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5章 好奇杀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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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老师。”
“韦老师。”
“韦老师好。”
转眼，韦少安在凯英国际男子中学担任高中部宿管老师已经一个星期了，出来进去，大多数学生都已经认识他，不过要等到他认识每一个学生，应该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总体感觉，这个学校的学生都很有礼貌，言谈举止都表现出极度良好的素质修养，公共场合没有高声喧哗，走道里从来没有打闹，韦少安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他不是在一个住满了青春期的男孩们集中的学校，而是走进了电影里常演的那种高级会所。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因为……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正常。
一个星期来，作为宿管老师除了上班第一天丢了些人外，后面的工作还是比较顺利的，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最多的也像之前那样帮忘了东西的同学拿个钥匙，送个书，还有帮任课老师找找逃课的学生什么的。
他觉得这一星期里他做的最有价值的一件事情就是前天夜上一点多钟有个学生突然打电话说不舒服，他去查看发现那个学生在发烧，就叫了甘医生出诊，甘医生给那学生打了一针又留了点药，说了声没事就走了。他不放心，就留下来陪护了一夜，一直守到第二天早上天亮那学生退了烧。他帮那学生请了一天假，又在身边照顾了一天，一直到确定那孩子确实没事了，他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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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铃铃……
早上九点半，电话突然响了，韦少安低头，号码显示裴昭海，他不由抽了抽嘴角，有点无奈地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韦老师吗？我是裴昭海啊，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裴昭海裴老师，现任高三年级的物理老师，这个学校最厉害的王牌老师之一，麻省理工的天体物理学博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当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学老师。
“裴老师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订了一台探测仪器从美国运来，大概10点左右到，但我10点有课，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接收一下，让他们送到1号实验楼411室。”
“嗯，只是接收吗？这个没问题，可是……”根据协议，他有义务要在课程上给予学生或教学老师必要的协助，所以，作为一个上课时间最清闲的老师，裴老师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也很正常。可是，探测仪器这种东西……
“哦，别的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顾宇桓也过去，他知道怎么处理，只是因为很急，今天得安装到位才行，我担心只有小顾一个人在那儿照看不过来，所以，才希望你能帮忙。”
“好，那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到校门口去等着。”
搁下电话，韦少安看了眼时间就准备出门了。
裴昭海老师是他在入职第二天的时候认识的。那天午餐在餐厅，面对千种万种美食，他跟他却偏偏同时选中了同一块牛排，于是，他本着礼貌的原则把牛排让给了前辈，可是转头刚坐下，裴昭海也跟着坐到了他对面，然后很利索地把他让出去的那块牛排刷刷切成两半，又分回了一半给他。
其实，他已经另挑了一块放在盘子里了，可是裴昭海似乎有点奇怪的偏执，他连说不用他也不理，只是坚持地举着那半块牛排不放，他只好承他好意接收了下来，并且不愿浪费地塞进了胃里，于是那天中午他又吃多了。
裴昭海显然很高兴，只是他高兴的方式似乎很特别，那就是从那以后有事没事就喜欢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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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房间，眼角余光突然感觉好像人影在走道里一闪而过，韦少安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有人。锁好门，本想直接出门，但刚才那个人影又让他心里感到有点不塌实，因为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直觉人影不是黑色的，不像保安。
难道又有人逃课？果然，再有教养也是青春期的少年，不叛逆还叫少年吗？
韦少安心里想着迅速朝刚才看到人影的方向走去，走到转角的地方才发现自己面前就是往地下室的通道，韦少安开始皱眉。其实，宿舍大楼一层之下还有两层地下室，分别是洗衣房和配电室，可是，这些学生一个个都金贵的要命，应该不会愿意去那里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是还是敌不过自己的责任心，最终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洗衣房里机器轰鸣，八百多名高中部学生还有部分老师换洗的制服都在这里清洗熨烫，洗烫好了之后会直接送回相应的房间。他想找个人问问刚才是不是有学生走进来，可是每个人都在忙，要么是没空跟他说话，要么就摇头。
也许真的是他眼花了？他挑挑眉准备回头，可就在转头的一瞬间，那个米黄色的人影再次从他的余光里闪过，他急忙转身朝着那边追去，这次他看的很清楚，那个人穿的的确是学生制服没错。
机器的声音太大，即使他喊，估计前面的人也听不见，他只好一路追过去，可是那人影再次消失，他不由有些懊恼，难道他的运动神经就差成这样，就这么二三十米的距离都追不到人？
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一块白底红字的标牌醒目地竖在楼梯道旁边，韦少安停了一秒，随即再次加速朝下追去。
下面一层是配电房和管线室，一转过楼梯拐角上一层的机器轰鸣声立刻减弱许多，耳朵里的世界一下变得清静了。韦少安从楼梯上走下来，四处张望，但看不到什么，整个负二层里的光线都昏暗不明，除了走道边和头顶上的几盏应急光源，所有照明都没开。一排排的框架间密密麻麻摆着数十台配电机组和不知名的机器，运转中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楼层的顶部则铺设着蜿蜒向外的通风管道以及一根根粗大的线缆，模模糊糊像是巨蛇盘绕在头顶，显得整个空间特别压抑。
韦少安的脚步不由得慢下来，目光有些不安地逡巡在那些机器的暗影里，他不喜欢昏暗的地方也不喜欢逼仄的地方，这里则两者俱全。
他想出声叫一下，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总觉得那人影好像有些古怪。于是，他轻吸口气，忍住心头的不适，轻手轻脚地朝那负二层的深处走去。
悉悉索索，隔着几排机器后面有动静，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是，整个房间里都回响着嗡嗡的电机声，所有的声音在这种嗡嗡声的干扰下都变得沉闷破碎，听不清楚，甚至是不是真的是人在说话都不能够清楚地分辨出来。
难道还不止一个人？
