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谁没有些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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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精分之外，艾萨克现在的问题是脸上这些根本消不掉的抽象线条。
蹲在亡灵谷还没什么，要是走出门妥妥被当成有奇怪爱好的蛇精病被抓去关起来……然而等到乔治他们走近……艾萨克突然觉得会思考这些问题的自己简直是傻！
——看看乔治手上那个熟悉的录影球！_(:3」∠)_
脑子里瞬间出现“威逼利诱乔治·维克多交出录影球方案一二三”和“校长大人半死不活烹调法二三式”的时候，艾萨克忍不住抬手捂住脸——自己果然是不好了。
毕竟通常在这种情况下，艾萨克只会在脑子里尖叫而已。
不会想到去弄回水晶球，也不会想到如何把九级死灵法师揍到满脸血花开……
他这么一动，倒是发现了莱因的不太对劲——就算气疯了没有开口，莱因也应该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这么一声不吭完全不是莱因的作风。
手刚碰到莱因的脸艾萨克就立刻扶着人跳了起来。
什么方案、什么烹调方法都在他脑子里远去，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好烫！”
“乔治！莱因发烧了！”艾萨克焦急又不知所措地看着乔治。
然而当他看到对方慢吞吞的脚步时，又忍不住想要给他一记暗影刃让他走快点。
艾萨克：我的脑袋好累。
“没事，莱因他大爆发之后就会高热，明天就好了。”乔治刚想从艾萨克手上接过莱因，他的手就……立刻落空了。
乔治：哦……嘿嘿，他懂的。=_,=
艾萨克瞪着自己缩回的手，立刻把莱因塞到乔治怀里：“啊哈哈哈，我刚刚抽搐了一下！”
——鬼才信！
不管是乔治、卢修斯还是爱德华眼里都写着一模一样的意思。
爱德华还特别哀怨。
至于西路塔？西路塔依然低垂着头，完全不敢看向艾萨克。自从莱因安慰他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开口，心情低落到不可思议。
“乔治，我要跟西路塔谈一谈。”艾萨克说完就拉着西路塔的手离开。
“艾萨克……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了？”爱德华不确定地说。
卢修斯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个新室友——感觉还挺敏锐的么。
然而爱德华的话兵没有说完：“他是不是在刚刚爱上我的莱因了？”
卢修斯：……
学霸大人表示刚才他的智商一定是喂了狗。
※※※
刚刚艾萨克的样子让卢修斯想到曾经偶然见到的“艾萨克·克里斯多法”的样子。
凭良心说，刚入学的艾萨克·克里斯多法完全吸引不了卢修斯的兴趣，他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成绩中等偏下，跟卢修斯这种一进法师塔就是学霸级的人物完全不同。
如果说卢修斯·克莱尔是光，那么艾萨克·克里斯多法……连影子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个渣渣。
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不过这就是事实。
但很快，卢修斯发现这个人的心态特别好，即使受到打击也很快就能振作起来，就算嘴里嚷嚷着“不要不要做不到”结果硬是给他退学攸关的压力的话，还是能以诡异的方式达成目标。
有点像是不倒翁，怎么推都能再站起来。
最让卢修斯不理解的是艾萨克对法师塔的执着——至少卢修斯觉得自己就算退学离开法师塔也完全没什么介意的，如果不是法师塔那个老头让他免学费，他肯定不会选择读法师塔这么败金的学校。
而艾萨克就像是不在法师塔读书就会死掉似的，拼命用力学——所以卢修斯就直接问了。
“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学根本不适合你的课程？自然元素根本不亲近你，就算你天生拥有强大魔力，能让它们听你的话，但是排斥就是排斥，你学到死最多也是个五级法师。”
一语成箴。
但当时艾萨克只是抓了抓后脑勺。
“我没想这么多诶，不要被退学就好啦，我不读书就要回家继承家业，只有那个死都不要！所以我绝对不要被退学！”
——只能说当时的艾萨克还很年轻很天真。
事后卢修斯一度猜测艾萨克的家业是红灯区还是什么限制级场所，因为据他观察艾萨克非常不擅长对付女性，而且越是美艳动人的女性他就逃得越远。
