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独宠,冲喜霸妃 > 011 七彩曼陀

011 七彩曼陀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续南明

笔下文学 www.bxwxx.com,最快更新独宠,冲喜霸妃最新章节!

    清粥小菜很快便被送进来了。萌紫玥扶羽千夜坐起来,在他腰身处放上大迎枕,又替他把如墨的长发顺好,这才端起白粥递给他。

    羽千夜不接,也不开口。

    萌紫玥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是在等她喂他……

    好,反正多的都做了,也不差这一点。萌紫玥认命的舀了一调羹,并吹了吹,估摸着不烫了,才送到他嘴边。羽千夜仍不张嘴,眉峰微蹙,长睫半掩,似有拒绝和厌恶之意。

    萌紫玥固执地将调羹抬在他唇边,并道:“别说你吃不下,或者吐出来,如果这样,你是知道后果的。”

    羽千夜垂下眼帘,默默地张开嘴,慢慢咽下。

    很快,王府里的人都知道殿下醒来了,并开始喝粥了,大家只需兢兢业业的各司其职则可,都高兴坏了。而在王府头上笼罩了几天的重重阴霾也随之消失。

    只是,秦月影和柯画影的心里却空落落的——殿下醒是醒了,却并没有传人进去侍候,仍然是那个青衣少年在里面守着殿下。两人焦虑不已,不约而同的都去问傅逸云,这个青衣少年究竟是谁?和殿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殿下宁可要一个粗手笨脚的少年在身这,却不要她们去侍候?

    而傅逸云仅免费奉送她们四个字——无可奉告!

    “不吃了。”羽千夜觉得白粥不好吃,勉强咽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

    萌紫玥则觉得他刚醒来,表现的尚可圈可点,遂也不再强迫他,许是他真的没胃口,万一到时又吐出来怎么办?吃东西也是要循序渐进的,先慢慢来吧。

    喝药时,不用萌紫玥三催四请,他倒极爽快地喝了。萌紫玥觉得他这些天水米不进,还是要少食多餐为好,并且膳食要以既营养又清淡,好克化的东西为主,其间还要多喝水,多晒晒太阳。

    比较烦恼的是,他还会时不时的高烧,这倒让她不好理解了——他既不咳嗽,也不是受了风寒,肚子据他说也不疼,为嘛反反复复的高热?

    这不,才醒来没多大一会儿,他又烧得脸色通红,昏昏沉沉,就连呼出的气息都灼人,嘴里还时不时的会低哼一两声,似乎很痛苦。可他的声音本就盅惑人心,这么一哼,听起来倒像在呻吟似的,让人口干舌燥,血液鼓噪。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发烧了,没道理啊?”萌紫玥不解地嘟嘟囔囔,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去问问太医,刚一动步子,身后幽幽的声音似怨似叹:“你又骗我,我喝了粥你就要走?”

    她叹了一口气,回转身认真解释:“我不过是看你难受,想去问问太医,你想到哪去了。”

    羽千夜半睁着眸子看着她,眼神迷离,眸光交错。他沉默了许久,轻轻拍了拍床沿:“过来,有什么问我好了。”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萌紫玥依言坐上去,很自然的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被那煮鸡蛋的热度灼的心惊,双眸都睁圆了,“你这反复的发烧是怎么回事?按说不应该呀?”

    她手上的凉意是羽千夜贪恋的温度,他将额头在她软软手心里蹭了蹭,感觉似乎好受多了。然后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不答反道:“你的手这么凉——还有,这身衣服真碍眼,脱了好不好?”他说着,还试图伸手去拉扯她身上的青衣旧袄。

    “想得美。”萌紫玥瞪眼,冷哼道:“才刚醒就做怪,莫不是烧糊涂了,我唤王娇娇来,这样你们皆大欢喜。”

    羽千夜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几眼,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满脸愉悦。

    在萌紫玥狐疑的眼神中,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咬了一口,方低声道:“幼时曾被下过毒,是极为厉害的西域毒药,险些一命呜呼,后来纵然被救过来了,可自那以后,一旦我生病,便会有高热的症状产生……这个你不用担心,回头便好了,我早习惯了。”

    萌紫玥没料到是这方面的原因,略加思索,斟酌着言辞道:“是不是余毒未清?”

