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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婚宴日逗趣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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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二月已近了末尾,天地却仍是笼罩在一片冰霜雪色之间,只偶尔几处红梅点映其间,便是阳光里也带着几许轻寒,而春天却像是失约的情人般,让人迟迟感觉不到半丝的旖旎。

    在京城一条宽阔大气的青石板道上,远远传来一阵唢呐奏乐之音,随后就见一辆辆由高头大马拉驰的奢华马车缓缓从大街走过,那车队前后还有大批抬着箱笼的男仆女婢簇拥而行,路上的行人远远瞧见了这等阵仗,皆是纷纷避于道旁。

    等那队伍走近了些,便瞧见那马上配着大红绸带,车上贴身大红喜字,一应箱笼里装的全是些绫罗绸缎与金银之物,瞧着是满满当当险些溢了出来,众行人们皆暗暗猜测这定是哪家豪门贵女的送嫁队伍?

    “这是哪个府上要娶亲嫁女?这嫁妆端的是体面,竟快赶上公主娘娘了。”其中有个穿着毛坎肩的大胡子行人转身忍不住同自家兄弟唠叨,“也不知是京里哪家的公侯世家之子今日要娶妻?嫁的有是哪家的闺女?但愿以后京里能少一个纨绔子弟,或少一些香艳情史?”

    那被问询的兄弟一脸的莫名其妙,无所谓道,“管他呢,横竖又不关咱们的事,关心那作甚?就是全京城的贵族老爷们一夕之间全都要休妻再娶,上面还有皇帝老子看着,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只专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了,哥哥老大一个爷们,别整日学那长舌的妇人瞎操心?”

    听得兄弟这番毒舌抢白,大胡子当然满脸不忿,刚要论证一通八卦这种人之天性对多彩生活的如何重要性,却冷不丁听到一个大嗓门子插了进来,“呦呦,我说大兄弟,您这可是瞧不起俺们这些妇人的嘴舌?您二人相不相信,老娘我现下虽然还不知道大兄弟们到底姓甚名谁,但只凭你俩这副长相,不用等到明日老娘我保准将您俩的祖宗八代给刨了出来?”

    顺着这嚣张之语,兄弟俩一起扭头看向来处,只见是一膀大腰圆的中年妇人,左手挎一菜篮子,右手倒提着一只几斤重的母鸡,站在那里瞪眼瞧着他们哥俩,那母鸡还是活的,一副精神的长相,只扑棱棱扇了几下翅膀,漫天的鸡毛便飞了过来。

    兄弟俩皆是有些怔愣,许是往日像他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做惯了缩头乌龟,一向秉持着与人为善的生存之道,且这京里面又多的是达官显贵,或那些达官显贵的潜力股,以至于平日便是遇着个问路的陌生人,他们说话的语气上也会不自觉客气上几分,恨不得将那与人谦和的礼节刻在骨子里,轻易不敢触犯于人,却是很少能见到如此嚣张肆意的普通人,当然那些斗鸡遛狗的纨绔们除外。

    那大胡子看着年纪略长,显然也很懂人情世故,眼见着快步走到那妇人面前,很是殷勤地作揖道,“老姐姐甭搭理我这兄弟,他呀,常仗着小时候读过几本书,略认得几个字,就自以为懂得了这天下大半的道理,往常开口闭口也竟是些教训之语,这回又犯到老姐姐的手里,污了老姐姐您的尊耳,我这个做哥哥的就代他替您陪个不是,您看如何?”

    “我算哪号人物,也配提尊贵二字?倒是听着与那长舌二字很是匹配。”那胖妇人冷笑道,“只不过是你那兄弟刚才的言语不巧进了我的耳中,一时好心提醒上几句,别满口的圣人老爷的挂在嘴边,若是那天真的遭了霉神,弄得枷锁上身,吃了牢饭,那才是后悔莫及?”

    哥俩回想刚才言语,确实有几句失言之处,如今被这妇人当面指了出来,这才觉出后怕来,也知那妇人本是一片好心,连忙又是一通好言好语,末了大胡子男还忍不住八卦问道,“老姐姐可知京里最近发生了何等趣事?俺们哥俩这才从外地回来,就遇到这种阵仗,心里着实有几分好奇,老姐姐可否为我二人解一番疑惑?”

    胡须男这话一出就仿佛戳到了那胖妇人的痒处,刚刚还凶悍的眼中蓦地爆出一股异彩,显得那平凡的面容也立即精神满满起来,只见其身子略微向前倾斜,又刻意压着嗓子说道,“还是大兄弟你上道,咱的身份虽然上不得台面,但若是说起那些流窜在京里大街小巷的八卦传闻,还真没有哪个是姐姐我不晓得的?京里面但凡精贵些的人家,他们府上可都有咱的亲戚姐妹,你俩信不?”