不过目前艾萨克对卢修斯来说还只是《草履虫休闲观察日记》的那只草履虫，偶尔会升起一丝好奇心，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当做这个室友不存在。
直到卢修斯看到紫了一只眼睛的艾萨克将单手捏碎了一个学长故意扔到他面前的七级火球术，然后回了那个学长一个袖珍小火球，直接烧穿了学长的法师袍。
当时在周围的人都觉得艾萨克的小火球很可笑，但卢修斯非常明白和七级火球术的大火球相比，那个小火球的含金量更高。
——那是艾萨克·克里斯多法强硬地使用魔力让火元素乖乖听话、压缩再压缩，最后凝聚在一起的小火球，如果那个学长不是愣在那里乖乖让火球烧掉衣服而是用法术反击的话，那天法师塔就可以直接开一个窟窿。
卢修斯稍微对这个人有了点兴趣。
结果他回到宿舍之后，看到的……是一个球。
艾萨克把自己整个蜷缩进被子里，用力包裹起来，好像被之前的事情吓傻了，不管说什么也不解开被子。但卢修斯感觉到了一丝阴寒的气息，未知的、让卢修斯的好奇心蠢蠢欲动的，奇妙气息。
从那天开始，卢修斯的心里那本《草履虫休闲观察日记》变成了《艾萨克·克里斯多法观察日记》，直到艾萨克留级搬出宿舍、直到卢修斯离开法师塔又在斯达尔城和艾萨克重逢为止，这本日记一直在期待最后关于艾萨克·克里斯多法的真相揭开的一刻。
※※※
艾萨克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不说话的西路塔交流。
——通常情况下他们两个呆在一起，他大部分时间是插不上嘴的那一个。
所以在艾萨克无声盯着西路塔而西路塔无声盯着地面三分钟之后，他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话题。
他真的非常不擅长安慰别人！
而且他可是受害者啊！
莱因还烫得像火炉一样昏迷着啊！
最重要的是……他们今天晚上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啊！
——莱因一定会在梦中揍死你的，艾萨克。
最后艾萨克选择单刀直入。
“西路塔，你在来这里之前有跟谁提过要来找我吗？”
西路塔摇了摇头。
“那是谁告诉你我被退学了？虽然我来人间的消息整个地狱都知道，但是知道我被法师塔退学的人也应该不算多吧？”
艾萨克觉得自己被退学的消息要是闹得人尽皆知他就干脆一头撞死在天天在自家院子里卖萌的魔龙身上算了！
“大家都不知道，是——”西路塔突然卡壳，他茫然地看着艾萨克，眼睛里露出惶恐，“我、我不记得了！是谁告诉我艾萨克大人被法师塔退学了？！我完全想不起来！”
“好了好了，西路塔·法奥兹！”眼看西路塔又要哭了起来，艾萨克立刻用非常严肃正经的口吻叫了西路塔的全名。
“这次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有问题了吧？！”艾萨克僵着脸说，“不是你想要诅咒我，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你只要对我情绪激动就会对我使用咒言，不过这种手段也只能耍一次而已。”
“什么？艾萨克大人！这也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地狱去吧！”事关他亲爱的艾萨克大人的魔身安全，西路塔也顾不上自责自闭，立刻抓住艾萨克的袍子，焦急地说。
“不用。”艾萨克的声音冰冷而强硬，“那个人明知道你的力量并不如我，所以生效的只会是诅咒。但你的诅咒随机性太大，想要干掉我或是针对这点做什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不过是对方小小的一个招呼而已！”
“那、那有没有什么目标人物？”
西路塔这句话反应到艾萨克心里，就是一长串的、拖到地上也看不见尽头的……名单。
口胡！
他有什么办法！
小时候和奥兰多一起玩耍，被他忽悠着干了不少坑蒙拐骗偷的事情，惹到的对头还少吗？！那家伙是当上魔王没人敢惹了，谁知道究竟是哪里的记仇的家伙不敢光明正大的挑战只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
大概是艾萨克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目前被加持了“沮丧”的负面效果因此显得比较正常的西路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总之，事情就这样了，你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我的诅咒问题吧！”
没有人比身为咒术师一族的西路塔更适合解除他的诅咒了，至少先把他脸上这些见鬼的花纹去掉吧，万一晚上莱因睡醒以为是什么鬼东西结果用圣光弹招呼他怎么办？！
西路塔眨眨眼，似乎终于从艾萨克那张面瘫的脸和冷硬的语调中发现了隐藏得很好的温柔安慰。
