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与花共眠 > 第209章

第209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笔下文学 www.bxwxx.com,最快更新与花共眠最新章节!

    话说小唐在前面儿吃酒,酒过三巡,心里忽地有些不安之意,环顾周遭儿,却正好见凌绝回了厅中,正跟二公主驸马说话儿。

    小唐看了一回,却不见景深,就问熙王道:“景深去哪里了?”

    熙王正举了一杯酒,因说道:“先前听说他儿子闹腾,他进去看了,怎么,你也要去不成?”

    小唐道:“我去做什么,又不是我儿子。”

    熙王笑道:“那你儿子几时有呢?”

    小唐也笑起来,道:“我不着急,你竟比我还急三分呢。”

    熙王点头,道:“我的确有些着急,近来我想,我们三个原先这样好……现在,情形虽大不比从前,但好歹都是有了妻室的了,景深如今有了两个好儿子,我的还不知是儿是女,你的更加没有消息……”

    小唐听他说的颠三倒四,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又笑起来,道:“为何忽然说起这些来?”

    熙王却是满面正色,道:“你且别急,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倘若将来我得了个儿子,你得了个女儿,你把女儿嫁给我儿子可好?”

    小唐又惊又笑,怕给别人听见了不像话,便压低了声音,道:“你又是在瞎想什么?”

    熙王道:“不是瞎想,是说正经话,若结成儿女亲家,岂不是情分更上一层呢?且我心想着,你是这个样貌,小怀真又生得那样,不管是儿是女,一定是更胜别人,世间少有的,我倒是不吃亏。”

    小唐听了这缘故,却啐了口,瞥着他道:“怎么不说你生的是女儿,我生的是儿子,你家里的嫁到我家里呢?”

    熙王抚掌笑道:“这也未尝使不得。”

    小唐见他倒是洒脱,便又笑几声,道:“你先别高兴太早,那倘若大家都生得儿子,或者都生得女儿呢?”

    熙王思量着道:“若都是女儿,正好儿跟景深这两个孩子配了,若都生得儿子,那可就没法子,就跟咱们三个这般罢了。”

    小唐忍俊不禁,道:“你镇日里不想正经事,难道总想这些子虚乌有的不成?”因同他说笑了会儿,起手喝了口酒。

    小唐一抬头的功夫,却见景深已回到厅中,正跟凌绝两个人,一块儿招呼席上众贵客呢,两兄弟都生得出色,站在一块儿,更似一对儿玉人似的,虽都是微微含笑,却依稀仍透出些清冷之意。

    景深尚好一些,因混迹官场久了,自有八面玲珑的手段,且如今官职早非昔日可比,也算是大权在握、肃王跟前的红人了,何况如今凌府又尚公主,因此这些皇亲贵戚们便也不敢怠慢,所到之处,彼此寒暄,亲厚非常。

    小唐这才重又垂眸,同熙王对碰两杯,过了一刻多钟的功夫,忽然外头有个丫鬟进来,行了个礼,便对小唐道:“三爷容禀:三奶奶身子不适,须回家去,三奶奶虽叮嘱不用惊动三爷,但夫人不放心,特叫奴婢来说一声。”

    小唐一听,便起身问道:“如今在哪里?且带我过去。”

    熙王这会儿也听见了,当即也站起身来,问道:“小怀真是怎么了呢?”

    那丫鬟见如此,便往外带路,熙王就也跟在后面,如此出了厅,往后才走了一会儿,就见前方栏杆边上,依稀正是怀真。

    小唐还未及招呼,忽见她停了步子,往旁边一倾身,拧眉垂首,竟似是干呕了两下。

    小唐本以为她是受了暑热,或者是不习惯应酬犯了燥等,猛然见这个情形,心中一疼,忙加快脚步,飞也似的奔到身边儿。

    这会儿林*也陪着唐夫人走了过来,见状都是一愣。

    此刻小唐已经到了怀真跟前儿,便拢住肩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怀真脸色雪白,双眉紧皱,半晌才定神,道:“我说了不必惊动你……你怎么又……”一句话没说完,又难过的闭上眼睛。

