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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转守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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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董哈的,一声大笑,老眼眯了眯,锋利的眼神,在在场所有人脸上一扫,落在苏逸德身上。

    苏逸德被他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到,缩了缩脖子。

    “你说是他要做人证,指认谁买凶杀人?”柳董看着苏逸德的眼神益发傲慢了,让苏逸德瑟缩个不停。

    苏逸德低声说;“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要说柳董,算是个大人物的了,看医生,从来不用上医院的,叫的家庭医生上家里服务。必要需要检查的话,也不需要去明新。明新是萧家的医院不是他柳家的医院。

    苏逸德哪怕在明新里工作,没有见过柳董是很正常的。

    不是柳董,那是谁?

    康家父子面面相觑。

    汤叔和萧鉴明再对下眼,接着,走到那扇把苏逸德带出来的小门边。

    他的手势明显作势要打开门。

    莫非这门后面,还有什么人?

    这个人,好像连苏逸德都不知道。只见苏逸德一头雾水的。

    而在这扇门打开之前,康家父子和柳董,都抱了个很大的疑惑,那就是,苏逸德什么时候,变成了萧鉴明的人了。

    说起来,那肯定连苏逸德自己都没有想到的。那天,他走到萧鉴明病床边,正打算作案。欧亚楠虽然说后来赶到病房门口,阻止了他。可是,欧亚楠没有看见,他那个时候,针头要扎入输液管上注药口的橡皮管时,萧鉴明对着的那双眼,本来是闭着的那双眼睁开了。

    他不是欧亚楠吓的,是被萧鉴明睁开的那双眼吓的!

    后来他从欧亚楠那里跑出去,之所以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是因为有辆车,早停在他逃生的消防口那里等着他了。

    无疑,这些人,是知道他要来,并且早早地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至于是谁安排的,能用得着说吗?

    苏逸德认为,除了萧鉴明本人,不会有其他人了。这萧鉴明,分明是自己装睡。

    这可比被警察当场抓住他作案要可怕的多,苏逸德觉得自己完全变成了人家手里的一个玩偶,被人捏着玩的了。同时,他这人,总是野心不减的。既然知道了自己是被萧鉴明反利用的,不如,跟随萧鉴明这样的大魔头更好。

    其实,他早就妒忌死唐思礼能巴结上萧家的继承人萧夜白,他要是能直接巴上萧鉴明的大腿,岂不是能把唐思礼压的死死的。

    不用多想,苏逸德马上做出了叛变的决定。

    康家父子确实没有想到萧鉴明是假昏迷,他们脑子里转悠了半圈,都没有能拐过弯来,不明白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萧鉴明假昏迷吧,萧鉴明指使谁给自己注药?或许萧鉴明自己演戏过于强大,能欺瞒到所有人?每天都有医生到萧鉴明病房里查房吧。而且,高院长与康家的关系都很好,可以说是他们康家在明新最强大的眼线。除非,高院长伙同萧鉴明,欺骗了他们所有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怎么,那个到处像条哈巴狗转悠的高院长,居然骨子里还是萧鉴明的人?

    想到这儿,真是让人不可置信,背上冒出层层的冷汗。

    感觉汤叔这门一打开,应该后面站着的人是高院长了。

    咿呀,小木门一开,由两个人,被人推着,从门里踉跄了出来。

    这两个人的出现,同时让康家父子再次的大吃一惊!

    “齐——齐董——”康俊甲的声音都是抖动的了,是想,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天,莫非这人也是阴谋着想把萧鉴明置于死地的凶手之一?

    可是,大家都知道,齐董以及自己的侄子齐如民,都是萧淑梅的人。

    是萧淑梅意图杀害自己的父亲吗?

    康俊甲觉得不可置信!

    走出来的齐董和齐如民,那两张向来以温和低调著称的乐呵呵的脸,在望到会议厅里的一片熟面孔的刹那,登时低下了脑袋。可见得,感觉非常的狼狈,丢脸。

    甚者是,苏逸德站在那。

    “齐部长——”萧鉴明冷不丁地叫了一声齐如民。

    齐如民一时没有缓过神,反射性地应了声音说:“董事长——”

    好了,他这个声音一出来,苏逸德双目圆瞪,拿手指住他,说:“是他!”

    什么叫做是他了?