    “余毒?倒也不是,我有一位师傅岐黄之术了得,帮我净过毒,曾说这样不碍事,兴许是好事。”

    “那就好,万一你再出点什么差池,我可没法交差。”萌紫玥也曾听到过那种高烧可以杀死癌细胞的说话,便也松了一口气。

    羽千夜翻了个身,突然将头搁在萌紫玥的大腿上,她正要掀下他,却听到他似乎很难受地道:“玥玥,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不逼你喜欢我,但你也不要将我拒之门外,你不理我,我觉得生无可恋……”

    萌紫玥心道,丫的,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他妈哪里生无可恋啊?身边不是有美相陪么?

    她不过稍稍迟疑了这么一下,他却在她腿上蹭了蹭,很舒服的又凑近她些许,低声叹道:“我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不心疼么?还要同我生气,或计较吗?”

    萌紫玥沉默了一下,默许了他的行为。

    ……

    宣安候府的梅院掌起了灯。

    沈月香心烦意乱,正在训斥儿子:“你整日游手好闲,眠花宿柳,只知道在女人堆里充英雄,算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总要找个生计过活才是正经啊,莫不成就这样混一辈子?”

    元朝蔼垂着头,被训的灰头土脸。他心里也不服气,忍不住回嘴道:“虽说姨娘骂的对,可儿子这脑袋被萌紫玥那小贱人砸破了,这才刚刚好,能做个什么营生?”

    沈月香想到那天的事,也是又悔又气,他们非但没弄死萌紫玥,反倒被她利用了,想想犹不解气,可萌紫玥身边有高人和能人守着,她派去的人几次出马,俱是铩羽而归。

    她这边还在暗恨,元朝蔼却喜笑颜开道:“姨娘也莫心烦,儿子有一事说出来,保管让姨娘高兴。”

    不管怎么样,沈月香还是疼儿子的,便示意元朝蔼快说。

    待听得到他说要去郑府提亲,对方还是郑惜霜时,她不免惊讶了:“那个死丫头,素来眼里只有你大哥,我找人去提亲,他们家焉能应允?不是摆明了要被羞辱吗?”

    元朝蔼得意的拿出一块玉佩给沈月香看:“这是表妹许我的信物,儿子和表妹已私订终身了,姑姑家若是不答应,便等着表妹大了肚子,哭着来求咱们娶了。”

    沈月香瞪了儿子一眼,心知是怎么回事,随之笑起来:“你姑姑一心想让女儿嫁给嫡子,百般瞧不起你,老骂你不知上进,这下好了,也有她求着我的一日。”

    但旋即她又笑不出来了,恼火地道:“这么多年,我一心想让你坐上元家嫡子之位,好几次都差点得手,没料到这次却功亏一簧!你大哥的病马上就好了,眼看又要成为驸马,日后,这元府哪还有我母子的容身之处?”

    尤其是少了候爷的宠爱后,府中的下人便开始看人下菜碟,处处不受她的管束和辖制了,弄得她日子越发的难过。

    元朝蔼也深知其中的道理,嫡子和庶子那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啊!依自己不事生产,却又是个散财童子的性子,届时分家产时,自己只能得到少得可怜的一部分,偌大家产尽数归嫡子所有。分来的那点家产,还不够他大手大脚花上一个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暗暗忖度片刻,忽然阴阴一笑:“姨娘莫慌,这事交给儿子去做,保证能让姨娘心想事成。”

    沈月香现在是六神无主,闻言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忙道:“赶紧说来听听。”

    元朝蔼凑上前去,两母子低头区区拱拱半天,然后皆不住点头,显然此计两人都觉得可行。末了,元朝蔼得意地道:“等她落到我手里,我定要让她尝尝小爷的手段……”

    “啪!”知子莫若母,沈氏拍了他一记,眯起眼睛,满脸阴狠地道:“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女人你还玩的少吗?落到你手里,就赶紧结果了她,省得夜长梦多。前面的亏你还没吃够么?”

