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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烈焰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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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位于西北的易国边境内,即使到了正月,依旧冰雪纷飞,寒风呼啸。

    凡是在道上赶路的行人,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低头躬身的加快步伐。

    一辆四马车驾在官道上缓缓行驶着,有数名鲜衣怒马的侍卫不惧风雪地紧紧跟随。这辆马车华丽宽敞,金镶玉雕,显然非寻常人所有。

    “啊,好大的雪,好冷!”忽然,挡风的帘栊被人掀起,有人在车内伸头向外看了看天色,又缩回头去,并顺手将帘栊放下。那是一位十四五岁的粉衣丫鬟,容貌俏丽,笑容甜美。

    车内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四壁用锦稠包着,尚有琴、萧和宝剑挂上头。车顶悬挂着拳头大的明珠,角落置放骑兽四足无烟暖炉,青铜兽首上熏香袅袅上升,淡淡的香气萦绕整个车厢。而弯腿雕花小茶几上,文房四宝样样俱全,精美的茶具同样陈列其上。

    一道华丽的紫金色幔帐垂下来,将车内隔成前后两个空间,后面安放着锦榻,榻上有人在拥被安睡,气息轻浅,几不可闻。

    紫金幔帐前面左侧的楸枰上,有两个人正在对弈。

    一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双眉如弓,睫毛修长,面如冠玉,俊美逼人。他头戴紫金冠,身着绣着精美云纹的紫袍轻裘,袖口缀有价值不菲的闪亮宝石,举止优雅贵气,身姿挺拔,卓尔不凡。另一位乃是中年文士,约摸四十多岁,颌下飘须,双眼睿智,气质儒雅温和。

    那年轻公子捻着黑玉子的手指白净修长,却并不给人文弱之感。他一边和中年人手谈,一边低声道:“复先生,她一直这样昏睡着,对身体无碍吗?会不会饿坏了?”

    被称为复先生的中年人微微一笑,两指摩挲着手中的白玉子,也低声道:“爷,她的造化可不浅,你看她,从年尾睡到年头,少说也历时两年。再便是从湮国一直睡到易国来。寻常人,可没她这份本事,怪不得那湮国的九王……”

    “复先生!”

    紫袍公子弓眉轻蹙,随手将玉子扔在楠木棋笥里,沉声打断复先生的话,俊面隐隐有不悦之色,狭长上挑的眸子里射出微微地寒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独特气势在他身上尽显,威摄力十足。

    复先生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何不妥,继续道:“爷,她若是醒了,爷打算怎么办?”

    紫袍公子突然起身掀开紫金幔,望着锦榻上安然而睡的人,伫足不语。

    复先生晒然一笑,“说起来,属下其实一直心有疑问——爷那天是突发奇想,还是另有缘由,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与爷一惯的风格颇为炯异,令人好生奇怪。”

    紫袍公子转头斜睨着复先生,手轻转袖口的宝石,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之所想。

    复先生显然对他了解颇深,见他这副模样,便为之失笑,“好了,不必这个样子,愚不问便是了。”

    紫袍公子提起步子,正要步向锦榻,忽然,“噌”的一下,一道影子一闪,车里竟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只小猢狲,挡在他脚边。

    这猢狲一身金黄色的毛,毛脸雷公嘴,有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充满无邪,身上还穿着一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破背心。它此时学人直立着,正挥舞毛乎乎的两臂,吡牙裂嘴的冲紫袍公子吱吱怪叫。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俨然是要阻止他靠近锦榻。

    紫袍公子似早有所料,半点也不讶,只与猢狲眼对眼的对恃着,谁也不让一步。显然一人一猴经常这样对恃。

    倒是复先生忍不住了,他觉得这画面特有喜感,遂走过来,伸出两指敲了敲那猢狲的头:“阿呆,你莫要每次都这么护主好不好?”

    阿呆恼火不已,毫不客气地伸爪子挠开他的手,又冲他吱吱叫了几声,颇有示威之意。意思是,它的头,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摸的。

    “哼!”紫袍公子却冷哧一声,醇厚好听的声音中夹着恼意:“它护主?真是爷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也不知是谁养大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更不知是谁辛辛苦苦教它武功?它就一背主的玩意儿,完全不知所谓,见了女人,便什么都忘了!”