    齐如民和苏逸德认识吗?要是真认识的话,谁都知道苏逸德涉嫌被人买凶杀人,这个幕后指使人,是齐如民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见过你!”齐如民赶紧澄清自己和凶手之前的一切关系。

    “都没有说是你干的,你急着说什么呢,齐部长?”萧鉴明一字一话,异常冷静地道。

    齐如民登时张口结舌。

    不过,苏逸德怎么认出齐如民的?哪怕齐如民真的买凶杀人了,不会傻到把自己暴露了吧?现在不是有改声音的软件吗?叫其他人出面也可以的。

    这要说到苏逸德这人,无能归无能,但是,这么多事情过后,硬生生地被逼出了一身的狡猾。

    苏逸德现在多个心眼了,自从被高院长抛弃过以后,他知道了,什么主子都不能完全信任,因此,随时要先抓住主子的把柄,免得到时候被人像高院长对待他那样,随时把他推了出去当弃子。

    有这个防备心理的苏逸德,早在和萧淑兰接触的时候,先偷偷录音。后来,齐如民叫人来找他的时候,他更加的警惕小心,因为分明能感觉到这人比萧淑兰更狡猾,是想借他弄掉萧淑兰。不知道自己幕后的大老板究竟是哪位的苏逸德,肯定是没有安全感去帮对方做事。所以,他和对方分开以后,一路跟踪对方到厕所,在对方跑厕所打电话的时候,躲在厕所隔壁,偷偷录人家通话的声音。

    齐如民哪里能料到这点!

    早知道自己亲自出马弄个改声音软件,可能都没有这么快的泄密。

    苏逸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给在场所有人看,说:“这是我那天录下来的,然后打电话的这一方,就是指使我对董事长下毒药的人。”

    众人的目光落到他那台手机上。

    苏逸德打开了录音文件,里面一阵明显厕所的嘈杂声以外,断断续续有人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其中,齐如民的声音非常明显,这除了齐如民惯有的声调以外,主要是对方称呼了齐如民为齐部长,再次佐证了对方是谁。更别说,这个和齐如民通电话的人的声音,熟悉齐如民和齐董的人,一听都能马上听出来,这个男性的声音分明是齐董的秘书小江。

    证据确凿地摆在这里以后,实际上,齐董和齐如民都表现的异常镇定,可能在他们被萧鉴明的人带到这里来之后,已经有感觉事情是完全的败露了。

    齐董缓步上前,走到萧鉴明身边,眼睛没有看任何人,说:“这一切,都是柳董安排的。”

    萧鉴明没有急于评断。

    康家父子回头一看,才发现,不知觉中,柳董的人是没有站着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柳董脸上的表情,已然不像之前那样的淡定了。

    更准确的说,柳董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种慢慢的灰败的变色,紧随齐董由于萧鉴明不说话,再跟着说了一句。

    “董事长。”齐董的头几乎垂到了地上,宛如认罪状,“是的,当初,在中间,制造机会让那些人,接触大小姐,是我们干的。”

    啥?

    康家父子硬是没有听明白他们这些话。

    萧淑梅接触了什么人?

    其实说来很简单,萧淑梅能和洛克那边派出的人接触,肯定是由于有人设计从中牵线,否则,萧淑梅作为萧家的大小姐,势必是像所有富人家的小姐一样,不能说随便交往朋友的,萧家更不可能说让她结识到陌生人,而且是意图毁灭他们萧家的坏人。

    齐董,齐家,和萧家不算陌生,有交情,像齐家给萧淑梅介绍的朋友,萧家怎么会怀疑。只是没有想到,这群人处心积虑的时间如此之长。居然在萧淑梅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在筹划这一切了。

    现在,齐董指到柳董是主谋,一切都是柳董安排的。柳董对萧家的恨意,居然比他们康家更深?这实在是,太让康俊甲和康宝钧感到震惊和匪夷所思了。

    柳董能和萧鉴明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是,那么以前已经想着动手了。而且,认识洛克他们,比他们康家的时间更早。

    特别是柳董太会装蒜了,居然之前还说他们康家是叛国贼,再怎样,都不该和洋人一起合作。

    康俊甲和康宝钧不由的,因此鄙夷了下柳董。

    柳董对此是诚然否认的,道:“我可以从中让他们和你们接触,但是讲到合作,绝对没有!我是中国人,汉人,绝对不会和洋鬼子有合作的关系!”