    恰好赵永慕也快步来到,闻言说:“是太太不放心,叫人跟他说了,小怀真是怎么了,哪里不适?不用着急回府,还是尽快叫个太医来看看。”

    怀真听是他的声音,不免撑着精神,还想行礼,早给小唐一把拉住。怀真便仍声音微弱,道:“多谢熙王殿下关切,我没什么……只是方才吃多了两杯酒,有些不胜酒力了。”

    小唐一愣,果然嗅到有些微的酒气,便仍仔细打量怀真:她素来是个谨慎的,就算是席间应酬吃酒,也不至于能到吃醉了的地步。

    此刻*跟唐夫人也到了跟前儿,*因也问究竟,怀真只勉强说道:“对不住少奶奶,又何必出来送呢。”

    小唐见她满面雪色,精神更似极为倦怠,却偏撑着应对,早心疼之极,便道:“罢了,不必说了,我送你回府就是。”

    当下不准怀真再多说一个字儿,他自个儿对林*跟熙王道了别,又对唐夫人道:“母亲且在这里再坐会子,怀真有我照料就是了。”

    唐夫人也应了,小唐向着熙王一点头,把怀真打横抱起,往外自去了,两个丫鬟匆匆跟上。

    一直等他们去了之后,赵永慕才叹了声,道:“好端端地又如何这样呢?怀真的身子未免太弱了些。”

    *未免有些忧心,道:“哥哥叫我照料好怀真的,如今却是这般,他心里恐怕有些怪我呢。”

    唐夫人忙安抚道:“不至于,何况怀真身子本就弱,他心里也知道,又关你什么事儿呢。”

    *忽然皱眉,思忖着问道:“太太,怀真方才那样,你说会不会是……”

    唐夫人因见怀真吐了,正也有些疑疑惑惑,被*一说,顿时心中一动,那担忧之意隐隐退了许多,却又生出些渴盼来。

    熙王听得明白,并不说破,只安抚了几句,对两人笑道:“既然有三郎照顾着,必然妥当,太太只管放心,先同*回去罢了,我也该回去了。”

    当下三个便又互相别了,分头而去。

    且说小唐抱了怀真出府,因今儿怀真跟唐夫人是乘轿而来的,小唐又放心撇下怀真,便抱着她进了轿子,两人同乘一顶轿子,往府中而行。

    轿子微荡,似小波涛些些涌动,怀真本就不适,此刻更觉难受,双眉紧皱起来,伸手掩口。

    小唐低头望着她,抬手在额头上一按,觉得额头冰凉,又握住手,手也是冷冷的……小唐心中惊疑非常,就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小唐本就不是个心思简单之人,自然不会信什么喝多了酒的缘故,何况先前怀真本就不想来林府……小唐只怕此中另有内情,又看怀真受苦,竟是心急如焚。

    怀真双眸紧闭,闻言才微微睁开,看了小唐一会儿,道:“唐叔叔……”

    小唐忙答应了声,问道:“怀真觉得如何?”

    怀真只是半睁着双眼,仔细盯着他,小唐抬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温声又问:“到底怎么了呢?好丫头,想对我说什么?”

    怀真直直地看了他许久,眼中却涌出泪来,并不言语,只是把头一侧,靠到他的胸前去,轿子中又响起衣物窸窸窣窣的声响,小唐垂眸,见是怀真探手,环在他的腰间。

    小唐欲言又止,想了片刻,便道:“也罢,你安心些,只先忍着,我已经叫人去叫太医到府上了。”

    怀真也不吱声,只是静静地抱着他,轿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一路上,小唐的目光从未离开怀真身上,满心怜惜狐疑,却不肯出声相扰。

    不多时,便回到唐府,此刻太医正好儿也赶到了,彼此进府安置,便给怀真诊脉,这太医正是先前相请的那位夏太医,便道:“不妨事,只是少奶奶始终身子见虚,还不曾大好,又似是受了惊吓,只好好地调养,别再叫乏累着就是了。”

    小唐又追问道:“果然并没大碍么?您老可看好了。”

    夏太医陪笑说道:“爷放心,只在我身上……倒是先头所说的那些话,爷也放在心上才好,不然少奶奶这身子要调养的好,也是极缓慢的,这就如同一边儿虽然在补,一边儿却又大亏……哪里才是个‘满’呢?只怕连‘平’也是不能够的。”