“艾萨克大人这个样子也是最帅的艾萨克大人！但是西路塔会努力让艾萨克大人变回那个更帅的艾萨克大人的！”说完伪萝莉又恢复了元气，蹦蹦跳跳地远走了。
艾萨克：……
——有这么一个人，他不管是心情高兴还是沮丧，都能让你不痛快！这该怎么办！
除了精分之外，艾萨克现在的问题是脸上这些根本消不掉的抽象线条。
蹲在亡灵谷还没什么，要是走出门妥妥被当成有奇怪爱好的蛇精病被抓去关起来……然而等到乔治他们走近……艾萨克突然觉得会思考这些问题的自己简直是傻！
——看看乔治手上那个熟悉的录影球！_(:3」∠)_
脑子里瞬间出现“威逼利诱乔治·维克多交出录影球方案一二三”和“校长大人半死不活烹调法二三式”的时候，艾萨克忍不住抬手捂住脸——自己果然是不好了。
毕竟通常在这种情况下，艾萨克只会在脑子里尖叫而已。
不会想到去弄回水晶球，也不会想到如何把九级死灵法师揍到满脸血花开……
他这么一动，倒是发现了莱因的不太对劲——就算气疯了没有开口，莱因也应该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这么一声不吭完全不是莱因的作风。
手刚碰到莱因的脸艾萨克就立刻扶着人跳了起来。
什么方案、什么烹调方法都在他脑子里远去，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好烫！”
“乔治！莱因发烧了！”艾萨克焦急又不知所措地看着乔治。
然而当他看到对方慢吞吞的脚步时，又忍不住想要给他一记暗影刃让他走快点。
艾萨克：我的脑袋好累。
“没事，莱因他大爆发之后就会高热，明天就好了。”乔治刚想从艾萨克手上接过莱因，他的手就……立刻落空了。
乔治：哦……嘿嘿，他懂的。=_,=
艾萨克瞪着自己缩回的手，立刻把莱因塞到乔治怀里：“啊哈哈哈，我刚刚抽搐了一下！”
——鬼才信！
不管是乔治、卢修斯还是爱德华眼里都写着一模一样的意思。
爱德华还特别哀怨。
至于西路塔？西路塔依然低垂着头，完全不敢看向艾萨克。自从莱因安慰他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开口，心情低落到不可思议。
“乔治，我要跟西路塔谈一谈。”艾萨克说完就拉着西路塔的手离开。
“艾萨克……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了？”爱德华不确定地说。
卢修斯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个新室友——感觉还挺敏锐的么。
然而爱德华的话兵没有说完：“他是不是在刚刚爱上我的莱因了？”
卢修斯：……
学霸大人表示刚才他的智商一定是喂了狗。
※※※
刚刚艾萨克的样子让卢修斯想到曾经偶然见到的“艾萨克·克里斯多法”的样子。
凭良心说，刚入学的艾萨克·克里斯多法完全吸引不了卢修斯的兴趣，他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成绩中等偏下，跟卢修斯这种一进法师塔就是学霸级的人物完全不同。
如果说卢修斯·克莱尔是光，那么艾萨克·克里斯多法……连影子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个渣渣。
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不过这就是事实。
但很快，卢修斯发现这个人的心态特别好，即使受到打击也很快就能振作起来，就算嘴里嚷嚷着“不要不要做不到”结果硬是给他退学攸关的压力的话，还是能以诡异的方式达成目标。
有点像是不倒翁，怎么推都能再站起来。
最让卢修斯不理解的是艾萨克对法师塔的执着——至少卢修斯觉得自己就算退学离开法师塔也完全没什么介意的，如果不是法师塔那个老头让他免学费，他肯定不会选择读法师塔这么败金的学校。
而艾萨克就像是不在法师塔读书就会死掉似的，拼命用力学——所以卢修斯就直接问了。
“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学根本不适合你的课程？自然元素根本不亲近你，就算你天生拥有强大魔力，能让它们听你的话，但是排斥就是排斥，你学到死最多也是个五级法师。”
一语成箴。
但当时艾萨克只是抓了抓后脑勺。
“我没想这么多诶，不要被退学就好啦，我不读书就要回家继承家业，只有那个死都不要！所以我绝对不要被退学！”
——只能说当时的艾萨克还很年轻很天真。
事后卢修斯一度猜测艾萨克的家业是红灯区还是什么限制级场所，因为据他观察艾萨克非常不擅长对付女性，而且越是美艳动人的女性他就逃得越远。
不过目前艾萨克对卢修斯来说还只是《草履虫休闲观察日记》的那只草履虫，偶尔会升起一丝好奇心，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当做这个室友不存在。
直到卢修斯看到紫了一只眼睛的艾萨克将单手捏碎了一个学长故意扔到他面前的七级火球术，然后回了那个学长一个袖珍小火球，直接烧穿了学长的法师袍。
