这话一出,只听得在场诸大人,无论主子奴仆全都吓得面如纸色,却在这时又听凤哥儿稚着嫩嗓子问道,“妈妈旁边哪有小哥哥?琏哥哥骗人,既是有,那你说他又长什么样子?”

    “怎么没有?”一听小媳妇说自己骗人,贾琏表现的就像个毛躁的小子,赶忙将那人的形容上下描述了一遍,参照物便是旁边被吓得一脸土色的岳母大人,末了还恐人想不明白,又加了一句道,“咋看小哥哥,倒有八分像舅母大人,难道不是你家的人?”

    听说长的像自己,李氏的神色忽的一动,心下自思道,“平日常听人说,小孩子的灵魂洁净纯粹,故多能见阴司之物,更有些小孩禀赋非常,极有灵性,不被虚幻迷障,便是长至十来岁上尤能见世之真实,贾琏难道也是这样的孩子?”

    转念又想到旧年时不小心掉的那个哥儿,若是长成,如今又是什么光景,眼眶不觉就红了起来,略微起身前倾将说话的贾琏抱在怀里,温柔问道,“好孩子,你给舅妈说说那小哥哥的具体光景?”

    贾琏却没理她,眼睛一转看向车厢的角落,嘴里胡诌问道,“哥哥怎么挪到那里了?舅母又没说要罚你?”

    隔了几息,仿似在听人回话,贾琏才又说道,“哥哥为什么怕我?你以后只要对凤妹妹好些,不作那怪模怪样,我就不会叫舅母骂你的?琏儿是个讲理的好孩子。”

    李氏刚才还怕得僵着身子,抱着贾琏后却慢慢觉得体内火热起来,身子不自觉便放松了下来,又听那看不见的孩子似乎很怕贾琏,更是应证了刚才心中的想法,一点也没注意贾琏此刻正在扣着她的手腕脉关。

    贾琏继续神神叨叨地说了一通话,听得车里车外的人全都白着脸,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唯有王熙凤兴致勃勃地左右瞧看,直弄得大家以为她也能瞧见那没影的人,这样过了半刻有余,贾琏终于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于是端了一张好奇的脸色,只对着那边的空气问道,“现在外面冰雪扑街,哥哥为何却只着单衣,不冷吗?”

    接着又脸色诡异说道,“你说你想钻到舅母的肚子里?”说完眼睛就上下观看,好奇问道,“你到底怎么钻进去?”

    然后又点头,之后却见贾琏这厮竟直接伸手摸上了李氏的肚子,还故作天真的说道,“舅母的肚子不冷啊!你怎么说因为里面太冷才一直进不去的?”

    这时李氏终于忍不下去,咽着唾沫问道,“琏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哥儿刚才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

    贾琏回头看向李氏,难过的说道,“小哥哥说他快死了,舅母的肚子太冷了,他也很冷,若是再不能住进舅母的肚子里,不久以后他就会烟消云散。”

    听着这话,李氏只觉得雷劈电掣,浑身颤抖起来,待要问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此时又见贾琏脸上现出一点喜色,只听他又道,“小哥哥又说,也不知为什么,自从舅母抱着我后,他虽畏惧不敢近身,却感到自个身子渐渐暖了回来,舅母身上的寒意也散了些。”

    贾琏还待胡诌,却听见此时张氏在车外叫人的声音,“你这死小子,如今才多大的年纪,就这样有了媳妇忘了娘了?眼见着夜将深,冷霜重,却还贪玩不归家,三催四请也不见有动静,非得我亲自过来这一趟,乖儿子,还不快下来?小心过后我告诉你父亲去,让他扇你老大耳刮子。”

    众人原本皆都沉浸在贾琏营造的惊悚氛围里,冷不丁被张氏这么一顿搅和,蓦地都似醒了一般,慌忙左右一顾,哪还有刚才车马辚辚的情景?如今却只剩小猫三两只了,也不知其余众人都是何时走的。

    李氏忙掩好刚才激动地情绪,一手将贾琏紧抱在怀,一手亲自揭开眼前的帷幕,瞧着车边的张氏和气道,“琏哥儿不过是小孩子贪玩罢了,回去之后亲家母千万莫责怪于他,虽说是男孩,到底是娇弱的小孩子,别再给吓坏喽!”