    哥俩自从见识过胖妇人的嘴上功夫,那还有不信的道理,连赞那妇人的本事了得,那哥哥甚还恭敬地问道,“老姐姐何处府上高就?咱们聊了这许多时间,竟不知姐姐贵姓,真是该死万分了。”

    “我家男人姓王,现下只是伯爵府厨房里的一个小采买,又有一大帮的亲戚皆是些低层小人物,为奴为婢的有什么贵不贵的?大兄弟们若不嫌弃只称我一声王大娘就好。”王大娘嘴上说的很是随意,面上却止不住带出一份得意出来。

    “怪不得听王大姐说话与旁人不同,原是从大家里面出来的,哪能是我哥俩这样的升斗小民可比的?平日里虽说走南闯北贩卖皮货为生,操的却是低下的贱业,很没见过什么像样的场面,便是外面看着如何光鲜,内里一开口可不就叫王大姐看穿了实质?”

    听了这种不是恭维的恭维话,王大娘心里更是得意,面带神秘的说道,“京里有个保龄侯府,大兄弟们可曾听说过?”

    这时却是刚刚一直沉默不言的小兄弟出来回话道,“可是那个自立国以来便一直爵位不减的勋贵史家?”

    听着这干巴巴的回话,王大娘虽然甚觉没趣,却还是说道,“就是那家,若是从老一辈子算起,也是我主家府上几辈子的姻亲了,他那府上正有一个二十几岁还未娶妻的病少爷,在京里权贵间也是出了名的,就没有哪家不知道的,今日正巧就是那个史家大公子娶妻的日子。”

    “不过是大家的公子碍于身体的缘故晚了几年娶亲罢了,在权贵圈里怎么还就出名了?”胡须男语气里满是费解,“今日娶亲的阵仗瞧着也是不小,怕不是京里面有头有脸的夫人们皆去吃喜酒了?这里面可有什么说道没有?”

    “能有什么说道?不过是这家羡,那家厌罢了。”王大娘一副真理竟在掌中的作态,“那史大公子现在虽说拖着个病秧子的身体,却并不是打娘胎里便这副样子,小时候也是十分的聪明俊秀,那是连圣上也曾亲口称赞的人物,一度曾是京里世家众公子哥的典范,惹得多少夫人太太要争抢其为东床快婿?若不是天妒人怨,史大公子因着某些事故差点死掉,至此以后又缠绵病榻多年,又怎会蹉跎至今?”

    “弟揣测王大姐话里之意,那史家大公子的身体听着着实有些不好,如此还有哪个世家大族甘愿招其为婿?但凡心疼自家姑娘的人家怕都是不愿的,不过京里面那些一心攀附权贵的人家却也不少。”胡须男感慨道,“只不知如今的新娘究竟是出自哪个大家?”

    “说起这新娘的来历,才是这段姻缘的奇妙之处。”话题终于点到了重头,这王大娘的精神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道,“我听我那在史家的姻亲贾家看门护院的侄子说,这新娘原是宫中的御用医女,本身也是出自清贵世家,只因出宫之后年纪略大的缘故,婚姻大事一直迟迟未能如

    意,老大的姑娘却仍是耽于闺中,正巧遇上这在婚姻之事上有些老大难的史大公子,可不就一拍即合了。”

    “这擅医的小姐嫁给病秧子公子,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天作之合了。”哥俩中年纪略小的兄弟终于逮到机会插话道,“刚才听王大娘说您在荣国府里有个侄儿,我们兄弟俩倒是也有个内侄女曾在贾府里做过丫鬟,只后来被当家的主母给转送给了别家,却是原主家小公子未来的岳家,恍惚记得也是什么伯爵府,不知王大娘可有听说过?”

    “你那侄女可有什么惯用的称呼没有?”虽然小兄弟刚才所讲之话正应上了其心头的一件事情,王大娘却并没有立时就道了出来,她本性上虽有些爱道人是非,却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知道什么该说,何事又该避讳着,主家之事岂是能随意议论的?

    “蒙那贾家主母的抬爱,内侄女倒是曾被赐下一个小名,寻常听我家妹妹满嘴翠儿、翠儿的混叫着,却不知现下改名没?”

