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学霸是个跳槽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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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萨克惊讶地看向叫住他的人，有些迟疑地回应：“……卢修斯·克莱尔？”
面前是一个穿着圣职者专用白色滚金边长袍的青年，头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做工精致的金丝单片镜，除了那张长相颇为熟悉的脸以外，从头到脚都跟艾萨克认知中的卢修斯·克莱尔联系不到一起去！
哦，熟悉的大概还有对方身上传来的浓郁的学霸气质吧……这种一看就是精英分子的气质让人非常的羡慕嫉妒恨！
“我觉得我的变化没有这么大吧？”
卢修斯推了推脸上的单片镜，用一个反问句肯定了艾萨克心中的推测。
然而紧随其后的是心中产生的更大的疑问——
“等等！你怎么变成牧师了？”
眼前这家伙就是曾经提到过的，艾萨克的同届同学。
然后艾萨克留级留到死对方顺利直升、天赋超然到大家都预计他会成为九级法师的那个人生赢家！
为什么现在穿着圣职者的外袍？
众所周知，元素系代表的法师塔和神圣系代表的圣职者学校作为法系职业学校中唯二挤进世界前十名的顶级院校，那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对盘！
这么一个优秀大金蛋被圣职者学校抢走，法师塔那个老头子该不会又气得吐血了吧？
——真是大快人心！艾萨克暗搓搓地想。
其实不光是职业变化，在艾萨克的印象中，卢修斯这家伙是个穿着随意、发型随意、说话随意，总之看起来整个人就很随便结果随随便便就能通过级考顺利升等的家伙，所以——现在这个“一丝不苟男”是谁？！
法师塔那帮老师绝对会为现在卢修斯·克莱尔痛哭流涕的，当年他们好说歹说也没能让克莱尔同学扣上法师袍最上面的那一颗扣子！硬是把严谨学术的象征穿成了风流痞子装。
对于艾萨克的疑问，卢修斯非常有气质地耸了耸肩，他刚毅的轮廓被白色长袍柔和了棱角，显露出一股仁慈悲悯的味道。
当然，所谓的有气质、温柔统统都是假象！
事实的真相往往简单地不得了！
卢修斯说：“升到七年级的时候，突然觉得继续当法师没钱途，就退学去读圣职者学校，听说他们的赚钱能力在大陆上是超一流。”
“……”艾萨克忍不住开始怀疑，学霸看世界的目光是不是跟我们不太一样？
跟着两个内部人士混了不短的一段时间，艾萨克多多少少也从乔治的吐槽里了解了一些光明神教的宗旨。
光明神教是很有钱很会赚钱没错，但钱是“大家”的，就算是教皇没有合适的理由也不能动用那笔巨额财富，只能躺在金山上睡觉过过干瘾——因为没有龙族皮厚睡起来也肯定不太舒服。
所以他告诉卢修斯：“可是圣职者赚到的钱都是教廷的，又不是自己的。”
“喔，关于这点我不久前就知道了，所以打算看看有什么更有钱途的职业。”卢修斯一点也不愧疚地表示他有继续跳槽的打算，“你呢，还在法师塔那个销金窟继续留级吗？”
这个问题……艾萨克觉得自己有点尴尬：“呃，我退学了。”
这次轮到卢修斯作出讶异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一看就是那种会在一条路上走到黑的家伙。”
艾萨克：……
真对不起我就是一个笨蛋！
看到艾萨克的表情，卢修斯很快反应过来。
“哦，你是因为没有学费‘被’退学了吧？”昔日同学推了推眼镜，镜片刹那间闪过一道亮光，“那么我可以去收回我的一千枚金币的赌金了，看来会赚不少，当初押你被法师塔退学的只有我一个。”
艾萨克忍不住睁大眼。
——你们也在赌？！还赌这么多钱！
——而且你当着我的面说你在拿我的悲惨经历开赌下注，这样好吗？！
不过很快，黑发青年就忧伤地想到：卢修斯·克莱尔才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对他来说这不是用前同学打赌，而是合理利用自己的推导手段在获得真相的同时额外获得一部分利益。