    复先生喟叹一声,深有同感,便伸指虚空连点阿呆,不住数落它:“你这个野性难驯的猴头,背叛师门、背叛师长、背叛你师兄,以下犯上,见色忘友,见……”

    “复先生,你到底是在骂它,还是在骂我啊?”

    “咳咳!”复先生骂的忘了形,居然忘记这猴头乃是这位爷的师傅养大的,那个——他们实属同门师兄弟……

    阿呆才不管他们如何了,见他们还不离开,它干脆伸爪子去拉幔帐,一副闲人免进的模样。紫袍公子一脸冷峻地瞪着它,不怒自威。可它丝毫不惧,抽空还冲他瞪眼吡牙,半点师兄弟的友爱都不讲。

    “阿呆?阿呆……是你吗?”蓦然,榻上的人不知何时醒来了,声音柔弱地唤着那猢狲。

    阿呆一听,似不敢置信地猛回头,然后万分惊喜地跳到榻上,兴奋无比地向窝在锦被中的人扑过去。

    紫袍公子和复先生俱是怔了一怔,他们也没想到榻上的人居然醒了,不过就那么一瞬,两人很快便醒过神来。紫袍公子瞥着阿呆身上那件又脏又乱的破背心,不住冷哼:“这死猴子,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身上这么脏也敢往榻上窜,欠教训!”

    复先生捋须微笑,默默退了出来,毕竟,榻上面那位可是名女子。

    榻上的女子声音娇嫩,正软软地阿呆诉说:“阿呆,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我还以为我死了……可是,这是哪里啊?我肚子好饿,都扁了……”

    复先生在外面咳了咳,紫袍公子醒过神来,随后退出来,并放下紫金幔挡住,朗声道:“萌紫玥,去年腊月,你在山道上昏倒了,我和先生正好路过,便救了你。你稍等,丫鬟马上便给你送吃的来。”

    塌上的女子正是萌紫玥,闻言,心里震惊无比,……去年……

    她摸了摸扑在红色锦被上的阿呆,面色平静,心里却百转千回。昏倒前的事,一一闪过脑海——她挟着羽浣霞逃出元府,遇张少昊追杀,羽千夜不见了……不知他上哪儿去了,是否安好?还有羽浣霞坠马而死……

    “萌紫玥?”

    萌紫玥瞬间反应过来,尽量平静地道:“小女子多谢公子和先生搭救,往后若有机会的话,定会报答二位。只是,小女子尚有不少疑问,还请公子不吝回答。”

    外面无人应声,对方似乎是在沉默,萌紫玥就当他默认了,便直截了当地道:“这位公子,我们身处何地?现下是几月?”

    那紫袍公子沉吟半晌,淡淡地道:“这里是易国边境,今日正月初九,你足足昏迷了一个月。”

    昏了一个月?易国?萌紫玥在里面与阿呆大眼瞪小眼——她虽然只昏迷了一个月,却不但跨年了,还跨国了,真是惊悚!

    她心里有许多疑问,比如,湮国的九王爷究竟怎样了?湮国有没有张贴皇榜捉拿她?因为羽浣霞的死,恐怕没人会相信是个意外,都只以为是她杀的。还有阿呆怎么在这里?它不是在白马寺释圆大师那里吗?

    最主要的是,她身上并没有路引,这两个人是用什么法子将她偷渡来易国的?而且,他们怎么知道她叫萌紫玥?是故人?还是……她方才只听到阿呆吱吱的叫声,却未能看清这两人长什么模样,但是,这男子的声音清朗悦耳,性感中带着醇厚,她仿佛在哪里听过……

    “姑娘,你醒了。”突然,帘子被掀开,一位容貌娇俏,笑容甜美的粉衣丫鬟托着一个鎏金盘进来,正是先前那位丫鬟。

    萌紫玥敛下心思,向那丫鬟微微一笑,虚弱地道:“我昏迷的日子不浅,多亏你不辞劳苦的照料我,有劳了。”她此时真觉得饿了,估计可以吃下去一头牛,真奇怪,昏迷一个月,居然还没饿死?