    张氏却着实被那一声天外砸来的‘亲家母’噎的不轻,刚才告别时她们还都客气的称对方为‘王家姐姐’‘贾家妹妹’呢,这才多大的功夫就改了?此时却着实不及细想,见李氏一点没有就此将儿子送出来的意思,张氏干脆自己探身将儿子从车上抱了下来,随后又胡乱敷衍了俩句,便抱着儿子匆匆向着自家的马车走去。

    瞧着张氏母子匆匆告别的身影,怀抱空空的李氏忽就觉得一阵阴冷袭身,等凤姐儿爬过来钻到她的怀里这才觉得好一些,便赶紧令人打马启程,一路上想入非非的回到府中。

    回来的路上,张氏也问贾琏,“臭小子,你刚才可是又作了什么怪,怎将你未来的岳母吓成那个样子,小心人家着恼了你,反悔不肯将女儿许给你?”

    贾琏却装作一脸很无辜的样子,口里只道委屈,无奈他平日就有那斑斑劣迹,张氏又怎肯信他真的清白无辜?

    而当天晚上,李氏连夜招来自己的心腹奶嬷嬷,将回府时贾琏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又复述了一遍,问奶嬷嬷讨个主意。

    “我的太太,这还有什么好疑惑的?”奶嬷嬷语气笃定地说道,“姑爷说太太你肚子里冷,指定便是说太太如今患上了宫寒?之前太医们也都说,太太是坐月子时受了寒,以后不宜有孕,这可不就全都对上了?”

    听嬷嬷这样说,李氏又想起前事,不觉红了眼眶说道,“嬷嬷何必替他们遮掩?我自来便是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月子期间无故受寒,若不是有人黑心肝的暗中算计,我又怎会着了道?”

    奶嬷嬷却是不想多说前事,生怕再勾得太太郁气伤怀,反与身体无益,只继续说道,“太太这两年日日费心调理,就连管家理事也没顾得上,费了诺大的力气,身体却仍没有半点起色,外面看着反而是愈重了,这岂不是又应了小姑爷的话?”

    “妈妈的意思?”李氏见嬷嬷不接旧话,揣得其意,也识趣地将话头转了过来。

    “以我之意,咱们的姑爷指不定就是那天上星宿下凡,是那些能带来正气祥瑞的大气运之人,寻常之人若是沾上一点福气,说不得就有祛病救灾的灵效,太太若是以后能时时与之亲密相触,对姑爷百般照顾,千百宠爱,最好是赢得琏哥儿真心对你的敬重,说不得菩萨见太太有大气运之人庇护,开天恩赐一麟儿也是有的。”

    “如你这般说,今后我岂不是要对那贾张氏低声下气蓄意讨好?”李氏别扭道,“从俩家定了这门亲事,我与她的关系就一直淡淡的,如今却怎样修好才是?”

    “我的太太,你只想想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面子要紧,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奶嬷嬷继续劝道,“况且先不论姻亲,就凭咱们俩家世交的情分,寻常就是日日上门打搅也没什么?我教太太个法,你先将那琏哥儿每日的行程查清楚喽,再择日递个帖子,选琏哥儿在家的时候上门拜访,这未来岳母登门,哥儿必是要待客的,太太再好生的将那孩子夸上一夸,不怕与那亲家母修复不了关系。”

    “嬷嬷这主意甚好,我如此舍得脸皮去,也算是拿出了十分的诚意,京里谁不知道,贾家大房二房有嫌隙,咱们家的大姑奶奶偏又是二房的当家奶奶,为了女儿将来不受闲气,我便是对大房百般殷勤小意,外人瞧了也只以为我这是心疼女儿,想着提前打好俩家的关系?”

