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穿越之七侠五义 > 第69章 论前情花蝶感伤寻后路熊猫计长〔下〕

第69章 论前情花蝶感伤寻后路熊猫计长〔下〕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笔下文学 www.bxwxx.com,最快更新穿越之七侠五义最新章节!

    话说这花蝶掏心窝子演了那么一出,潘盼的戒心也消去不少,半倚着树干打了个瞌睡,一眯瞪已是晨星闪烁。

    “喂,走了,上大名府。”花冲走近她招呼道。

    “嗯。”某人梦呓一声,未有醒转迹象。

    “再不动身,那帮人要追来了啊。”花冲俯身在她耳边提醒道。

    潘盼闭着眼答:“噢,你先挡一会儿,我就来。”

    花冲没法儿,歪头打量于她,瞅见她腰间系了个褡裢,灵机一动,伸手去抽:“你的盘缠不见了。”

    “银子!”某人哀嚎着跃起,反手一捞,包袱还在,双目炯炯瞪向花蝶,“你一惊一乍地作甚?”

    花冲哈哈一笑,大步前走:“该出谷了,莫非你想待在山坳里当野人?”

    潘盼狠剐他一记,惟有老老实实跟着,花蝶带的路极为偏僻,暴走了大半个时辰,仍是在杂草灌木中穿行。合上大半日水米未进,只觉肚腹痛如刀绞。

    “喂,你识得路不?穷在这荒山野岭转悠……”她煞是不满地问。

    “快了,再有个把时辰,便能到渡口。”花冲答道。

    “还要一个时辰?!”潘盼听了这话,好比迎头挨了一记闷棍,眼前几点金星闪过,便一屁股瘫坐在地。

    “哎,你这是咋了?”花冲唬了一跳,忙折回关切道。

    潘盼绿目呆滞,瞟了瞟花冲和他怀里的孩子,挥挥手作凄凉状:“我死在这里算了,你们逃命去罢……”

    花冲知她疲累,有心激将于她:“你还真是娇贵,这都瞎子磨刀见着亮了,反拖着不动。”

    哪晓得眼下潘盼,体力与意志均已濒临极限,被他轻轻一触,瞬间溃堤决坝。

    她捶地痛哭:“你们凭什么对我吆来喝去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没吃没睡的四处折腾……还亮,亮你个p,跟着你这采花盗去大名府,人家官差不把咱当同伙才怪!”

    花冲被她劈头盖脸一顿抢白,讪讪回道:“别介,往常咱那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就打撞上你之后,才背了点……”

    “你!”潘盼气苦,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甭在我面前栀子花茉莉花的,反正咱是爬都爬不动了。”

    花蝶益发没辙,苦笑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若是实在走不动,花某背你如何?”

    “你说的。”潘盼精神一震,“可别反悔!”

    花冲没料着她应得如此爽快,只得将阿烈在胸前系好,硬着头皮弯下腰道:“我背你一段罢。”

    潘盼也不客气,八爪鱼似的绕上花冲脖子:“走罢。”

    “呦,瞧不出你瘦成这样还挺沉。”花冲咬咬牙,艰难起身。

    “呦,瞧不出你背过的人还挺多。”潘盼满不在乎回敬。

    她伏在花蝶背上,倒也心安理得,这人饿过掉了,肚子反不觉得难受,潘盼自我感觉好些了,便思忖着还是下来走罢,别把这小子给压死了……他要是压死了,咱在这山洼洼里也转悠不出去吖……略欠了欠身,在花冲背上轻拍一记:“放我下来……”这一拍可不要紧,她霎时看清殷红的血迹已将花冲背上染得斑驳一片,始才记得昨日此人背部是中过暗器的。“喟,你没事儿罢?!”她赶紧从花冲背上滑落。

    花蝶如释重负,边喘边道:“无……无妨,花某权当是背了一担大米。”

    潘盼一脸黑线,刚酝酿出几分感激之意,刹那被花冲这朴实的比方给打击殆尽。

    又行进了一会,花冲指着不远处一座姿态奇特的山岩,笑道:“看,鹤嘴岩到了。”

    潘盼向前方望去,只不过一块稍有突起的巨石罢了,颇不以为意:“我看鸡嘴、鸭嘴都能叫得。”

    “那边风景可好,走,过去瞧瞧。”

    “甚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风景?!”潘盼尖叫,把花蝶推下山的心都有了。

    “过去你就明白了。”花冲伸手拽她衣袖。

    潘盼扭怩甩手:“喂,你别跟咱拉拉扯扯的哈!”