    那粉衣丫鬟甜甜一笑,“姑娘太客气了,您每天像个睡美人一样,乖的不行,小雨照顾您一点也不累。”

    萌紫玥脸色难得地呈羞赧之色,推了推还趴在锦被上的阿呆:“下去帮我找鞋子吧,我要起了。”这一推,她才发现阿呆身上的背心变得破破烂烂了,又脏,不免想起这背心还是羽千夜命人急急忙忙赶制,又是几件难得的虎皮背心,心内便有些难受。

    小雨急忙扶她起来,又拿了一床锦被垫在她身后,劝道:“姑娘您还是先别起床,睡了这长日子,身子一定难受的要命,先喝些热*,再吃些易克化的膳食,养养精神再起吧。”

    萌紫玥默默地点点头,觉得不管怎么样,总要等身体恢复力气才行。

    ……

    两三天眨眼便过去,萌紫玥在领略了一番易国严寒天气的招待,很快又生龙活虎了。

    这辆宽大的四驾马车,白昼赶路,晚上找客栈住宿。目前,萌紫玥已知道那位喜欢穿华丽的紫色,贵气逼人的年轻公子姓易,中年人则姓复,一直被众人称为复先生。

    她也猜到这两人身份不简单,因为不管是湮国,还是易国,在乘舆使用上都有一定的规定,寻常百姓,是没资格使用四驾马车的,饶是大户人家,备有双驾马车已是极不寻常,这样的四驾马车也只有王公贵族才用得了。再说了,那位年轻公子恰好姓易,而易姓,乃易国的国姓。

    其实,当她看到这两人的第一眼,便回想起来了——这两人,她曾见过,就是在兵器铺向她讨要观看那把二十两的匕首的人。

    老人常说,凡事都要多想几遍。萌紫玥见是这两人,难免暗自忖度,这两人救她是巧合?还是他们嘴里所说的意外?而且,他们和阿呆似乎很熟稔,这从他们对待阿呆的态度,便可以看出来。

    最简单的判断,就是阿呆不喜欢洗澡。但倘若有熟悉的人帮它洗,它还是愿意的。不熟的人,休想将它弄到水里,它不和你拼命才怪呢,可阿呆却愿意让他们帮它洗澡。

    这天,因天色已晚,他们一行人入住客栈。梳洗一番后,便开始祭五脏庙。易公子和复先生每投栈,必曰:出门在外,还是省去繁文末节的好,索性将吃食送在一处,也好显得热闹。

    萌紫玥固然是个女客,但她一个蹭饭的,自然客随主便。除了侍卫和丫鬟另传饭食,她几乎顿顿都和他们在一起用膳。

    此时三个人围坐一桌,阿呆坐在一旁的曲腿小凳上,面前搁着把大凳子。三人一猴,专等着小二哥送酒菜来。趁着这个时机,萌紫玥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夏先生,易公子,我们这是上哪儿去啊?”“易国的国都,阳城。”儒生气十足的复先生永远都笑咪咪地,令人如沐春风。

    萌紫玥垂眸静思,稍后直言不讳:“两位既然救过我,还知道我的名字,恐是紫紫玥的故人也不一定。但两位想必也知道,我没有路引。我虽然不知道两位怎么将我弄到易国来的,可观两位和阿呆应是旧识,想必早有打算吧?”

    易公子玉面不起波澜,一言不发。复先生满脸躇踌,似在斟酌言词。

    “啪啪啪!”蓦地,坐在矮凳上的阿呆伸出爪子,猛拍它面前的大凳子。很显然,它饿了,并等的不耐烦了。

    易公子突然侧目,看了复先生一眼,复先生立刻道:“哦唷,这小二哥怕不是迷路了,阿呆都饿了,愚和阿呆去催催,爷,紫玥啊,你们有话慢慢聊啊……”说着说着,他便牵着莫名其妙的阿呆退出房间,并体贴地拉上房门。

    屋内仅剩萌紫玥和易公子两两相对而坐。

    易公子黑发紫衣,袖口缀珠,尊贵出尘中透着一股子不容人忽视的威仪和冷然。他唇红齿白,眼眸微垂,修长睫毛半掩住深遂似海的目光,俊极的容颜不带任何表情。

    萌紫玥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便耐心的等待着。

    俄顷,安静的房间忽然传来一道娇滴滴,嗲的让人发晕的声音:“死相,人家是王娇娇啦!”