或者顺序可以反一下。
卢修斯完全无视了艾萨克从无声控诉到垂头丧气的全过程，只是淡定地看着依然穿着法师袍的昔日同学：“所以你是要来寻找新学校？”
“其实我已经找到新学校了。”艾萨克想了想，摸出那张引来了西路塔然后又回到自己手中的招生宣传单递给卢修斯，“因为新学校学生数量不够，所以出来找找有没有打算入学的。”
卢修斯低头，双目快速浏览，看了不超过三秒钟就立刻抬起头！
“校长是谁？导师是谁？”
“校长和导师目前是同一个人，死灵法师乔治·维克多。”
卢修瞬间握住艾萨克的手：“请务必让我入学！”
“唉？”
——这就是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吗？幸福来得太容易让他觉得好恐慌！
而且这个馅饼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
从卢修斯衣服的样式上来看，就算转去圣职者学校，他也是个实打实的高材生！这样的人和亡灵谷白骨洞蛇精病的乔治什么的一点都不搭调！
“卢修斯，我们学校真的是又小又破烂，和法师塔、圣职者学校这类财大气粗的豪华院校一点都没法比哦！”艾萨克用力强调，并把学校当前处境统统说了。
万一自己没说清楚让卢修斯到了学校又反悔的话，自己绝对会受到莱因阴影般的迷之微笑的洗礼，晚上说不定还要继续躲避球大作战——虽然校舍是随便搭起来的白骨洞，但如果真的每日一塌就算是乔治也会哭的吧！
……好吧，他大概不会。_(:3」∠)_
“如果校长是那个九级死灵法师乔治·维克多就没关系。”
对于艾萨克的反复强调的问题，卢修斯回答得毫不犹豫让人觉得这家伙根本没有思考。
——完全是一副鸡血上头的样子嘛……学霸卢修斯你还好吗？
艾萨克完全不能理解对方冷静燃烧着的狂热。
“……乔治究竟有什么好？”
——那个看起来神经兮兮，偶尔贱到让莱因忍不住拔剑、自己忍不住想要解开封印暴揍一顿，除了重建校舍以外根本感觉不到他九级死灵法师的实力的乔治……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吸引学霸前来就读姑且还算是黑校的奇怪学校？
“你不知道吗？”卢修斯诧异地看着艾萨克，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崇拜，“他是教皇的儿子，却中途从圣职者学校退学，走上了顶级死灵法师的道路，据说他的实力早已经突破了九级，只是普遍的分级就只到九级为止，所以他的真正实力也一直无人得知。”
——卢修斯口中的乔治和我认识的那个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艾萨克眼神不自觉地往旁边漂移，不敢对上卢修斯那双狂热的眼睛。
“而且，有个传言。”卢修斯皱了皱眉，似乎也不太确定，“据说那个人手里，握着能够找到一之贤者·雷森帕德留下的全知之书的线索——更有人说他曾经亲眼翻看过全知之书。”
艾萨克倒抽一口冷气，立刻回头看向卢修斯。
“那是真的吗？”
——而且卢修斯·克莱尔你为什么能这么淡定啊！那可是全知之书欸！明明只为一个乔治就燃烧起来了的说！
全知之书，据说能回答触碰者所提出的任何问题，但每个人一生中只有一个问题的机会。
它即问即答，所给予提问者的全部为真实且具体的答案。
不管你询问的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只要有人们问出口，它就会给予答案。
它是毫无疑问的，世界级的瑰宝，地狱也好天堂也好人间也好，所有人都在寻找它，而它也依然藏身于重重迷雾之中。
别说书本身的下落了，就算是一点点可能搭到边的线索，在黑市上也能卖出天价！
但是……那个乔治？！
那个乔治！！！
这肯定是个玩笑对吧……
艾萨克表示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他需要强力清醒业务，例如莱因的圣光弹什么的，赶快给他免费来几发！
“谁知道呢？”卢修斯目光灼灼地看向艾萨克，“让我入学吧，我立刻去办圣职者学校退学手续！”