    康俊甲听到这儿,骤然恍然大悟,那时候,他能认识洛克,都也是柳董在中间窥到了什么间隙,特别给他们之间牵拉的线。

    柳董这是准备坐上旁观,看他们斗,然后,坐等渔翁得利。

    说到这里,再明显不过的是,无论柳董有没有和洛克他们合作,但确实柳董是非常想毁灭萧家的。

    追溯到当年柳董图谋动手的轨迹,似乎,这事儿,只能和柳董他们这一代人年轻时有关,和萧淑梅她们当然毫无关系。

    这么说,是由于萧家辜负了柳家吗?

    康俊甲知道的是,固然萧鉴明为人处事颇显刻薄,但是,倒不至于说对于这群一块打下江山的朋友赶尽杀绝,反而是惺惺相惜的,一直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动手的念头。

    理由明显只剩下一个了。

    康俊甲其实不太肯定那个传闻,只知道,萧鉴明的太太阮汝珍,听说漂亮的基因都传给儿子萧夜白了。看萧夜白做个男人,都面孔长得精致,五官清秀可人,都可想而知阮汝珍年轻的时候有多么漂亮。

    康家认识萧家的时候,康俊甲和康宝钧认识阮汝珍的时候,阮汝珍已经是萧鉴明的太太了,而且生下几个女儿了,是个少妇。

    即便年纪大了些,阮汝珍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那种典雅高贵的美,可以说和西方女性不一样,东方女性的美,是年纪越大越美,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仿佛神秘的一股幽香,让人流连忘返。

    当年追求阮汝珍的男性,可谓是数不胜数。要知道,阮汝珍不止长得美,具有高等学府的教育,而且,是阮家庞大家产的唯一继承人。谁娶了阮汝珍,等于娶了一座金山回家。

    可以说,这是一个多少男性都梦寐以求的女性。

    康俊甲相信,所有男人看着阮汝珍都会流口水的。他要不是晚点遇上了阮汝珍,一样是拼劲全力的追求,希望战胜萧鉴明搬回这座金山。

    因而萧鉴明真可算得上是所有男人的公敌了。凭萧鉴明那点孤儿寡母的出身,怎么能钓得上阮汝珍这样一条珍贵的多宝鱼?

    外界所有人或许都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后来,尤其是当听说阮汝珍留下的那所阮家古屋并不在萧家手里,不被萧鉴明继承之后,康俊甲登时有些明白了。

    原来,真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做阮汝珍的丈夫的。因为,像阮汝珍如此聪慧的女性,怎么可能被男人欺骗?更不可能说乖乖地为男人做牛做马的了。

    婚前协定,任何娶了阮汝珍的男人,都不能得到阮家的一分财产。阮家的财产,一直都是必须有流有阮家骨血的人继承。换句话来说,萧夜白流有阮家的骨血,将来势必是比萧鉴明如今手里握有的财富更多。

    因为,曾听说,阮家的财产,是一笔巨大的惊人财富。

    柳董到此,像是有些愤怒的,用手指敲打着会议桌子,对着萧鉴明旧账新账一块算的口气说着:“当年,要不是你插一脚,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分明就是个强盗,恶棍,和现在那些低价倾销的劣质山寨品毫无区别!”

    对于柳董的这番指责和抨击,萧鉴明只冷冷地回应道:“你想说我是歹心,你是真心实意。可是,终究她选择的人是我,不是你。以她的聪慧,足以看出,谁更胜一筹。你应该很清楚的,她是个多么聪明的,无懈可击的一个女人!”

    康宝钧听不懂他们的对话,疑问地看着自己老爸康俊甲。

    康俊甲的脸,呈现出一种呆然的神色,不是被这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给惊到的,而是单纯的,被他们口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所呈现出来的那个女人给惊到。

    阮汝珍,居然把自己的婚姻,纯粹当成了一笔投资品了吗?