    攀上高处,放目远眺,碧水环练,数点白帆,依稀看见一块石碑,上书“西津渡”三个隶字。

    “渡口哇!”潘盼激动得揪住花冲衣襟出力摇晃。

    “我说你也别跟咱拉拉扯扯的。”花冲指指熊爪,揶揄出声。

    “哼。”潘盼自知失态,又猛揪一把,才悻悻松开手去。

    “人到山前必有路。”花冲笑得眉眼弯弯,一瞬间竟让色女移不开眼光。

    她猛咽一口唾沫接道:“有路就有丰田车。”

    “丰田车?”花冲疑惑道,“马拉的还是牛拉的?”

    “啊啊啊——”某人终于清醒,慌忙改口道,“我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是泪奔的分割线*****

    还是花蝶出手阔绰,包了条渡船直往瓜洲,上岸又换乘马车,未出几日,便风平浪静地抵到大名府。二人寻了间不起眼的客栈入住,潘盼仍干她的老妈子营生,窝在店里照看阿烈小儿,花蝶则时不时去街面上打听消息,接连两天,也未探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一日午后,二人在店堂进些茶食,瞄瞄周边,坐客甚是稀少。潘盼率先沉不住气,抱着孩子朝花蝶身旁挪挪:“喂,你说他爹会不会……”

    “会怎么样?”花冲慢悠悠啜着茶水,明知故问道。

    “这都好几天了,倘若……”她挠挠头,支吾言道,“我是说万一么,他爹要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该……该……”

    “该作何打算,是罢?”花冲睇她一眼道。

    “啊,对!”潘盼忙不迭点头,“这娃儿怎么办呐?”

    “噢,你和他一道来的,他路上就没关照过你么?”花冲顾左右而言他。

    “跟着咱肯定不行的哈!我武功又不济……”她赶紧撇清干系,把大帽子往花蝶头上扣,“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爹怎么地也救过你一条命罢?这孩子,怎么地你也得担待着罢?再说了,你又去过关外,你不照看谁照看呢?”

    花冲顺手接过孩子,潘盼心下窃喜,暗道这烫手山芋总算是甩出去了,正自鸣得意着,倏听他低低说道:“来了一圈人,也不知是冲着谁的?”

    潘盼骤惊,环顾四方店堂,不知何时竟冒出许多人来,皆在依窗靠门的位子入坐,倒是把个进出之路给封得死死的。观装束,僧道俗儒;看兵器,五花八门,虽说不曾发声,那气场无怪乎在说“我们是高手,你们走着瞧”。

    客栈掌柜三十来岁,是个屡试不第的酸秀才,没见过多少阵仗,猛瞅着客似云来的场面,心中欢喜得紧。一把推开小二,拎着茶水壶子乐呵呵迎上:“敢问各位大侠,此番莅临敝店,是打尖呢还是住店?”

    一长相山寨的猛男对此颇不耐烦,从腰间抽出柄九背三环大砍刀,往桌上那么一插:“呔!”没站住。猛男脸红到络腮胡子,“呔!”又一插,这下却有些用力过猛,那枳木几子本不甚牢固,哪经得住连插是插的,“吱”、“叽”两声便支离崩析。

    掌柜只道是遇上强人,吓得一个劲哆嗦:“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如此情景,潘盼煞是想笑,又不敢出声,无奈坑了脑袋咬牙憋着。那花蝶却不安好心,“哈哈哈!”笑得肆无忌惮,将一众目光全吸引了来。

    山寨男很是恼怒,“哇呀呀”唤着,提刀便上,花冲眼疾手快,拈起一支竹筷,直往对方虎□□去,但听“咣啷”一声响,大刀落地,猛男晃着膀子一阵怪叫。

    花冲仍是端坐,一手揽着孩子,一手用另一支筷子轻磕茶碗,轻描淡写道:“想不到过了这么些年,京江四鬼的功夫还是如此不济。”

    潘盼稍愣,不禁小声埋怨:“我就晓得是你结的梁子,八成是找你报甚么夺妻之仇来的……”

    又一青衫秀士闪出,一脚踹向猛男后臀,喝斥道:“不长进的东西,咱们京江四绝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还不滚到一边去!”