学霸就是好，世界排名前十的学校说退学就退学，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不过，也算是便宜了艾萨克吧！
所以黑发青年非常爽快地点头了：“没问题，反正我们学校非常缺人……让我和你一起走吧，等你办完手续就直接带你去集合点。”
——谁知道会不会半路杀出个乔治把自己拐到的新同学骗走，还是跟在身边更保险！
恭喜艾萨克在经历了全知之书的巨大冲击之后，依然能够坚定不移地认清乔治的本质。
※※※
到了傍晚时分，说会早点跟艾萨克汇合的莱因迟迟不见踪影，眼看就要到全体人员约定汇合的时间，黑发青年忍不住有些担心。
——那可是莱因，说出口的话一定会做到，就算在乔治这个大污染源身边也一丝不苟的正直善良地活着，不仅不被污染还能反过来教训乔治的那个莱因·菲利克斯！
说好碰头却没按时到达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莱因身上？
难道碰到西路塔然后半路打起来了吗？
不不不，没听到爆炸之类的巨响这两人应该没有打起来，至少西路塔没有动手！
那么是半路被乔治拐走了吗？
还是水晶球里的景象让他父母很不开心于是直接被带回家了？
……
…………
………………
艾萨克忍不住像蜜蜂绕着八字那样来回走动，嘴里喃喃，脑补的内容一个比一个离谱，却都离不开一个本质——
“到底莱因出了什么事？”
站在他身旁的卢修斯默默地观察了艾萨克好一阵之后，终于开口。
“艾萨克，你交女朋友了？”
从圣职者学校退学之后就脱下那身白金相间的长袍，重新换回法师袍的卢修斯放任一头深棕色的长发回归自由，连语调都轻佻不少，依稀又是艾萨克认识的那个法师塔的卢修斯·布莱尔了。
“咳咳咳咳！！！我没有啊！你千万不要乱说！”要是不小心被西路塔听到，这个斯达尔城估计就会被地狱的煌焰给夷为平地。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通缉令和赔偿单！
赔！偿！单！啊！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是妻子外出还没回来，在家里揪心等待的丈夫么？还是怕老婆的那种。”卢修斯不紧不慢地说，“而且你刚刚的强烈反应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说明你十分担心那个人又抗拒或害怕表现出担心，这种别扭的情怀和思春期的小男生颇为相似，所以我断定你应该是交了女朋友——或者正在暗恋期。”
“……”
艾萨克简直要给学霸大人跪了。为什么能把这么歪理邪说的内容说得理据服啊！自己简直反驳不能！
而就在艾萨克勉强因为卢修斯的言论停下了小蜜蜂的步伐之时，熟悉的光元素带来的刺痒感终于姗姗来迟。
艾萨克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莱因！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及时回来？”
“美人！你走慢一点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的风姿！”
“嗯？”(⊙-⊙)
开口的二人面面相觑，同时发出疑问——
“你谁？”
莱因伤脑筋地捂住额头——他终于也体会到了艾萨克被西路塔纠缠的痛苦。
但这家伙毕竟是个符合条件又自愿前来学校就读的新生，不管是为了乔治还是为了艾萨克，他也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于是他才会到得这么晚。
“这是艾萨克·克里斯多法，我的同学。艾萨克，这是爱德华·温德瑞尔，愿意入学就读的学生。温德瑞尔，我的名字是莱因·菲尼克斯，如果您不能正常称呼的话请恕我不予理睬。”
“好的，亲爱的莱因，一切如您所愿，我命中注定的恋人。”
爱德华上前一步，像是对贵妇人进行吻手礼一般执起莱因的手，低头就打算印上一吻。就在他的嘴唇将要碰到莱因的手背时，那只手突然放出万丈光芒，刺得爱德华的眼前一阵恍惚。