    王大娘这一听便知定是心里的那一位,因着平日能言善道的缘故,她倒是了解其间的来龙去脉,自是明白两大主母因何互送仆婢,那叫翠儿的丫头现在不是还在大姑娘的房里供着,先不论主子们是如何看重,只府里的那些大管事们从不轻易招惹怠慢于她,就足以看出其在府中的份量。

    一想到若是结识了那翠儿姑娘,或许就能因此在大夫人那里露个脸面,王大娘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亲切起来,一开口就亮出了大嗓门,直震得对面俩兄弟耳中嗡嗡作响,只听她又说道,“今个儿遇着你们兄弟俩真真是天作的缘分,偏巧我就认识这么一位叫翠儿的姑娘,来历上又刚巧对得上,咱们所说的定是同一位无疑了。”

    既然大家皆识得了同一人,关系上立马又亲近了几分,两兄弟心中想的是多认识一条门路,以后做生意也能多层庇护,而王大娘也想着借一借那翠儿姑娘的运势,两方既然各有所需,话头上自然是愈发的热络起来。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算计,大家子自也有大家子他们自个的考量,这标准表面上虽说各有迥异,却也无非是利益二字,而在这种□裸的现实面前,却不知埋葬了多少人心中曾经的小儿女之情?

    在王家去参加婚宴的马车上,李氏斜倚着略微颠簸的车厢壁,一边漫不经心的与心腹嬷嬷闲谈,一边又同时看顾着在车厢软塌上肆意玩耍的女儿,那眼睛可谓是一错不错的盯着,生怕女儿哪里被磕着碰着。

    凤哥儿(王昭桐)非常努力的想要无视这股关爱的视线,奈何母爱的能量何其伟大,就是想要无视也是不能的,王熙凤偷偷用小手摸摸手臂,确认没有想象中的鸡皮疙瘩,这才向前伸出小手,眯着凤眼欢快的叫道,“娘娘,娘娘。”

    这话刚喊出口,王大夫人立马心花怒放的一把搂住自家的女儿,且说道,“瞧我家的聪明闺女,这才多大年纪,这一声娘亲唤的呦可真顺溜。”

    一般正常的两岁小孩难道还不能流利的开口说话?王熙凤歪着脑子疑惑的想,又瞥眼瞧着自家那正满脸得意的亲娘,这破孩子忽地邪恶本性发作,张口就叫道,“娘娘,新娘娘,看新娘娘,漂亮。”

    果然一听到这话,李氏那正自灿烂的笑容立时便僵在了脸上,一息之后,就听李氏干咳一声,满脸镇静的圆话道,“咱家凤丫头就是聪明,竟知道咱们这是坐着马车要去瞧新娘子呢?若是一会儿叫那些夫人太太瞧见了我的女儿如此伶俐可爱,还不得争着抢着要抱一抱、亲一亲?”

    果然母亲的最大魅力就在于其强大的自娱自乐能力,以及怎么样都是自家孩子好的盲目自信吗?而从来自诩脸皮厚如城墙的坏小孩,却因母亲几句疑似赞扬的话红透了脸颊,恼羞成怒之余,愤而将调戏大业更进了一步,仗着孩童天真无辜的表象,操着稚音兴高采烈的喊道,“赴,赴……”

    “父,父,父什么,是父亲,刚夸了小丫头你聪明,怎么就又口吃起来了。”李氏假装生气的嗔怪着女儿,“你父亲就在马车外面,骑着大马保护咱们凤丫头不被坏人欺负,凤姐儿不记得了?”

    李氏还待继续她□女儿的大业,就听到自家女儿又神来一句,说道,“赴大宴,吃喜酒,看新娘,还要见贾家的表哥哥。” 端的是顺溜无比,只听得边上的李氏心酸不已,觉得自家的女儿真是白生了,小小年纪就开始惦记起情哥哥来,一点不能体谅父母的爱女之心。

    许是李氏沮丧的情绪太过明显,那位一直在旁瞧乐子的心腹嬷嬷终于笑意盈盈地出来圆场道,“自太太诞下了小小姐以来,脾气是愈发的孩子气了,凤哥儿这才多大的年纪,哪懂得什么亲疏远近的,也值得太太这样认真的置气?咱们姐儿如今不过是到了爱学话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听到些只言片语的,不经意就给学上了,太太很不必在意的放在心上。”

    “凤姐儿是我盼了多少年才得的宝贝?又怎能不注意她平日的一言一行,但凡冷着、热着,都能轻易惹得我这里一肚子的肝火,又想到我这样宠着护着的娇小人儿,将来却要便宜贾家的那个臭小子,我这脾气岂能轻易压得住?凤姐儿越是聪明毓秀,我这不舍之心也就愈重,怪道嬷嬷说我如今有那十分的孩子气。”

    听着李氏这番□裸的爱护之语,王熙凤也不想再继续作怪,只扑到母亲的身上,双臂环着母亲的脖颈,顺势趴在其肩上,小手还像模像样地拍着自家母亲的肩背,做那无声的安慰。

    “凤姐儿这样的聪明,咱们大人间平日唠的那些闲话家常竟像是全都懂得,一时或见她有别样的贴心举动,纵显得十分可笑,在我这母亲的眼里却也是熨帖非常,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全都捧到女儿的面前,就贾琏那等性情将来皆还未定的小子,如何能配得上我家的凤姐儿?”