    “太太能这样想就对了,顺便还能带咱们凤姐儿一块过去,让他们小儿女自小培养感情,岂不比那些拜堂前互不相识的强些?”

    听如此劝,又想着先前贾家小子的各种不凡之处,李氏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心神也就松缓下

    来,也有了那自我调侃的兴头,只听她笑言道,“说不得以后我还能与亲家母成了一对闺蜜知交呢?这家里的琐事我是不打算管了,就留给老二、老三的媳妇让她们争抢去?若是没儿子,我就是累死,到最后一分钱也到不了我的腰包里,何苦来哉?我只管好自己的嫁妆,等将来好给我的凤哥儿添妆。”

    见自家太太总算明白过来,不似先前理不清主次,喜得奶嬷嬷口里直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欣慰附和之余又将话头引向通房小妾的问题,后面谈话这里却省下不提。

    只说今日大办婚宴的史侯府,此刻终于是宾客散尽静了下来,等一干丫鬟婆子收拾了各处的残局,却早已是夜深更漏,此时的新房早已褪去了白日的喧哗,无端显得有些寥落清冷,红烛半残,合卺酒已冷,大红盖头却仍披盖在新嫁娘的头上,迟迟等不来那将要托付半生的良人。

    好不容易终于听到房里响起了走动的脚步声,还没等新娘心里偷偷暗喜,耳里听见的却是自家贴身丫头说话的声音。

    “姑姑快别等姑爷了吧,刚刚有一个老嬷嬷过来咱这的二门传话,说咱们姑爷白日宴客时,不小心多喝了几口,以至犯了旧疾挪动不得,老太太说等那日姑爷全好了,再补上今日的圆房之礼也不迟。”

    听了这话,新娘缓缓伸出白净的右手,慢慢揭开了那绣着鸾凤和鸣的大红盖头,露出里面一张面无表情的俏脸,张嘴干涩地追问道,“既是夫君犯了旧疾,老太太可有允我亲自过去照看?”

    “那传话之人只说让太太别再等了,并没提过去照看之事,想来体恤姑姑是新嫁进来的媳妇,今日又是姑娘的洞房花烛之夜,这才免了吧。”那丫头很不确定说道。

    “夫君今晚歇在了哪里?你可打听了?”张娴又问,“身边可有伶俐的丫头伺候着?”

    “我问了那传话的嬷嬷,说咱们老爷身边如今有胭脂姑娘看着,歇在了平日养病的所在,定不会出什么岔子,太太只管放心安歇就是了。”

    “胭脂,又是胭脂吗?”用着若有所思的语气感叹,又略等了片刻才说道,“今后你们要记得将原先的称呼全都改了,这世上可没有嫁了人的姑姑!”

    说着便踱步走到那燃着红烛的酒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揭开盖子捣弄了一番,然后执壶转身看向自己的丫头,笑说道,“你拿着这一壶酒,一路打听着去你们爷那里,找到胭脂姑娘后,就与她说,你家太太我说的,‘今夜夫妻无缘相见,妻心甚为遗憾,虽是体谅君之身体,然合卺酒却不能不喝,但妻又万分忧虑夫君之病体,便想了一个替代之法,着令夫之身边侍儿代饮也是一样的,求夫君千万走个过场,也算今日我们没白拜一回堂。’如此这般,你可全都记住了?”

    那丫头听了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方点头答应了,正要出去,就听自家太太又说,“一定亲眼看着她将那酒喝下去,最好再留在那里与胭脂姑娘说会子话,打听打听你们老爷平日皆有什么惯常的嗜好,之后再把酒壶重新带回来,你只说我还没未曾吃过就是了。”

    说完便不再看那丫头,转身又向妆台走去,坐在梳妆镜前自顾卸妆,那丫头见主子似乎没了别的吩咐,便恭敬着答应退了下去,并轻轻掩上了那扇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只留下大红的残烛在那菱花镜中忽闪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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