    元朝蔼虽舍不得萌紫玥那鲜花似的小模样,但他娘的话也不无道理,连忙点头称是。

    出了梅院,元朝蔼色心又起,本想让人传信给芸娘,约她到自己院子里相幽会。但略作思量,他却脚步一转,径直往菊院而去。今儿个,他想玩个胆大的,直接去芸娘屋子里幽会,想来就让人兴奋,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菊院里,芸娘以身子不爽利为由,谴开了所有下人,并让槿叶去守院门。槿叶是她自己带来的丫鬟,算得上是心腹,守在门口便是防候爷突然而至。

    而她自己却打开后窗放了一个黑衣男人进来。

    “芸娘!”

    “瀚郎!”

    两人一见面便迫不及待的抱在一起,顾不得寒喧,那男人就铺天盖地的亲了下来,芸娘也激动的仰头相承。

    香艳的房间内,只听见吸嘴麻舌的品咂吮吸声,滋滋不绝于耳,两人的身子越搂越紧,顺势就倒在的绮丽香软的雕花锦榻上。

    “瀚郎,我好想你。”芸娘一边任男人急切地剥着身上的衣裳,一边喃喃自语。

    男人低声笑了笑,埋头在她身前的沟壑里亲了一阵,调笑道:“小亲亲,最近那家伙顾不上来骚扰你了,所以你不光是想我,还想男人了那玩意了吧。”

    芸娘被他手口齐动,撩的娇喘吁吁,但听到这话还是有些不高兴,嘟着嘴道:“哼,我就知道姓曲的是你杀的,闹成这样你满意了……我猜,那姓曲既然做过花魁,床上功夫一定了得,所以你被她灌了*汤,在她身上乐的不知南北了,居然连他去了都未发觉。”

    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俐落的扯开双方的衣服,将芸娘一顿揉搓,直搓得她身子软如棉花,方喘着气道:“阵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老花魁一个,样样都不如你,我不过是为了咱们的大事,勉强应承她几回罢了,这种醋,你不消吃得。”

    说话间,找准地方便沉身陷了进去。

    芸娘本想还抱怨几句,但转念想到自己也不是多干净,一边陪着元夔纵情声色,被他玩弄糟蹋,一边还和元朝蔼颠鸾倒凤,幽会偷情。

    大哥不说二哥,再说他们两人见面的机会本就不多,还是及时行乐要紧,怨怼的情绪便烟消云散了。

    她哼哼唧唧不止,媚眼如丝,一张脸红的似天边的晚霞,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伸出玉臂紧紧抱着男子宽阔的肩背,躬起身子,随着他凶猛的动作迎合抛起,婉转相就。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男人剧烈的喘息、女子的轻啼如泣、还有床帐晃荡、皮肉啪啪作响声。

    因紧着时辰,男人很快云收雨歇,并将自己收拾妥当。

    趁着芸娘大汗淋离,闭目喘息的功夫,他拿出一卷画册扔在锦被上,“芸娘,我已找人临摹了一幅,你可以还给那傻瓜了。”

    芸娘脸上闪过一丝烦闷,睁开眼,赤着身子捡过那画卷,不置可否地道:“其实不用多此一举,反正那老匹夫的书房烧了,留了这个反倒是个把柄。”

    男人的脸在灯下看的分明,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天庭饱满,剑眉虎目,身材硬实,倒不失为一个伟丈夫。

    他嘴角挂着不正经的笑容,伸手抚着芸娘滑腻的身子,“你还得先稳住那傻瓜二公子一阵子,就用这画儿打发他——不过,你也真够狠心的,啧啧,元夔那书房里收藏的,不仅有他毕生所得的宝贝,还有他们宣安候府几代的财富累积,却皆被你付之一炬了。”