    晴天霹雳!饶是萌紫玥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真的被吓到了。

    若说萌紫玥如今最怕谁,那一定非王娇娇莫属。就是因为和王娇娇的一夜滥情,弄得她见了羽千夜便心生愧疚,满心不安,更不敢对他说实话。这会儿,居然让她听到了王娇娇勾魂一样的声音。

    真是要了她的老命啊,王娇娇怎么来了?这易国看来也不安全……

    她花容失色,犹如火烧眉毛般地起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窜到门边,手摸着门扇便想夺门而逃。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骤然回头,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瞪着易公子,小嘴张成可爱的“o”型。

    她敢用自己的人格打赌,这房间里除了她,便只有这位位冷峭如玉的易公子,压根没旁人,更不用说那个美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王娇娇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萌紫玥,你见到人家便拔腿而逃!就不怕伤人家的心吗?亏得人家一心惦记着你。”王娇娇嗲声腻气的声音又重新在房间里出现了。

    这下子,萌紫玥不是被吓死了,她想晕死了事。因为她发现这娇的恨不得让人酥掉骨头的声音,正是从俊美无俦的易公子嘴里发出的!

    “……你,你莫吓我。你到底是谁?”萌紫玥瞪着单手支颐,神情悠然自在地易公子,像在看怪物一般。

    易公子面无表情,性感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往外吐:“我,就是王、娇、娇。”

    天地良心,只怕没有比这更雷人的消息了,萌紫玥被雷的外焦里嫩。她一脸僵硬地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顿了顿,企图粉饰太平:“那个,易公子,你就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嘛……王娇娇,她那么有女人味……”她委实鬼扯不下去了,如果这易公子真是王娇娇,那她,那她岂不是和他有一腿?

    易公子既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管她神情如何尴尬,就当着她的面儿,慢条斯理地戴上一张薄巧的人皮面具……

    这张人皮面具也不知是谁做的?不但薄如蝉翼,还几可乱真,手艺好到让你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眨眼间,易公子的容貌便改变了,虽是素颜,却已有五分王娇娇的美丽轮廓了。

    接着,他优雅起身,不慌不忙地从装行李的紫檀木箱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描金小匣子,随后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打开,神色从容地取出匣子里面的胭脂水粉,螺子黛等物,开始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上涂抹起来。

    他在脸上淡淡地施了一层胭脂,再用一层淡淡地水粉遮盖,接着描完眉,又画眼……随着他每一个动作的完成,他的脸便越来越像王娇娇——卷翘的惊人长睫下,一双电力十足的眼睛,眼神似醉非醉,妩媚迷离,几分含情,几分诱惑,还有她独具特色的烈焰红唇,当真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大美人。

    “停!”萌紫玥以手覆额,已无法再看下去了。尽管她万分不想承认这个人便是王娇娇,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继续掩耳盗铃。

    再则,这人皮面具上的化妆术,令她想起蒲松龄《聊斋志异》上的画皮。区别在于,一个揭开人皮后是貌如恶鬼,一个揭开人皮后,依旧是五官俊美的帅哥。

    易公子若无其事地停下手里的动作,顶着王娇娇的脸皮,抬眸看她:“信了?还需我将那两个大桃子取来吗?”

    “敬谢不敏,敬谢不敏!我胆儿小,不经吓。”萌紫玥连连摆手,雪白的小脸皱成了苦瓜,欲哭无泪。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她的命究竟是有多苦啊?想见的人一个没见到,不想碰到的人却屡屡碰到。而且还运气好到爆表,地界这么大,芸芸众生,居然巧遇奸夫……

    她已经无力吐槽了,心情沮丧的恨不得再穿一回!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宣安候府众人被发狂的战马疯狂践踏了一番,元夔顾不得府中惨状,刻不容缓的带着人马追萌紫玥去了。

    元朝暮虽然摔了几跤,也被赤马追的连滚带爬,所幸有几个小厮护着,倒无甚大碍,听得母亲凄厉哀号,心知不好。一时顾不得去追回公主,急忙命令马夫无论无何也要制住赤马,便心急火燎的吩咐丫鬟们将母亲抬下去,再让人速速去请大夫。

    府中一片混乱,也不知多少人受了伤,更不知是谁在这场混乱中丢了性命,一时之间也还来不及计较,但远远站在僻静角落的芸娘和槿叶,却毫发无损。

    “小姐,走吧!”