当时在周围的人都觉得艾萨克的小火球很可笑，但卢修斯非常明白和七级火球术的大火球相比，那个小火球的含金量更高。
——那是艾萨克·克里斯多法强硬地使用魔力让火元素乖乖听话、压缩再压缩，最后凝聚在一起的小火球，如果那个学长不是愣在那里乖乖让火球烧掉衣服而是用法术反击的话，那天法师塔就可以直接开一个窟窿。
卢修斯稍微对这个人有了点兴趣。
结果他回到宿舍之后，看到的……是一个球。
艾萨克把自己整个蜷缩进被子里，用力包裹起来，好像被之前的事情吓傻了，不管说什么也不解开被子。但卢修斯感觉到了一丝阴寒的气息，未知的、让卢修斯的好奇心蠢蠢欲动的，奇妙气息。
从那天开始，卢修斯的心里那本《草履虫休闲观察日记》变成了《艾萨克·克里斯多法观察日记》，直到艾萨克留级搬出宿舍、直到卢修斯离开法师塔又在斯达尔城和艾萨克重逢为止，这本日记一直在期待最后关于艾萨克·克里斯多法的真相揭开的一刻。
※※※
艾萨克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不说话的西路塔交流。
——通常情况下他们两个呆在一起，他大部分时间是插不上嘴的那一个。
所以在艾萨克无声盯着西路塔而西路塔无声盯着地面三分钟之后，他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话题。
他真的非常不擅长安慰别人！
而且他可是受害者啊！
莱因还烫得像火炉一样昏迷着啊！
最重要的是……他们今天晚上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啊！
——莱因一定会在梦中揍死你的，艾萨克。
最后艾萨克选择单刀直入。
“西路塔，你在来这里之前有跟谁提过要来找我吗？”
西路塔摇了摇头。
“那是谁告诉你我被退学了？虽然我来人间的消息整个地狱都知道，但是知道我被法师塔退学的人也应该不算多吧？”
艾萨克觉得自己被退学的消息要是闹得人尽皆知他就干脆一头撞死在天天在自家院子里卖萌的魔龙身上算了！
“大家都不知道，是——”西路塔突然卡壳，他茫然地看着艾萨克，眼睛里露出惶恐，“我、我不记得了！是谁告诉我艾萨克大人被法师塔退学了？！我完全想不起来！”
“好了好了，西路塔·法奥兹！”眼看西路塔又要哭了起来，艾萨克立刻用非常严肃正经的口吻叫了西路塔的全名。
“这次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有问题了吧？！”艾萨克僵着脸说，“不是你想要诅咒我，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你只要对我情绪激动就会对我使用咒言，不过这种手段也只能耍一次而已。”
“什么？艾萨克大人！这也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地狱去吧！”事关他亲爱的艾萨克大人的魔身安全，西路塔也顾不上自责自闭，立刻抓住艾萨克的袍子，焦急地说。
“不用。”艾萨克的声音冰冷而强硬，“那个人明知道你的力量并不如我，所以生效的只会是诅咒。但你的诅咒随机性太大，想要干掉我或是针对这点做什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不过是对方小小的一个招呼而已！”
“那、那有没有什么目标人物？”
西路塔这句话反应到艾萨克心里，就是一长串的、拖到地上也看不见尽头的……名单。
口胡！
他有什么办法！
小时候和奥兰多一起玩耍，被他忽悠着干了不少坑蒙拐骗偷的事情，惹到的对头还少吗？！那家伙是当上魔王没人敢惹了，谁知道究竟是哪里的记仇的家伙不敢光明正大的挑战只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
大概是艾萨克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目前被加持了“沮丧”的负面效果因此显得比较正常的西路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总之，事情就这样了，你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我的诅咒问题吧！”
没有人比身为咒术师一族的西路塔更适合解除他的诅咒了，至少先把他脸上这些见鬼的花纹去掉吧，万一晚上莱因睡醒以为是什么鬼东西结果用圣光弹招呼他怎么办？！
西路塔眨眨眼，似乎终于从艾萨克那张面瘫的脸和冷硬的语调中发现了隐藏得很好的温柔安慰。
“艾萨克大人这个样子也是最帅的艾萨克大人！但是西路塔会努力让艾萨克大人变回那个更帅的艾萨克大人的！”说完伪萝莉又恢复了元气，蹦蹦跳跳地远走了。
艾萨克：……
——有这么一个人，他不管是心情高兴还是沮丧，都能让你不痛快！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