    “太太这一片爱女之心谁还不晓得?只是女儿终有个出嫁的时日,便是今日婚宴上的新娘子,之前因着种种的缘故蹉跎至今,最后还不是求爷告奶的嫁了出去,若说咱们女人终身的依靠还得赶紧养了儿子才是正经。”心腹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

    “弟弟,弟弟,凤哥儿要看着弟弟,弟弟要读书考状元,不听话就打他。”这话可谓深深地照应了王熙凤此刻的内心,话说对于未来的那位可能是王仁的倒霉兄弟,谁又能不抱着苦大仇深的心态安然处之?作为一个剧情帝,对于预先知道的种种倒霉经历及结局,是个人恐怕也淡然超脱不起来吧,当然也许像贾琏那样的乐天派可以除外。

    “太太你听,就连咱们大姐儿都知道要个弟弟将来考状元呢?”嘴里这样说着,脸上也全是‘太太你要争气啊!’的未尽之语。

    瞧着心腹嬷嬷那恨其不争的模样,李氏苦笑道,“你当我愿意不想再要个哥儿?老天爷不成全我又有什么办法?若是只为了要个儿子,就要那些下三路的卑贱之人帮我生,我却是万万不愿意的,嬷嬷您今后却也休要再提。”

    那嬷嬷又岂能不明了太太对此事的态度?瞧着一旁玉雪可爱的小小姐,只能叹息一声心想说,“我的好太太啊!在咱们府里面,不光只有你需要一个儿子呀,难道小小姐就不需要一个兄弟扶持了?”,又想太太如今还算年轻,再等上几年谋划也不迟,便暂时按下不提。

    想着母亲她们刚才谈论的言语,王熙凤小皱着眉头思量,“怎么听那王嬷嬷语气好似笃定了母亲以后再不能生了似的,里面莫非有什么未知的隐情,这可真是个不妙的猜测,原先觉得王仁虽讨厌,到底会是她将来的同胞兄弟,按着如今父母双亲伉俪情深的程度,若是便宜父亲以后哪一天不知从那抱来个野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王熙凤便这样一路纠结进了史侯府,然后跟着母亲与各家的主母夫人们寒暄,好不容易大人们凑了趣,故意将她与贾琏安排在一起玩耍,也是快到了宴席将散的时刻,彼时各府的当家太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自是想要聊得畅快自在,有女娃子在场总不能尽心随意,便逗趣贾琏要他这个小夫君领着自个儿的小媳妇下去玩。

    贾琏自是巴不得顺从众意,全不顾张氏在一旁使得眼色,很是豪迈的一把就将王熙凤抱在了怀里,蹬蹬地就跑了出去,虽惹得众夫人哈哈大笑,却反被在场的男人们夸赞其为真男儿性情,倒是弄得张李这二位当事人的母亲不知该怒好,还是该笑好?

    等贾琏成功甩脱了后面跟着的众嬷嬷丫鬟小厮,这才将身上的小媳妇放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拉着王熙凤躲在了假山后面。

    等仔细端详了自家媳妇现如今的模样,贾琏硬是将那些原本想要叙的别后思念之情压了下来,也不耍什么浪漫了,直接捶地顿足地打跌笑道,“竟不想多年后的今日还能见到你扎羊角辫的情形,便连模样也与前世小时候一般模样,我就说你前世定是投错了抬,才会在今世重又还原回了女身。”

    被贾琏这么一路粗鲁的抱着过来,弄得衣裙很是凌乱不堪,王熙凤强忍着心中不适垫脚站在泥坯雪地上,还未将自己收拾齐整,就瞧见贾琏直接给她上演了一出泥猴打滚的戏码。急退不及,就眼见着雪花乱舞,泥浆飞溅,这情形对于天性好洁的某人来说心情之阴霾就可想而知。

    就算是命定的爱侣也绝不能姑息这种不讲究卫生体面的爱好,王熙凤阴阴地想,庞大的黑暗情绪非自主的便向着贾琏扑过来,而一向对自家爱人的情绪感受最为敏感的贾琏,立马感觉浑身一个激灵,冷颤连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个刚才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话说由挖坑刨土养成的这种撒泼打滚的习惯真不是最悲催的,如果你有在亲亲爱人面前将这种爱好从头到尾亲自表演一遍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俺的文已经快要冷掉了,好几天没增加新的读者了,果然还是要找机会上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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