原本还在担心莱因被怪人缠上不懂应付的艾萨克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干得漂亮！
不管是为了学校还是为了他莱因都不需要勉强自己接受这个家伙的骚扰啊！
反正他已经抓到卢修斯了！
艾萨克惊讶地看向叫住他的人，有些迟疑地回应：“……卢修斯·克莱尔？”
面前是一个穿着圣职者专用白色滚金边长袍的青年，头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做工精致的金丝单片镜，除了那张长相颇为熟悉的脸以外，从头到脚都跟艾萨克认知中的卢修斯·克莱尔联系不到一起去！
哦，熟悉的大概还有对方身上传来的浓郁的学霸气质吧……这种一看就是精英分子的气质让人非常的羡慕嫉妒恨！
“我觉得我的变化没有这么大吧？”
卢修斯推了推脸上的单片镜，用一个反问句肯定了艾萨克心中的推测。
然而紧随其后的是心中产生的更大的疑问——
“等等！你怎么变成牧师了？”
眼前这家伙就是曾经提到过的，艾萨克的同届同学。
然后艾萨克留级留到死对方顺利直升、天赋超然到大家都预计他会成为九级法师的那个人生赢家！
为什么现在穿着圣职者的外袍？
众所周知，元素系代表的法师塔和神圣系代表的圣职者学校作为法系职业学校中唯二挤进世界前十名的顶级院校，那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对盘！
这么一个优秀大金蛋被圣职者学校抢走，法师塔那个老头子该不会又气得吐血了吧？
——真是大快人心！艾萨克暗搓搓地想。
其实不光是职业变化，在艾萨克的印象中，卢修斯这家伙是个穿着随意、发型随意、说话随意，总之看起来整个人就很随便结果随随便便就能通过级考顺利升等的家伙，所以——现在这个“一丝不苟男”是谁？！
法师塔那帮老师绝对会为现在卢修斯·克莱尔痛哭流涕的，当年他们好说歹说也没能让克莱尔同学扣上法师袍最上面的那一颗扣子！硬是把严谨学术的象征穿成了风流痞子装。
对于艾萨克的疑问，卢修斯非常有气质地耸了耸肩，他刚毅的轮廓被白色长袍柔和了棱角，显露出一股仁慈悲悯的味道。
当然，所谓的有气质、温柔统统都是假象！
事实的真相往往简单地不得了！
卢修斯说：“升到七年级的时候，突然觉得继续当法师没钱途，就退学去读圣职者学校，听说他们的赚钱能力在大陆上是超一流。”
“……”艾萨克忍不住开始怀疑，学霸看世界的目光是不是跟我们不太一样？
跟着两个内部人士混了不短的一段时间，艾萨克多多少少也从乔治的吐槽里了解了一些光明神教的宗旨。
光明神教是很有钱很会赚钱没错，但钱是“大家”的，就算是教皇没有合适的理由也不能动用那笔巨额财富，只能躺在金山上睡觉过过干瘾——因为没有龙族皮厚睡起来也肯定不太舒服。
所以他告诉卢修斯：“可是圣职者赚到的钱都是教廷的，又不是自己的。”
“喔，关于这点我不久前就知道了，所以打算看看有什么更有钱途的职业。”卢修斯一点也不愧疚地表示他有继续跳槽的打算，“你呢，还在法师塔那个销金窟继续留级吗？”
这个问题……艾萨克觉得自己有点尴尬：“呃，我退学了。”
这次轮到卢修斯作出讶异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一看就是那种会在一条路上走到黑的家伙。”
艾萨克：……
真对不起我就是一个笨蛋！
看到艾萨克的表情，卢修斯很快反应过来。
“哦，你是因为没有学费‘被’退学了吧？”昔日同学推了推眼镜，镜片刹那间闪过一道亮光，“那么我可以去收回我的一千枚金币的赌金了，看来会赚不少，当初押你被法师塔退学的只有我一个。”
艾萨克忍不住睁大眼。
——你们也在赌？！还赌这么多钱！
——而且你当着我的面说你在拿我的悲惨经历开赌下注，这样好吗？！
不过很快，黑发青年就忧伤地想到：卢修斯·克莱尔才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对他来说这不是用前同学打赌，而是合理利用自己的推导手段在获得真相的同时额外获得一部分利益。
或者顺序可以反一下。
卢修斯完全无视了艾萨克从无声控诉到垂头丧气的全过程，只是淡定地看着依然穿着法师袍的昔日同学：“所以你是要来寻找新学校？”