    见有人来善后,槿叶小声催促芸娘离开。虽然主子当了元夔的小妾,但槿叶私底下仍沿用旧称来称呼芸娘。

    “嗯。”芸娘明眸微扫四周,颌了颌首,趁着纷乱喧哗一片,主仆俩悄没声儿地离开了前庭。

    这场惊心动魄风波,芸娘从头至尾一直冷眼旁观。她是个小妾,自然没有资格伴在公主身侧,可自福昌公主驾临元府后,她便命人精心打探公主的消息,想知道她为何而来。

    她之所以这么关注公主,全拜郑惜霜所赐——郑惜霜利用她给的药,与元朝暮成其好事,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郑惜霜会这么想不开,放着那么多没有订亲的男子不找,独独找了元朝暮这个被公主看中的男子……她这是有多想不开啊?决心到公主口中夺食!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芸娘自认晦气,承认自己算漏了,看错了郑惜霜——她宁愿当个妾,也不愿当人正妻。

    可这事却还没完,后续发展简直波澜迭起。

    不用多久,打探消息的人便风风火火的来回覆她,表小姐掉水里淹死了!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公主派人弄死表小姐的,因为她胆大包天,敢公然挑战公主的权威,和准驸马发生奸情。公主怀恨在心,便命姜嬷嬷将她推下水,淹死了。

    另一说是萌紫玥将表小姐推下水淹死的,因为她们之间一直有旧怨。

    芸娘直觉相信是前者,就萌紫玥那样的胆小鬼,连首饰被人夺走,都不敢吭声的人,借她十个胆子,她也干不出杀人的事。

    不管谁是凶手,芸娘都漠不关心,可问题随之而来——郑惜霜死了,她怎么向瀚郎和觋师大人交待啊?总不能直接说拥有七彩曼陀的人死了吧?那等于完全掐死了找到族中宝藏的希望,瀚郎岂不要疯掉?

    可她也不能因此就交出萌紫玥啊!那样岂不是成全了别人,苦了自己?

    不,不行!芸娘坚决不干这种傻事儿。看来,关于七彩曼陀的事,她只得费费脑子,再努力想辙,就看能不能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好应付瀚郎和觋师大人。

    “芸娘。”

    主仆进了菊院,槿叶去沏茶,芸娘刚踏进自己的屋子,便听到一声低沉地呼唤。芸娘没有被吓着,因为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正是宗瀚的声音。

    “瀚郎。”她又惊又喜,惊的是宗瀚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喜的是能见到心上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之下,她总归是高兴的。

    宗瀚高大的身影从屋中阴影处现身,缓缓走向芸娘:“我早就来了。”

    “……那,那你岂不是也见到福昌公主被人挟持了?”芸娘闻言,心里顿时惴惴不安起来。常言道,怕什么就来什么,她还未能想好妥贴的敷衍之词,正担心无法交差,没料到宗瀚居然早就来了。那他究竟是来看望自己的?还是来向自己询问拥有七彩曼陀的真正主人的?

    宗瀚看了芸娘一眼,英俊而成熟的面容没什么表情,直截了当地道:“不瞒你,这府中乱七八糟的情景,我尽收眼底。”

    芸娘忐忑地走上前去,佯装乖顺的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状似毫不在意地道:“瀚郎,其实不管这府中发生任何大事,都与你我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的,横竖那公主也该受些教训,免得她以为天下惟她独尊。”

    “公主的死活,我并不关心。”宗瀚毫不犹豫地推开芸娘,在芸娘瞪大双眼望着他,惶惑不安的表情中,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芸娘面前:“你看看,这个你可认得?”

    芸娘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物品,瞳仁倏地收缩,半晌才颤抖着问:“……金色曼陀罗花,金色曼陀罗……瀚郎,你,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那是一个石榴红的旧荷包,荷包表面用金线绣着一朵漂亮的花儿,旁人也许不认识那花儿,但身为天水族一员的芸娘,即使她可以撒下弥天大谎,却绝不能失口否认——她不认识这花儿。

    “受觋师大人的指引,我在元大公子屋中找到的。芸娘,你有何解释?”宗瀚见芸娘认出荷包,便收紧五指,将荷包郑而重之的重新放回怀中,妥善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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