    小唐咳嗽了声,此刻才有些窘然,道:“明白了。”

    当下便叫人领了夏太医出去开方子拿药,小唐还未进屋,就见恭喜出来,道:“幸好三爷不曾出去,少奶奶着急找您进去呢。”

    小唐忙抽身入内,见怀真已经在榻上坐了起来,仍是一身地大妆服色,脸色虽好了些,仍是泛白,那巍峨而大的凤冠压着,显得整个人脸儿如巴掌大小,更见娇弱不胜了。

    先前因着急迎太医进来,竟不曾卸取冠戴,此刻吉祥正给她卸了下来,还要更换服饰,小唐却进来了,只好暂且退下。

    小唐忙靠近坐了,将怀真扶住,说道:“你身上不好,做什么又起来了?”

    怀真转头看他,道:“你去哪里了,老半天不见你。”

    小唐心中诧然,方才崔太医给她把脉,他就站在旁边儿,而后又陪着崔太医说了两句话罢了,只片刻功夫……哪里又去了半天?

    小唐便道:“我跟太医说话呢,怎么了?”低头便仔细打量,见怀真长睫轻垂,在雪白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怀真闻言抬眸,乌浸浸地眼珠儿看了他片刻,便靠在肩头,只轻声道:“你只陪着我,别离了我身边儿,叫别人陪着太医就好了。”

    小唐心里跳了跳,竟咽了口唾沫,才说:“好。”伸手把怀真的手握住,一手又揽在腰间,令她靠自己近了些。

    怀真也并不动,只是静静地依偎着。

    室内静默无声,小唐只觉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又想到方才抱她出凌府的时候,怀中的人轻若鸿毛似的,竟似略用力就能折了,或不翼而飞一般……

    忽然之间,小唐想起方才崔太医的话,才觉着此前对怀真仿佛有些太过了,先前因见她养的好了,素来大意,竟对她有些予取予求,然而她毕竟才只是十六,又且原本体弱……今日忽然这般,也许跟自个儿也脱不了干系呢。

    小唐想了会儿,一刻心惊,便道:“怀真,我虽不知你今儿为何忽然这样,然而你得记着我说的话,不管如何,且好生养着身子……大不了以后我……会节制些,只要你好端端地就成,你说好么?”

    怀真听了这句,便转过头来又看了小唐一会儿,半晌才摇了摇头,又闭了眼睛靠在小唐肩头。

    怀真虽不言语,然而一闭眼,眼前却忽地又出现凌景深的脸,手中拖着那物,道:“如今你所拥有的一切,我都可以……”

    怀真身子一颤,竟不敢想下去,只猛然转身,扑到小唐怀中,将他用力抱住。

    原来当时,怀真撇下凌绝,本正自回席上,不料竟路上见着景深。

    两下见了,景深便道:“怀真,借一步说话可使得?”

    怀真不知他有什么要同自己说,然而景深毕竟不是凌绝,面上的礼节总是要有的,因此怀真便叫两个丫鬟暂住,自己同景深走开十几步远,便问道:“不知凌大人有何事?”

    凌景深回头看她,眸色有些奇异,打量了会儿,点头道:“怀真,在同你说这些之前,我得让你明白,我……无意跟你作对或者结怨。”

    怀真大为诧异,问道:“这话……我并不明白?”

    凌景深淡淡道:“你父亲应大人,很快要升任工部尚书,小绝是他的得意弟子,咱们之间,按理说其实应该很好,你说对么?”

    怀真垂头,心中暗想他到底何意。却听凌景深又道:“其二,偏偏你嫁了小唐,我同他的关系,你自也明白,就算看在他的面上,我也是不愿跟你结怨的,你可懂么?”

    怀真便轻轻点头,问道:“凌大人为何同我说这些?”

    凌景深道:“只因,虽然是如此,我却觉着,咱们之间,只怕仇怨无法开解了。”

    怀真微微蹙眉,凝眸看他。凌景深道:“原因如何,你心里自然也十分清楚。对么?”