    猛男满面羞惭退下,潘盼颇觉着郁闷,扭头问向花冲:“这京江四绝都是哪四样绝啊?”

    花冲浅浅一笑,答:“据他们自称,乃琴棋书画。”

    啧啧,人不可貌相……她抽了抽嘴角,道:“方才那使刀的擅长哪个项目?”

    “老三啊?”花冲想了想道,“似乎是抚琴的罢?”

    潘盼突然有撞墙的冲动:长相这般矬,你也好意思弹琴?这琴可是圣人之物,多高雅呐,也只有白玉堂那样丰神隽秀的人物才配么,再不济也得柳青、卢方一般的……你个死样,背个锯弓弹棉花还差不多……

    青衫秀士上前一步,搀起仍在筛糠的客栈掌柜,温言道:“店家,尔等无关之士暂且退下。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无意与你作难,且借你场地一用,待我等摆平此事,你重开张不迟。”

    “使得!使得!”掌柜带着几名闲杂,连滚带爬躲往后院。

    潘盼见机会来了,一把从花蝶臂弯抱过孩子,拔腿也跟了过去。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大喝,潘盼被震得小心肝儿一抖,也顾不上搭理,没命地往掌柜一群人中挤。

    “绿眼儿的,你给爷站住!”这一吼,特征描述明确,潘盼眼瞅着搪塞不过去,只得住脚,半转过面儿,斯斯艾艾应道:“啥……啥事儿?”

    “回你原位坐下。”一满脸横肉的和尚嚷嚷。

    某人在花蝶怜悯的眼神中,一千个不情愿入坐,硬着头皮道:“咱……咱与他不是一伙的……”

    青衫秀士打量她一眼,又看看花冲道:“花兄,此人既与你无有瓜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不各走各路呢?”

    潘盼陡闻此言,不啻五雷轰顶:呼窿一会子,这拨人竟是寻咱来的……完了,把能撑腰的给得罪到地了……想到这里,不禁哀怨地朝花蝶瞟过去:大哥,您可千万别拍拍屁股扔下咱啊……啊……啊……

    花冲饶有兴致看她,皱眉应道:“张兄,井水不犯河水?你打着花某的旗号,在苏杭也犯下不少案子了罢?这黑锅还打算让小弟背上多久?”

    当着众人的面,张姓秀士被揭了老底,不由老羞成怒:“花冲你这淫贼,休要含血喷人!既是你不识抬举,就休怪张某冷面无情!”

    花冲也不理会,复又从潘盼手里抱过阿烈,还在她耳边“嘿嘿”一笑,低语道:“以德报怨,花某还够义气罢?”

    潘盼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佩服佩服。”环顾十余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又补充一句,“你要是再把他们全部搞定,何止是佩服,我简直是崇拜您老了。”

    花冲咂嘴微哂,竖起三根手指:“能有这本事的,放眼江湖,不出三个。”

    潘盼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望他:“你可以试试,当第四个么。”

    花冲摸下巴:“再练个头二十年,或许有可能。”

    “那你留下作啥?”潘盼快绝望了。

    “留下陪你呗,我花冲最舍不得美貌女子遭难了。”花冲半真半假回道。

    张姓秀士懒得理二人啰唣,铁扇一挥,喝道:“弟兄们,先将这三个拿下,正点子留后首再作打算!”

    群豪蠢蠢欲动,由四面向二人围拢过来。潘盼细辨这秀士言语,应是冲阿信父子而来,自个儿与花蝶都是捎带的炮灰罢了,琢磨这花冲眼下也是七伤八痨,不顶事儿的……转念一想,到大名府原不是为了寻欧阳胖胖么?这北侠的名头可不是盖的,何不借着唬一唬这帮乌合之众呢?当即灵机一动,振臂高呼道:“别乱来哈!各位可知道我是谁?”