    所以,柳董这会儿指责起萧鉴明那个时候自降身调迎合阮汝珍的要求,要不是萧鉴明那个时候那样委屈自身了,恐怕,柳董那会儿已经逼得阮汝珍就犯了。

    这样说来,说哪个男人对阮汝珍更真心真意,是很难评价的,必然是这些抢阮汝珍的男人,心底里都是抱有不可告人的贪婪和私人目的。

    可就是面对这样的情况,那个女人,像萧鉴明说的,异常聪慧的女人,作出了毕生最重大的选择。

    萧鉴明赢了,柳董输了。于是,这么多年来,柳董不仅仅是对于失去佳人的不甘心而已,可以说,柳董的这种恨,肯定是不止包括了对萧鉴明,也对着阮汝珍,因此才有必然拿这两人的孩子动手的念头。

    双手突然摸了下自己那像是满是刀痕的皱纹的脸,萧鉴明低声说:“你恨我,恨她,但是,懦弱,无能,没能拿我们两个下手,只好拿着老弱妇孺下手。拿我们两个的孩子下手。因此在这之前,你装的多么的友好,继续成为我们的好朋友,结果是处心积虑的,一直找寻最恰当的时机。”

    柳董没有说话。

    “你错在,突然起了歹念想把我杀了。你要知道,我和你年纪差不多——”

    “是差不多,可是,我的身体远比你健康,这就是上天赐予我复仇翻身的机会。”柳董振振有词。

    “你有没有想过呢?你哪怕真的借此机会翻身了,今后的这个时代,依然已经不属于我们这些夕阳西下的老人了,是属于未来的年轻人的。”

    柳董抬起眼皮,嘴角微露讽刺:“你该不会是想说你那个只会给你败家的儿子,能给你和她带来什么希望吧?不觉得这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吗?这都是你的错,萧鉴明,要不是你的缘故,她舍弃性命生下来的这个孩子,结果被你养成只废物,你愧对九泉之下的她!”

    “是这样的吗?可我听陈家那个儿子说,之前,你还在他面前夸我的儿子,说他远远不如我儿子。究竟是陈家的小子谦虚自贬了,或是说是你自己出尔反尔了?其实,你不用特意捧我儿子,都一样可以捧得陈家那小子很欢心的。”说着,萧鉴明指了下身旁的康俊甲,“像他们这样。”

    康俊甲抿着嘴巴,早已变成了一只哑巴,只能听萧鉴明吩咐的一只哑巴。

    柳董却无疑是骤然吃一惊的样子,什么?按照萧鉴明这话的意思,陈家铭那一次没有被他说动了吗?不然陈家铭怎么会把他说的话,告诉萧鉴明?

    “那天——”萧鉴明说起事情的经过,“他从你那儿离开之后,上我那儿去了。刚好,那天,你说的,我的那个败家儿子,停了给我的昏迷药。他站在我病房前,以为没人,我昏睡的听不见,因此自言自语了半天。他内心很纠结,因为他父亲临时前和他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他一直听不太明白,而这些都是你们拿来利用他的那一点。只能说,去世的老陈,或许隐约察觉到自己是被你们利用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和儿子说。”

    康俊甲周身无疑再冒出了身冷汗。

    说起来,康宝钧,确实倒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有意拉拢陈家铭的。他只是按照康俊甲的指示照做而已。

    拉拢陈家铭有什么好处吗?

    按照康俊甲和柳董说的,陈家铭是公司里,唯一年纪,学历,出身,可以与萧夜白竞争的年轻男性。因此潜力极大,他们就此想搀扶陈家铭上位。

    陈家铭一方面有作为年轻人的虚荣心,自然被他们这些甜蜜的语言说的怦然心动。另一方面,陈家铭心里那理智的另一面总会不自禁地感到心虚和反省。

    康俊甲和柳董的这些话,如果真是仔细推敲的话,有太多的,太明显不过的破绽了。

    其实,谁都想坐上萧鉴明那把宝座,和年纪压根没有一点关系的。至于说贪图陈家铭手里握的那点股权?没错,陈家握有长达的股权,全在陈家铭手里了。可问题是陈家手里的长达股权真的很少,根本不值一提的那种。

    回头再想,陈家铭突然发现,陈家,本来只有这么一点股权的情况,是不能坐上常务董事这样重要的位置的,更别说,他的父亲和他,一直都掌握着长达的人事部门的监督权。

    这相当于,长达最重要的一个行政部门,是落在他们陈家手里的。

    陈家有什么过人之处让萧鉴明和阮汝珍另眼相看?以至于阮汝珍死了,陈父死了,萧鉴明对他们陈家依然如故。

    有个消息,不是很确定,可如今想来,自己家母亲,真的是,从来都是不做声的,无论他和自己父亲作出什么样的决定。

    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哪怕陈母根据中国传统女性奉承的美德,不喜欢插手家里男人的事,可也不该连关心的问一声都没有。