    怀真便道:“凌大人……有话且请直说。”

    凌景深道:“今儿是小绝的大日子,然而……我竟想不到满天下,任何一个男子尚公主,竟是他这样不甘不愿的,他的心病是谁,你我都清楚,凌家跟应家,唐家,本都交好,却因为这一件事,让我心头也是郁郁难解。”

    怀真见他提起此事来,道:“凌大人,过去之事已不能挽回,何况我跟凌绝本就有缘无分,如今他有了更好的妻室,你我都该为他欣慰才是,何必更说其他?”

    凌景深笑了笑,说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按理说,今儿嫁过来的,本该是你,起先皇上赐婚为何坏了,到底是谁从中行事,你恐怕也知觉三分。”

    怀真脸色一变,当初小唐曾答应过她,要为她解决赐婚之事,后来她问小唐是否是他所为,小唐并没承认……然而若不是小唐从中使力,世间岂有如此便宜好事?

    怀真虽未追问,心中自也存疑。

    此刻见凌景深问起,自然色变。

    凌景深望着她,说道:“我自诩是个能屈能伸之人,别人给我气受,给我苦吃,我也只是一笑,然而唯一不能忍得,就是小绝受气吃苦,可偏偏就有这样一个人,是他的苦痛,也是他的折磨。”

    怀真听到这里,便不想再说下去,略含恼说道:“凌大人,你关爱令弟之心我自然明白,然而……我同他只是无缘,倘若强求,只怕对他对我,都没有好处,如今大家两清,各自欢喜岂不是好。不必多言了。”

    怀真说着,便欲转身。

    不料凌景深道:“你自然是欢喜无限了,你又如何明白,如今你之欢喜,对他而言,却都似十八般酷刑。”

    怀真不愿再听,行礼道:“我告辞了。”

    凌景深见她决意要走,忽然说道:“怀真,我知道如今此刻,你是唐毅的心头肉,眼珠儿一般的人物,然而倘若你……胆敢再伤害小绝一分,我要让你知道,如今你所拥有的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尽数毁掉。”

    怀真听了这些无理的话,正不悦间,却见景深抬手,袖子一动,露出手中托着的一物。

    那东西在他手底缓缓显露,怀真原本虽然含恼,面色却是如常,然而一见此物,整个人却忍不住大骇!几乎踉跄跌地。

    身后的吉祥跟冰菊两个,因隔着远,听不清两人说什么,凌景深抬手之时,她们只瞧见似个拂袖的动作,因被怀真挡着,也不知他手中尚有何物,只是似见怀真举止有异……不由双双纳闷,不知发生何事,又该不该上前。

    怀真勉强撑住,便看着凌景深,敛神颤声,问道:“你、你……噬月轮如何在你手里?”

    原来此刻凌景深手上所拿的,竟正是噬月轮,——先前竹先生跟小唐讨了去,后来竹先生出京,怀真自以为噬月轮从此山重水远,再难得出现京中了。

    怀真因知道自己重生一世,只怕跟噬月轮脱不了干系……如今一看在景深手中,又听了景深这一句话仿佛大有深意,一时就如同见到克星一般!焉能不惊心!

    然而噬月轮如何在景深手里,景深又拿来做什么?他到底……又知道些什么?刹那间,百转千思,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景深静静看了她片刻,举手,又将噬月轮放回怀中去了,淡淡说道:“你只需要知道——但凡是我要得到之物,一定是会到手的。”

    怀真浑身发冷,隐隐哆嗦,却又忍住,盯着景深看了半晌,心中重重狐疑,却不知该不该问。思来想去,只道:“竹先生呢?”

    景深淡淡一笑,道:“问他又有何用,他自个儿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怀真拼命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又问道:“你……你都知道……”

    正在此刻,忽地见一人拐弯过来,笑道:“咦,你们怎么在这儿?”

    原来正是*,因走上前来,对景深道:“小绝方才还说,你一人在厅中应付不过来,不料你竟在这里,这是怎么说?再跟怀真说什么呢?”