他加快脚步，连续穿过三排电机，但就在这时，那些破碎的细语声突然消失了，空间里只剩下嗡嗡的电机声，他不由一愣，有些失去方向，下意识地便想回头看一眼，但就在这时，他的后颈突然遭到一记猛击，瞬间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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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居然让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对不起！”
“东西都弄好了没有？”
“马上就好了。”
“以后都TM给我小心点。”
“他怎么办？”
“这个蠢货应该没看到什么，不过……”
“要不要……”有人作了个手起刀落的架式。
“还嫌麻烦不够多吗？”最后出现的人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后道：“这事你们不要管了，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这个笨蛋就由我来处理好了。”说罢低头带着一股狠戾之气抬腿便朝韦少安腰腹处狠狠踢了一脚：“一个一个都是些好管闲事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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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老师？韦老师？”有人在韦少安耳边轻唤。
“唔……”缓缓醒来，韦少安立刻感觉到颈背和腰腹处传来的疼痛，可大脑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不禁有些茫然。
“韦老师，你怎么了？没事吧？”唤他的人伸手把他从冰凉的地面上扶了起来。
“没……”他紧皱着眉头揉了揉脖子，手扶着腰在旁边人的帮助下有些困难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刚才居然躺在宿舍楼后不远处的垃圾房旁边。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旁边的人跟着他的动作看向他的脖颈，立刻发现他脖子后面的淤青。
“不知道……”韦少安有些困难地扭头，才看清旁边扶着他的人正是之前裴昭海说安排跟他一起去接收实验仪器的顾宇桓，高三一班的物理课代表，裴昭海老师的得意门生。韦少安皱着眉回想，他好像是跟着一个学生跑到了负二楼配电房，结果……记忆破碎而模糊，他是被人打昏了么？
“你好像伤得不轻，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了吧……嘶……”韦少安轻轻摇头，可是刚挪步，腰腹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立刻弯下腰去。
“别逼强了，走吧。”说完，突然走到韦少安面前蹲下。
韦少安被他的动作弄愣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而顾宇桓已经在催了：“快上来。”
韦少安的脸顿时烧红起来，他好歹是个大男人啊，还是老师，居然让学生背，就算这个学生看上去确实比他高壮，可是……还是会很不好意思的。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着去就行了。”
“老师这是在害羞吗？”顾宇桓站起身回头，看着韦少安涨红的脸颊，哈哈一笑，笑得韦少安的脸不由得变得更红起来。
坚持到最后，还是顾宇桓背着他去的绿馆，因为韦少安实在伤的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加我个专栏收吧，呜呜，好想要作者收藏……
“韦老师。”
“韦老师。”
“韦老师好。”
转眼，韦少安在凯英国际男子中学担任高中部宿管老师已经一个星期了，出来进去，大多数学生都已经认识他，不过要等到他认识每一个学生，应该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总体感觉，这个学校的学生都很有礼貌，言谈举止都表现出极度良好的素质修养，公共场合没有高声喧哗，走道里从来没有打闹，韦少安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他不是在一个住满了青春期的男孩们集中的学校，而是走进了电影里常演的那种高级会所。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因为……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正常。
一个星期来，作为宿管老师除了上班第一天丢了些人外，后面的工作还是比较顺利的，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最多的也像之前那样帮忘了东西的同学拿个钥匙，送个书，还有帮任课老师找找逃课的学生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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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半，电话突然响了，韦少安低头，号码显示裴昭海，他不由抽了抽嘴角，有点无奈地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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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海裴老师，现任高三年级的物理老师，这个学校最厉害的王牌老师之一，麻省理工的天体物理学博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当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学老师。
“裴老师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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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缓缓醒来，韦少安立刻感觉到颈背和腰腹处传来的疼痛，可大脑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不禁有些茫然。
“韦老师，你怎么了？没事吧？”唤他的人伸手把他从冰凉的地面上扶了起来。
“没……”他紧皱着眉头揉了揉脖子，手扶着腰在旁边人的帮助下有些困难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刚才居然躺在宿舍楼后不远处的垃圾房旁边。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旁边的人跟着他的动作看向他的脖颈，立刻发现他脖子后面的淤青。
“不知道……”韦少安有些困难地扭头，才看清旁边扶着他的人正是之前裴昭海说安排跟他一起去接收实验仪器的顾宇桓，高三一班的物理课代表，裴昭海老师的得意门生。韦少安皱着眉回想，他好像是跟着一个学生跑到了负二楼配电房，结果……记忆破碎而模糊，他是被人打昏了么？
“你好像伤得不轻，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了吧……嘶……”韦少安轻轻摇头，可是刚挪步，腰腹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立刻弯下腰去。
“别逼强了，走吧。”说完，突然走到韦少安面前蹲下。
韦少安被他的动作弄愣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而顾宇桓已经在催了：“快上来。”
韦少安的脸顿时烧红起来，他好歹是个大男人啊，还是老师，居然让学生背，就算这个学生看上去确实比他高壮，可是……还是会很不好意思的。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着去就行了。”
“老师这是在害羞吗？”顾宇桓站起身回头，看着韦少安涨红的脸颊，哈哈一笑，笑得韦少安的脸不由得变得更红起来。
坚持到最后，还是顾宇桓背着他去的绿馆，因为韦少安实在伤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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