    芸娘干脆滚到男人怀里,任他把玩着自己一丝不挂的娇躯,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就是要他心疼,当初他狼子野心,那般狠心的毁我族人,肆意抢夺我族中的绝世财宝,这般对他还是轻的。”

    见男人脸色沉了下来,眼里有着深沉的伤痛之色,她抚了抚他棱角分明的脸,然后到绣花枕头底下摸出一物,在他面前晃了晃:“瀚郎,你看。”

    男人倏地抬头,眼神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物品,那是一串亮眼的耳坠,做工甚是复朵,精致到完美——以晶莹剔透的水晶和宝石雕成小小的美丽花朵状,一朵朵衔接下来,闪着七彩的光芒,炫目耀眼……

    “曼陀罗花!”他脱口而出,心神俱震,剑眉扬起,虎目更是圆睁,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耳坠,嘶声道:“这是她的七彩曼陀罗,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无意中找到的。”

    男子一迭声地道:“你怎么找到这个的,在哪里找到的?”

    芸娘还未来得及说话,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接着便是槿叶焦急无比的声音:“小姐,不好了,二公子突然来了,二公子来了,你……”

    芸娘脸色遽变,扭头望着门外。男人脸上焦虑震惊的神色顿收,眸中精光一闪,飞快地将耳坠收科怀中,低声道:“芸娘,我先走一步,你且保重。”

    芸娘红了眼眶,边匆匆穿着衣服,边垂头哽咽:“瀚郎,记得来看我……”

    男子默不做声地点了点头,迅速从后窗翻出。芸娘衣衫不整的追至窗边,痴痴望着漆黑的后院,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漱漱落了下来。

    ……

    萌紫玥觉得身上好热,汗黏黏糊糊的,她喃喃地道:“姥姥地,怎么这么热?”话一出口,人也醒了。

    甫一睁开眼,她便发觉自己被羽千夜紧紧挟在怀中,两个人像个连体婴一样窝在厚厚的锦被中。

    难怪这么热,羽千夜的身躯好似一座火炉。她慌忙挣开他缠绕的的双臂,迅速坐了起来,伸手撩开低低垂着的绮丽锦幔,明珠的光亮顷刻间泄进帐内。

    “玥玥……”羽千夜也醒了,不知是发烧的缘故,还是他也很热,反正他脸红红,睫毛轻颤,眸光绵长又温柔地躺在玉枕上,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但他的手臂却又迅速缠上她细细的腰肢,漂亮的唇角悄然翘高。

    “放开放开。”萌紫玥挣扎着下床,瞄着斗柜上的沙漏,咕哝道:“怎么我也睡着了,还睡到这么晚了?”太对不起人,羽千夜是个病人,她还说让他少食多餐呢,转头便把他饿到半夜了。

    她想到和他睡觉的姿势,颇有些不自在,赧然地道:“你怎么不叫醒我呢?孤男寡女的……”怎能抱着睡呢?真是太不像话了。

    “哼,你现在是个男的。”羽千夜刚醒的好心情被她的话破坏殆尽。

    算了算了,睡都睡了,又是合衣而睡,也没发生什么事,再纠结似乎太迟了。萌紫玥索性来个掩耳盗铃,佯装无事的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马上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阿弥陀佛,烧好像退了。那个,你一定饿坏了吧?”