    众人俱是愣住,花冲也投来白眼一枚,那神情仿若在说“你以为你谁啊”。

    先前那胖和尚冷笑接口:“犯到洒家手上,管你是谁?”

    潘盼眼一闭,心一横,叫道:“我爹是北侠欧阳春!”

    众人一阵嗤笑,山寨男得意洋洋站出来道:“臭小子,别吹牛不打草稿!北侠是你爹?南侠还是我兄弟呢!”

    “就是,就是。”围观一片附和。

    坏了,没有人信……潘盼别过脸瞧花蝶,神色蛮郁闷。

    花冲微笑道:“人说欧阳北侠碧睛紫髯,花某有幸见过几面,一双利目与小兄弟何其相似。”

    潘盼赶紧眨巴一双绿眼,挨个对过去,最后落回花冲身上:胖子追杀过你不少回罢?嘿嘿,误会,误会……

    群豪随即窃窃私语起来,山寨男将张姓秀士拽至一边,急吼吼道:“二哥,你我江湖滚打多年,这北侠一贯独行,从未听说有甚么妻小。无凭无据,咱们可不能被这冒牌货蒙了去啊。”

    “哼!”潘盼狐假虎威道,“我来大名府就是来寻咱爹的,你们若是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爹那七宝刀可不是食素的!”

    张姓秀士正在沉吟,一旁胖和尚倏然又道:“北侠会是你爹?只怕你小子对他老人家的动向还没洒家明白。洒家前日去南化寺挂单,正逢上庙里执事,他说北侠有意去大相国寺落发,与智化老爷并道往京城去了。”

    欧阳胖胖要当和尚?!潘盼急汗爬上额角,忙狡辩道:“我这不特地赶来劝他的么?”

    张姓秀士开口问道:“红口白牙,我问你,你可有凭证?”

    凭证?咱有哇!万胜刀谱么……潘盼探手入怀,摸出个蓝册子朝众人晃晃:“瞧清楚了,一百零八趟万胜宝刀!”

    群豪唏嘘阵阵,但凡神兵利器,武林秘笈,江湖宵小之辈,未有不觊觎的。此刻潘盼一出手,无异于一群狼见着一只羊叨着个宝贝在与它们叫板。潘盼却不这么认为,在她眼里,什么灵龟巨阙,刀谱秘笈,和这条小命比起来,跟破铜废纸没啥区别。

    “谁知道你这刀谱是真是假?”有人叫道。

    “当然是真的咧。”潘盼递眼色给身旁的花蝶,暗示他做好准备,稍后将刀谱掷出,趁众人哄抢之际,也好借乱逃走。那厢花蝶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弄得她摸不着头脑。

    “在坐的都是练家子,真假你随便念两句便知分明。”胖和尚一挥禅杖,不依不饶道。

    “好,我就念一段给你们听听。”潘盼信手翻开一页,热血直冲脑门,“砰”地跃起,又“啪”地合上。两记眼刀直勾勾向花蝶剐去:死淫贼!你偷梁换柱吖!这内芯全整成春宫图了!咱还念个毛啊?

    花冲不自然地缩缩脖子,抱着孩子闷声不响。只听一圈人催促道:“卖甚么关子啊?快念!快念!”

    “咳咳——”欧阳胖胖你千万不要来追杀咱啊……这事儿全赖那挨千刀的花蝴蝶吖……她扶住额头哼唧,“欲……欲练神功,必……必先自……自宫……”

    群豪一片抽气之声。未了,胖和尚率先骂道:“臭小子!耍咱们呐!都自宫了,你打石头缝里蹦出来哒?”

    “我爹是生了我之后再练的。”潘盼讥诮道,“你反正是和尚,啥时候练都便当得很。”

本站推荐:我的绝色美女房客逍遥兵王权路风云最强高手在都市美女总裁爱上小保安:绝世高手鬼医圣手我的冰山美女老婆终极美女保镖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绝世名医

穿越之七侠五义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下文学只为原作者孟中泠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孟中泠并收藏穿越之七侠五义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