    只能说,陈母,要么是清心寡欲到了极点,要么是,早已知道了,洞悉了一切,因此根本不需要过问。据陈家铭自己知道的,自己母亲一不吃斋,二不信佛,不信基督,无神主义,更没有任何不良的嗜好。

    陈母清心寡欲到要与世隔绝的心态绝对是没有的,于是可能性只剩下后面那种了。

    同时,这佐证了一直以来的那条私密的信息。据说,陈母和陈父当初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茶馆,那时候,阮汝珍在。

    阮汝珍给陈母和陈父牵的红线吗?但是,据陈父自己了解到的,陈母家世清白,出身教师家庭的书生世家,陈母本人年轻时是一家小学的语文老师,没有其它。这样平凡的人物,说是和阮汝珍有交情,说不过去。

    毕竟阮汝珍那个大小姐,身边的朋友,都是非富即贵的。否则,配不上她那个高贵的身份。

    贫富之间的世界,区别,差距,还是很巨大的。

    陈父曾经和陈家铭说过,他和萧鉴明的太太见面的那一天,阮汝珍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那种傲气,真正是不知如何形容的一位大小姐。

    那就是说,阮汝珍似乎刚好,只是那天在陈父陈母见面的茶馆吃茶而已,根本三人都没有同桌。

    如此各种错综复杂的消息如同一团云雾传过来,当然是让人如坠云里,什么都分不清楚了。

    陈家铭最终确定了柳董和康俊甲都是冲着自己母亲来的原因,刚好是柳董自己出马想要拉拢他的这个举动了。

    事情推断起来很简单,对手吃完长达的话,下一步肯定是阮家的财产了。

    康俊甲和柳董就此明白了,陈家铭这是彻底的,认清了他们的目的,更不会为他们所用的了。

    “他到了你那边吗?”柳董这口气,复杂的很。

    萧鉴明摇摇头:“我没有和他说任何话,他其实一直都听不进他人的话。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等他自己动作了。但是,很明显,他有傲气,和夜白一样,不会受到任何人操纵的傲气。”

    “你的儿子——”柳董回想起萧鉴明之前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泄漏出来的重要信息,“你说他给你打昏迷的药物?”

    “是。你们都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自演自导的,我自己病了,然后,自己设计自己假睡假昏迷,蒙混你们。不,不是我,这一切都不是我干的,事实上,是你们口里的那个败家子,我儿子干的。”萧鉴明说到这里吐口气,口气略带酸甜苦辣,那是身为人父的一种百般滋味,可是,他那双老睿的眼瞳里闪烁的那丝喜悦和骄傲是抹不去的

    他这个儿子,就是那么的聪明和果断。

    固然,萧夜白骨子里流淌的冷酷的那种商人血液,继承了他,也继承了阮汝珍的。

    场内更是一片死寂了,看来,说是萧鉴明干出来的话,或许都没有像此刻一样打击到这样一批人。

    毕竟这都是一群年纪大的老人了,知道了有年轻人超越了自己,正好说明了,现在的这个世界,未来的这个世界,真的是属于年轻人不属于他们这群人的了。

    是时候,放走自己手里的权力了,如果还不想被年轻人硬生生抢走的话,主动放弃,留点为老的自尊和面子,何尝不好?

    时间,退到雷雨交加的那个晚上。

    萧夜白把赵梦瑾带回到了自己山上的私家庄园里。

    两个人被大雨浇过之后,变成了两个落汤鸡。

    到了山上,赵梦瑾立马全身发冷,似乎要发烧了。

    精神打击,加上了大雨的浇注,很难说这个少女能不就此病倒不起。

    顾妈怕女儿一个人忙不过来,跑过来帮忙,收拾屋里的被窝,拿了热水袋灌上热水。

    顾暖拿了些干毛巾,给发抖的赵梦瑾擦头发,擦身上。

    赵梦瑾换了衣服之后,蜷缩在床上,披着棉被,缩成了一只瑟瑟发抖的乌龟那样。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在屋里寻找什么。

    顾暖对她说:“你小舅去换个衣服,等会儿来看你。”