    羽千夜见她关心自己,心情又好了一些,沙哑着嗓子,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道:“我抱着你,出了好多汗。”

    “殿下,殿下,我的好殿下,醒了吗?”蓦地,外面传来傅逸云叫魂的声音。

    萌紫玥脸一红,抚了抚凌乱的秀发,又七手八脚的将睡皱的衣服抻平一些,连忙去开门。

    傅逸云算的刚刚好,带着人送上新鲜可口的膳食,他一边偷偷打量着两人的神色,一边道:“这屋子里也太热了。”

    羽千夜马上吩咐他:“将那几个新添的暖炉移出去。”

    傅逸云喏喏的应了。他善于察言观色,见羽千夜微敛着眉头,面带不悦之色,便知趣的带着着下人,搬着几个多余其事的鎏金暖炉,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一旦没了外人在场,羽千夜的脸色便好看多了。

    萌紫玥怕他饿坏了,顾不得多讲究,赶紧给他盛了一碗瘦肉粥。见他懒懒的倚在枕包上,美人春睡无力起,一副不打算自己动手的模样,她认命的捉起调羹喂他,不住腹诽,也就你病了,老娘让着你,但你也得瑟不了几天了。

    羽千夜得偿所愿,甚是愉快,很给面子的吃了好几勺,也没有吐出来,还不停地道:“玥玥,你也吃,这肉粥我以前从没吃过,很香啊,定不是笨厨子想出来的,是你的主意吧。”

    萌紫玥也不否认:“今天吃这个,晚上如果没什么不良的反应,明天便给你换换旁的,过不了几天便会康复了。”

    羽千夜闻言,脸上高兴的神色便淡了几分,又吃了两口,已经没有笑模样了,还虚弱地道:“不吃了,我胃里难受。”

    萌紫玥如临大敌,紧张地道:“怎么?很难受吗?要不要吐出来?”

    羽千夜皱着精致的眉,美目氤氲,一脸恹恹,却坚强地道:“那倒不用,就是难受,没事儿,我没事,你也饿了,去用吧。”

    傅逸云心细如发,给萌紫玥备下的吃食甚是丰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上了桌,还特特地给她炖了上好的雪蛤炖血燕。可因为羽千夜的不舒服,她也是吃的索然无味,心里老琢磨,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又不想吃了,还特难受的样子?

    百思不得其解,她又不是个大夫。味如嚼蜡的喝了半碗雪蛤血燕,她突然举起玉碗,问羽千夜:“要不要来点?”

    羽千夜施舍般的看了那玉碗两眼,勉为其难地道:“我先尝尝吧。”

    萌紫玥要给他另盛一碗,他又嫌麻烦,伸手便夺过她手中的血燕,抬到唇边,一直就灌到了碗底,末了咂咂嘴,嫌弃地道:“什么好东西?吹得那么神乎其神,还没你的口水好吃。”

    噗!萌紫玥一脸黑线,觉得这家伙真是欠揍,稍好一些,嘴皮子就不老实了。她,两手交握,故意弄得骨头喀喀作响,阴恻恻地道:“傅逸云那家伙说你几乎不食甜食,这碗雪蛤你没觉得很甜吗?”

    羽千夜见势头不对,立马苦着脸,可怜兮兮地道:“我烧糊涂了,嘴里品不出味儿来。”

    萌紫玥气哼哼的想了想,高烧过后的人嘴里会发苦,他说的倒也不假,遂含恨作罢。

    羽千夜见她脸色稍霁,转回身秀秀气气的去吃鱼了,便斜倚在床上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旋即又将视线放在她皱得像腌菜的衣服上面。

    稍作沉吟,他漫不经心地道:“你来的匆忙,必定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我让人帮你备下了几套,有姑娘家的,小子家的,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我不干涉你便是了。”

    萌紫玥怔了一怔,他都做出了退让,自己也不好太过坚持,且刚才出了一身的汗,她的确想好好洗个澡。环视了屋子一圈,她倒想起了一事:“我住哪啊?还是我晚上回去住,白日再过来看你?”

    羽千夜脸一冷便想使性子,但转瞬间他脸上又恢复如初,快的萌紫玥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听他以商量的口吻道:“天儿这么冷,来回跑多不方便呐,你是来照料我的啊,也就不必另外给你找屋子了。这样吧,我在南窗边让人设个暖榻,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紧着你用,后面呢,还有个汤池,你要洗漱也方便,这样可以吗?”