    凌景深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在跟她说,凌霄的事儿,多谢她了。”

    *笑起来,道:“罢了,不必多言,只怕小绝一人也是分身乏术,你且快去忙正经的,怀真这儿有我呢。”

    景深抬手在*手上一握,道:“劳烦奶奶了……”复别有深意地看了怀真一眼,才一笑离去。

    当下,*便又说了几句,便拉着怀真入席。

    怀真只竭力镇定,因身上极冷,本想喝杯酒暖暖身子,然而吃过一杯后,心中却更是难受起来,竟无法忍,才对唐夫人跟*说了要先行回府,她本不想惊动小唐,不料唐夫人多心,便暗中叫丫头去说了。

    如今在唐府之中,夏太医开了方子,往外而去,正好儿唐夫人因有心事,也正回来,两下未免遇上。

    夏太医忙行礼,唐夫人便笑着拦住,问道:“是来给少奶奶看病的?”

    夏太医点了点头,知道她担心,就把情形大略说了一遍,只说身子虚,没有大碍。

    唐夫人听说妥当,倒也罢了,夏太医因告别要走,唐夫人忽然又想起一事,便将他唤住,问道:“是了,方才给少奶奶诊脉……她可……有没有……”

    夏太医本不懂,对上唐夫人的眼神,才明白过来,便笑道:“暂时还瞧不出来……改日来的时候再细看看倒好,只是三爷跟三奶奶都是青春,这好事自然宜得的呢。”

    唐夫人便也笑道:“说的很是,不急,我不过一时担心罢了。”就叫夏太医自去了。

    当天晚上,在凌府之中,因终于送走了宾客,林*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无碍,便自回房来,正见景深抱着凌霄,在逗着玩耍。

    *走上前去,便把凌霄接过来,抱了会儿,就叫奶母带了旁边,自己又抱了小儿子来哄了片刻,见小婴儿很是乖觉地静静睡着,*便问景深:“今儿你跟怀真……说什么了?”

    景深笑道:“跟你说了没有大事,如何还问?”

    *哼了声,道:“你尚且瞒着我?你今儿拿了什么东西给怀真看?好像吓了她一跳的?”

    景深这才敛了笑意,扫她一眼,淡淡道:“那个……没什么,是我无意中得来的一件东西。”

    *皱眉道:“那因何给怀真看?”

    两人目光相对,景深道:“因这东西跟她有些渊源罢了。”

    *见他说的语焉不详,仿佛有心隐瞒,便有些愠怒,走上前来,便说道:“我先前才劝了小绝几句,见他倒是肯听的,你做什么又找那丫头,难道不知她如今是惹不得的?”

    景深笑道:“我何曾惹她了呢?你不必担心。”

    *同他做了这几年夫妻,渐渐明白他的性情,对这句话却不敢轻信,因道:“我知道你素来有主张,然而这几年,府内日渐好了,又有了凌霄凌云,小绝同怀真虽是一场魔障,毕竟如今尚了公主,何等的尊贵体面,有些什么事放不开的呢?你且看在你儿子的面上,万万别……又生出事端来……”

    景深听到这里,便慢慢问道:“你不是怕我惹了怀真,是怕我惹了唐毅,对么?”

    *听了这话,不免皱了双眉,盯着景深问道:“说这话又什么意思?”

    景深垂眸不语,室内一时无声。

    正在此刻,忽听小孩儿奶声奶气唤道:“爹爹……抱……”

    景深垂头,却见是凌霄走来,张开小手儿呀呀叫着,景深因转为喜色,便把凌霄一举,抱在怀中,嬉笑逗弄。

    *本还想跟他说几句,见爷俩如此,便只是一叹,因凌夫人不管事,她如今是凌府当家的女主人,上上下下一干诸事都须过目,忙碌一整天,早就劳乏之极,想到明儿还有一场忙碌,便按下百种心思,不再跟景深理论。

    *正要回床边坐着歇息,忽地听丫鬟来报,说道:“唐府唐三爷来见大爷。”

本站推荐:我的绝色美女房客逍遥兵王权路风云最强高手在都市美女总裁爱上小保安:绝世高手鬼医圣手我的冰山美女老婆终极美女保镖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绝世名医

与花共眠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下文学只为原作者八月薇妮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八月薇妮并收藏与花共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