“其实我已经找到新学校了。”艾萨克想了想，摸出那张引来了西路塔然后又回到自己手中的招生宣传单递给卢修斯，“因为新学校学生数量不够，所以出来找找有没有打算入学的。”
卢修斯低头，双目快速浏览，看了不超过三秒钟就立刻抬起头！
“校长是谁？导师是谁？”
“校长和导师目前是同一个人，死灵法师乔治·维克多。”
卢修瞬间握住艾萨克的手：“请务必让我入学！”
“唉？”
——这就是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吗？幸福来得太容易让他觉得好恐慌！
而且这个馅饼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
从卢修斯衣服的样式上来看，就算转去圣职者学校，他也是个实打实的高材生！这样的人和亡灵谷白骨洞蛇精病的乔治什么的一点都不搭调！
“卢修斯，我们学校真的是又小又破烂，和法师塔、圣职者学校这类财大气粗的豪华院校一点都没法比哦！”艾萨克用力强调，并把学校当前处境统统说了。
万一自己没说清楚让卢修斯到了学校又反悔的话，自己绝对会受到莱因阴影般的迷之微笑的洗礼，晚上说不定还要继续躲避球大作战——虽然校舍是随便搭起来的白骨洞，但如果真的每日一塌就算是乔治也会哭的吧！
……好吧，他大概不会。_(:3」∠)_
“如果校长是那个九级死灵法师乔治·维克多就没关系。”
对于艾萨克的反复强调的问题，卢修斯回答得毫不犹豫让人觉得这家伙根本没有思考。
——完全是一副鸡血上头的样子嘛……学霸卢修斯你还好吗？
艾萨克完全不能理解对方冷静燃烧着的狂热。
“……乔治究竟有什么好？”
——那个看起来神经兮兮，偶尔贱到让莱因忍不住拔剑、自己忍不住想要解开封印暴揍一顿，除了重建校舍以外根本感觉不到他九级死灵法师的实力的乔治……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吸引学霸前来就读姑且还算是黑校的奇怪学校？
“你不知道吗？”卢修斯诧异地看着艾萨克，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崇拜，“他是教皇的儿子，却中途从圣职者学校退学，走上了顶级死灵法师的道路，据说他的实力早已经突破了九级，只是普遍的分级就只到九级为止，所以他的真正实力也一直无人得知。”
——卢修斯口中的乔治和我认识的那个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艾萨克眼神不自觉地往旁边漂移，不敢对上卢修斯那双狂热的眼睛。
“而且，有个传言。”卢修斯皱了皱眉，似乎也不太确定，“据说那个人手里，握着能够找到一之贤者·雷森帕德留下的全知之书的线索——更有人说他曾经亲眼翻看过全知之书。”
艾萨克倒抽一口冷气，立刻回头看向卢修斯。
“那是真的吗？”
——而且卢修斯·克莱尔你为什么能这么淡定啊！那可是全知之书欸！明明只为一个乔治就燃烧起来了的说！
全知之书，据说能回答触碰者所提出的任何问题，但每个人一生中只有一个问题的机会。
它即问即答，所给予提问者的全部为真实且具体的答案。
不管你询问的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只要有人们问出口，它就会给予答案。
它是毫无疑问的，世界级的瑰宝，地狱也好天堂也好人间也好，所有人都在寻找它，而它也依然藏身于重重迷雾之中。
别说书本身的下落了，就算是一点点可能搭到边的线索，在黑市上也能卖出天价！
但是……那个乔治？！
那个乔治！！！
这肯定是个玩笑对吧……
艾萨克表示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他需要强力清醒业务，例如莱因的圣光弹什么的，赶快给他免费来几发！
“谁知道呢？”卢修斯目光灼灼地看向艾萨克，“让我入学吧，我立刻去办圣职者学校退学手续！”
学霸就是好，世界排名前十的学校说退学就退学，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不过，也算是便宜了艾萨克吧！