    他考虑的面面俱倒,萌紫玥也无话可说,心想,也照顾不了他两天,说来说去都是自己那饼的罪过,将就两天就将就两天吧。

    待她去洗澡,看着那热气升腾中白玉石砌成的大汤池,便高兴的笑了——这是温泉勒!寒冬膜月的,泡个温泉,可不是越级享受么!

    羽千夜在她后面呼唤:“玥玥,我也想泡汤池,要不你也带我去泡吧?我保证规规矩矩的。”

    切,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病还没好呢,就想着花花肠子。萌紫玥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身体太虚弱,会泡晕的,随便弄点热水洗巴洗巴算了。”

    水汽氤氲中,秦嬷嬷躬身立在浴室里,见到萌紫玥进来,忙行了个大礼:“老奴见过小月公子,请受老奴一拜。”

    萌紫玥当然认得秦嬷嬷,她听傅逸云提过,秦嬷嬷是宝睿王府的首席大管事,是位很有身份的嬷嬷,不但嫁过人,还生养了儿女,以前曾侍候过受尽帝宠的蓝妃,后得庆丰帝钦点,专为照顾他的心肝宝贝儿子而来。

    她晒然一笑,伸手扶住秦嬷嬷,不让她拜下去:“秦嬷嬷折煞我也,小月身份低微,不堪受此大礼。”

    秦嬷嬷不愧在宫里面呆过,四十左右的年纪,肌肤白皙,保养得宜,油亮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饰整洁干净,连一块折皱都找不到,浑身上下,连同礼仪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她听了萌紫玥的话,脸上现出感激之色,连声道:“公子受得起,受得起,公子能劝得我们殿下思起饮食,已是王府里的大恩人了。”

    萌紫玥冷汗涟涟,不说羽千夜那厮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就说自己那饼才是他不思饮食的始作俑者吧,想必这些秦嬷嬷都不知道,不然断不会对自己如此客气的。

    她也不愿多说,便笑笑作罢。

    秦嬷嬷捧来她的衣服,却是两套,一男一女!萌紫玥在心里大骂羽千夜混蛋。她窃以为秦嬷嬷没认出自己的身份而雀跃,没想到白高兴了一场,秦嬷嬷原来是个腹黑的主……

    秦嬷嬷却面不改色地道:“老奴侍候公子更衣。”

    萌紫玥摸了摸鼻子,清清嗓子:“秦嬷嬷,你既然知道小月的真实身份,便不用一口一个公子的寒碜我,至于其它,小月自己来。”

    秦嬷嬷微微一笑,马上从善如流地改口了,但却还是坚持道:“小月姑娘,还是由老奴侍候姑娘沐浴吧!姑娘不必害羞,没有旁人的,再说了,旁人做这些事,老奴亦不放心。”

    萌紫玥美眸微凝,脸上虽有着笑意,却渐渐带上了些防备和疏离。她盯着秦嬷嬷看了半晌,秦嬷嬷却依旧规规矩矩地垂目敛息,姿态恭敬而完美。

    “好吧!那就有劳秦嬷嬷了。”萌紫玥挑挑眉,微勾唇角,缓缓张开纤长的双臂,姿态落落大方,闲适而从容。害羞?这两个字她写都不会写,前世她便从未替自己洗过澡,这世才慢慢学会的,有人代劳,她巴之不得。

    秦嬷嬷手势轻缓,有条不紊地服侍萌紫玥更衣,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掺扶着她下水,细心地帮着她洗发、搓背,甚至还帮她按摩,揉腿,揉脚……

    她将萌紫玥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线条都抚摸过,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萌紫玥在她舒缓的动作下阖着眼睛,昏昏欲睡,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

    秦嬷嬷以柔软的布帛轻轻拭干萌紫玥身上的水份,又以宽大的白袍裹住她泡得粉粉嫩嫩的娇躯。随后又用银丝熏笼熏干她那头光鉴照人,宛如一匹黑缎子般的青丝。

    直到将萌紫玥全身上下弄的妥妥的,香气袭人,送至羽千夜房中后,秦嬷嬷才一脸笑容地袖着手,躬身退下。

    秦月影和柯画影两人摒退侍候的小丫鬟,正在秦嬷嬷房中万分焦急的等候着,乍一见到秦嬷嬷回来,两人立刻迎了上去,争先恐后的问道:

    “姑姑,他应该是位公子吧?”