    在萧夜白带赵梦瑾回来时,赵梦瑾一路抓住萧夜白的手没有放开过,后来,还是萧夜白担心她不换衣服真的会生病了,而自己是男人在场肯定不好,所以,硬是把她的手指头给掰开了。

    “小舅——”赵梦瑾似乎回了点神智,埋着的脑袋稍微抬起一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还有些话没有和小舅说。”

    “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你写给我看好吗?”顾暖道。

    赵梦瑾眼睛眨了一眨,仿佛这会儿才都回过神来,抬头对着顾暖快速地说一句:“对不起。”接着,意识到顾暖可能连这句话都听不见,看到附近桌上刚好摆着纸和笔,拿过来,开始在白纸上给顾暖写着。

    这样子,她的手指动了又动,要写字,要措辞,注意力自然被转移了开来。

    顾暖嘴角微微地扬着,见她很努力地拿着笔在白纸上写字,生怕写错或是写歪了一个字的样子。

    看得出来,老公这个外甥女,有那么点儿的单纯。这点,颇像大白的作风。所以,这对舅甥关系好,根本不奇怪了。分明是缘分。

    顾妈端着一碗,刚和顾爸一块熬好的姜汤,驱寒的。女婿的那碗,由顾爸给女婿端过去了,这碗则由顾妈送到了这里。

    走进门,一眼瞟到赵梦瑾写字的样子,顾妈笑道:“哎,你不用写的那么端正,写了她看的明白就行了,也不用写整句话,她都能看明白的。”

    没有比顾妈更了解自己女儿的了。

    赵梦瑾抬头,看到了顾妈那张笑融融的脸,登时,不知怎的,想到自己的妈了。

    那眼泪,在她眼眶里转了转。

    顾妈好像感同身受,把碗搁到身旁女儿手里,然后,两只手给赵梦瑾拍着背按摩肩头,说:“没事儿,没事儿,天塌下来,人活着就行了。没有什么需要想不开的,知道吗?那么多人在这里呢。”

    赵梦瑾把那差点流出来的泪水往喉咙里咽了回去,顾妈这话没有错,她是不能哭,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哭,让那些人更得意。

    稍显振作,她接过了顾暖手里的那碗姜汤,一口灌入自己嘴巴里。

    见她喝的这么凶猛,顾妈一方面被她吓一跳,另一方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给她慢慢地抚摸背,一句话都不说,不给她任何压力。

    赵梦瑾喝完这碗姜汤,倒在床上蒙上被子发汗。

    顾妈坐在床边,对女儿摆个手势,说:“你去忙吧,这里我来。”

    今晚肯定发生什么大事了,顾妈和顾爸都察觉得到。不管怎样,他们两个,肯定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能干点杂活了,这样的话,可以让那些有能力去干的人抽出手来去做事。

    母亲的心意顾暖明白,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因此没有拒绝母亲的好意,嗯了声,转身要走。

    这时,赵梦瑾突然偷偷从被头里伸出个脑袋,对着顾暖说:“舅妈,你比我想象中漂亮多了。”

    说完,才记起顾暖听不见,只好自己吐了下舌头。

    也不知道老公这外甥女是不是生病了,才说出来这算不算胡话的话来。

    顾妈朝女儿笑眯眯的,又摸了下赵梦瑾的脑袋。

    顾暖走了出去。

    赵梦瑾这时候朝顾妈轻声说:“我说的话是真的,阿姨,我不会说错话了吧,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所以才学的拉提琴。”

    顾妈摇摇头:“没事,我女儿,从来不在意自己漂亮不漂亮的,对于其他人怎么说她,也从来不放在心上的。按照她本人说法,要是总斤斤计较他人说的话,怎么过日子呢?”

    赵梦瑾羡慕崇拜地说:“舅妈这个心态,真好。我就没有办法做到。”

    站在门外会儿,感觉把母亲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问题之后,顾暖朝老公那个房间走去。

    萧夜白在齐叔帮助下换掉了湿衣服,一边和屋里两个兄弟说话。

    展大鹏是在这期间,把他们两个遭遇到的事,告诉给了章三凤,道:“他们应该本来就想好的了,要把二哥的大姐带走。”

    章三凤微皱了下眉头,说:“他们带走萧家大姐,肯定是因为认为自己的人和萧家大姐接触过,萧家大姐没有我们这么守口如瓶的定力。”

    黑帽子,还是很怕被公布于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

    这和人类的基本心态一样,哪个干着不可告人的事时,会想暴露在眼光下变成公敌呢?