所以黑发青年非常爽快地点头了：“没问题，反正我们学校非常缺人……让我和你一起走吧，等你办完手续就直接带你去集合点。”
——谁知道会不会半路杀出个乔治把自己拐到的新同学骗走，还是跟在身边更保险！
恭喜艾萨克在经历了全知之书的巨大冲击之后，依然能够坚定不移地认清乔治的本质。
※※※
到了傍晚时分，说会早点跟艾萨克汇合的莱因迟迟不见踪影，眼看就要到全体人员约定汇合的时间，黑发青年忍不住有些担心。
——那可是莱因，说出口的话一定会做到，就算在乔治这个大污染源身边也一丝不苟的正直善良地活着，不仅不被污染还能反过来教训乔治的那个莱因·菲利克斯！
说好碰头却没按时到达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莱因身上？
难道碰到西路塔然后半路打起来了吗？
不不不，没听到爆炸之类的巨响这两人应该没有打起来，至少西路塔没有动手！
那么是半路被乔治拐走了吗？
还是水晶球里的景象让他父母很不开心于是直接被带回家了？
……
…………
………………
艾萨克忍不住像蜜蜂绕着八字那样来回走动，嘴里喃喃，脑补的内容一个比一个离谱，却都离不开一个本质——
“到底莱因出了什么事？”
站在他身旁的卢修斯默默地观察了艾萨克好一阵之后，终于开口。
“艾萨克，你交女朋友了？”
从圣职者学校退学之后就脱下那身白金相间的长袍，重新换回法师袍的卢修斯放任一头深棕色的长发回归自由，连语调都轻佻不少，依稀又是艾萨克认识的那个法师塔的卢修斯·布莱尔了。
“咳咳咳咳！！！我没有啊！你千万不要乱说！”要是不小心被西路塔听到，这个斯达尔城估计就会被地狱的煌焰给夷为平地。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通缉令和赔偿单！
赔！偿！单！啊！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是妻子外出还没回来，在家里揪心等待的丈夫么？还是怕老婆的那种。”卢修斯不紧不慢地说，“而且你刚刚的强烈反应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说明你十分担心那个人又抗拒或害怕表现出担心，这种别扭的情怀和思春期的小男生颇为相似，所以我断定你应该是交了女朋友——或者正在暗恋期。”
“……”
艾萨克简直要给学霸大人跪了。为什么能把这么歪理邪说的内容说得理据服啊！自己简直反驳不能！
而就在艾萨克勉强因为卢修斯的言论停下了小蜜蜂的步伐之时，熟悉的光元素带来的刺痒感终于姗姗来迟。
艾萨克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莱因！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及时回来？”
“美人！你走慢一点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的风姿！”
“嗯？”(⊙-⊙)
开口的二人面面相觑，同时发出疑问——
“你谁？”
莱因伤脑筋地捂住额头——他终于也体会到了艾萨克被西路塔纠缠的痛苦。
但这家伙毕竟是个符合条件又自愿前来学校就读的新生，不管是为了乔治还是为了艾萨克，他也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于是他才会到得这么晚。
“这是艾萨克·克里斯多法，我的同学。艾萨克，这是爱德华·温德瑞尔，愿意入学就读的学生。温德瑞尔，我的名字是莱因·菲尼克斯，如果您不能正常称呼的话请恕我不予理睬。”
“好的，亲爱的莱因，一切如您所愿，我命中注定的恋人。”
爱德华上前一步，像是对贵妇人进行吻手礼一般执起莱因的手，低头就打算印上一吻。就在他的嘴唇将要碰到莱因的手背时，那只手突然放出万丈光芒，刺得爱德华的眼前一阵恍惚。
原本还在担心莱因被怪人缠上不懂应付的艾萨克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干得漂亮！
不管是为了学校还是为了他莱因都不需要勉强自己接受这个家伙的骚扰啊！
反正他已经抓到卢修斯了！