    “娘,他到底是男还是女?”

    秦嬷嬷伸手格开两人,绕过一座花鸟屏风,不紧不慢的踱至漆亮的圆桌边,面无表情的在锦杌上落座。

    秦月影一看姑姑的面色,急忙先替她斟上一杯热茶,讨好地道:“姑姑辛苦了,本该是侄女和画影表妹的事儿,却劳得姑姑大驾。”

    柯画影则将怀里的小手炉放到母亲手上,体贴的帮她揉肩捶背,俨然一副孝顺乖巧的女儿模样。

    秦嬷嬷将手炉搁在描着迎春花的桌面,端起茶杯,揭开茶盖,吹了吹上面的茶沫,慢条斯理的啜了几口热茶,方示意女儿和侄女坐下,然后缓缓地道:“如假包换的女裙钗。”

    她的话言简意阂,对于秦月影和柯画影却不啻于当头闷棍,两人有片刻视线相对,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秦月影反应过来,便一脸惊惶地抓住秦嬷嬷的手臂:“姑姑此话当真?殿下对他甚是不一般,就连傅大人也是比不上的,他怎么就是个女的呢?”

    柯画影虽比秦月影镇定一些,但同样脸色难看至极。

    秦嬷嬷稳了稳手中差点被打翻的茶杯,严厉地眼神一一睇过两人,面带严肃,训斥道:“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们规矩的?一个个遇点事情就慌乱的不成样子,成何体统?岂不是堕了我的名头么!”

    见两人瑟缩的垂下头,似有愧意,她又数落道:“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们俩的那点小心思,我是懒得说你们,一心指望你们自己清醒过来,却不料你们两个竟入了魔障。”

    “嘤嘤嘤……”秦月影突然伏在桌面上低低啜泣起来。

    秦嬷嬷始料未及,不禁愕然,半晌方道:“我这还没开始说重话呢,你就哭上了?怎么,怪姑姑说中你们的心思?还是觉得姑姑冤枉了你们俩?我辛辛苦苦拉拔你们姐妹成人,可不是指着你们一条道儿上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柯画影面上恢复了平静,拍了拍表姐,递了条帕子给她,也不瞒她娘了,直言不讳地道:“娘教训的有理,可我们姐妹有这样的心思,那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试问,这世间有多少女子又不想嫁个良人?饶是宫里的娘娘,也不是人人有那本事能获陛下垂青,可还不是照样挤破了脑袋去抢那个位置。”

    秦月影低头垂泪,用帕子擤着鼻子,嗡声嗡气地道:“姑妈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那侄女也有话要说,我们又不是肖想那遥不可及的王妃之位,只不过是想终身侍奉在殿下左右,就这点儿微薄的愿望,难道也过了么?”

    秦嬷嬷倒给她二人说的哑口无言,她垂下眼帘,黯然沉默,许久之后,伤感地道:“你们的想法也许没错,话亦有几分道理,可那也得殿下心里有你们啊!你们扪心自问,殿下眼里心里有过你们的存在吗?”

    “如果有……”她喟叹一声:“我决不拦你们,肯定只为你们好。但我冷眼旁观这么久,殿下对你们压根没有用过心思,如果他对你们有想法,就不会是这样的表现了,娘是过来人,什么看不穿,看不明白的?”