    “他们会把人带到哪里去?”

    “要是知道的话,我们早就找到老五了。”

    于是,三兄弟都有些无言以对的样子。

    齐叔抱着萧夜白身上换下来的湿衣服,打开屋门,看见顾暖站在门前,不由给愣了下:“萧太太——”

    顾暖微含头。

    屋里三个男人也看见她了。

    萧夜白对齐叔点下头。

    齐叔让开位子,让顾暖进了屋,再帮他们把门拉上。

    顾暖问他们几个:“大姐是被对方绑走了吗?”

    事到如今,反正消息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三个男人的沉默,等同于默认了她的推断。

    “我认为——”顾暖说,“他们没有理由马上撕票。”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按照一般的女人,这会儿不得跟着萧淑菊萧淑珠她们那样,混乱中,只会说出一些累如可怜,害怕之类的话来。

    章三凤和展大鹏不由都嘴角蕴着一丝深意微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早就感觉到了,她和一般人截然不同。

    是具有超卓的自制力,和萧夜白的疯疯癫癫,既是极致的相反,又都是超然于世人之上的。

    “嫂子和二哥谈谈吧。”章三凤说。

    展大鹏点头,帮着推章三凤的轮椅一块出去。

    想这两口子,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顾暖虽然定力惊人,但是只要知道自己老公刚出去外面遭遇了生死劫难之后,是应该内心里急于有些话和自己男人诉苦的。

    这兄弟两人很贴心地正要准备出屋,没有想到顾暖突然一声,对着他们背后说:“留下来吧,不是有事儿没有商量完吗?”

    展大鹏和章三凤不可置信地回头。

    萧夜白早垮了一张脸,大白狗屁颠屁颠的,早就图着回来后钻到老婆怀里撒娇了。他有一大堆的话,想博得老婆的疼爱呢。

    结果,顾暖一句冷冰冰的话,像屋外的雨声,一下子浇灭了小朋友的玩性。

    话说回来,这会儿真不是玩乐的时候。

    萧夜白只得坐回屋里那把椅子上,算是默许老婆这个做法了。

    无奈的,展大鹏推着章三凤回来,一边嘴里对顾暖说:“嫂子,其实这事儿急不得。那些人,我们知道的——”

    “你们知道些什么?我虽然听章三说了一些,但是,如果章三说的话都是真的话,我认为你们一直以来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

    顾暖的声音,清晰,冷静,每个字,好比屋外的雨滴一样,落下来,不能抵达的落土为定的趋势。

    三个男人同时都愣了下。萧夜白随之先眯了眯猫一样的眼。

    展大鹏看到章三凤脸上,百思不得其解:“你和嫂子说了些什么吗?”

    章三凤很显然,自己都是一头雾水的。

    看来,最了解自己老婆的人,肯定是自己这个老公了。萧夜白颇显得意地拨下刘海:“来,乖乖听你们的嫂子授课。”

    顾暖伸出指头,直接在随时喜欢卖萌的大白狗脑袋上一敲。

    萧夜白立马回头,在她来不及缩回去的指头上亲了一下。

    顾暖瞪了瞪眼,只怕身边他两个兄弟已经笑成一团,轻咳两声,说回正经的:“接下来,不管怎么样,对方的目的,是要吃掉长达。如今他们手里的股权,已经到了可以控股长达的地步。但是,根据现有的情况来分析,如果他们想稳操胜券,可能还不够。我相信你们一定想着的也是这样,所以,本来想用耐心来磨掉对方的沉稳,让对方犯错。”

    听着她这话拆穿了他们的打算,展大鹏代替另两个人恩了声。

    问题在于,如今对方把萧淑梅绑走了,接下来不知道会发动些什么样的攻击。

    “很显然,他们的下一步,是赵家,先吃掉赵家。”顾暖说,“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转守为攻。”

    嫁了老公,当然也是了解过老公家里一些情况的,包括老公这几个姐姐都是什么样的一个婚姻状况。

    萧淑梅的夫家赵家,和长达一样,深陷泥沼。

    本来,或许他们想着先解决长达的问题,再来帮赵家。现在看来,棋是不能这样走了。

    顾暖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三个男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射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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