    秦月影不愿意这样想,她费尽心思这么久,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打消其心思的:“许是殿下年纪太轻,不解风情也是有的;许是他公事繁忙,顾不上儿女私情。”

    柯画影姿色出众,又兼眉目鲜活,身材玲珑动人。她心气儿高,不免嗔道:“那个王娇娇,不也仗着姿色出众获得了殿下的允许,能在殿下身边随意出入吗?见天的撒娇卖痴,跟花蝴蝶似的。我们姐妹,论姿色又不比她差到哪里?她能做到的,我们也一样能做到。”

    秦嬷嬷看着越说越犟,越说越有理的两人,嘴里发苦,心里发涩,良久不置一词。

    秦月影掉了半天泪,见姑姑还是不松口,便负气地道:“姑姑既是不愿意帮我们,那我们姐妹会自己想办法,但请姑姑不要阻止,便是有于我二人了。”

    秦嬷嬷抿了一口茶,眉目淡然地道:“你们什么都是我教的,能想出多么高明的法子?左不过是宫里的那一套。那样的伎俩,殿下打小见的多了,眼一瞟便能看穿,你们还期望能糊弄过他?简直不知所谓!”

    秦月影和柯画影被说的低下了头,脸上皆有羞恼之意。

    柯画影气急:“娘,先别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这个小月似乎和殿下……起初我们皆以为他是位公子,殊不知他却是位姑娘家。且殿下又不许我们姐妹进去侍候……女儿和表姐两眼一抹黑,连她是何方神圣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母亲见她的机会比我俩多,可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嬷嬷轻描淡写地道:“说出来,怕是要激的你们跳河的跳河,抹脖子的抹脖子,我老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为好。”

    “娘!”柯画影在她娘面前少了平日里的庄重,当即跺脚:“女儿知道殿下对她极是用心,他不顾自己身子虚弱,对于她的衣食住行样样不马虎,她一来,他便能吃能喝了……”

    秦月影不绕弯了,直截了当问她姑姑:“姑姑不是侍候她沐浴了吗?她是女子,姑姑定然是要照宫里的规矩检查一番,她……那她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

    秦嬷嬷倒笑了起来:“她说起话来是个结巴子,有狐臭、口臭、肌粗肉糙、身上长了许多颗黑痣、腋下多毛,手腕粗短的、脚趾肥大的、举止轻浮,*大小不一,全身痕迹斑斑……”

    在两姐妹高兴的快要雀跃的眼神中,她摇了摇头,为之失笑不已:“以上都是我老婆子杜撰出来的,你们真是高兴的太早了。实际上,她除了手腕上有旧伤痕未消以外,并无其它瑕疵,反倒生得身纤面艳,肤若凝脂,明眸流转,潋滟似春水。”

    她笑看女儿跨下来的脸,继续道:“她是那种削肩细腰的美人儿,十指芊芊如葱根,虽说年纪小,但入到水中只见袅娜风流似水魅,妩媚难言,扶起后身娇体软,体香馥馥,闻之*……”

    对手条件这么好,竟能得见惯美人的娘亲称赞,顿叫柯画影心生警惕,恼恨地问道:“她看起来那么瘦,哪有娘说的那么好?而且她穿的破破旧旧的……”

    秦嬷嬷沉下脸:“这么说,你是不相信娘的话喽?现下见不到她,日后你们总归是要见到的,到时便知娘说的是真是假,横竖比你们俩强。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起初我也看她年纪小,并不以为意,但才一个眼神,便……”

    她顿了顿,觉得给她们说了,她们也不能领会,还是让她们自己去面对好了。

    但她突然又想起一事,当下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这姑娘不但生的好,右臀上还有一个红艳艳的胎记,这可真是……哧哧!”

    ------题外话------

    谢谢玥锦葵christineyxh,qoo41205024,13861830961亲投的票票。亲们多多按爪冒泡。

本站推荐:邪王追妻魔帝缠身:神医九小姐四爷的心尖宠妃盛世嫡妃鬼帝狂妻:纨绔大小姐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皇叔:别乱来!重生之七彩神体狼牙武映三千道

独宠,冲喜霸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下文学只为原作者轩少爷的娘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轩少爷的娘并收藏独宠,冲喜霸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